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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阳说道:“冷桑榆,我希望这一刻停止,永远就这样。”
“白痴,停止了我们就死了。”
“和你死在一起是幸福的。”
“我还不想死,你这种想法自私的。”冷罗刹踢翻被子,“起床了,时间不多。”
张易阳爬起床,走进浴室,冷罗刹跟进去,给张易阳挤牙膏,张易阳涮完牙她给张易阳洗脸,然后给张易阳穿衣服,昨晚买的衣服。冷罗刹像个小女人一样给张易阳打扮,整个过程很认真、仔细,然后张易阳发现自己的双眼逐渐模糊,张易阳没有勇气去面对分隔两地的痛苦,或许不是没有勇气,是不希望那样。感觉很残忍。
“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冷罗刹搂着张易阳的腰,拍张易阳后背,“别哭。”
“我不哭了,你哭什么?”
“你死啊把我弄哭。”冷罗刹边哭边掐张易阳,衣服很厚。但还是一样掐的张易阳很痛。
“对不起!”
“你对不起个屁。”冷罗刹骂脏,边哭边骂,张易阳明明想笑,喉咙仿佛被什么大夏卡住了,笑不出来。
时间真的不够了,张易阳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房子,那个异国他乡属于冷罗刹的房子,然后……门关上,那扇沉重的铁门仿佛把张易阳一并隔绝了……
进了电梯,张易阳沉默不语,看着数字降落,张易阳的心也在下沉。那份心情一直延续至和冷罗刹吃完早餐,再延续至冷罗刹把他送到机场。张易阳的东西王若已经给收拾好带来,房间也退了,昨天冷罗刹把张易阳的房卡交给王若,张易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冷罗刹总是考虑的那么周全。当然张易阳也明白,其实她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
随着登机时间越来越近,张易阳又想哭了,女人一样,张易阳自己都厌恶自己,但是控制不住,也不怎么想去控制,因为……张易阳不认为丢人。
“该登机了!”冷罗刹提醒张易阳,她极力给张易阳挤笑容,虽然笑的很勉强。
“冷桑榆,我希望现在下场大雪什么的,飞机延迟……”
“能延迟多久?白痴,一样要上机的,有些东西不付出努力就得不到,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努力。”冷罗刹抱着张易阳,“回去吧,我也回去,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要在这边帮你,几个生意还没有正式成功,我会尽力给你拉几单。”
“如果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我宁可不要这个生意。”
“又说傻话了吧,不要那么幼稚,要稳重,男人以事业为重,不然你怎么养活我?我的前半辈子像个陀螺一样在转,我累了,我希望下半辈子享受生活,这个愿望要你帮我去实现了。”冷罗刹放开张易阳,站开几步看着张易阳。“你必须给我实现了,知道不知道?”
张易阳点头,然后示意王若先进登机通道,王若会意拿着行李走了。张易阳把冷罗刹拉进怀里,吻向她的嘴唇,那两片冰凉直达张易阳的心肺,不想分开,却要分开,永远只是个梦,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死是永远吗?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永远个屁。人生就几十年,到头来什么都是空的,可悲的是……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奔波劳碌,来到世界上不是享受,而是受折磨。张易阳开始觉得,人的上辈子不是人,而是石头、花草树木。经历太多平静安逸的生活,所以今生要受苦……
“冷桑榆,你骂我吧,骂我我会好受些。”
“你个白痴,你是不是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现在……你给我滚,滚回国去,立即。”
张易阳离开了,半随着冷罗刹的骂声,走进了登机通道……
飞机起飞,张易阳没有向这个地方告别,这不是他的终点,而是起点,回去以后张易阳要通过自己努力早日把冷罗刹接回去。
张易阳觉得他现在可以很冷血的对待张灵灵了,为了目标,钱灵灵是张易阳目标的阻碍,她的一些行为导致张易阳和冷罗刹分隔两地,她是个魔鬼。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张易阳不能留手,只要有机会就要打击她。至于皇冠,重要吗?不重要,张易阳以前的想法是那么幼稚,何必要抢皇冠?自己不会建一个?明正言顺建立一个?只要摧毁它就可以,摧毁皇冠,让所有应该付出代价的人都付出代价。
坐飞机,没坐过想坐,坐起来特别无聊,还好,张易阳有许多可以回味的事情。在那个国际时尚都市和冷罗刹经历的一点一滴。偶尔也和王若说一下话,王若会问一些关于冷罗刹的问题,她很崇拜冷罗刹。张易阳会说,说一些冷罗刹的过去,王若听的津津有味,张易阳让她别告诉任何人。
累了,睡了一觉,醒来,张易阳正好听见广播,飞机即将要降落。不久后,张易阳看见了蒙芸,那个性感而曼妙的少妇,她站在机场外面的马路上对张易阳笑。
“蒙总,几天不见精神不错啊!”
