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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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重一大清早就被刘旗和公司里的其他人喊回了公司,忙得手脚不着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是挤出来的。
刘旗和博敏两个人进进出出,一沓沓的文件数据让卫重欲哭无泪。
他三哥真的好棒。这是卫重一上午下来的唯一想法。
中午曾刘来送餐,没看见陈君远,刹时惊了一下。
卫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嘟—嘟—”连响了好几声,电话才被人接通。
“干什么?”那边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卫重不由得缩了缩。
“嫂子……我……我三哥呢?”卫重吞了吞口水。
“睡觉呢,怎么?有事?”唐元的语气绝情的很。
“你……你没骗我?”卫重进一步探底,“我三哥不会……不会有事吧?”
“有什么事?”那边已经不是唐元的声音,而是那道清冷疏离却让卫重极为熟悉的嗓音。
“没!没有!”卫重立刻坐直了,“没有没有,就是……担心……哈哈……担心……我……”
“嘟—嘟—”对方挂了。
卫重看了看通话页面,嘴角抽搐。
陈君远这一觉睡了十八个小时。
中午,才睁开眼睛。
睡觉睡得久了,也挺累的。
午间明亮的光线照进病房,视线所及都是白花花的。
陈君远歪头,发现手心空了。
什么时候空的?
陈君远握了握手指,又松开来。
“醒啦?”他视线又转移了些,发现那女孩儿在窗户那儿摆弄一束玫瑰,“看我新买的玫瑰好看吗?”
听见甜美治愈的熟悉嗓音,陈君远嘴角上扬,笑的浅浅。
唐元把玫瑰插好,走过来坐下,陈君远轻轻开口:“吃饭了吗?”
“……吃了。”唐元一脸嫌弃,“但是不好吃。”
陈君远靠着枕头,唐元倒了杯水递给他,打开桌子上的保温盒:“所以我让谢棉绵帮我去买了膳食坊的营养粥。”
调出小桌,唐元把东西摆好:“你一觉睡了十八个小时,再不醒过来,我都要考虑吃别人家饭了。”
陈君远像个土匪一样,语气霸道:“你都吃了我的饭,怎么还能吃别家的呢?”
“……所以啊……”唐元直截了当,“你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就改做别人女朋友,不信咱俩试试。”
敢这么威胁陈君远的,怕也只有唐元一个了。
陈君远极为听话的喝了粥,喝完了惊觉平静的不像话。
唐元收好保温盒拿出去,陈君远捏了捏眉心,打开手机,发现一条信息也没有。
???
消息一概停留在昨天晚上七点。
陈君远心觉奇怪。
他点开微信,发现整个微信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候卫重发了一条朋友圈,陈君远点开,看见他只简单的发了几个字:
累成狗。
可是他手指顿住。
因为这条朋友圈下边,是自己发的一条朋友圈。
嗯,自己。
自己:四十八小时之内别找我,有事找卫重!
看着都能想象到发的人当时有多烦躁。
那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陈君远一觉睡得这么久,脸上悴色减轻了很多,至少眉眼间没那么憔悴了。
唐元回来,陈君远已经下了床。
那人眉眼浅淡,蕴着丝丝秋日暖意,宽松的蓝色病号服跟周身气度很不搭,黑发软软的盖住额角,跟周围的大片白色形成强烈反差。
唐元伸出双臂挡住他,生怕他要出院,警惕性的看着他:“在这儿待着。”
陈君远摁下她的手,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她,拿过她手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我去洗漱。”
“哦。”唐元摸摸鼻子,讪讪的。
“还有三十个小时。”陈君远接着道,“你去休息吧。”
唐元没发现自己的黑眼圈和血丝。
陈君远进了洗漱间,唐元打了个哈欠,坐在病床边,有点呆。
几分钟过后,手机振动,唐元伸手拿过来,看见是卫重。
“干什么?”唐元接通,陈君远拿着毛巾出来,脖颈上还沾着水珠。
“嫂子……我……我三哥呢?”卫重那边小心翼翼的。
“睡觉呢,怎么?有事?”唐元看陈君远走近了,就把电话塞给他。
“你……你没骗我?”卫重总觉得不对劲,“我三哥不会……不会有事吧?”
“有什么事?”陈君远接过手机,不咸不淡的开口。
“没!没有!”卫重听见陈君远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没有没有,就是……担心……哈哈……担心……我……”
“嘟—”陈君远按了红色键,毫不留情的挂断。
唐元把电话塞给他之后,低头发自己的消息。
陈君远伸手捏了捏她下巴,唐元抬头看他:“干嘛?”
“不困?”陈君远反问。
“还……还行吧。”唐元又低下头,继续给梁猗回信息。
但是手机被抽走了。
!!!
唐元不明所以的盯着他,陈君远指腹摩挲着她眼角,轻声道:“睡会儿吧。”
“明天三十号,你要回老宅吗?”唐元顺从的爬进陈君远的病床,被子拉到脖子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明天不用。”陈君远随手把毛巾搭在床尾。
“哦。好吧。”唐元抿了抿嘴,“那回公司吗?”
“……”陈君远笑,“四十八小时之内没人找我。”
“……”唐元讪讪,被发现了。
“那就直接到国庆假期结束了。”唐元仔细想着,“你想什么时候出院?”
