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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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睡到了八点多。
陈君远也没喊她。
时候掐的极准,等到她醒过来,早餐刚做好。
唐元迷糊着下了床,却在那副油画前停了下来。
她好奇这副画很久了。
这副画搁置在柜子上,孤孤单单的,色彩很多,但是不杂乱,给唐元的感觉,和那副樛木一样。
唐元突然摇头,大清早的感慨什么,踢拉着鞋子去洗漱了。
“都迟到了。”唐元咬着土司,“你真是不急。”
“罚两百好了。”陈君远面色不改,“换一顿早餐吃。”
唐元:“……”
“今天准备待在家?”陈君远看她喝粥,关切的问。
“……嗯……”唐元思索了一下,点头。
陈君远说了句:“好。”
唐元没多想,点点头,可是顿了一下,又抬头问他:“你……晚上……回来吗?”
陈君远一瞬间的空白,他摸了摸她的发,笑:“回来。”
“哦。”
真好。
陈君远隔了一天没去,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个不停。
唐元听着都头疼。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唐元送他出去,正准备开门,陈君远拉住她。
“嗯?”唐元扭头看他,没明白。
“缺了点什么?”陈君远笑着道。
缺了……缺了什么?哦~唐元无奈的笑着,招招手,示意陈君远低下头。
陈君远微微弯腰,唐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行了吧,幼稚不幼……”唐元站定,准备嘲笑他。
陈君远却突然抚上她后脑勺,把她抵在门后,放肆又狂。
炙热的气息冲散了屋内空调吹出的凉意,唐元搂着他的脖子,一度迷失。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领结这会儿有点歪,整个人拢着唐元的身体,高大而有安全感。
“嗬……”,很久,陈君远放开她,唐元低头笑起来,“满意了?”
“没有。”陈君远揭开她的衣领,看着还未完全褪去的红,调戏道,“今天想消极怠工了。”
“……”唐元顺手把他领带重新打正,“走了走了,哪儿有老板带头迟到的。”
唐元松手,转身开门,陈君远跟在她身后。
一开门,就是另一个天地了。
老唐和唐母站在2306门口,正准备开门。
刚刚……他们俩没听见脚步声……
老唐和唐母听见右边门开的声音,齐齐看过去,一看不得了,自己女儿带着一个男人出来。
男的长的……还很好看。
唐元懵了,脑子里突然被丢了个炸弹。
陈君远竟然很淡定:“叔叔阿姨,早上好。”
“你……你……宵宵……你……”唐母愣了好一会儿,有点结巴,“你不是跟我说2306么?怎么……怎么换成2309了?”
唐元扶额,微笑:“吃早餐啊。”
“那……那……这是……”唐母是外貌协会,看见陈君远不免有点呆。
“哦。陈君远。”唐元不以为然,就是老唐和唐母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唐元继续道:“我男朋友。”
“!!!”老唐原本背着手,听见这话背挺得直直的,一双眼睛斜了起来,那气势,跟黑老大要把人大卸八块差不多。
唐元往陈君远正前方挪了挪,防止老唐突然冲出。
唐母手有点……哆嗦:“男……男朋友?”
继而疑问:“竟然不是梁猗?”
“妈,你这……”唐元很无奈,没看到陈君远的表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唐喃喃:“陈君远……那个陈君远?”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陈君远。
“就……”唐元突然有点冷,挺怂的开口,“就……你知道的那个……”
老唐知道哪个陈君远?肯定是震惊金融界的那个金融魔鬼了,还能有谁?
“!”老唐面色严肃的盯着陈君远,又盯着唐元,“解释一下。”
这怎么解释?唐元有点好笑。
“叔叔阿姨进来坐。”陈君远侧身让出一条路。
!!!
唐元惊异的看着他,不自觉的也侧身,让老两口进去。
“哼!”老唐那气势活脱脱能把唐元给吃了,迈着步子往里走。
唐母跟着,虽然很震惊,但是没有老唐那么不好惹。
关键还是陈君远长的好看。
“这下舒服了?”唐元跟陈君远站在门外对视一眼,“今天不给个解释,咱们俩都别想出去。”
“正好。”陈君远笑的还挺灿烂,“今天请假。”
说着还花了几秒钟给刘旗发了微信:今天公司一切事务都由卫重决断。
牛批!
唐元忙不迭的走进去,请两个人坐下,又准备开始拿杯子倒水,被陈君远抢了先。
竟然还有老唐喜欢的茶叶!