“张总也不差嘛!”
由于不顺路,王若一个人呢打车走了,蒙芸载张易阳回宿舍,张易阳要求去高科。
在办公室里,张易阳把有可能达成的收获告诉了蒙芸。虽然还没有正式完成,但是蒙芸显然很高兴,不过那种高兴只是保持了几秒钟,然后整个人就失落起来,张易阳觉得奇怪,所以问:“怎么了?”
“这几天发生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张易阳预感到这个事情不会小。
蒙芸说了。事情还真的不小,大华被相关部门封了,理由很复杂,各样的都有。反正张易阳走的第二天大华经历了好几个部门同时检查,最后以一个检查不及格的命令封闭一个月,这是没有理据的。但不可能不关,因为得罪不起那些相关部门。拿去打官司赢的肯定是他们,但赢完以后别想再混下去,不用多久,办年审时就得扑街,相关部门拖着,拖过期,然后检查,死定了,总而言之相关部门有无数种办法整死他们,与官家斗死路一条。
蒙芸说已经确定了,是钱灵灵搞的鬼,她知道张易阳出国参加交流会,虽然不知道张易阳拉没拉回来订单。她这招,张易阳即便拉回订单也没用,不能开工,而且一个月后也不可能正常开工,停一个月会发生各种各样问题,加上一个月后她就不会再找别的麻烦?这招狠,直接断绝了张易阳做国际生意的念头。
“没尝试找些关系?王律师呢?她怎么说?”
“没用。”蒙芸一脸沮丧,“我们实力与皇冠存在差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的情况即便冷罗刹拉回订单,张易阳也得能做货。
蒙芸离开了,张易阳想了想。给已经知道这件事的袁功打了个电话,把他的一个想法告诉袁功。然后,张易阳又给冯律师打了个电话,冯律师表示没办法,建议张易阳等一等,让事情冷落个十天八天再努力。张易阳很无奈,等就等吧,反正都要等冷罗刹消息,还要等袁功消息,暂时等得起。
第二天中午,张易阳请吃饭,蒙芸、何巧、何巧儿、孟燕、林厂长、曹泰。本来还有冯律师和袁功,无奈那两位都是大忙人,没空过来。不来算了,在座的都是张易阳的手下,同为高科,张易阳感觉说话更方便,气氛更融洽。
而对于张易阳请吃饭,他们都不理解,一般是有好事情才请吃饭,张易阳无法对他们说去了一趟法国是多好的事情,张易阳遇到了冷罗刹,而且……封大华而已,又不是封高科,损失固然有,但张易阳已经没那么幼稚,难道冲上皇冠闹一场?张易阳没那个气力,一个月他伤得起,先让对方尝尝甜头,等到把国际生意做了起来,用不多久皇冠就不再是张易阳眼里的一座大山,要忍,忍隐,韬光养晦。
“干嘛都这个表情?来,笑笑。”张易阳递起酒杯,啤酒,“再干一杯,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这句话是冷罗刹曾经对张易阳说的,在张大年做手术,张易阳最无助的时候,张易阳现在把它分享出去,希望能为他们那个整体带去一些帮助。
“干。”曹泰比较爽快。
“何巧,你赶紧把酒杯拿起来,就你最麻烦,老是惹人骂。”其实也不是那样子,张易阳就喜欢逗何巧。
何巧勉强一笑。
吃完饭,各自散去,林厂长自己打车,蒙芸载曹泰和何巧,张易阳载何巧儿。
“巧儿,你想没想起我?”车子行使途中,张易阳问。
何巧儿摇头。
“那……你想起什么了?”
何巧儿还是摇头。
“在这里习惯不习惯?”
何巧儿继续摇头。
“你除了摇头你还会不会说话?”问什么都摇头,张易阳气死了,极度不习惯,他喜欢过去那个话很多,很关心他的何巧儿,而不是现在这个冷漠的何巧儿,她让他很难受,自责。
何巧儿很委屈:“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
“你以前很多话说。”
“我忘记了,想起了再和你说。” 赖上美女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