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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素色长袍,尽管他只静静的坐着,依旧有种说不出的尊贵雅致。
随着我和大师兄推开虚掩的房门进入房间,我看到他的瞬间,他也若有感应般即时转头望向了门口。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他瞬间红着眼眶颤抖了双唇。
他的眼底,交织着激动和亏欠。
我努力按捺着瞬间奔涌的泪意继续着前行的脚步走进屋内走到他面前之际,大师兄揉揉我的头顶,和四师兄一起退出房间。
屋内顿时只剩下我和他。
“雪儿。”他颤抖着双唇轻唤,泪水溢出眼眶。
他也抬起双手想要握着我的手却又在半路生生收回,唯恐会惹我不悦,唯恐我会甩开他的手。
他的小心翼翼,更催我的泪意。
我泪崩当场。
“爸。”我也扬起笑容,给他一个大大拥抱。
“雪儿。我的儿啊。”他泣不成声。
我们抱头痛哭良久才终是止住泪意。
我牵起他的手再到茶几处落座。
有了血脉至亲的感受很是奇妙,好像让我觉得完整了些,也好像,这世界的孤独悲凉与困苦都远离了我一些。
我们坐到茶几处之后又相视而笑。
经历过抱头痛哭的我们已没半点生分。
我们彼此吐槽着对方竟能哭得稀里哗啦,也开始提及往事和当下。
世界分很多位面,我的生母不属于这个位面。
他不知道我的生母是如何来到这位面的。
当时,我的生母失去了记忆也受了重伤恰被他救起。
他和我的生母一见钟情,再,互订终身。
在他人眼中,我的生母来历不明也就谈不上和他门当户对。
他和我生母的恋情,遭到了他父母的强烈反对。
他不肯分手,他父母就擅自作主替他和崔灵儿订了婚。
他坚决不娶崔灵儿,除了不能背叛恋人,还因为他父母替他订婚时候我的生母已有孕在身。
他是家中独子。
他做好了为恋人为我,和父母一刀两断不孝的准备。
然而命运弄人。
我的生母在生下我之后恢复了之前记忆定要回返之前位面。
他挽留不住。
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他,将我也留在了这位面。
他曾问过她为何必须要回返之前位面,她拒绝回答,只说必须回去,只说他知道的太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任凭他如何追问,他也没能知道,她回的是哪个位面,她为何必须要回去之前位面。
他知道,她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也是爱我的。
他也知道,她回的是别的位面他根本找不到,但在她离开后他还是疯了一般找寻了很久希望能再见到她。
他最后,抱着我回了家。
这个时候,他和崔灵儿的婚期将近。
这个时候,崔灵儿的父母已双双坠崖。
考虑到我的生母已经离去,考虑到退婚孤苦无依的女子会被嘲笑,他的父母更逼迫他娶了崔灵儿。
即便我的生母他的爱人再也不会回返,他依旧不愿去娶别的女人,也不愿耽搁了别的女人。
他于是去找崔灵儿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
他想要坦言告诉崔灵儿订婚非他所愿成婚更不可能,他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然后让崔灵儿主动退婚。
他见到崔灵儿的时候,崔灵儿已将自己整成了我生母的模样。
他有瞬间觉得是我生母回来了。
他很快也就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反感。
崔灵儿在他坦言之后竟表示没爱也行,坚决不会主动退婚。
他已坦言,既然他父母逼迫既然崔灵儿自愿,他后续就按照婚期娶了崔灵儿和崔灵儿分床而睡。
再后来,崔灵儿对我的照顾也算尽心。
再后来,崔灵儿给他下了药然后有了第一次的同床共枕。
对于同床共枕他很是愤怒,不顾任何人的反对搬离了原来的房间。
再后来,崔灵儿只那么一次竟然怀孕了之后,他有事外出,再归家时候我已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他怀疑我的失踪是出自崔灵儿的手笔,但他没有证据,而且崔灵儿表现得极其无辜,甚至为寻我还累到流了产。
这个时候,他的父母已将司音家交给他掌管。
他于是派出司音家所有的人去找寻我,但无果。
他失去了我的生母又失去了我,他意兴阑珊着选择了隐世。
再后来,崔灵儿说她有了我的消息,但他若想要知道,需要把整个司音家都归到她手里。
他怀疑过那只是一个陷阱。
但他还是选择义不反顾着跳了进去。
当他将司音家都归到了崔灵儿手中,也就沦落到长期被囚禁的境地,直到大师兄和四师兄将他救出他才再获自由。
在大师兄和四师兄将他救出之前,崔灵儿曾和他提过,我还活着,但我竟自动送上门了。
他得知那消息后喜忧参半。
他喜的是我还活着,忧的是我已又陷入危险。
他帮不上任何,满心无力。
还好,我们终是相见。
还好,我还平安无事。
我浅浅笑容静静听完他的往事之后,抽张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拭下再溢出眼角的泪水,再抬手布下结界,忍着再起的泪意接腔提及当下,将我正面临的难题悉数告知。
他认真听完我提及的当下之后告诉我,往生阵中所需的死士,的确能用,且只能用,师父提及的死物替代。
那些死物制作繁琐还需要修为极深才能制成,中间一旦动了别的手脚就无法制成,一旦制成绝对管用。
他会清楚这些,是因为从我出生那刻,他就已开始找寻破解昙花命的方法。
即便我不知所踪之后他也不曾放弃过,直到他被崔灵儿囚禁起来之后才不得不暂停。
师父既然承包了制作死物的工作,师父就的确是要帮我破解昙花命。
对于爷爷靠着东躲高原地保平安,他并不赞同。
接下来,我可以将他先送到玄机阁,再和大师兄接爷爷回国也直接送到玄机阁之内。
若师父值得怀疑,那么,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师父无辜,我就更不用担心任何。
担心无用。
我不必总担心软肋会被别人抓到。
对于软肋,以师父的本事,师父只要想抓我再担心都能抓到,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软肋很多时候也能是强有力的武器,他和爷爷待在玄机阁之内,能更便于帮到我,帮到大师兄。
他也已经受够了想帮却帮不上的满心无力感受。
爷爷应该也不愿东躲高原地。
这世上的坎坷大不了一死,与其怕东怕西,不如放手一搏。
我应该也不愿,让爷爷想当年时候,只留下一声无奈叹息。
在站着死和跪着生之间,他会果断选择站着死,他信爷爷应该也会和他作出一样选择。
“老爸,您适合去做传销负责给人洗脑。”我有种茅塞顿开感受,不禁莞尔。
“雪儿这是同意爸爸的建议了?”他也轻声笑起。
“还没。我还需要再纠结会儿。”我如实坦言自己还没能下定决心。
“好。那你慢慢考虑。我先去找我女婿聊会。我要去看看那小子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娶了我的儿。”
“老爸您别吓着他。”
“真是女生外向。”
“您既然知道您就悠着点呗。”
“好。我又不会吃人,放心吧。”
我们对话到这里,他从座位上起身。
大师兄这个时候在外面敲敲房门再推门进入房间。
我抬手撤掉结界差点笑出声。
我爸正要去瞧瞧大师兄何德何能,大师兄倒是及时主动送上门来了。
大师兄进屋后先关注向我瞬间温柔了眉眼,再径直走到我爸面前之后,恭敬行礼唤声岳父。 请叫我咒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