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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筒的电并不能支撑太久,明亮的一束渐渐变得昏黄,他越走越急,也不知道书予是不是已经回去,假如发现他不在……,他现在才算有了一些量力而行的顿悟,对于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来说,他证明自己存在并且还有用处的方式应该是静静的等待。
他叹息了一声,在一处山崖下,找到了一块干净的山石,他想,现在最笨的方式应该就是静静的待在这里,等着天亮。
夜晚的山坡,雨声淅沥风声呼呼,真算是安静到了极致。
他在这样的安静里,却听到了清浅的脚步声,他一惊,立刻站了起来,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山坳间,怎么可能还会有人?
一惊关掉的手电在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打开,昏暗的灯光一下子照在了一张稚嫩的小脸上。
突然顿住的脚步声,以及,愕然睁大的眸瞳,不可思议。
“黎雨,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心里本来是有几分怕意的,看清楚来人是黎雨才松了一口气。
黎雨似乎也被他吓得不轻,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是跟着你,来到这里的!”
跟着他?
他皱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本来站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这会儿却走到了楚列避雨所在的山崖下,他们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她拧干自己的衣角,又将自己被秋雨打湿的头发披散下来,“楚先生,关于我的那个请求,你会答应的,对吧?”
原来还是因为这个,楚列无奈,绕开这个问题,问:“你应该知道回去的路吧?”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样,回答得云淡风轻,“我是跟着你走的,我根本没有记路。”
这么说来,她也迷路了,但这有些说不通不是么,她可是从小就在这里陌生的山坳间长大的,“黎雨,你觉得这样的深夜,假如我们两个在这里待一夜,只怕传出去,并不会比你在夜总会坐台的事情,光彩多少!”
她的身子一僵,诧然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语气,“楚先生,我说的实话,并不是威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楚列看看她认真的神态,相信她也真的是不知道这地了,他似乎并没有走多远,怎么就走出了龙景村熟悉的地方了,这黑灯瞎火的,要待到天明,还真的是需要勇气的!
“楚先生,你跟关老师,是怎么认识的?”过了一会儿,黎雨突然问。
楚列已经重新坐下,准备在这里将就着待一晚,听到黎雨的话,他愣了一下,才说:“黎雨,这不是你应该好奇的问题!”
陌生的疏离!
她似乎并不在意,继续说:“其实,两年前,关老师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曾经一度是我的偶像,她看起来那样美丽优雅,脸上永远都带着一种温和的笑意,她懂很多东西,却没有城里人的高高在上,我曾经以为,天使这个词语,就是用来形容她的!”
这并不是夸赞,楚列听得出她接下来话里面的内容的转折,不由皱眉。
果然,黎雨的转折好听而婉转,内容与先前差了天地,“后来,我去到了凤青市,才知道,原来,那个我心中尊重而崇敬的老师,其实,不过是生活的一个逃兵,那些坊间的流言,很难听的,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用尽心机怀孕,然后,用那个无辜的孩子来威胁那个男人娶她,可是,最后,那个男人,不但打掉了她的孩子,还在婚礼上,当众甩掉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根本没有脸在凤青市待下去的女人,却在我们这里,成为了一个人人敬重的老师,这是不是很讽刺!”
彼时,她并不知道,书予用尽心机想要嫁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楚列,她以为楚列不知道这些事情,在她看来,假如她去夜总会去坐台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那么,关书予的那些行为,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无耻之极,这样的一个女人,不配成为她的老师,也不配,成为楚列的妻子。
他的脸色很不好,但他很有耐心的听完了黎雨听到的那些关于书予的流言,他的名声,在凤青市,是没有几个人敢随便议论乱传什么的,但是书予,他忽略了,书予跟他不一样,过去的真想到底是怎样的,似乎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流言,本来就是最具腐蚀性的一种传播工具。
他悔恨的闭上眼睛,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凝对黎雨说,“黎雨,我想你一定不知道,那个甩掉了她的男人,是我,对吧?”
黎雨愕然,片刻却平静下来,“是你也很正常,楚先生,那天在‘色颜’,我就已猜到,你跟关老师的关系不一般,不过,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说这些,只是传达我听来的事实而已。楚先生,假如你觉得坐台小姐很低贱很不光彩的话,那么,对于关老师而言,她是不是根本没有脸活下去!”
啪——
那是楚列第一次动手打一个女人,他打她,并不是因为她话说得有多难听,而是,他为书予这样子的护着这样子的学生,觉得,不值,“黎雨,这样子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说第二次,你坐不坐台,是你的人生,而书予的过去,也她的,你没有评论的资格!”
楚列并没有很气愤,因为这不是他愤怒的状态,在这个干净的地方,一点点儿的污迹都会很显眼,很不容易被漂白,“我不管你跟我这些话是出于什么目地,但是我想,你必须明白一件事情,这个时候的你,假如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就最好不要妄图去指责别人的生活,你最好永远记住这点儿,假如你做了什么伤害了书予的事情,我保证,你的惩罚,不会只是今天这样!”
他从来不善仁慈,从来不,书予的这场自我救赎,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子的纯粹。
他慢慢往回走,虽然不知道前行的方向是否是对的,但是他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想,书予此刻一定很担心他,并且,在四处找他。
他不能等在这里,因为过去的她,跟着他的脚步,找寻与他相通的魂灵太过辛苦了,余下的未来,她的未来,应该由他来负责承担所有一切了!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