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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抵达我背后扬起匕首的瞬间,锐刺出刃转身划断他的双手手腕,紧接着急冲到黑棺处。
黑棺内,果然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
尸体是女尸,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
我的目光再落到他身上,唇角勾起浅淡弧度。
我接着再闪身回返他身旁,拾起落到地上的粗树枝,将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呼的他踹倒在地,用粗树枝贯穿他的尾部。
他直接昏死过去,我再用峨眉刺划断他的脖子。
随着我的动作,黑棺内传出长长吸气声。
我于是再闪身到黑棺旁边。
女尸已然复活,她正缓缓睁开双眼。
五只死状各异的死猫作引,再让五个人以同样方式死去做为献祭,这是一种古咒法,目的是保住亡者阴魂不灭再次复生。
这样的复生,不能再见阳光,需终日生活在黑暗中,只能在夜间外出活动。
随着她看到我,她顿时恐慌了眼神。
“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我让你继续活,猜错了立刻死。”我笑意盎然。
“你……我不认识你。我怎么会在这?”她居然反问我。
我顿敛笑意,锐刺切断她的脖子。
我接着离开冰库,让电话联系我的雇主,再电话联系他的大老板。
此时,他眉心间的萦绕的死气已然消散。
他本是被选中的献祭第五人。
尸体所在地是咒法的中心地。
他之前虽然从冰库里逃了出去,但因为来过咒法中心地,另加本就是被选中的献祭第五人,所以会被咒法侵蚀被阴气入体。
如果我不曾让冰库中的黑衣人填补了第五人空缺促成了咒法,他的身体会日渐虚弱,需要靠喝血才能维持生命,或者生个孩子带走他积聚在体内的大半阴气。
但这样的孩子,身体孱弱不堪,必须要用血喂才能活下去,不能见阳光。
这样的孩子,如果想让身体好点不再喝血生活在阳光下,也需要继续通过再生下一代带走体内积聚的大半阴气。
这样的下一代,身体状况会远不如上一代。
如今,已有人填补了第五人空缺,咒法大成,不会再危机旁人,他也就可以继续拥有健康。
“里面情况咋样?我再联系老板,该说点啥?”他对于我的吩咐,迟疑不决,嫌弃我太过麻烦。
他的反应让我轻笑出声。
我转身离开,没收他任何酬金,也没再接他的任何问询。
我离开别墅后,在附近留宿宾馆。
我一宿没睡,持续修炼着内力。
时间再到第二天早上,老板带着位大师赶到别墅。
对于他还活着,老板和大师快速互换下眼神后,大师直奔冰库,老板则是留下来开始套话他。
他大约是认为,我的曾经来过是他没经过老板同意的擅自作主,会给他带来麻烦,于是向老板隐瞒了我曾经来过的事实。
不等老板对他套话结束,大师已又从冰库匆忙跑出,跑到老板身边将老板拉到一旁附耳低语。
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频频瞟向他。
而他,还在满脸喜色着等待老板承诺的多发一个月工资,丝毫不知死期降至。
大师低语结束后,老板收敛下难看脸色,提及大师本事极高对冰库内情况已了如指掌,招呼他一起前往冰库。
他轻快脚步带着大师和老板前往冰库,并一起进入冰库。
他没再从冰库里走出。
从冰库内走出的只有老板和大师。
我在别墅附近旁观到这里漠然着眼神离开,再乘坐出租车回返浅湾。
我抵达浅湾后将船驶入浅湾内里停靠,正准备再入前舱中板下休息,再见之前成婚当天失去新郎的鱼姊。
我恰好再次和她邻船。
她从船舱内走出精神恍惚着走到船头位置,呆滞着目光望向我,问我是不是也在嘲笑她。
我点点头,她哇的哭出声,紧接着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我继续掀开前舱中板的动作,入了中板之下后开始休息。
邻船鱼姊的跳水自杀引来嘈杂声不断,她很快就被救起,后续又被安顿到岸边的水棚里。
我在嘈杂声渐小之后很快睡着。
我再睡着,没再经历,好像做了很多梦但再醒来时候又完全都记不起来的状况。
我再睡着,梦里是一片空白。
那种空白,是目所能及处尽如白纸,不知尽头不知边界,无边无际也无路可走。
我再醒来之后对于梦境记得清晰。
时间已是第二天上午,我收拾下也就到船尾做饭。
邻船鱼姊的母亲看起来好像一直在等我出现,她在我走到船尾做饭期间,一副鼓起勇气模样,质问我昨天是不是刺激鱼姊了。
我思索下,点点头。
“你!……”她顿时发怒。
“听说,那天新郎急着早到,是被你逼的?”我及时打断她的话。
“不是!……”
“你明知道海上有风浪还逼着新郎早到,你也真是狠心。你不喜欢他就明说啊,干嘛还非要逼死了他?”
“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就是你逼死了他,就是你害了鱼姊。他死了,鱼姊变成现在这样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没……”
“整个浅湾里的人都知道你很开心,你不承认也没用。大家看破不说破,暗地里都在戳你的脊梁骨。”
“我……”
“做人做到你这份上,怎么还有脸活着?”
对话到这里,她不再吭声。
我继续生火做饭,没再多瞧她一眼。
时间不等我做好饭,又有扑通落水声传来。
正值上午忙碌时,浅湾里的其余人要么出海了要么在忙着载货,没谁注意到她跳水了。
疍民天生水性极好,她没多久就又自己浮出了水面。
我相信她的自杀未遂不是故意的,于是提醒她不如去深海试试。
她满眼怨恨着瞪我一眼,再朝着深海游去。
我有些想要划船跟随一路监督并鼓励她不要半途而废,但我饿了。
时间再等到我吃饱喝足后,我划船进入海域。
我在途中再次遇到她。
她已力竭也已改了自杀的念头,正在向过往船只求救。
即便是浅湾内的熟人也没谁救她,因为疍民在海面上有只捞尸体不救活人的规矩。
据说这规矩是怕引来灾祸,溺水的人不能救否则自己就要做替死鬼,救溺水之人也会惹怒海神。
她的丈夫刚好也在。
她的丈夫倒是想要救她,却又被旁边的人给死死拦住。
我撑船朝着她径直靠近过去,经过她身边时候弯腰将她拽上甲板。
“你不能救她!你救她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有人立刻出手,用船桨将她重新捣进海里。
她落入水中后又拼力游出水面,用双手死死抠住就近的船舷不撒手。
四周的船桨轮番朝她砸去想要将她再砸入海里,她乞求眼神望着她的丈夫,但她的丈夫错开了视线低下了头,已不再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不顾一切着去救她。
我这个时候撑船离开,不再去关注现场。
我在海里撑船到天黑,再朝着浅湾折返回去。
大概是因为她的死,整个浅湾早早就已安静下来了。
她的丈夫独自一人正满脸悲伤着在岸边为她举行水葬,用的是投河式,需要肢解尸体。
我在浅湾内里停好船之后,坐在船头旁观投河式。
空中虽有弯月但浅湾处的光线很是昏黑,我坐在船头能清晰看到岸上的情况,他除非也夜视能力极好才能看到我有坐在船头。
我在船头坐下良久后,他停下缓慢肢解尸体的动作,先环顾下四周再侧耳倾听下浅湾里的动静后,扔下肢解到一半的尸体,快速窜进他家的水棚。
他很快再从他家水棚里出来时候,肩膀上扛着鱼姊的尸体。
鱼姊是被勒死的,衣衫凌乱。
尸体上已生出尸斑,死亡时间在天亮之前。
我微挑了眉梢,继续坐在船头旁观后续。 请叫我咒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