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五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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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市的精神病院座落在风景优美的东江湖畔,而且整座医院新建没多久,从外表看上去,环境优雅,无疑是最好的疗养圣地。
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去过东江精神病院几次,那里简直是一座巨大的监狱,所有精神病人进入其中都没有自由可言。最主要的还是有些没钱看病或者危害社会的精神病人,他们进入医院之后,因为是民政局拔的钱住院,所以待遇明显没有自己花钱住院的好。
因为有我这样财大气粗的老板在后面支持,其实老五在精神病院的日子过得也是非常滋润的,而且,他的家人经常会去探望,给他送去一些好吃东西。
说实话,自从老五程胖子发疯之后,我都没有去过精神病院好好探望他一下,因为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从老七的口中,我得知老五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他的病真的好了,那么接他出精神病院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和老三宋晨依进入了东江市精神病院的招待室,这里配套设施的还算是不错。
没过多久,老七也到达了,我们说明了来意之后,接待人员很快安排了我和老五接见。
因为老五的病情明显有所好转,精神病院也知道他即将出院,所以对他的监管也是放松了许多。事实上,老五已经获得了自由,有时候他甚至能溜出精神病院,到街上去走一走。
当我见到老五的时候,他的模样几乎令我大吃一惊。
自从老五发疯之后,仔细算起来,我跟老五已经有一年没有见面了。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非常吃惊,第一句话便问:“头,你怎么来了?”
显然,我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老五的变化可就大了。
以前的程胖子不再胖了,自从他进了精神病院之后,本来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足足降了有三十四斤。
现在他这个身材,不胖也不瘦,正好符合标准身材。
看到我吃惊的眼神,程胖子嘿嘿笑了起来,他说道:“头,你没想到我会大变样吧!”
我笑了一下问道:“老五,你这身膘是怎么减下来的?”
老五笑了笑,说道:“在精神病院,长期进入疯癫状态,吃不好睡不好,体重自然是减下来了。”
老五这么一说,我便再也没有意见了,其实我心里精楚,他是精神压力大。接下来,我便问起老五最为关健的问题。
“老五,听说有一只狸狐精来找过你?”我凑在程胖子耳边,轻声说道。
听到我说这话,老五的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环顾四周,看了又看,说道:“头,你怎么知道这事,是老七告诉你的?”
程胖子能猜到这些,就说明他的神志非常清醒,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五,你就直说了吧,你发疯倒底是怎么回事?”
老五这才说道:“头,你也和道,那个明代的侯爵是我亲手砍死的,后来就有狐狸精找到我,要我偿命,那时候我就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关于有狐狸精找老五的事情,虽然我已经能猜到,但是这背后的细节,我还是不太了解的。
老五说道:“也就在这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高人,那个高人告诉我,我得罪的是千年妖狐,法力通天,如果我装疯卖傻,或许能躲过此劫。”
天哪,搞了半天,我才知道,老五程胖子竟然是假装发疯的。
程胖子跟了我也是有一段时间的,他的胆大是出了名的,在以前盗墓的时候,他曾经还砍翻过绿毛尸。那一次,盗挖明代侯爵墓的时候,一打开棺材,明代侯爵的面目栩栩如生,他起先也以为是僵尸而已,等到鲜血喷溅出来,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至于后来程胖子发疯的原因,我总认为是狐狸精把他害的,谁想到,他竟然是自己发疯,而且整整在精神病院呆了一年。
听到老五这么一说,我捣了他一拳,说道:“你小子能耐了,竟然连我都骗过去了。”
老五哭丧着脸说道:“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以为我在这里日子好过啊!”
