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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轻柔的,饱含着无限爱恋的一种感觉……
吻在继续,手指在轻舞。
是梦在交织中遗忘了曾经是谁,却又牢记了曾经是谁……
她已无力,她已绵软,只在梦中体验一份从不知道的感受。
她的眸子还是紧紧的闭着,她只能感受他带给她的无尽的奇妙的感觉。
阳光细细密密的洒进来,照在他们的肌肤上暖洋洋一片。
这梦,他只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于是,他始终也不曾睁开眼睛,他只是在感官的触动中体验着这一份久违了的许久也不曾有过的美。
“阿香,回来吧,让我知道谁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他不停的低念着。
他真的很想要找到那个被阿香附身的女子,可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也遇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呀?
当思念与缱绻相融合的刹那,突然间,他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他一直也不曾找到那个被阿香附身的女子。
可这梦……
龙子非骇然的睁开了眼睛,雾气迷朦中他看到了飞香,她紧闭着的眸子上那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抹金光,“啊……不……”
为什么是她?
不可以是她的。
她母亲曾经将阿香送去过那样的地方。
她果然是东秦国人人盛传的红颜祸水,他不过是带她来沐浴罢了,却不想,她竟是诱惑他把她当成了阿香。
就在看到青草地上娇媚的纳兰飞香时,他大手毫不怜惜的就挥了下去,“纳兰飞香,你迷惑朕,你该死!”
“啪!”那响亮的一掌也让飞香从那梦中惊醒。
痛意让她迅速的就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不止是让她羞赧,更让她难堪。
他居然说:是她迷惑他。
天,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与他成了此刻的这般模样的。
抖着身子,她想要离开他的身体,可此刻的龙子非却早已是箭在弦上,就在飞香睁开眼睛望着他的那一刹那,他在恼怒中把一切归于了平静。
飞香惊慌的大喊道:“龙子非,你放开我,你无赖,你卑鄙。”
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他居然让她有如梦中的感觉,居然让她就这般的被他……
她想不下去了,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是她被欺负了,可他居然还说是她迷惑他。
她没有。
他喘着粗气,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那梦里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纳兰飞香果然是红颜祸水吗?
他的身形一起,轻飘飘的就离开了她的身体。
青草地上,她在绿意的衬托下更是出奇的美丽,此时的她就宛如万千荷叶中竞开的一朵莲花般娇艳妩媚。
她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那粉粉的颜色证明刚刚她也曾是动了情的……
可他记得她与他的第一次她明明就是未经人事的……
妖孽,她是妖孽。
“来人,将纳兰飞香带到净房去,朕要亲自为她烙上宫奴的印迹。”
他气恼他被她迷惑了心神,从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般的左右了他的感觉。
此时的他恨不得杀了她。
不远处的树林中,卫英应声道:“是,皇上。”
卫英说着,那脚步声就低响在林子里的小路上。
飞香慌了,此刻的她未着寸缕,虽然卫英是个太监,可她如此这般还是不想被卫英看见。
飞香已顾不得身体的酸软,手撑着草地坐起来然后飞也似的就奔向了温泉。
“扑通”跳下去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多少回落了一些,“衣……给我衣服,我自己穿。”
隔着水,她才自然了些。
龙子非隔着几步外看着她的举措,不由得失笑道:“朕将来还要将你赏了人再送去妓院呢,怎么,不过是见卫英罢了,你就这般娇羞,那见了那众多男人呢,纳兰飞香,你别装了,也别想再诱惑朕,朕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你……”她无语凝噎,她不是想要诱惑他,她只是不想如此这般见到其它的男人。
其实连龙子非她也不想见的,可她没办法,他根本就不给她选择的权力。
“肚子里都有了别人的种了,还装未经人事,纳兰飞香,你就只配去妓院那样的地方。”
