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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敲了敲门。
“请稍等一下。”一个柔弱的女生传来。
中原中也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一个半边脸被遮挡住的人映入眼帘,中原中也笑着冲着来人打了声招呼:“小银,芥川还好吗?”
银一见到是中原中也,搭在身后匕首上的手收了回来,她回答道:“医生说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中原中也注意到银的动作,眼睛中充满了赞赏。
他走向芥川龙之介的病床,将水果篮子放在芥川龙之介床头柜上,顺手拉开旁边的椅子,看向旁边的银:“银坐下吧。”
银脸上泛起了红晕,害羞地坐下。
中原中也抽开银旁边的凳子坐下:“这几年你们情况怎么样?”
银单手不安地扯了扯自己衣服的下摆:“......挺好的,哥哥现在很厉害,我也没有落后。”
中原中也一看银这幅紧张的模样,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我有听说芥川不顾身体执行任务。”
“没有,哥哥很爱惜自己的。”银立马反驳道。
中原中也伸手摸了摸银的头,笑着说:“在我面前你不用隐瞒。”
银将视线从中原中也的眼睛移到芥川龙之介的身上,她低声说道:“中也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听到银的话,中原中也站起来,他伸手摸了摸银的头发:“私下可以像之前那样叫哥哥,不用这么拘谨。”
中原中也和银走到隔间。
“哥哥这几年来一直在拼命工作......”银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他希望能让太宰先生看到他的成长,他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扶不起的阿斗。”
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难看:“所以他就熬夜、超时......带伤工作?”
银点了点头:“我能理解哥哥也尊重他的选择,但是他继续按照现在的强度工作下去......”他的身体或许支持不了多久。
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芥川龙之介认真的脸,于是她将即将出口的那些话收了回来,换上了另一个话题:“不好意思,中也先生,我只是突然想找人倾诉,麻烦您就当今天没有听到过这些。”
中原中也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目光温柔地盯着银:“刚才说了私下可以不用这样的称呼。”中原中也一边掐了掐银的脸,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
芥川龙之介心里一跳,立马返回床上躺下。
银的脸被中原中也扯着,她吐词有些含糊不清:“不行,中也先生是上级,我是下级,那样叫被人听到不好。”
中原中也盯着银坚定地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轻弹了一下银的额头:“所以你和芥川才不在港口Mafia表现得很亲密。”
银点了点头。
“算了,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吧。”中原中也说。
银松了一口气,要是中原中也非要让她那样称呼,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你还这么小,不要想那么多,愁眉苦脸的就不好看了。”中原中也的揉了揉银的头发,温柔地看着她:“芥川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一次之后,我相信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决定。”
银盯着中原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不过听到他这样说银一直悬挂着的心有所放下......或许中原先生真的有办法改变哥哥。
芥川龙之介在银说出想和中原中也借一步谈话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他等到两人走进房间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听到银的话,这才明白原来她心中藏着这么多的担忧,只是为了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一些失败,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中原中也和银走出隔间。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床铺,转头对银说:“银,你能帮我下去买一个打火机吗?我刚才好像忘了。”
银点了点头,她跨出房门的时候,回头朝着芥川龙之介的病床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太明显了。
中原中也听到关门声,开口对着病床上的人说道:“芥川,不要装了,输液管都没有插上。”
芥川龙之介听到这话,知道闭上眼睛装睡已经没有用,他睁开眼睛看向中原中也:“中也先生,。”
“芥川,好久不见。”中原中也伸手按了下床头的铃。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到病房固定好输液管。
中原中也:“你要吃哪个?苹果?香蕉?还是梨?”
芥川龙之介看着中原中也拿起的一个蜜桔,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嫌恶,立马说道:“香蕉。”
中原中也没有错过芥川龙之介刚才的表情,他移到香蕉上又放到蜜桔上面,拿起蜜桔扔给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一脸阴沉的接下。
中原中也摇了摇头:“不喜欢的东西不要勉强自己。”他拿过芥川龙之介手中的东西,转而放了一个香蕉上去。
芥川龙之介盯着手中的香蕉:“中也先生,我......”
中原中也没有催促芥川龙之介,他坐在旁边等待他自己说出来。
过了许久,芥川龙之介才慢慢地说出接下来的话:“我获得了太宰先生的认可。”
银透过门缝听到这句话,拿着门把手的手微微一顿,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喜悦。
中原中也听到声音不着痕迹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眼神:“你一直都很优秀。”
芥川龙之介抬头看向中原中也:“中也先生,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可后我该做什么?我一直都以获得他的认可而展开行动,现在一旦获得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我未来又该做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迷茫。
“你可以花些时间想想自己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不要让小银担心,作为唯一的亲人,她一直很担心你。”中原中也笑着说。
芥川龙之介:“对不起。”
中原中也正好剥完了蜜桔,顺手朝着芥川龙之介的嘴里一扔,芥川龙之介瞬间一脸菜色,他飞速拿起垃圾桶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中原中也一边吃着蜜桔一边说:“你不用和我说。”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中原中也直接说道。
银走到中原中也身边将买来的打火机递给他,又将一束花放到芥川龙之介的床头。
中原中也盯着花,眼中闪过一丝奇怪,和他早上看到太宰治买的那一束好像:“银,这是你买的?”
银摇了摇头:“是下面的人说送给哥哥的,已经检查过没有问题。”
中原中也点头。
芥川龙之介这时正好也恢复过来,他看向银,脸色一时不太好:“银,你的眼睛怎么会这么红?”
银擦了擦眼睛:“哥哥,你看错了。”
芥川龙之介浑身充斥了一股低气压,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合适,开口告辞:“芥川你好好养伤,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
芥川龙之介点头:“谢谢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看在下。”
中原中也听到芥川龙之介的话,伸出手去褥了一把他的头发,原本顺帖的头发立马变得乱糟糟的,银忍不住‘噗呲’笑了。
*
中原中也走到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沙色风衣的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芥川,好歹我曾经也教导过他。”太宰治轻快地说。
中原中也面露怀疑。
太宰治期待地看着中原中也:“中也,你今天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回忆今天的工作安排,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他冲着太宰治点了点头。
太宰治拉着中原中也的手:“正好我有一件有趣的事情给你看。” 红酒与蟹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