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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关头,我的戾气终是被催发,但戾气仅仅让鬼胎急急后退了些,不但没能让女尸松开我的脖子,反而让她更收紧了扼住我脖子的手。
我更快进入了频死状态,只感体内有气骤然极度膨胀并在身体内横冲直撞。
再起的变故,让我痛到仰天嘶吼。
女尸随之急急松开我的脖子,并一把捞过鬼胎更远离我一些。
我就此跌向地面之际,顾姓老者再次出现。
他若鬼魅般从我后背处滑出,瞬间抵达女尸面前同时,双掌分别横切向女尸和鬼胎的脖子。
女尸和鬼胎的脖子在他的双掌之下,若豆腐遇到利刀,随之断裂。
他紧接着再转身走到我面前,习惯性面无表情着只用他那漆黑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顿时,面红耳赤。
我在女尸松开我脖子的那一刻,不但身体已无不适感觉反而神清气爽,但我仰天嘶吼同时也屎尿俱下。
那黏糊糊的感觉,那味道……
“表现不错。回吧。”现场静寂会儿,他率先打破沉默,语调带着戏谑。
我不由得恼羞成怒但也不敢发飙,就此从地上快速爬起后一路小跑着回返冥品店,再第一时间洗漱换衣。
时间再到我将洗干净的脏衣服晾起来的时候,我尝试着再次催动戾气。
我尝试的结果是,自己不但已能随意催动戾气,还已能控制戾气的强弱程度。
这个结果让我惊喜之余,又想起顾姓老者的那句表现不错。
他是故意让我陷入险境旨在力促这个结果。
他在推着我尽快变强。
他不怕我羽翼渐丰长出利齿时候再无法将我牢牢锁在他的掌控中?
他显然不怕。
他不怕,要么是他对我毫无恶意,要么是自信我如何变强都赶超不了他。
我不信他对我毫无恶意。
即便他让我免受了之前的杀戮,他始终都有将我牢牢锁在掌控中。
他,到底在图谋我什么?
我貌似没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还要愣神多久?”他的声音突兀从我背后传来。
而我,没听到半点他靠近过来的动静。
我有瞬间的僵住身体,紧接着快速将手里的最后一件衣服也晾到竹竿上,再去往柜台内将煤油灯更拨亮一些。
他跟在我身后,再行走起来带起脚步声。
他跟着在柜台外坐下后,开始向我粗浅普及关于鬼和尸的知识点。
我认真听着,越发觉得小命脆弱,越发想要尽快变强。
他普及结束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人体经络图贴在门后,先借助经络图教我点穴和解穴,再尽点我身体穴位并一一解开。
能学本事已让我心情激动。
我再亲身感受过被点穴和被解穴的奇妙后,更加的心中雀跃。
我在他为我解开最后一个穴位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着开始借助经络图练习点穴和解穴。
我反复练习期间,他提及世上的点穴手段千奇百怪,无非是以强力封闭经络,导致气血阻滞,从而影响相对应的肢体和器官的功能的暂时丧失。
解穴之法分内外两种,外法是重手点击相生之对应穴位疏通被封闭的经络,内法是利用自身元气去冲撞开被封闭的经络。
越是内力深厚的人,冲撞力越强,因而在利用内法自行解穴时候就越痛苦。
我已学的解穴方法自然是外法。
不管是点穴还是解穴,我都需多加练习,将精准度和力度都提升上去,才能凑效已学的。
“我该怎样才能拥有内力?”我边继续着练习动作边接腔问询。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等你先合格已学的再问。”他摆摆手,身体突兀瘫在藤椅上同时,脖子若无骨般几乎对折着深深垂下了脑袋。
猝死?
我讶然不已,再练习期间不时关注着他的情况。
他持续不移不动,直到天色微亮时候又突兀抬头同时坐直了身体。
他抬头时候双眼紧闭,坐直身体之际才猛然睁眼。
我急急收回关注他的视线,假装一直在专心练习。
他坐直身体后,面无表情只用他那漆黑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我良久,又如梦初醒般从藤椅上快速起身再朝着店门口快步走去。
他走到店门口后又急停脚步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着用不带情绪语调告诉我,他接下来,是要去调查,我必须继续待在冥品店营业否则我也活不了的原因。
他会不时回来。
他不在的时候,我要务必注意安全。
我沉默着点头,他紧接着匆忙离去。
我速度跟到门外,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由得再次思考这个问题。
按照我已有的知识库存,我至此也只是能确定他非人非鬼非尸。
白天的接下来时间段,我除了吃喝拉撒,多数时间都在借助经络图反复的练习点穴和解穴。
村镇上陆陆续续来过生人,最初无一例外都会到冥品店向我这个‘唯一’幸存者打听村镇曾经历过什么。
剔除与顾姓老者与石匠相关的内容,以杀戮者们最终都突然溃散为结局,我每次都会耐心作答。
毕竟,他们得到答案后的反应,虽各不相同但个个精彩。
有人会马不停蹄着尽快离开。
有人惊恐之余,又迟疑不决到底是直接离开还是趁机白捡个空屋或店铺。
有人顿时满眼贪婪到无惧生死,立刻着手去抢占空屋店铺。
不到中午,已有人为了争夺空屋店铺打了起来。
我远远旁观,感慨果然很多时候穷比死可怕同时,也渐消对我妈的恨意。
过分贫穷会更凸显人性的自私和贪婪,她不管是卖了我的身还是卖了我的命,都只是因为她太穷了又想要更好的活下去。
我不会再恨她。
她不配。
若之前我手刃她只是幻境,即便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她也不再是我的谁谁谁。
想到这里我眼神渐冷,转身回返冥品店继续专注练习点穴和解穴。
时间再到夜里,我点燃柜台上的煤油灯正准备去关了店门,转身之际,竟再见石匠正进入店内。
他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甩掉了一只,被切开的喉管持续外渗着黑血,瞳孔涣散面色青白。
湿荫尸。
来报仇索命的?
荫尸对仇人历来是不死不休,石匠虽不是死在我手上,但他若将我和顾姓老者合列为仇人也实属正常。
眼见着石匠在踏入店内的第一时间就动作敏捷着顺手关闭了店门,我只能即时拔出匕首后硬着头皮继续杵在原地且走且看。 请叫我咒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