他望着她在水汽蒸腾中的一张脸,迷人的就仿佛是一幅画,可她是祸水,是东秦国人人口中的祸水,所以东秦的国王才会毫不犹豫的在他提亲的时候就将她送了过来。
不过是要让她迷惑他,然后兴邦作乱,东秦那老皇帝的如意算盘他龙子非早就算到了,他才不会上当,他要她来,不过是想要折磨她罢了。
卫英已经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整整齐齐的捧着两套衣裳,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放下”,龙子非低声命令道。
“是。”卫英恭敬的就放在了草地上。
龙子非看着水中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卫英的女子,他冷声道:“纳兰飞香,上来,给朕更衣。”
那声音带着一股子威严一股子不容抵抗的味道。
龙子非是皇上,他的话就是圣旨,就是金口玉言。
不听从的下场是什么,飞香自然知道。
轻轻的悄开一双明眸,卫英此时虽然是垂首站在龙子非的身边,可谁知道他的眼角余光是不是能够看到自己。
飞香不愿意,一百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一个女子的身体是除了自己的夫君以外再也不想被其它男人看到的,太监也不行。
散着雾气的水面上,只露出她姣好的容颜还有一小截雪白的颈项。
不可以,她不会离开温泉再这般光~裸而无一物的走到龙子非面前为他更衣的。
即使是皇上,也不可以。
她是纳兰飞香,她有她的尊严。
纳兰飞香的娘亲做的事,凭什么就要挨到她的身上呢。
真不甘愿呀。
心思一转,飞香沉声道:“龙子非,说什么你恨我都是因为我娘陷害过阿香,所以你要折磨我,可这就能证明你很爱很爱阿香吗?我看未必,龙子非,你对阿香根本就是虚情假意,根本就没有爱。”
“纳兰飞香,朕的事不必你来操心,上来给朕更衣,不然,朕就让风侍卫掳你上来如何?你的身体本就应该让很多很多男人来看来欣赏的,你天生就该做一个妓子的,你瞧,男人一碰你,你就浑身都来了浪劲。”
揶揄的口气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倨傲,他对阿香如何根本就轮不到纳兰飞香来过问。
想到他第一次见到阿香时的场面,对纳兰飞香,他的恨就更浓了些。
“龙子非,你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混帐男人,你既然还爱着阿香,又何必屡次三番的要了我的身体,这就是恨的表现爱的表现吗?龙子非,你根本就是一个滥情的男人。”飞香气极,她想到什么说什么,恨不得要将龙子非千刀万剐一样。
“住口,朕的名字岂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好,那飞香就不叫你龙子非,阿子,飞香唤你阿子如何?”依稀仿佛中,刚刚在青草地上的那南柯一梦,他就是这样说过他是阿子的。
阿子,他与阿香之间的称谓一个是阿香一个是阿子吧?
飞香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惹起龙子非的愤怒,这样,她就可以不必为他更衣了。
那一声阿子,让龙子非的心头一震,“你……你喊我什么?”
“阿子呀,皇上不喜欢听吗?”飞香笑眯眯,却一点也不带任何的感情。
对于一个两度凌辱自己的男人,她不可能再对他有任何好感了,相反的,她恨他。
她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柔,倒是饱含着冰冷无限,与阿香轻唤的那声‘阿子’差了许多许多。
不是,纳兰飞香的确不是阿香。
不是。
龙子非原本轻皱的眉头皱得更深更重了,纳兰飞香的话没有错,他不该要了她的身体的,是他错了。是他错了。
心里一个恼怒,他随即就改变了主意。
龙子非随手一捞就拿起了自己的衣物,身子一旋,不过顷刻间,他便已经穿戴整齐。
龙子非再也不看飞香一眼,只声道:“卫英,摆驾去净房,纳兰飞香,你最好快一点跟过来,朕可没有什么耐心,那烙印今儿一定要印,倘若你慢了,朕就在你的脸上多印几处,额头,脸蛋,少说也可印六七处呢。”
许是飞香刚刚的话彻底的惹恼了他,所以此刻,他恨不得要往死里的折磨她,踱着方步就走向树林中去。
飞香眼见着卫英也随着他离开了,再见四周再无他人,她急忙就冲上了岸,飞快的穿起了那一身干净的衣裙。
心,慌慌的在跳。
她苦笑,她明明有了身孕的,可此时,却偏偏要承受龙子非给予她的一切。
事后药,这一回可以破例的免了吧。
追着他而去,她必须要快,她不怕脸上烙了那印而变得丑陋。
她只是怕脸上大面积的受了烫伤,伤了的脸连洗把脸也难,可她每天都要刷恭桶,这样难免有那水液溅到她的脸上,要是让她一天不洗脸,她会疯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龙子非的好心,他居然走得并不快,也没有用他那如飞的轻功,他只是极随意的游走在花间草间树影间。 妃常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