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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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咬着笔杆苦苦思索该如何下笔的时候,谢棉绵打来了电话。
“怎么啦?”唐元开了免提,“下午我就回去了。”
不同于以往的跳脱活跃,这次谢棉绵的声音听着格外疲惫,甚至还能听出一点慎重,让唐元很奇怪。
“席愿没了。”那边的谢棉绵坐在办公室里,手扶着脑袋,又捏了捏眉心。
“啪嗒!”唐元手里的笔掉落在桌子上,抬头有些诧异道,“席愿?”
谢棉绵的办公室静的出奇,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她叹了口气:“卫重半条命都丢了。”
唐元想起来那个女孩子,她只是去医院找谢棉绵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乐观,唐元只能这么说。
“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谢棉绵道,“估计一会儿,陈君远他们就知道了。”
“今天我不回去了……”谢棉绵看了看时间,“你跟陈君远说一下吧,估计也只有他说的,卫重能听进去一点了。”
谢棉绵又站起身:“我先挂了,卫重现在还在这儿呢,整个人倔得要死,谁也劝不住。”
唐元桌子上的沙漏最后一粒沙子掉落,“叮!”的一声,下班铃声响起来了。
谢棉绵猜的不错,卫重确实丢了半条命,整个人颓废到不行。
席愿的葬礼简简单单,卫重看不出丝毫异样,可是,葬礼刚结束,博敏就来求救陈君远了:卫重不知道去哪儿了。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陈薇急得不行,陈家人也担心的要命,到处找人,唐元看陈君远,中心人物却不慌不忙,好像很有把握。
自然的,卫重最听陈君远的话,陈君远对这个表弟,太了解了。
找了大半个月,陈君远亲自去了一个五光十色的酒吧,把醉醺醺的卫重给薅了起来,破天荒的用了脏字说了句:“卫重,滚起来。”
卫重说不清是醉了还是没醉,只是摇摇晃晃的抱着酒瓶子,还是吊儿郎当的笑:“三……三哥……你也来找我吗?你怎么……呃……不在家……在家陪我嫂子?”
这里人声混着音乐声,极为嘈杂,听得陈君远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没去过酒吧,可是眼下这个酒吧看着就很不正经,酒精味夹杂着烟草味,劣质香水味混着廉价皮革味,待久了就想吐。
陈君远忍住砸了这酒吧的冲动,打了个响指,waiter过来,就听见陈君远看也不看他,冷冷的道:“经理。”
“别啊,三哥……”卫重知道他什么意思,眼睛都睁不开了,“人多……人多才热闹……”
陈君远什么也没说,静静的撇了waiter一眼,后者打了个冷战,忙不迭的跟经理报备了,不出三分钟,经理梳着几乎流油的发型屁颠屁颠的过来:“这位先生,您……”
刘旗刚想说话,陈君远递了个眼神过去,刘旗缩回了脑袋。
“你自己选。”陈君远的语气几近平淡无波,“扫了众人的兴,还是在这儿继续?”
“嗯?”经理奇怪的看着身后的waiter,有些纳闷的小声道,“不是说包场清人么?”
waiter:……
卫重撇撇嘴:“不走。”
陈君远毫不意外这个回答,一点都没惊讶,一句话也不说,敲了敲桌子,然后直接转身出去了。
嗯?!?!经理懵了,我的包场呢?清人呢?
