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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她不免有些害怕,都怪自己平时看多了鬼故事。突然有两个醉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勾肩搭背,大声的说着晕段子。
她根本没在意,只伸长了脖子等着公交车,想着怎么还不来,回家晚了父母该骂了,却根本没有想到那两个醉汉会朝着公车站走来,她本来也没怎么在意,毕竟醉汉也是需要坐公交车的,但却实在没有想到其中一个醉汉会突然的朝她扑过来,而且,他的手,是朝着她的胸扑来的,她那时无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慌忙往后退去,却因为退得太急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其中一个醉汉见她摔倒,笑呵呵的奸笑道:“小妹儿,你真识趣,我还没碰到你呢,你就躺下了,呵呵,真乖,等会儿叔叔给你快活——!”
书予厌恶恐惧的看着他,慌忙往后退,因为这时她恐惧的发现,她根本站不起来,她一站起来就会落入他们的魔手。
还好是冬天穿得厚实,她即使是摔倒在雪地上,也并不感觉冷。
他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英雄救美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的,因为这样才能凸显出英雄的能力和重要性,才更能虏获美人的芳心。
他其实实在算不上是英雄,因为每一次救她,都实在只是极致的巧合,刚好他有东西落在了教室,回来取,碰巧遇上了这一幕而已。
那两个醉汉或许真的是喝醉了,因为喝醉了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这会儿见了人来,立刻拔腿就跑了,所以,他不算是英雄,因为他只是出现晃了一下,连“放开那女孩”的经典台词都没有说,敌人就都落跑了个干净。
她那时还维持着仰面摔倒的姿势,因为正对着路灯的光,所以他的面容只是一团黑影,她根本看不清,可是,她却知道,那就是他,就是她找了很久的他,因为他伸在她面前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浅浅的疤痕,像是一枚透明的指环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没事吧?”他伸手伸了半天还不见她动,隐隐不耐的皱眉。
她有些傻傻的摇头,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他用力将她拉起来,然后,淡漠的问:“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
她直直的看着他,像是突然思绪断路了一样,她根本没有听清他在问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翕动嘴角弯折的弧度,那样好看。她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记得他的模样,可她现在也只能看到她一个侧面,高挺的鼻梁,还有,逆着光被冷风浅浅吹起的茸毛。
飞雪落下来,停在他的鼻尖,那一刻,那个少年美好得像只是她梦中的一幅画一样。
在那一刹,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突然剧烈起来的心跳声,旋律是一首激昂的爱情急剧破土生长的曲调!
他看着她傻傻模样无奈,对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车招了招手。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她似乎断了路的思绪这才通上了电,反应过来之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轻声的回答:“刚才,谢谢你啊,我……我家在……!”她报了家里的地址,车子很快便启动了。
狭小的空间,她显得很是局促,她想找些话说,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只好低着头,悲伤的沉默。
由此,她再一次对自己浅薄的交际能力觉得十分的不满。
从那之后,她竟然差不多每天都可以看见他,也渐渐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比如他的名字,年纪,也多少了解了他的性格。
很多次,他们迎面相遇,她灿烂的笑着跟他招呼,他却永远都是冷漠的淡淡点头。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来得及在她恶补人际交往的时候飞跃就突然终结了,因为那年,他已经高三,而且,他没有参加高考,那一季期末以后,第二年,他并没有出现在学校里面。
她找了他很久,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已经出国留学去了。
她为此失意伤心了好久,但随即便决定,要追随他的脚步,也去留学,可惜,高中毕业之后,父母却怎么都不准她出国,理由是离家太远,人生地不熟,不如就留在本市。
她向来都对父母言听计从,而那时书媛几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关家,她不愿父母伤心,只好听他们的话,留在了本市的一所重点大学念了企业管理。
完全不是她喜欢的专业,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后来,家里出了事,父母亲突然一夜之间双亡,她拖着残缺离开了家,大三的时候,在吴诀父亲的帮助下,进入了楚联集团实习。
那一年,她一直珍藏在心中追随的那个他正好也从国外回来,开始接替他爷爷的位置。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走到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秘书,可惜,他还是她心中珍藏的影像,他却已经不记得她了。
在楚联集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礼貌而有风度的对她介绍,“你好,我是楚列!”
