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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沐在路上堵的心烦气躁,狠狠锤了几下方向盘,一撇眼,看到了刚才扔在副驾驶的那个信封。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这是那个工作人员冲自己喊的最后一句话。
他拿过信封,一下撕开来,用的力气有点大,里边的照片都撒落出来。
慕沐捡起来几张一看,顿时脸色阴沉起来。
照片全是沈清渠和一位成功商人模样的男人挽手在一起的各种景象,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是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尊敬,更多的是敬畏。
他把信封里的照片全部倒了出来,剩下的净是一个少年和沈清渠的照片,或者依偎或者倚靠,还有沈清渠坐在他的怀里,□□着胸膛,上面的吻痕深深刺痛了慕沐的双眼,他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起来,连呼吸都会牵扯到胸口疼的不行。
“哎!行不行啊你?到底走不走!”后边的车疯狂的按着喇叭,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大声呵斥着。
慕沐扭转方向盘,车猛地调转了个方向,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操!开豪车他妈的了不起啊,大马路上耍什么帅!”
慕沐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和多辆车差点发生剐蹭,不顾那些车主的咒骂,一路直奔别墅,踹开门从楼下奔到楼上没发现沈清渠的影子。
哆嗦的掏出了电话,打给了陈玲。
“沈清渠是不是在公司,让他给我滚回来!”
“沈总…他在开会,不方便打扰,要不…”没等陈玲说完,慕沐直接把电话挂了,开车又去了公司。
一看慕沐怒火中烧的样子,前台没人敢阻拦。
咣当!慕沐直接踹开会议室的门,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仿佛都如同接到圣旨一般,好像晚出去一秒都会被打死在这。沈清渠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敲打着键盘:“怎么样,这份大礼惊不惊喜?杨淼是不是很意外啊!”
他的一句话更是让慕沐怒火冲天,原来搅黄他妹妹婚礼,让他们慕家难堪至极的真正凶手也是他!
“录像带是你放的。”
“嗯,是我,”沈清渠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你都不知道,那个陈然嘴巴真硬,我让他告诉我燦然珠宝的核心机密,可他就是闭口不言。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给他个机会,可他不要啊,没办法,我就给他注射了’myosotis’,”慕沐惊的瞪大了眼睛,沈清渠伸出手指,“两支,我让人给他整整注射了两支。本来想打三支了,你是不知道,注射完眼睛比我的还蓝,呵呵呵。”
“你可真够狠的。”慕沐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紧握成拳。
“哪有,”沈清渠委屈的说,“我给他安排了两个人专门服侍他,差点都被他弄死,不过他的战斗力真的挺惊人,竟然发泄了一天一宿,比你都…啊…咳咳…”
慕沐伸出手卡住他的脖子,喉咙被用力压着使沈清渠慢慢变了脸色,稀缺的空气让他的头脑开始昏沉,他用力掰着慕沐的手指,捶打着他的胳膊眼前的景象甚至开始模糊。
“我真想,”慕沐的脸逼近他的眼睛,“真想就这么掐死你!”一甩手把沈清渠推在了会议桌上,电脑啪啦一下被扫到了地上摔成黑屏,慕沐还是无法发泄心中的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对着电脑狠踹几脚,直到碎的无法拼凑,气急败坏的扯下领带,脱了外套,扔在一边。
“呵呵呵,哈哈哈,咳咳…咳咳…”沈清渠艰难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脖子:“这就生气了?”
“你他妈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录像,我妹妹,我妹妹都流产了!沈清渠,你有没有心?有没有感情?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狠?这么绝情?这么贱!”咣的一声,慕沐把椅子连同桌子一同踹翻。
“我贱?那也是被你逼的!”沈清渠面目狰狞的怒喊。
“我逼你?”慕沐冷冷一笑,把信封里的照片甩在沈清渠脸上,“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也是我逼你的?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也是我逼你的?和别的男人上床也是我逼你的?!”
看到散落在面前的照片,沈清渠傻了,犹如被别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扯掉了自己唯一的遮羞布,瞬变了脸色,大脑也来不及反应。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沈清渠湖蓝色漂亮的眼睛立刻蓄满了泪水,“不是的,慕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们的感情有多不值一提?还是你和他有多恩爱?或者我应该听沈先生分享一下,玩弄我的感情,是不是让你特别有成就感?”
“不…不是的…”沈清渠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泪水滚滚而落,小心翼翼的想去牵慕沐的手指,却被慕沐无情的甩开,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轻蔑,那是最令沈清渠刺痛的眼神,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慕沐。
“你,你别这样…我…”
“沈清渠,你可真他妈的令我恶心!”沈清渠犹如被别人点了穴位,一动不动,所有人诋毁他恶心时,他是不屑的,母亲怒骂他恶心时,他是倔强的,杨淼羞辱他恶心时,他是高傲的,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他最爱的人,说他——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清渠怒极反笑,“我恶心?我恶心?哈哈哈,你低声下气要我原谅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恶心?你处心积虑哄我高兴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恶心?你求着上我床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恶心?嗯?”