他这话说的倒是真的,精神病院再怎么样也没有在外面过得逍遥自在。
接下来,老五问了一个让我挺郁闷的话:“头,你是不是把盗墓组解散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你的一千万遣散费,我明天就会打到你的帐上,少不了你的。”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五并没有为这一千万遣散费而欣喜若狂,他哭丧着脸对我说道:“头,大伙可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说解散就解散了……。”
我长叹了一声,说道:“现在盗墓不同于以往了,而且国家对盗墓的行为盯的非常之严,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再说了,现在的墓中越来越危险,而且你们已经赚足了钱,完全没必要再去冒这个风险。”
我说的话的确合情合理,让老五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他也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话了。
见到老五这副模样,我开始转入正题,我问道:“那只狐狸精来找你,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听到我问这话,老五的表情马上发生了异常。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可以说无法言语。
良久,老五才说道:“我程胖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其原因无非是没有做过亏心事,但是这次,我却做了亏心事,就是砍死了那个明代侯爵。”
我看得出来,老五的目光之中有内疚之意,他一定还隐瞒了我什么。
这时候,想要老五说真话,我必须动之以情了,我紧紧的握住了老五的手,说道:“老五,我们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了,有什么事你还不能跟我说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老五的心中略微有一些悲伤,他说道:“头,那只狐狸精告诉我,让我不要再装疯卖傻了,她说已经原谅了我的所作所为,毕竟我也是无心之失。”
我万万没有想到,老五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原来,花蕊夫人早知道老五是装疯卖傻的,可她也没有来找老五的麻烦,这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报仇的打算。
也许,她知道老五在精神病院装疯卖傻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这时候,我想起了老五对我所说的那位高人,是那位高人指点老五装疯卖傻,足足在精神病院呆了一年。
看来,老五请的那位高人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吧!我有些带着嘲笑意味的望着老五,问道:“是谁教你这么装疯卖傻,呆在精神病院一年的?”
本来是无心之问,没想到老五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老五才说道:“提起他的名字,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他是老七的师父——魁阳真人。”
关于这个魁阳真人,其实在道家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老七花了不菲的代价,才拜入了魁阳真人门下,并且学到了一星半点的道术,但对于现代的人来说,这一星半点的道术也足以混口饭吃了。
当然,自从我传给老七《九阳道诀》的道术念力修习方法之后,老七的道术念力突飞猛进,现在的水平,估计已经超过他师父魁阳真人。
我心里暗骂起来,魁阳真人这家伙也是整天忽悠人,害得老五白白在精神病院之中呆了一年。
“老五,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事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出院吧!”我语重心长的对老五说道:“毕竟这地方也不是久呆之地,家里老婆孩子都需要你的照顾。”
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老五程胖子的心头一酸,确实,自己住进精神病院之后,妻子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且外面闲言闲语也多,说程胖子被鬼上身了,所以才会发疯住进精神病院。
“好的头,你现在就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程胖子对我说道。
其实程胖子自从住进精神病院之后,经诊断,医院里的医生都知道他没病。只是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精神病会无缘无故送到精神院,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只是因为程胖子的帐号上有钱,医院有利可图,所以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眼下程胖子要出院,他们当然没有理由反对,所以,我很顺利的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出院,程胖子就把自己手中的大包小包扔光了。他从来就不缺钱花,再说,听到我马上有一千万打给他,他更加有恃无恐了。
一千万,省着点花,恐怕也能够花一辈子了吧!
老五心里是这么盘算着,如果去做一点小生意,自己也能过上比较舒心的日子吧!
出了精神病院,我就跟老七和老五分手了,自己带着老三,开着豪车漫无目的行驶着。
一想到自己的感情,我就觉得心情非常烦燥,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无法向丁荫说出口。
如果她知道我想跟她分手,恐怕她立即会发疯吧,我心中暗暗想着,毕竟,她为我付出的也是挺多的。
不知不觉,豪车已经在市里兜了一个圈,来到了一个我十分熟悉地方。
因为这地方是我童年度过的地方,也是邵奶奶以前居住的地方。
自从邵奶奶去世之后,我从来没有来到这里,甚至不知道邵奶奶的那间破旧的房屋还在不在。
因为远离城市的中心,处在一个比较偏远的角度之中,所以那间房屋竟然还没有被拆除掉。
邵奶奶至少在那间房屋之中生活了十余年,我心中暗问:“会不会有可能邵奶奶还在那间屋子里留下了什么?” 盗墓手记:神将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