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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那个孩子,不只是书予的痛苦,楚家爷爷奶奶还有姨妈也是很难过。
楚列回去,见了他的三个长辈这次很是沉默,没有追问他任何以后的打算或是什么,他们努力过,可惜,毕竟他的生活,他们无力操纵什么。
楚家奶奶只说:“这件事情,我们虽然难过伤心,但我们不会干涉什么,以后的路是你自己走的,小列,爷爷奶奶只希望,你不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就好!”
重蹈覆辙么?!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其实,他现在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来告诉他,他应该怎样做,怎样才不会伤害到一些人,怎样才能让此时的自己,减少一些负疚,不必如此痛苦纠结!
可惜,他生活的导师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真实的经历,因为只有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才是生活教会他最真实最铭心刻骨的!
这天,楚联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他特别买了一束花去医院看望书予,结果病床却是空的,问了护士,护士说刚才见她出去了,估计是在医院的草坪那边散心。
他刚走到楼道那里,却看到书媛也正在问一个护士,然后,急急忙忙便往天台上走去。
他一惊,连忙也跟了上去。
黄昏的天台,尤其是夏日的黄昏,那真的是一个很舒服的所在,可以欣赏到远处的风景,也能感受到风的凉意和温柔,尤其在医院的天台,更难得的是,还可以在上面抽烟,而没有人来管束!
她其实很少抽烟,即使在楚联打拼这样多年,虽然经常喝酒,却很少抽烟,连应酬都很少,她一直都不太喜欢烟的味道,但现在抽来,却觉得还不错,至少,那一种麻木的专注,可以让她忽略到许多的东西,以至于高跟鞋急促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她也没有发觉,直到手里的烟突然被抽走,才感觉到异样,一回过头,却只看到一个巴掌呼过来,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痛已经从脸上传来。
“关书予,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吗?你现在这样子的身体状况怎么能抽烟?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你还这样年轻,一定要这样自暴自弃吗?”看到书予这样子的自我伤害,书媛很愤怒。
书予像是被那一巴掌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慢慢的转过来,书媛才看到她嘴角竟然裂开了,估计是上次的伤口还没有好完全,现在有挨了这一下,心里很疼,虽然脸上还罩着怒气,但还是掏出手帕来,轻轻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而此时的书予,却像是一个木偶娃娃一样,任由书媛的摆布。从清醒过来之后,她一直就是这样麻木的表情,脸上有一种像是被雾气笼罩怎么都洗不掉的苍白,眼眸里面也像是缺失了一块。
“书予”见她这样,书媛很是心疼,打了那一巴掌还是有些后悔了,这时慢慢放缓了语速,轻言跟她说话:“你不要这样子,孩子还会再有的,这是一个意外,谁都没有料想到的意外,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伤心了,振作起来,还有姐姐在身边的,好吗?”
意外……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意外,就算没有那一场意外,这个孩子,她也一定留不住,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可是,却抵不过他轻飘飘一句放弃,她恨这样子没用的自己,也恨他,恨这样让她深爱的他……
她连眼泪都没有,这样子平静的她让书媛不安,她宁愿她大哭一场,可是从清醒过来之后她就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她关心和在乎的事情了一样,这平静让书媛恐慌不安!
“姐,你别担心,我没事,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想在这儿安静的坐一会儿,这烟…!”她摊开手掌,书媛才看到她手里竟然还紧紧的握着一包香烟,那烟已经被她用力握得皱巴巴的了,“这烟是刚才楼下买的,是你以前最喜欢抽的,你要不要来一根?”
书媛听得这句,真有再甩她一巴掌的冲动,声音陡然一下子就提高了,“关书予,你一定要这样作践伤害自己吗?那不是你的错,而且,如果那个孩子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一定也走得不开心,你一定要揪着这么个痛处,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吗?”