她微笑,那时,她已经很自信,对人际间的交往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她说:“我知道,楚总,幸会,我是关书予!”
多可惜,她一直都知道他叫楚列,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她叫关书予!
真的,多可惜,宿命的指尖轻轻拨乱时间,记忆便会断层错乱!
她的宿命是由他牵引的,但他的却不是。甚至在后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即使后来他从吴诀的口中得知了有关于自己的这一段,也仍然没有办法把自己年少遇到的那个痴傻的纯然少女与他身边妆容精致自信大方的都市丽人联系起来。
——他一直爱着的是那个未曾改变过的,天然去雕饰的少女,而为了他改变了自己一切的她,他不爱,甚至让他渐渐忘记了她最初模样!
——爱情不是非她不可的,感情空位了,总会有人来填补,年少的她在他的心中渐渐被时光的洪荒掩埋,离席之后,与她年少那样相似的杨景妍便是填补!
而他,从来都不知,他初恋的那个女子,一直一直都守候在他的身边,而为了这守候,他永远不知,她为此付出了多少!
当她第一次对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的紧张和羞涩觉得不满的时候,她便开始缠着自己的姐姐书媛要求她带她去参加同龄人的聚会,但书媛从小就不喜欢她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自然不同意,她于是只好去求助吴诀,吴诀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死党,也是唯一一个她爸爸妈妈准许她们两姐妹交往的异性朋友!
那时候的吴诀瘦瘦小小,看起来总有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而且,脸上总有一种无辜委屈的表情,同龄的男孩子那时候打架还是主要的游戏,模仿着湘江电影里面的桥段,一般都是那些块头大的当什么‘大哥’,瘦小的吴诀总是被排挤和欺负。但书媛却不一样,书媛比书予和吴诀大三岁,从小就像是一个男孩子。
那时候的书媛已经升高三,留着齐耳的短发,挑染成紫色,耳朵上打着耳洞,戴着怪异的耳坠或是耳钉,画着浓妆,脖子上挂着骷髅头项链,穿着低腰的牛仔,当她弯下腰的时候,还会看到腰际的玫瑰刺青,整个夏天都穿着人字拖。初中的时候,她已经抽烟喝酒蹦迪样样精通,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自小就不喜欢书予,却对吴诀很是照顾,吴诀若是被人欺负了,她一定第一个站出来,然后欺负回去,她打架狠戾也是出了名的,同龄的孩子都怕她,她也从来都不跟同龄的人交朋友,她的朋友都是比她大很多的大学生或是混道上的,手里有刀有枪的那些人。
关父关母从来管不下来她,吵过打过都没有用之后,也就随她而去。
高中的时候,书媛开始寄宿,离开家之后的日子更是无法无天的自由,逃课打架,抽烟喝酒,什么都来,但她确实很聪明,即使根本没有上过什么课,她也总是年纪第一,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她一次都没有从第一的位置上掉下来过。
这样的学生总是让老师又爱又恨,让家长既觉得丢脸又感到骄傲的。
书媛却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她照样过着她潇洒的日子。
像书媛这样性子的人,得罪的人一定是不会少的。终于,在书予高中毕业那年,书媛大三,有一次,她从酒吧出来之后,被十几个混混围在了一条巷道里面。
那是一次劫难,也是宿命注定要发生的定数。
南柯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是吴诀的高中同学,为人仗义,偶然救过一次吴诀,后来,吴诀觉得他人不错,就叫他大哥,跟着他之后,吴诀就再也没有受过欺负。
南柯也是一个问题学生,父母离异之后,他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奶奶岁数都大了,当然管不下来他。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