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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总是以为什么错误都是别人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有谁敢说没做过隔岸观火、绥靖纵容、祸水东引、姑息养奸、推波助澜、从中渔利的事?宇智波心怀不轨,木叶就那么干净吗?木叶别有居心,别的村子就一尘不染吗?晓罪大恶极,你们自己就清白无辜吗?有谁敢说自己手上就从来没有沾过一滴无辜的鲜血?五十步笑百步难道就能让你们那么心安理得吗?”
“对小国如此,对尾兽,你们亦如此。难道是尾兽先来攻击人类的吗?难道尾兽一开始就憎恨人类的吗?一开始本来就是人类觊觎尾兽的力量,擅自去捕捉、囚禁、利用尾兽,制造出人柱力这种存在,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得到了强有力的武器,等到尾兽和人柱力报复你们酿成祸端的时候,就恐惧、憎恨、诅咒尾兽和人柱力,做足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于心有愧吗?”
“忍者世界的所谓铁则就是孕育晓的温床,今天你们即使消灭了晓,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晓再从那样的铁则之下诞生。忍者就该泯灭情感,遵守规则,不论是非情由无条件服从上级,以任务为重,否则就是垃圾、废物,不配称为忍者,要称为人人唾骂的对象。就是杀死同伴,也不能让本村的忍者落到别村的手里。一切以村子为重,别村实力增强就想办法攻击、削弱它。本村没有的就去别村抢,不能为己所用也要毁掉。”
“这到底是怎样扭曲的价值观?”
“你们忍者,真是可怕。”
“干柿鬼鲛,在雾隐村一直被派去手刃将要落入敌人手中的同伴;宇智波鼬,被逼着诛杀自己的同胞;漩涡长门,被逼着亲手杀死自己的同伴;赤砂之蝎,父母都在无谓的战争中丧生;沙暴我爱罗,生下来就强行被自己的父亲变成兵器;药师兜,被逼着做多国间谍、与自己的养母自相残杀……你们在场的所有忍者,有几个没有受到过所谓的忍者规则的压迫?有几个没受到过忍者世界的伤害?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忍者世界的扭曲和病态吗?你们难道对自己的悲剧命运一无所知吗?”
“为什么只是口口声声诅咒、唾骂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为什么要抱着忍者就该是那样宿命的态度沉沦其中?为什么要在自己成为受害者后选择成为忍者世界的帮凶,让更多人变成受害者、又变成帮凶?”
“诅咒忍者世界的到底是什么?是查克拉吗?是战争吗?是国家吗?是敌村吗?”
“都不是。”
“诅咒忍者世界的就是你们忍者自己。”
“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晓、不是宇智波带土、不是宇智波斑,你们最大的敌人就是你们自己。对自己受到的压迫逆来顺受到被同化,然后又去同化更多人,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把自己和别人一同推向深渊的凶手,是你们一起酿成了无法避免的忍界大战,你们,全都是同谋。”
“……你们忍者,真是可悲。”
“假如你们建立忍村的初衷真的是为了让大家能更好地生存下去,那么每个村民的生命才是忍村的底线,努力让村民们的生命得到保障才是一个村子存在的价值,如果一个村子沦落到只有靠不断屠|戮、牺牲部分村民才能维持下去,那么那样的村子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同样的,国家的建立也是这样,如果一个国家要靠不断内耗苟延残喘,那样的国家不如早日灭亡。”
“如果你们在沉浸在肤浅的胜利之中,不能清醒自省、意识到战争的根源、吸取过去的教训,从而努力改变那一切,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等亲历战争的人老去,新的一代又会重蹈覆辙,走上前辈的道路,早晚还会有第五次忍界大战,与其如此循环往复在噩梦之中,还不如现在就同归于尽,大家一了百了。”
“抬头看一看吧,流血漂橹、尸骨成山的战场,难道同伴和自己的鲜血还不能让你们觉醒吗?”
“你们还要在这样的路上重复走多久?”
