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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你们买单,而是实在没办法,至少暂时没办法解决那么多麻烦,还得拜托大家多给点时间,毕竟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谁也不愿看见对方垮。”张易阳笑了笑,“再坚持一段时间吧,麻烦解决了不会亏待大家,肯定会从各方面给优惠,把过去的损失弥补回来。”
“还要时间?到底要多久?你要一年我们也给你一年?”那个光头说,“这个绝对不可能,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实际话,一个合理交代,否则我们集体不干。”
张易阳脸色沉了下来,真的要耍流氓了:“你代表所有人是不是?你在威胁我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代表所有人,我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我相信大家都想维护自己的利益,我们要交代,否则……不干。”张易阳觉得这家伙不对路,简直就是捣乱。煽动大家的情绪,他不像来解决问题的,更像被收买了搞破坏的。
“这位老板,我说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已经给过你们,结果是越弄越糟糕,天天出新问题。我们没什么耐性,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你亏是你的问题,你经营问题,与我们无关,但因为你的经营问题牵涉到我们就与我们有关了!张总,你给个实际话,高科是不是不行了?不行了你不要害我们,及早坦白。”
“谁说高科不行了?”张易阳拍了一下桌子,“我告诉你,高科不会垮。”
“我相信你,不过……大家都有眼看。”
“看见的就是真实情况?哪怕是真实情况,现在我们高科正在努力解决问题。”张易阳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可以不干,反正我们合同还在期限内,你可以去法院告我,但请你事先想清楚,这些问题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解决的,你去告我,要排期、要取证,未必判你赢,哪怕判你赢了我一样可以上诉,上诉要走程序,再输我还可以继续上诉,中级、高级……我可以跟你打上几年你信不信?”
光头冷笑:“张总,现在是你在威胁我们。”
“当然不是,但我不否认被逼急了我会这么干,当然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干,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条战线的,我只会干一些符合我们利益的事情。”
光头无语了……
“张总,现在影响那么大就算你有货出我们也未必立刻敢要,口碑信誉没了,要多少动作才能够弥补回来?”说话的是个女人,张易阳记得,当初她店面开张时,张易阳有剪彩,还以私人名义给过她优惠。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我们厂家会考虑,各种宣传活动我们负责,不会花大家一分钱。”张易阳咳嗽了一声,让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然后继续道,“至于具体时间,这个比较难回答,一个星期吧,你们看一个星期如何?”张易阳也希望一个星期以内解决问题,高科本身就拖不起,他不但在向这帮代理商保证,同时亦在鞭策自己努力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就看付不付得起代价去寻找帮手。
那个女人说:“我愿意等一个星期,希望张总信守诺言。”
“当然。一个星期不行我们再商量合同的事情。”张易阳对那个女人点点头,然后扫了别的人一眼,“你们呢?要逼我还是要多等一个星期?怎么都好,说你们各自的意见吧,或者我们直接点……同意的举手。”说完,张易阳装的很镇定看着他们,事实上张易阳心里紧张非常,如果他们不肯,无赖也耍不成。
慢慢的,另一个女人举起了手,接着坐她傍边的男人,最后绝大部份,只剩下几个没举,那个光头和绿豆眼就在其中。张易阳更有理由相信了,光头就是成心找茬的,绿豆眼则不确定。
“各位,你们各自的时间都很宝贵吧?既然我们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先这样了!”张易阳站起来,算是下逐客令,“一个星期,我应该会带给你们好消息。”
那帮代理商陆续站起来。离开会议室,离开高科。
回到办公室,张易阳舒了口气,可是,一个星期,上哪去找帮手?
张易阳甚至有点后悔,虽然不算夸下海口,但完成起来难度非常大,除非真愿意和米素做交易,莫非真要走那一步?
中午,张易阳和何巧吃饭,没看见蒙芸,张易阳问:“蒙总呢?”
“不知道。”何巧摇头,“出去办事了吧!”
“何巧儿呢?”