她的眼里浮现出一种空茫的痛楚,那一刹,或许,永远都没有人知道,当她失去孩子的那一刹,她有多痛,而那痛,刻骨铭心,今生今世,她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一刻感觉!
“姐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求你了,让我一个人待着,好吗?”她恳求的看着书媛,她害怕自己的一些情绪会伤害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眼里的痛楚狠狠刺痛了书媛。
“书予,你要知道,不管你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面待多久,你都躲避不了,已经失去这个孩子的事实,书予,你在外面这样多年,我希望你坚强一点儿。至少,相对我来说,你至少以后,还有当妈妈的权利,而我连这权利都没有,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多痛吗?”
“对不起,姐姐!”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知道姐姐一定是了解这样子的痛的,至少,她没有办法摆脱,那痛不是失去了一个孩子的痛,而是失去了,再爱上一个人的可能,失去了再做妈妈的信心。
她迷路了,在这个忙乱的迷宫,她丢失了坚信的一切,她像是迷路的小孩,在大雨滂沱的旅途中,失去了判别家在哪个方向的能力!
他静静的躲在一侧,他看不到她此时伤心神态,但是一样可以想要,那双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晕染着墨色的晕的眼眸里面一定是盛满了水汽的。
他在那天之后开始每天送一束花到医院里,几乎都是趁她睡着,或是不在的时候才去,他并不是一个发生了事情不敢承担的男人,但是这一次,他决定真切的体会一下,默默守候着一个人的心情,被那种无奈和酸楚折磨着,或许,才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他甚至向梁逸要过他曾经看到他那一本记录着书予所有爱好喜乐的‘妻子备选录’,可惜,梁逸并没有给他,梁逸说,他已经把她的资料删掉了,他若真心想要,只能自己去收集。
他也跟书媛单独的谈过,书媛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再出现在书予的面前,他说他做不到,他回答得坚决,书媛的态度也很坚决,“假使你再一次伤害到他,楚列,就算你有权有势,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铭记在心,颔首,转身,依旧买了花去医院看她。把凋谢的残花从花瓶里面拿出来,再把新鲜的花放进去,一转身,却正好看到她从病房外面走进来,她的脸色依旧很单薄和苍白,他突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不知道她是否想看到自己,但这样正面撞上,虽然尴尬,但也只能礼貌的打招呼。
她却仿似根本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一样,默默的走过去躺在病床上,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了淡淡的香烟味道。
他突然觉得不能让她在这个样子下去了,于是转过身去,走到病床前,轻声的对她说:“书予,我们,谈谈吧?”
等了许久,她也没有回答,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这样的无视,实在有些令他受伤,他从来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所以,只是静静的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她,她终于装不下去,突然翻身坐起,狠狠的看着他,那目光陌生而冰冷,苍白而尖锐,此刻的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他在这样的目光里突然觉得痛,却不知道是哪里,只是觉得痛!
她的话语平静而冰冷,却像是一把猝了毒的匕首带着狠狠的快意刺进他的心间,“我们之间唯一需要谈的就是那个孩子的存在,现在他既然已经不存在了,而你也不必在担心我会用此绑架你的一生,我没有欠你什么,所以,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需要谈的。楚先生,这是我的病房,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要休息了,我希望你离开!”
他没有听话的离开,他的神情还是很淡,面对着这样子怨怒的她,他实在还有点儿应付不来,这几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他皱眉,避过了她的锋芒,淡淡的说:“书予,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会负全部的责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这样子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冷笑,“楚先生,过去的事情没有谈论的必要,而我的健康问题,更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没有这个权利,请你离开,我现在,不,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他还是站着没动,直直的锁着她,那目光不是冰冷的,因为里面盛满了夕照的温暖,“你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不可能会心安,这一切的确是我的错,所以,不管你希望我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尽力,除了离开你身边。书予,我们已经不可能会回到原来最初的位置,我想,我现在开始能理解你当初的心情了,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对我曾带给你的伤害,做一些补偿?”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