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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占南把手中的烟盒分别递给叶大川和叶招娣,无声地往旁边挪出一个位子。
叶大川看着那烟及烟盒,目光放亮。
叶招娣也想起第一次见乔占南时,她竟把他当成一个追求叶盼的凯子。
尴尬地接过了烟,叶招娣堆笑,扭头冲叶盼道:“妹妹,还不快坐呀?南少来了,你也不知打一声招呼。”
乔占南自己也叼上一根烟,叶大川很狗腿的为他上前点燃。
“就是就是,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越来越不像话,南少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叶招娣差点被烟呛到,看了看虚伪的父亲,又小心看着叶盼的脸。
还好叶盼没有出声,只是打量着同时抽烟的三人。
乔占南只吸了几口烟,便把烟头摁在烟缸里。
他抬头看向叶盼,终于和她讲了第一句话:“又瘦了。”
这时,田妈走来,笑着对乔占南说:“开饭了大少爷,晚餐早已准备好,您一来,家里就热闹起来了,快去用餐吧,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
叶盼因为田妈说的那个“家”字一顿。
叶大川和叶招娣却觉得这样听起来,显得和南少近乎了许多。
乔占南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叶盼的身体罩住。
他低头看了她几秒,先一步往餐厅走去。
而叶盼则被叶招娣抓着手:“好妹妹,求求你,给个面子过去吃饭,让南少高兴,我们一家都好过。”
叶盼被叶招娣拉进餐厅,送到乔占南身旁的位子坐下。
乔占南动筷,叶家父女才开始动筷。
叶招娣往叶盼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讨好地说:“好妹妹,南少都说你瘦了,你多吃点肉哈,补补。”同时用手肘杵了杵身旁的叶大川。
叶大川收到暗示,也夹了一块鱼肉往叶盼碗里送:“乖女儿,吃点鱼。”
不过,叶大川的筷子连叶盼的碗边都没碰到,就被乔占南伸手拦下,“伯父,她不能吃鱼。”
叶大川尴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怪我这上岁数的人记性差,女儿不能吃腥物我都给忘了,该死。”
叶盼头也没抬,只是扒着碗里的饭粒。
“不爱吃?”乔占南扫了眼满桌的菜。
“田妈!”
田妈应声走来,乔占南吩咐:“再做点清淡的,桌上的太腻了。”
叶大川和叶招娣也扫了一圈桌面,有鱼有肉有虾,的确不少荤菜,但也有许多素菜吧?拌莴笋、穿心莲、松子玉米、蒸南瓜……哪样不是素的呀?
不过两人也很快明白,并不是菜的问题,而是,乔占南在无底线地宠着叶盼。
乔占南盯着叶盼的脸颊讲完,田妈就下去准备,可叶盼此时却放下了筷子。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叶盼头也不抬地起身,离开餐厅后,径直走向了楼梯。
叶大川和叶招娣脸上一阵煞白,看的心惊肉跳。
可是他们却没在乔占南脸上看出多大变化,南少似乎没有生气,他只是放下了筷子。
乔占南毫无波澜地从裤袋又摸出了烟盒,衔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
不愉快的晚餐结束,乔占南命田妈上楼,给叶盼送了一碗银耳粥,他自己则坐在客厅里呆了一会儿。
叶大川始终陪着,生怕乔占南会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大概八点左右,乔占南看了眼腕表,起身拎起西服。
“南少,今天真是不好意思,盼男性格跟她妈一样,倔的很,您别生气,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叶大川陪笑,哈腰相送。
“没关系,不必送我。”
乔占南换了鞋,握着车钥匙的手指摇了摇,阻止叶大川出门。
直到听见外面响起的引擎声,叶大川才像泄气的气球似的坐进沙发里。
“奶奶的,这个小畜生真是不给面子,今晚气氛都让她给搅和了!”撸撸袖子,叶大川望着楼上的房门,气愤道。
……
“大少爷。”
刚才接到乔占南暗示后,田妈跟出了门,此时坐进乔占南跑车里。
乔占南蹙眉问:“叶盼和她父亲关系不好?”
“是啊,这位叶先生也是没有个父亲的样子,不怪叶小姐看不上他。”
“其他人呢?新雇的佣人怎么样?”
“挺好,对叶小姐特别尊重,也很勤快。”
乔占南在后视镜里看着田妈:“那就麻烦您了,帮我好好照顾她。”
田妈点头:“大少爷说哪去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
乔占南驱车驶离别墅,直奔皇朝会所。
弟弟乔占北正站在门口等他。
“哥,怎么才来,爸问了好几次了。”
乔占南把车钥匙扔给侍者,和弟弟一起进门,乔占北忍不住又问:“你到底去哪了?爸最近老让我悄悄盯着你,你和爸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乔占北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前段时间乔安久和乔占南两人分别都离开荣城,而他在聂叔那里打听到,他们都去了同一所城市——海城。
海城,听着耳熟,好像是什么人的老家。
而一回到荣城,哥便认真投入工作,不但进乔氏帮爸打理事业,还答应任副总裁一职。可他还是觉得哥哥和父亲之间有问题,彼此藏着一层道不明的隔阂。
是因为叶盼吗?
乔占北甩甩头,拒绝想起那张美丽的脸孔。
见乔占南板着脸不说话,乔占北也不好再问下去,走到一间包房前站定,推门之前手顿了顿。
“怎么了?”
乔占南低声问。
乔占北不说话,瞬间推开了门。
门被推开后的一秒钟,矗在门前的乔占南立刻看到了一副淫乱荒唐的画面。
乔氏的一名大股东和另外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正脸色潮红地围着一个衣衫半裸的女孩子跳舞。
女孩身上的旗袍被扯坏,腿上的丝袜破成一节一节,甚至能看清内衣裤的颜色。
女孩被按在了吧台上,大股东拿起一个盛满扎啤的杯子,扯起她的长发,往她嘴里灌着。
乔占南无声地进门,走到正和其他股东谈笑的乔安久身边。
“爸,井叔……”
一一向长辈问好,乔占南面无表情坐到父亲身边。
乔安久正抽着雪茄,夹烟的手冲吧台指了指:“瞧,你辉叔越老越不像话,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喜欢捉弄女孩子。”
展臂坐在沙发上的乔占北邪邪一笑,乔占南则面色淡淡地又往女孩脸上扫去。
她的表情十分痛苦,显然是被逼迫的,然而在这种以男性主宰的纸醉金迷世界里,委屈只会让男人更以此为乐。
乔占南冷漠地收回视线,不过他也马上感觉到女孩正在用凄楚地目光望着自己。
黑眸再次扫过女孩的脸,乔占南这才慢慢想起……这个人,他认识。 毒家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