何巧指了指张易阳身后。
张易阳往后看,何巧儿在身后第三个桌子,正笑着,傍边是张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舞足蹈表情丰富。张易阳觉得奇怪,何巧儿自从失忆后就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和他说话。和张存倒玩的那么好。不过转而一想,张易阳又觉得挺好,至少张存可以在日常中看着何巧儿,不用他多担心。
下午,张易阳给李昌打电话,告诉李昌高科面临的难处,让李昌尝试找人帮忙,李昌表示尽量,不过没把什么握。张易阳知道李昌没什么把握,就当个希望,不行也没办法。袁功,张易阳也找了,甚至黄辉也找了,希望能帮一些。张易阳需要有个希望维持他即将涣散的心。
晚上,张易阳和苏然一起喝酒,苏然说后天是他爸的大寿,问张易阳要不要去。
“干嘛要我去?”张易阳觉得奇怪。
苏然说:“凝姑姑让你去,估计有事吧,你去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
“郭婷呢?又出任务?”
“去了北京学习,准备升职了!”
“好事啊!”
“时间太巧,本来答应跟我一起回家的。”苏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你家人不喜欢,去了遭白眼?我觉得这个巧合来的正是时候,哪怕是郭婷故意安排的,郭婷也是为自己着想,并没错。”张易阳替郭婷解释,也在安慰苏然,事实上张易阳也真的理解郭婷,不去不是一件坏事,大寿啊,无谓整到满世界都不高兴吧?虽然未必这样,防范于未然也是好的。
“我知道。”苏然灌了一大口酒。“可是……”
“哥们,没有可是,你应该支持郭婷,人家郭婷就很支持你,将心比心吧!”
第三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李昌那边没消息。袁功那边也没消息,黄辉一样。张易阳意识到一切要靠自己了,他心情特别糟,不想离开办公室办步,不想理会任何人,包括曹泰说找到拍视频那几个人,都直接让曹泰暴打一顿。换了心情好,他肯定自己去,自己打才爽。
下班了,和苏然一起离开办公室,路上张易阳才想起没买礼物:“靠,我没有准备礼物。”
苏然说:“我帮你准备了!”
“什么东西?”
苏然捂住心胸做痛苦状:“一支特别贵的洋酒,破产啊。”
根据苏然指路,张易阳把车开进一个别墅住宅区,本市最高档的住宅之一,特别贵,当然贵的有价值的,随着车子开进去,张易阳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档,眼前处处摆满名车,最差的也是宝马。
苏然家住的是别墅,在半山上,很大,有花园有泳池那种。把车停在一辆悍马以及一辆空牌Q七傍边,张易阳和苏然一起下车,走了几步,张易阳随即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简朴的女人,张易阳估计那是苏然他妈,眼睛很像,能够看出来。事实上张易阳猜对了,那确实是苏然他妈林巧玲,苏然笑嘻嘻的喊了一声妈,然后介绍张易阳。
“林阿姨好。”张易阳规规矩矩喊了声,和苏然认识那么多年。张易阳第一次见他妈。
“你好。”林巧玲露出温和的笑容,“没少听苏然提起你,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比我儿子强多了!”
忽然,一声沉重的咳嗽声音响起,一个很威严,一堂浓眉,眼睛很大很有神的男人走出来。那个男人气势很强,是张易阳前所未遇的,他不自觉有点紧张,苏然一样,立刻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喊了一声爸。张易阳则喊苏叔叔。
“舍得回来了?”苏然他爸有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嘹亮、威严,“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看来你没有让我完全失望。”
苏然不说话,稍微有点低着脑袋,最后林巧玲解围道:“苏妙忠,看你把孩子吓的,难得回来一趟,是不是准备又把他吓跑?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那么多客人在,给自己留点面子吧!”林巧玲温和的口吻,两夫妻处于不同极端,一严一宽。
“慈母多败儿!”苏妙忠一点也不给林巧玲面子,“如果不是你教导无方,孩子能这样?”
林巧玲没生气,还对张易阳笑了笑。
“爸你说完没有?”苏然说,“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不要骂我妈。”
“呵,挺孝顺啊!”苏妙忠僵硬地笑了下,“就会孝顺你妈,不会孝顺一下我?”
“孩子现在不是孝顺你来了?看,都给你提礼物了!”林巧玲聪明地将话题转引到礼物上面,指着苏然以及张易阳手里拿的礼品盒问,“说说都带的什么?”
苏然说:“古董,花瓶。” 赖上美女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