哇塞~唐元佩服的摇头。
“叔叔阿姨,请喝茶。”陈君远恭恭敬敬的把茶放在两个人面前,唐元跟陈君远坐在老两口对面,老老实实。
老唐那眼神活脱脱的想把陈君远扒掉一层皮,谁能想到呢?就两个月没来,自己的小情人被拐走了,换谁谁不气?
“老唐……爸……”唐元开口,递了多少个眼神让他不要那么的……凶,老唐硬是选择看不见。
“陈……君远对吧?”唐母看自己再不开口,老唐能把这房顶掀了。
“是的,阿姨。”陈君远一副君子模样,看的唐元咋舌。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能装?
“好名字好名字……”唐母笑的很和蔼,只不过话音刚落,老唐就又开了口:“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套的爸妈捉早恋场景。
什么时候开始的?唐元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君远:“什么时候?”
老唐听见这话,脸色就跟变了颜色的茶水一样。
陈君远面色不改:“四月。”
嗯?!?!唐元都惊讶了,什么四月?这是说起谎话来真是淡定啊?
四月……那就是说两个人谈了四个月了?
这都哪儿跟哪啊?
他们俩真正确定关系,好像……还不到一个月吧?
“老唐……不要这么……”唐元试图抚平他的气,老唐蹬了她一眼,唐元又很怂的缩了回去。
唐元其实并不害怕老唐,都喊了老唐了,那两个人之间就能处的像朋友,像兄弟,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别说兄弟,你就是跟我再亲,我也是你爸爸,没的说。
所以,唐元没有发言权。
两个人,尤其是老唐,盯着陈君远看了又问,问了又盯,比盘查户口还盘查户口。
基本信息老唐都知道,但是毕竟在金融界里传闻太多,真实性就大打折扣。
老唐的脸色沉沉的,看的唐元害怕,她给唐母递了个眼神,唐母示意她安心。
“在英国就认识了……”老唐有些自言自语,“你是盯着她盯了很久了……”
“……”陈君远有礼貌的微笑,“是,注意她很久了。”
老唐脸色更难看了,这不是摆明了你惦记我的人儿惦记了很久吗?
老唐和唐母成婚晚,自然要孩子也晚,生唐元已经冒了大风险,所以老唐死活都没再要小孩,就这么一个独生女,老唐自然是周到再周到,保护再保护,结果……还是被某某某拱了。
“爸……妈……别……这么……”唐元硬着头皮插嘴,“吓人,我挺好的,真的……”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哎呦,谁关心这个……”唐母一脸担忧,“你爸……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爸,多个男朋友,你爸会舍得,就你这么个女儿……你这……”
唐元看着陈君远,后者面色如常,两个人坐的挺近,他还趁机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老唐跟盘问犯人一样。
唐母借机把唐元拉回自己的公寓,只留下两个人。
唐元窝在沙发里,靠在唐母的肩膀上:“你们怎么来了?我正打算明天或者后天回去一趟……”
“你爸他不放心,你闻不了油烟,又不会做饭,棉绵在医院有餐厅,你自己一个人,我们俩实在放心不下……”
唐元搂着唐母的胳膊,笑的甜美:“我闻不了油烟,但有人给我做饭呀,你看,我不是没掉一块肉么?”
“做饭?谁给你做饭?君远?”
瞧瞧,瞧瞧,称呼都改了。
陈君远用他那张脸征服了唐母。
唐元直起头:“不然呢?”
唐母有些料想不到:“他还会做饭?”
“啊。”唐元不在意的回答。
唐母突然又问:“你……见过他父母了?”
唐元摇头:“没啊。”
!!!
卫重正在一堆文件里挣扎,刘旗在微笑:“卫少,这些请您尽快。”
卫重:“三哥呢?他怎么不来了?……哎呀,饶了我吧?”
刘旗不气:“不行呢,卫少,今天老板有事。”
“什么事?难不成去见岳父岳母?”卫重白了他一眼,“只要不是说跟嫂子结婚,别的都打不动我。”
刘旗:……
正想催促,曾良进来了,抱着个保温盒:“少爷呢?”
刘旗:“没来啊。”
曾良:“???”
