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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什么合同？
众人屏息凝神，盯着会议室的门，看清来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挤出笑脸屁颠屁颠上前欢迎：“钱董，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是啊，有合同电话吩咐我们去拿就好，何必跑一趟？嘿嘿。”
就连不可一世的赵奎也恭恭敬敬从座位上站起来，摇着尾巴朝钱董献媚讨好：“哎哟，钱董，您也真是，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好茶好酒招待您啊！”
面对无数张嘴角裂到了耳根子的虚假笑脸，钱董半点眼神也没施舍，直接往秦啸天的方向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朝秦啸天深深鞠躬，语气尊敬至极：“这是您要的订单合同，标的额五千万。请秦先生过目。”
赵凌洛：“……”
赵奎：“……”
什么鬼啊，五年来半毛钱业绩都没有的人，一签就是五千万？
而且，钱董是谁？整个A市的精英翘楚，纵横商业界的风云人物，无人敢得罪，怎么今儿却对着一个上门女婿低头哈腰的？
“钱董，您可真会开玩笑。”赵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冷汗直冒，“您怎么会跟秦啸天这种废物合作？再说，我上次找您谈生意，您还说近几年都不打算和勤天集团签订单吗……”
“放什么狗屁？”没说到一半，钱董冰冷凌厉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极度轻蔑厌恶，“你连秦先生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赵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妈的，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钱董，他早就把桌子掀了。
狠狠瞪了赵奎一眼，钱董转头面对秦啸天时却又换上了亲切和蔼的笑容：“秦先生，合同我先放桌上，不打扰你们开会了。有机会一定再合作！”说着，他甚至主动伸出胳膊向秦啸天示好。
秦啸天微微一笑，轻握住钱董的手，两三秒后迅速放开。
钱董却像是受了天大的恩赐，喜上眉梢，转身离去。
会议是再度恢复安静，气氛诡异。
秦啸天不动声色，垂眸看了眼桌下的手机屏幕。
界面上，是钱董十分钟前发来的新短信：“元门A市钱络恭迎少主，任凭少主吩咐。”
啧，以前听糟老头子吹嘘元门财力雄厚，他还有点怀疑，现在见识到了冰山一角，才觉得的确牛逼。
钱络已为人中龙凤，放到组织里却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成员。
那那些在元门举足轻重的战神战王，又该是怎样的人物？
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秦啸天坐在软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没吹牛。赵经理，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赵奎脸上一阵黑一阵红，精彩极了。
可他好不容易爬上销售经理的位置，岂会拱手让人？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俩玩什么把戏！赵凌洛，好面子没错，把自己的订单归功于秦啸天身上也可以理解，可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搭上钱董这根线的？”
“人家钱氏集团是A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怎么可能愿意和咱们签五千万的单？”
“老实交代，是不是和钱董上床了？”
论实力，勤天集团争不过那些同行，但论色相，赵凌洛绝对是A市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赵奎劈头盖脸一番阴谋论，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二人，满脸骄傲——呵，用肮脏手段搞来的单子，也好意思逼他让位？
当着几十位高管的面被污蔑，赵凌洛又羞又气，美目圆瞪，恨不得给赵奎一巴掌：“你乱讲什么？我怎么可能和钱董……”
“那怎么解释？你是最大受益人，自然嫌疑最大！”
“赵奎，你别强词夺理！”
“那你倒是让秦啸天给个合理的解释啊！”
争执不下之时，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老太太穿着雍容端庄的旗袍，神色严肃，气质威严，虽头发花白却也精神矍铄，被两人搀扶着走近——正是赵凌洛的奶奶，也是整个赵家话语权最重的人，陈礼音。
众人齐刷刷起身：“董事长好！”
陈礼音在上座坐下，扶了扶眼镜，毫无表情的脸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情。
“奶奶，刚才……”
赵奎正准备恶人先告状，陈礼音却用眼神示意他近噤声：“不用讲，我已经听说了。”
“又不是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管他啥手段，只要能带来足够的利益，就是好事。凌洛，你为勤天集团立下一笔大功，奶奶很欣慰。”
赵凌洛脸憋得通红。怎么连奶奶也觉得她……
陈礼音嫌弃地斜睨了秦啸天一眼：“秦啸天，赵家不指望你做出什么大贡献，但你心胸必须得宽广点，得理解凌洛为事业牺牲自我的上进心，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秦啸天笑了笑，并不答话。
订单功劳归谁，他并不介意。只要能回报赵凌洛这五年来对他的宽容和维护，秦啸天甘心幕后。
“光有钱氏集团并不够，我们必须尽快与华家达成合作，否则，勤天集团未来前景十分艰难。”
陈礼音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也说得每个人面露难色。
如果说钱氏集团是碧波浩渺的湖泊，那么华家便足以称得上一望无际的海洋。赵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光搞定钱络就已经很是难得，要想和华家攀上关系，简直……异想天开。
显然，陈礼音也明白其中难度。
看着会议室里缄默的众人，她不悦地皱起眉头：“年轻人这点闯劲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带领勤天集团发展？”
依然一片死寂。
陈礼音叹了口气，目光深邃：“我宣布，谁和华氏签下订单，谁就能成为下一任董事长。”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被点燃，但仍旧无人敢上前领命。
“咳咳。”眼看陷入僵局，赵奎清了清嗓子，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字里行间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奶奶放心，我去试试。”
他上个月正好认识了华家二少爷，虽然不算太熟，但好歹比在场的其他人成功可能性更大。
陈礼音满意地点点头，欣赏之情不言而喻。
谁知，秦啸天的声音随之沉缓响起：“也就是说，只要凌洛能和华家达成协议，董事长就归她了？” 都市超凡豪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