“有人说所谓忍者就是能够忍耐的人,有人说忍者就是在黑暗中默默守护村子的人,有人说忍者就是能够忍耐并且起舞的人。”
“而我对忍者的定义,不是一味在阴影中负重前行的人,也不是一直忍耐着压在身上的一切的人,而是努力看清自己的负担是什么,想办法改变现状、减轻重担,让后来者不再像先辈那样艰难,努力让一切变得更好,尽自己所能不做徒劳牺牲的人。”
“好好想一想吧,生而为人,生而为忍者,到底是为了什么。”
“反正,我从来都不懂你们忍者。”说完这句后,红楹便不再说下去了,关于忍者,她已经说得太多太多了。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渐渐沉了下去,血色褪去,散发出黯淡的白光,暗沉的天幕也转为深蓝,焦土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随着夜风吹向众人,黎明就快要到来了。
红楹走到斑面前,把宇智波族长的扇子递到他面前,道:“这是宇智波的扇子,还给您。”
斑已经沉默了很久,自从红楹说出无限月读的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连表情都维持不变。
鸣人和佐助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们。
红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如果无限月读真的可行的话,我是愿意去的。”
“楹酱?”
“鸣人,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庄生梦蝶的故事吗?”
“嗯。”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谁能保证我们不是在别人的梦中呢?也许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名叫漩涡鸣人的人做的一个带着些许涩味的拯救世界的美梦罢了。”
“既然我们只是挣扎在梦境之中,那么,换一个好一点梦有什么不好呢?”
“‘丘也与汝皆梦也,予谓汝梦亦梦也。’这场漫长的梦又是谁会最先醒来呢?”
“……”
过了很久,斑抬起头来看红楹:“既然你知道忍者世界的黑暗不会被根除,悲剧依旧存在,战争依旧会爆发,死亡依旧笼罩在忍者头上,那你说的又有什么意义?”
“战争、痛苦、黑暗、矛盾、死亡一样是森罗万象的一员,如果把这些都分离出去,那森罗万象也会随之消散的啊。不能背负着这些,又怎么会懂得和平的珍贵呢?”
“虽然这六七十年以来,战争一直统治着忍者世界,但是从几千年前到现在,和平时期还是远远多于战争时期,您怎么能肯定这场战争不是带来前所未有的和平的契机呢?”
“你又怎么能肯定这场战争是带来你所谓的前所未有的和平的契机?”
听到这里,红楹顿了一下,道:“即使是你们眼中一无是处的我们,也有身为主君的尊严啊,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受了五大国和其他国家大名的委托。”
说着,红楹拿出《誓言之书》,道:“五大国和其他国家,包括洢之国在内,已经有超过二十个国家的主君在《誓言之书》上缔结了多边公约,将会成立一个泛大陆国际联盟,公约的第一条,也是任何加入联盟的国家必须遵守的一条,‘维持国际和平及安全;并为此目的,采取有效集体办法,以防止且消除对于和平之威胁,制止侵略行为或其他和平之破坏;并以和平方法且依正义及国际法之原则,调整或解决足以破坏和平之国际争端或情势。’”
“刚刚我讲那么多,就是希望忍者们能对忍者世界的不合理规则有所觉醒,能够起来反抗这种不合理,改变自己的命运,挣脱所谓的忍者世界的诅咒,就是希望自上而下的和自下而上的改革能够同时并举,大家一起并肩而行,改变长久以来积累的扭曲的规则,用更适当的方法实现、维护更多国家的和平。”
“请对忍者们多一点信心吧,也对您自己多一点信心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是怎样,也许战争依旧存在,也许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悲剧发生,但是,至少,我们比之前多了一个选择的机会,我能做的,也只是努力让更多人拥有这个选择的机会,至于他们愿不愿意选择这个机会,那就是我无法左右的了。”
“有句话叫做‘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他们自己不愿意,那么给他再多的选择也无济于事。”
“很久以前,我的老师,在第一次给我上课的时候,曾经赠给我一句话,这句话我记了十几年,也一直努力去遵从它,现在我替我的老师将这句话转赠给您。”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且乐者,亦勿强施于人。’”
“能说的我已经全部都说了,要怎样选择都取决于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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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拉、尾兽表示不背锅,是你们人类先动的手。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丘也与汝皆梦也,予谓汝梦亦梦也。”出自《庄子·齐物论》。
知乎上曾经有个问题,大意是“如果可以,你愿不愿意去无限月读的世界?”,坦白说,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我是愿意的。
那个公约第一条来自《联合国宪章》第一条。
嘴炮人者,人恒嘴炮之,红楹怼了这么一大通,将来是要还的,先立个flag,我又立了flag了,希望不要打脸。
我一直有个疑问,秽土转生是不是可以选择转生的年纪,净土里灵魂到底是以什么阶段的样貌出现的呢?斑死的时候明明老成一坨,为什么秽土转生出来的斑斑年轻又美丽呢? [综漫]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