唐元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发现有几个陌生人在会议室,梁猗冲她点点头。
唐元推开门,看见一个外国人和本国人坐在座位上,后边站着三四个助理和秘书。
唐元微微点头:“您好。”
唐元推门而入,两个人已经礼貌的站起来,颇有些迎接大佬的意味。
能让梁猗亲自接待的,唐元想不出有什么人,但是能肯定,这两个人,不简单。
“元……celine,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梁猗身子侧了侧,好让唐元知道是介绍那位本国人的,“这位是本国负责对外沟通的郑先生。”
“这位……”梁猗又转向那位外国人,“这是Y国外交部副部长约翰逊先生。”
唐元伸出手:“您好。”
“很荣幸见到您。”跟郑先生握了手,约翰逊先生来了本国的亲吻礼,“美丽的女士。”
唐元大概猜的到是干什么了。
果不其然,几个人刚落座,郑先生就开了口:“唐小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您说。”
“是这样,Y国下个月,是罗多·雷先生的纪念晚宴,约翰逊先生……代表Y国想邀您参加这次晚会。”
郑先生说完,约翰逊很有礼貌的开口:“celine小姐,不瞒您说,知道您是C·L创始人之后,我们颇为震惊,罗多先生生前曾经说过,您的设计,的确无出其右,但是……很可惜,他没能等到您露面的时候,此次来,是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能出席这次晚宴,并且……希望罗多先生的MZ可以和您达成联名合作并作为宣传大使。”
罗多作为设计界的重量级人物,他的晚宴和合作,自然是很多人都挤破了头都想得到的。
这位先生一直都很喜欢C·L设计师的设计,只是可惜一直不得如愿见面,直到三年前因病离世,还心心念念,盼望着可以见一见这位设计师,顺便可以合作一下。
唐元掉马,他却看不见了。
MZ品牌创立已经半个世纪,这次纪念晚宴,毫无疑问是意义重大。
唐元一直没说话,等到约翰逊说完将近十几秒,她终于把视线从不远处的矿泉水瓶上移向了约翰逊,让人揣摩不清到底什么态度。
还以为唐元不会答应,郑先生轻轻咳了一声,唐元漫不经心的拿着笔,问道:“冒昧问一下,需要多长时间?”
“啊……很快……”见唐元态度有所松动,约翰逊微微松了口气,由忧转喜,“七月中旬的晚宴,加上后续,将近一个月。”
梁猗看着唐元,轻轻问道:“你怎么想?”
“那就去呗。”唐元依旧是风雨不动的模样,“不就是个晚宴。”
郑先生听见这句话,面色严肃了些:“唐小姐,这次,您是本国唯一一位受邀的设计师,我们会派人全方位保护您的安全。”
“我的人呢?”
“除了您的秘书,其他的,最好不要带。”
唐元也没生气,就那样点点头:“哦。”
“什么?!”谢棉绵炸了毛,“谁都不让带!”
“那不行!那不行那不行……”谢棉绵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走,晃的人眼花,“那怎么行呢?就你跟司小若,那怎么行?不行不行……”
“……”唐元耳朵疼,拉着她坐下,“我还没说完呐。”
谢棉绵显然很不放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不放心……”
“你那次在Y国遭遇绑架这事儿我还没跟他们算账呐!不成不成……”
“别说我了,就是唐叔和邹姨也不同意的……”
唐元:“……你先……坐下,坐下……”
谢棉绵被她强按着坐下,道:“我肯定不会只带司小若的……”
就是老唐同意,某位同志也不会同意。
“再说了……”唐元眼睛骨碌骨碌转,“我也没说我有一个秘书啊……”
闺蜜的默契,让谢棉绵露出奸笑:“哦~”
“嗯~”唐元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懂的表情。
“什么?我?!”曾良都要炸了,头都两个大,“老板,您……您……您确定?”
陈君远头也没抬,默认了。
“等一下等一下……”曾良伸出手,“让我先出去静一静,等我一分钟先。”
不等在场的人说话,曾良兀自出了办公室,头脚并用,猛砸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是我?那祖宗是我能对付的?!?!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如此持续了一分钟,曾良猛地抬头,收了吐槽,沉了口气,面带微笑告诉自己:“曾良,没事,这只是一场……梦……乖,过去了就结束了,嗯,就是这样的,呼~别生气别生气……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没娶媳妇……不能这么早死……稳住……稳住曾良……”
曾刘和刘旗等了一分钟,曾良跟刚刚一样的表情进来了,僵硬微笑道:“老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嗯。”陈君远依旧没抬头,似乎很满意。
等到三个人出去,曾良开启吐槽模式:“老板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选我?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是!但是为什么派我去?派曾刘不好吗?”
