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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寒一晚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她思虑怎样才能把大庆从派出所救出来。思虑了一晚上,也无万全之策,她决定先到派出所看看。
穆雨寒急冲冲地赶到派出所,那些警察却不让见人。穆雨寒无法,就对警察说:“我是这次事件的幕后肇事者,与你们关押的大庆无关,把他放了吧,要关你们就关我,我才是主犯。”
几个警察见穆雨寒这样说,不由面面相觑。但想到本次事件所长特意交代过,他们赶忙给所长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所长接到这个消息,急忙给汪雨泽打了个电话。
秦远载着汪雨泽风驰电掣的赶到派出所,只见穆雨寒不卑不亢地站在那些警察面前。清丽的面庞有点憔悴,一双明亮清潭似的双眼此刻愁眉紧锁,让人顿生爱怜。
穆雨寒见汪雨泽他们进来,眼里依然喷射的是怒火。
汪雨泽此刻心中也充满了恨意,他打定了主意要羞辱折磨一番穆雨寒。他对警察说:“麻烦找个房间,我想单独与她谈谈。”
穆雨寒本不想单独面对汪雨泽,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只好无可奈何的跟着去。秦远怕两人都怒火中烧,“愁人见面,分外眼红”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怒火灼烧了,汪雨泽怒视着穆雨寒,穆雨寒也双目含剑地盯着他。
“把大庆放了吧!此事不关他,一切都是我指使干的。要关就关我!”穆雨寒不卑不亢地说。
“放了他?凭什么?我这打就这样挨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情!”汪雨泽恨恨地说。
“我投案自首,我用自己换他出来,这事的主谋是我,不是他!”穆雨寒说。
“可是,打我的人是他呀!”汪雨泽故意不分青红皂白地刁难说。
“那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了他?”穆雨寒问。
汪雨泽嘴角露出一丝邪恶地笑说:“只要你把他的门牙打落两颗,把他的肩部咬伤,身上打淤青就可以了。”
“你——你——”穆雨寒气得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思虑了一会儿,她口气放软地说:“可以让我看看大庆吗?”
汪雨泽给警察打了个电话,一个警察就带着穆雨寒去看大庆了。
才十几个小时不见,虎背熊腰、生龙活虎的大庆此刻已被折磨得像个没了气的皮球,双眼无神的看着穆雨寒,似乎还有点呆滞。
此情此景,穆雨寒禁不住哭出了声,她说:“大庆哥,都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放心,我待会就换你回去,让他们拘留我。”
大庆被穆雨寒的哭声唤回了点精气,他无奈地说:“雨寒,你走吧,你别来换我。这帮龟孙子不是人,他们换着法折磨我。我不打算出去了,你以后替我照顾一下我的妻儿老小就可以了。落在这帮孙子手里,就别再想出去了。我大庆敢做敢当,人是我打的,怎么能让你来顶罪。”
“大庆哥,可是,都是我呀,都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叫你给我报仇呀。我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就不会连累你了。大庆哥,你等着,今天我一定要让他们放了你。”穆雨寒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梨花带雨,一脸痛楚地穆雨寒,汪雨泽恻隐之情油然而生。可想到自己被打落的门牙和浑身伤痕的狼狈样,他又把怜悯活生生的吞了回去。他傲然的看着穆雨凡,就像一头得胜的雄狮。
“放了大庆哥,放了他,算我求你了,我错了!”穆雨寒带着哭音说。
“你怎样求?跪着求还是躺着求?”汪雨泽带着一丝邪恶说。
“你说怎样求,我就怎样求!”穆雨寒虽然放下了身段,但骨子里依然倔强地说。
“呵呵,你不是贞洁烈女吗?怎么如今,我叫你躺着,你就躺着?”汪雨泽羞辱说。
穆雨寒的泪顿时如雨注般下落,可是,想到大庆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把自己的眼泪吞进肚里说:“好,我躺着求你,你不是就想要我的身体吗?我此刻就躺着求你。”
说完,穆雨寒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汪雨泽没有想到穆雨寒为救大庆会这样,他急忙闭上眼有点痛楚地说:“别以为你自己的身体有多值钱,就一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看。”
穆雨寒已经气急攻心,可是,她此刻满脑子的念头就只想让汪雨泽放了大庆。她怒视着汪雨泽:“那究竟怎样才能放了他?”