“睡醒再说。”
“……”
这是难得清静的四十八小时。
谢棉绵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被小护士拉住,面色严肃的通知她。
医院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停止实习,不予任用。
第一医院不用,那基本上就不会有人用了。
谢棉绵也没有很大反应,好像对这事根本就不关心。
自作孽不可活这道理没理由被推翻。
谢棉绵把笔插进白大褂胸前口袋,靠在白色接待台前,歪头听小护士说话。
林君偕从前面走过来,看见谢棉绵,微微点头示意:“谢医生。”
“林医生。”谢棉绵站直了。
林君偕扶了扶金丝边眼镜,难得的多问了一句:“今天卫先生没有来?”
“啊?是。”谢棉绵微笑着回答他,心道大老板在楼上呢,卫重根本抽不开身,“您找他有事?”
“哦,是。”林君偕脸上不带一丝烟火气,“想聊聊关于席小姐的病情,但是,电话没有打通。”
谢棉绵心里一咯噔。
“我知道了,林医生。”谢棉绵依旧平淡的微笑着,“我会跟他说的。”
林君偕礼貌的点点头,朝着院长办公室去了。
席愿的病……
谢棉绵无奈的吐了口浊气,抬头跟小护士说:“我先上去一趟。”
小护士看她面色挺严肃,没拦,只点头。
半路上碰见陈君远,他生病没有人知道,院长派人过来给他送手续。
“陈君……”谢棉绵压低了声音,“宵宵呢?”
陈君远高,再加上紧绷的线条,低头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谢棉绵缓缓退后两步,确认一下安全距离,听见陈君远道:“睡着了。”
谢棉绵看着他手里的手续:“你这就走了?宵宵同意了?”
“嗯。”冷冰冰的一个字,让谢棉绵不敢再问。
缩了缩头,谢棉绵侧身让路:“麻烦你转告她,走的时候让她跟我说一声。”
陈君远点头,他已经换上昨天那一身,但是穿着,依旧很得体。
看着陈君远关上门,谢棉绵暗道,唐元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瘟神?
虽然很帅,确实很帅,但是抵不住方圆几米都是冰天雪地啊。
嘶……谢棉绵打了个寒颤,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席愿在看书。
“棉绵,你怎么来啦?”看见推门而入的是谢棉绵,她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添了一抹生机,像是荒原之中兀的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卫重他今天公司有点忙。”谢棉绵拎了把椅子,捋了捋白大褂坐好,“我怕你无聊,来陪陪你,反正这会儿没什么事。”
席愿低头笑起来,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是能听出她很开心:“我怎么会无聊啊?很多事都可以做呢。”
谢棉绵看着她手里那本原文小说,一丝诧异一晃而过:“什么原文小说啊?看的这么起劲。”
席愿竖起书本,展示给她看:“我昨天去办公室的时候,问林医生借的。”
“嗯……”谢棉绵赞同的抿抿嘴,“他确实能看这种书。”
“哈……”席愿低笑,“都说林医生冷漠又无趣,其实你多了解了解,他还是很好的。”
谢棉绵靠在椅子里,胳膊肘撑在扶手上支着头:“出去看看吗?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倒出太阳了。”
“不了。”席愿轻轻摇头,“我总是困,没力气,这几天越来越疼了。”
席愿从来不把那些疼痛当回事,她每次说出来的时候,都风轻云淡,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总会心疼。
“席愿……”
“棉绵,阿重说,你之前在英国L大学留学……”席愿眼睛总是弯着,给人一副爱笑的表情,“对吗?”
谢棉绵点头。
“跟我讲讲那里吧。”席愿合上书,像个想听故事的小女孩。
“我本来……也是可以去那里的。”席愿声音有些低。
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就可以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了。
但是……出意外了。
谢棉绵突然坐直了,笑着握住她的手:“你想从哪儿听呀?宿舍?图书馆?”
席愿失落的表情一瞬间被喜悦涨满。
昨天晚上雨声吵得唐元没睡好,这会儿在病床上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又浪费……啊不,耗费了五个小时。
陈君远在她床边等着,没有一点烦躁和无趣。
“陈君远。”唐元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头发有点乱。
“嗯?”他依旧在,等着她喊他的名字。
“不烧了?”
他笑:“不烧了。”
“确认没事了?检查了吗?”她磕在他肩膀处,两手抓住他手腕,还有些困。
“没事。”陈君远把她头发向后拨了拨,“一切正常。”
“嗯。”唐元闷哼一声,“我好困。”
“那回家。”
“好。”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有下床的意思,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打了个哈欠,唐元懒懒的:“不想动。”
陈君远揉揉她脑袋,把她扶正坐好,才蹲下来给她穿鞋。
唐元依旧一栽一栽的。
两个人同时站起身,唐元却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先别动。”
陈君远真的不动了,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拍着她后背。
“让我缓一会儿。”唐元闭着眼睛磕在他胸口,“一会儿会儿就行。”
陈君远体温透过薄衫传到她身体里,女孩儿小小的一只,从背后看,被他挡的严严实实。
一辈子也行,他想。
有三分钟,唐元才慢慢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看他:“走吧。”
门口有几个人经过,打开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君远把她帽子压了压,拉着她乘电梯下楼。 我老婆又又又上热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