卫重看见保温盒,就立刻放下笔:“哎,三哥有事不来了,那就给我吧……”
曾良依旧没有表情:“卫少,签完文件再说。”
卫重:“……”
突然,手机上来了信息,卫重一看,立刻起身,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匆匆开门离去,什么也没说。
谢棉绵吃过午饭,没有午休,现在医院楼下花园里一个人静静待着。
心情很沉重。
现在连指尖都还在发抖。
她想起今天看见的那个病人的病例:
席愿,女,二十五岁,白血病,晚期。
人命是很沉重的。
谢棉绵有些呼吸不上来,一个美好年华的姑娘,现在在忍受残忍的病痛折磨。
她直起身子,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发现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像极了卫重。
“卫……”她没叫出名字,卫重已经跑进了楼。
眉间突突的跳。
她感觉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跟上去。
走廊里一片寂静,0516是VIP单人病房,顾名思义,所有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
这个人,对卫重而言,毫无疑问,很重要。
谢棉绵站在走廊上,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卫重坐在床边轻声说着什么,女孩时不时的笑起来,脸上透着非常的白。
“你跟卫先生很熟?”林君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难得的开口。
“嗯。”谢棉绵努力微笑,“挺熟的一个朋友。”
却不曾知道他心底压着这么个悲伤的人。
“席小姐很乐观。”林君偕笑了起来,冰山融化,“你不用这么担心。”
“还……有多久?”谢棉绵觉得自己呼吸都已经不稳了。
“……”林君偕不笑了,整个寂静的走廊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好的话,半年,不好的话……”
“熬不到过年。”
“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带我出去转转吧?”席愿看着卫重,笑的有些勉强。
“……好。”卫重拿过外套,把轮椅推了过来。
“阿重,我想放弃化疗了。”席愿很乐观的说,却让卫重脸上冷了许多。
“阿重,太疼了。”席愿摇头,渴求的眼神让人心疼,“我不想继续了,真的好疼呀,我可不可以不要了?”
“席愿!”卫重声音没了往日的高扬生机,低低的,能听得出来,很生气。
“阿重,你不必那么愧疚。”卫重把她抱到轮椅上,拿了毯子盖住她的腿。
“你也仁至义尽了。”席愿笑的明朗,“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要浪费在我身上。”
卫重没说话,推开门,走廊上已经没了人,他推着席愿往楼下花园里去。
“最近我总是困,总是能多睡一个小时了。”
卫重听见这话,眉头舒展:“那便好,那就是要好转了。”
席愿微微眯眼,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指拉住卫重的小拇指:“阿重,我的生日要到了。”
“嗯。”卫重脸上神色缓和,蹲下来看着她,“要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席愿思索了一下,“我死了,可以把我和阿铭埋在一起吗?”
“席愿!”卫重一股子戾气再也压不下去,可是低吼的声音没能吓住席愿。
“阿重,不要骗自己了。”席愿抚平他的眉头,“你已经为我浪费了太多了。”
“如果这个生日愿望不可以的话,那我重新许一个吧……”
“我希望,阿重可以,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席愿笑的很平淡,却让卫重无端心疼,他拉了拉毯子,换上笑容:“那你就陪我多一点,我就愿意多活一年。”
席愿愣了一会儿,又笑起来:“好,我尽量。”
可是不过十分钟,席愿歪着脑袋睡着了。
卫重推着她上楼,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到了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抽了支烟,可突然想起这里禁烟,卫重闷闷的骂了一句,把烟递到嘴里咬着。
谢棉绵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两瓶水,一瓶递给他。
“谢了。”卫重把烟丢进垃圾桶,也没喝,靠在墙上,目光空洞:“你说,这老天对人怎么这么不公平呢?”
“为什么坏事做了那么多,偏要好人承担后果?”
谢棉绵笑,没有往常的嬉戏模样,只有一个成年人的淡然:“可能……好人是要为自己在乎的人撑着一片天吧。”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
走廊尽头,两个身影并肩而立。卫重撑着阳台上的栏杆:“你跟嫂子认识很久了吧?”
谢棉绵拧紧瓶盖,点头:“嗯,十多年了吧,没细数过。”
卫重低声笑起来:“我跟她,也认识很多年了,不止她,还有一个人,甄铭。”
卫重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点什么,脑子一窝蜂的混乱:“五年前,甄铭……死了,车祸。”
谢棉绵知道,那个时候,席愿一定要疯了。
可是,喜欢席愿的卫重,应该更疯吧。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喜欢很多年,都说不出口,再想说的时候,没有时机,没有勇气,习惯了,也就不想说了。 我老婆又又又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