“我还没有想好。”汪雨泽看着激怒的穆雨寒,有点耍横地说。
穆雨寒扫了眼汪雨泽,突然,她看墙的角落有一个空的啤酒瓶,她一个剑步冲上前,拿起那个瓶子用力一掷,瓶子顿时“嘭”的碎裂开。汪雨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穆雨寒已经拿起一片碎裂的玻璃,眼睛一闭,就向自己的左腕划去。血顿时入注般下流。
汪雨泽做梦也没有想到,穆雨寒会这样刚烈,他和秦远急忙靠上前,要按住她的左腕,把她送医院。
穆雨寒却倔强地说:“如果不放了大庆,我就让自己的血流干。我用自己的生命担保大庆出来。这事情与他无关。”
秦远看着这惨烈的一幕,也害怕闹出人命,他就对汪雨泽说:“答应她吧,难道非要闹出人命不可?”
汪雨泽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秦远和汪雨泽急忙把穆雨寒送进医院包扎。
穆雨寒在医院一直不配合医生,倔强的要看见大庆才接受治疗,汪雨泽只好让人把大庆从看收所带到医院。
看到大庆安然出来,穆雨寒惨白的脸才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她就晕倒了。
汪雨泽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他真怕穆雨寒就这样离开了。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指挥医生说:“快——快——快救人,不管用多少钱,给她用最好的药,做最好的手术。”
主治医生看汪雨泽手足无措的样子,安慰他说:“她只是急火攻心,又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你放心吧。”
汪雨泽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大庆见穆雨寒为了救自己出来,不惜用生命作代价,着实感动了一番。虽然,这事情因雨寒而起,但是,在大庆的心里,他没有丝毫埋怨之意。他反而觉得雨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知道雨寒平素和林芳、田芬要好,就急忙给她俩打了电话,叫她们速来医院。
林芳和田芬接到大庆电话后,急忙赶到医院。
穆雨寒还没有醒,汪雨泽和秦远看见她们来了,有点做贼心虚地走了。
林芳看着挂着吊针昏迷中的穆雨寒,急忙问大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庆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们。
“她为什么要给大庆钱打那个衣冠楚楚的汪雨泽呢?她哪有2万元钱呢?”林芳和田芬冥思苦想。突然,林芳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她想起了那晚汪雨泽请他们去蓝莲花的一幕幕,不祥之感顿时涌入心头,她似乎明白了穆雨寒为什么要打汪雨泽了。想到这里,林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内心陷入深深地自责,她责怪自己:“都是自己害了雨寒,把她亲手送进了火坑,让那个人面兽心的汪雨泽得了逞。”
此刻,林芳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后悔刚才让那个衣冠禽兽就那样溜了。此刻,她也恨不得把汪雨泽抓来,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穆雨寒终于睁开了眼,看见自己躺在一片雪白之中,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她一伸手,手腕的伤口有点痛,她才反应过来。
大庆看见穆雨寒醒来,艰难地对他露齿一笑。
穆雨寒关切地问:“大庆哥,他们没有再为难你了吧?”
“放心吧,没事了,那帮孙子已经走了。”
穆雨寒轻轻一笑说:“大庆哥,谢谢您。您先回家吧,昨天一夜不归,家里人肯定担心了,我这里有芬姐和芳姐,你就不用操心我了。”
大庆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留在医院里也没什么事情,也就交代了几句,回家了。
大庆走后,林芳和田芬问:“妹妹,我们已经猜出事情的原因了。还要报仇吗?要不,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李大哥。”
穆雨寒痛苦地摇摇头说:“谢谢姐姐的好意。这件事情以后别提了,我就当自己做了个恶梦,你们也不要责怪自己,一切都是命。”
穆雨寒难过的哽咽起来。“这件事情,不要让李大哥知道,我已经欠他太多了,不想什么事情都把他牵进来。”
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只好相拥而泣。
“芳姐,你们说说,人活着咋就这么难呢?我不招惹谁,就只想自食其力,结果也会落得如今这样……”穆雨寒有点无奈地说。
“这是个认钱、认权不认人的社会,所以……”林芳痛苦地说。
她和田芬一直小心翼翼的关怀着穆雨寒,希望她不要步入她们的后尘,可是,尽管她们那么努力,雨寒还是被纨绔子弟伤害了,这是她们始料未及的。
百合花般如清晨露珠的穆雨寒,从此,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有了个结。她总觉得自己愧对了奶奶十多年的辛苦养育。这个山村孩子,在传统的教育下,一直视贞洁为生命般重要,此刻,也只能吞下人生给自己抛出的第一枚苦果。她有点责怪自己好高骛远,要不是自己坚持要到北京“寻梦”,如果听奶奶的话,在家种地喂猪,自己也还是原来的自己,也不会有不洁之身了。
想到奶奶,穆雨寒活下去的勇气就强烈起来,她想不管怎样,在奶奶的有生之年,一定要让她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不要让她再过捉襟见肘的生活。 许我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