“淡定。”刘旗拍了拍他的左肩,狂补刀,“不是老板选的……”
“嗯?!”曾良好奇的看着他,更愣了。
“是唐小姐点名要你去的。”
轰隆隆~轰隆隆~曾良脑子里觉得电闪雷鸣,一道道惊雷顺着天际把曾良劈了个渣渣。
“为……为什么?”曾良欲哭无泪,结巴着问,“因为我上次……拿了椰汁跟她炫耀?”
可是没人回答他。
连曾刘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求多福。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做人,绝不碰上那个女痞子。
还好还有一个司小若小姑娘,安静、稳重,重点是,不会怼他,想到这儿,曾良夷为废墟的那颗心呦,终于粘起来那么一丢丢。
“那你就在这儿,继续盯着卫重?”唐元咬着筷子,一口菜也没吃。
“嗯。”今天陈君远很忙,直接让曾刘把厨娘带来了,本来是曾良的,但是据说当事人还在面壁平复心情,所以就让曾刘带着厨娘来做现成的了。
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吃饭。”
唐元没有立刻端起碗,反而又问了一句:“卫重呢?怎么样?”
陈君远摇摇头。
“……”唐元语气也愁的厉害,“谢棉绵也说不动他。”
“没事。”陈君远好像什么事都风轻云淡,唐元从没见过他脸上出现什么慌张惊恐的神色,“别担心。”
啊,除了那次。
唐元最终还是戳着米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却听见陈君远又问道:“这次……去一个月?”
“嗯。”唐元头也没抬,还以为他是担心,“放心,我肯定平安回来。”
唐元没抬头,所以看不见陈君远的表情,只听见陈君远“嗯”了一声,再没别的了。
“咸了……”唐元皱着眉,“我怎么觉得咸了?醋……醋醋……”
陈君远尝都没尝一口,听见这话,就去了厨房倒了醋。
就在陈君远走进厨房的时候,陈君远手机铃声响起,唐元腾出一只小拇指,刚想点开,对方又挂了,唐元点了个空,摁上了相册。
不点不知道,这一点……
唐元连饭都忘了吃。
陈君远出来的时候,就见唐元呆呆的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怎么了。
走过去,唐元慢吞吞的抬起头看他:“你……你……你偷拍我?”
陈君远,八风不动,面色不改的坐下,刚想收回手机,却被唐元更快的拿走了。
唐元晃了晃手机:“陈君远,老实交代……”
手机里,只有一张照片,时间是本国去年的四月十六号。
地点是hisun咖啡馆。
是陈君远初次见到唐元的时候,偷偷拍下的。
那时候太阳升的不高,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唐元侧脸,如同镀上一层釉,唐元正在看着窗外的玫瑰花喝咖啡。
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陈君远像是被抓包的孩子,明明被逮到了,还死犟着不肯承认。
唐元突然觉得,这样的陈君远,莫名……可爱。
“原来……”唐元凑过去,拖长了尾音,有些得意,“原来你第一眼就喜欢我啊?嗯?陈先生?”
陈君远闭着眼不说话。
唐元跟个女流氓似的,到底没忍住又勾了勾他的下巴:“平日里骚话连天,今天怎么又蔫儿了啊?”
说着说着,唐元就想笑。
陈君远把她手扒拉下来,这会儿装的跟个人儿似的:“嗯。”
其实陈君远也不说不上来为什么,那确实很奇怪,那明明是第一眼,可他却像看了很多年。
陈君远目光沉静,宛如一潭春水,端的是三月阳春的温柔,六月盛夏的心动,他看着唐元,说起这种话一如既往的坚定和认真:“ 我不知道……
你很特别,可我说不上为什么。那天我听见你的声音抬起头,你正在吃提拉米苏,那时候我心里有个声音很热烈的告诉我说,是她了。 ”
陈君远正经的时候多,突然说起这种坦白的话,脸上有些不自然,比说谎话还要拙劣,却又显真诚。 我老婆又又又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