“对,因为我犯贱!我他妈的就是犯贱!”慕沐大喝一声,摔开门掉头就走。
“姓沈的,”慕沐在办公大厅里的一句怒喊让所有人都赶紧低下头竖起耳朵,“永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会议室里听到这句话,沈清渠抽了抽鼻子,眼泪还是不经意的掉了下来,他泄愤似的抹了把脸,阴狠之气逐渐显露:“永不再见?哼,游戏还没结束,见与不见我说了算!”
慕沐一路开着车来到别墅,想到两人生活的点滴,当初温馨甜蜜的时刻此时都充满了讽刺,他抄起棒球棍,要把眼前的一切狠狠击碎,仿佛曾经的美好让自己亲手终结。
他恨沈清渠,恨沈清渠对自己的背叛,更恨自己,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疯狂的想着那个男人。
他闯进琴房,对着那架亲自送给沈清渠的钢琴狠狠砸了下去,曾经两人四指连奏,曾经他品着红酒靠在琴边听沈清渠给他弹琴,曾经他把沈清渠温柔的圈在钢琴与自己之间深情亲吻,曾经两个人在这家钢琴上忘我的抒发着彼此的情感…
价值百万的钢琴在慕沐疯狂的摧毁下变成一堆没用的废料。他拿着棍子走到小提琴前,满满的一墙柜,挂满了各种精致昂贵的小提琴,这些都是慕沐从世界各地精心搜寻而来的,每次送给沈清渠时,都能看到他两眼放光,爱不释手的样子,他高高扬起的棍子停留了半天,还是灰败的放了下来。
“都在骗我,都他妈的在骗我…”最后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清渠第四次给慕沐打电话时,听筒里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他拿起外套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风扬第三医院。”
走在医院安静的走廊上,只听到沈清渠皮鞋传来的哒哒声。
咔哒,门被轻轻打开,整个房间更为清幽宁静,很适合修养身体。
“医生,我目前的情况…”看到来人,杨淼只是一霎那的意外就恢复了藐视的样子,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感,“你来干什么!哼,以为这样就可以看我们慕家的笑话,别做梦了。”
沈清渠对她的讽刺毫无惧意,反而冷冷回怼,“别再装腔作势撑面子了,参加婚礼的都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那种录像被所有人看了,即便没人敢在你眼前嚼舌根,你觉得背后会有好话么?”
“你,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么!”
“好像确实没有,”沈清渠故作思考了一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几本杂志,“所以,我把别人的话语权特意给你带来了,看着吧,你们慕家的这次婚礼不但火出了商业圈,连娱乐圈都是你们的新闻,这几本杂志的影响力你应该清楚吧,之所以没人拿给你,是因为慕沐严令禁止,不但杂志,电视上,新闻里,网络媒体,哪里都是你们慕家的声音,不用感谢我的好意,毕竟不让你知道,我的这次策划岂不就白费心机了。”
“你,你,”杨淼气的颤抖着双手,“原来都是你!”
“就是我!”沈清渠看着满床的杂志,得意的一笑,“好好欣赏。”
杨淼胡乱的翻着这些杂志:
’豪门婚礼现场一片混乱’
’富豪女错嫁花心男’
’富豪奢靡私生活大揭露’
’3P现场,试问慕家何去何从’……
一个个夸张的标题无不刺激着杨淼的神经。
“知道么?燦然因为这次事件股票几乎要崩盘,公司的高层对你的女儿和女婿极其不满呐,而且很多大的合作商户因为急于和燦然撇清关系而纷纷要求解约,燦然现在内忧外患,杨总,您要主持大局啊!”
“你,你怎么知道,燦然内部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哦,我忘了和您说一声,燦然的副总,是我的人。”
杨淼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呵呵呵,那么大反应干嘛,”沈清渠弯下腰,声音低沉又温柔,“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风扬都毫无头绪么?因为风扬的总经理凌容峰,也是我的人。”
杨淼的神经几乎绷到极限。
“其实你早就怀疑了,慕恪儒的疾病和我有关,不妨告诉你,就是和我有关!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把他气到差点送命么?”沈清渠的笑容让杨淼觉得阴森又诡异,“因为我把和你儿子□□的视频播放给他看,估计老头子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激烈的G片,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你…你这个畜牲!你,哈哈哈,畜牲!”
“好了,你好好养病,我就不多做打扰了,”看着杨淼又哭又笑的样子,沈清渠也无意再多做逗留,刚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差点忘了,杨总,您那个未出生的外孙,因为他的母亲在婚礼上的反应过度激烈,当场流产。”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杨淼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怎么不会,慕斯祺现在还在医院治疗呢,没人告诉您吧?唉,还是我好心,不然这么大的消息没人通知您,好可惜呢,那祝您早日康复哦!”沈清渠优雅的走出门,将杨淼撕心累肺的哭笑声关在了门里。
三天过后,终于得到了消息:杨淼受刺激过大,神志不清,已转入精神医院进行治疗。
咖啡厅。
“一个星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沈清渠低头搅拌着咖啡,“不论用什么方法,把燦然给我拿下来。”
“好的,沈先生。”金哲宇,日本华人商界会第一大人物,经营范围之广涉及各个行业,曾经把多位商场的风云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手段狠辣无情,在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敬,但在沈清渠面前,恭顺尊敬。 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