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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蛟正待继续说下去,脸色突然急变,环视周遭,声音中有些不确定的道:“诸位可是宗门的朋友?普陀门下腾蛟在此恭候,何不出来一晤?”
从山下的神道走来一名道士,年约三十神态清逸,皮肤红润稚嫩,最引人注目的是颌下留的三尺长髯,看过去一副仙风道骨,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让人皱眉了:“腾蛟,你这老不死的秃驴,把从龙虎山偷去的博山问天炉交出来。”
所谓指着和尚骂秃驴,是最为释门忌讳的事情,腾蛟脸上微现怒色,不等他搭话,一边的迪迪已经抢步出来破口大骂:“老玻璃,你出门前吃过大便么。”
道士为之愕然,他没想到,站在腾蛟身边的黄毛子外国人不单能听懂汉语,还能用流利的汉语对骂,平生第一次被人叫成玻璃,气得他浑身哆嗦着:“腾蛟,这是何人,为什么出口伤人?”
有徒弟下场骂战,腾蛟轻松起来,看着道士的模样,嘲笑道:“黄化牛鼻子,我这徒弟最是乖巧,怎么会出口伤人,不会,他没有伤人,绝对,没有,出口,伤人!”
听着腾蛟将那几个“人”字咬的极重,黄化道士知晓今次讨不到便宜去,唯有转移话题:“老腾蛟,前次你打闹青坞掳走张家上下百多人口,宗门还未追究,你今天为何又冒天下大不违破坏乾陵无字修行碑?”
项羽低声道:“老和尚,他们是些什么人,口气好狂妄,这里难道是他们家的私产不成?”
看看黄化道士身后慢慢现身的百多名道士,腾蛟微微错愕,解说道:“黄化贼道是龙虎山正一门的人,与我有些过节。可是,今晚这些道士的动作未免太快了,那黄化修为不浅,若要御法器赶来还有可能,他身后那些小道士修为不一,绝无可能御器飞行?不会是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吧。”
就在这时,黄化刚好看到项涛与温明慧走出地宫,又见二人身后体形巨大的护陵武士,立时眼中射出异彩,突然点指项涛喝道:“大胆小贼,竟敢盗挖乾陵,破坏修行功德碑,还不立刻束手就擒,静候宗门发落。”
被这道士骂的一愣,项涛看向腾蛟,直到老和尚低声解释了缘由,才冷笑着看向黄化:“你口口声声说宗门,请问你就是宗门么?或者说,你能够代表宗门?如果不能,就立刻给我滚蛋。”
腾蛟立刻接过来:“他算什么宗门,他不过是正一门掌门的弟弟,连正一门的掌门才不过是宗门长老,他又算什么东西,还说听候宗门发落,一旦我们束手就擒,这个牛鼻子是否会将我们交给宗门都要画个问号。听闻,现在有很多不良人士穿上道袍招摇撞骗,男的骗财女的骗色,甚至依仗人多结成团伙,公开洗掠信徒也是有的。”
黄化先是被腾蛟的抢白说的脸面无光,平日里没少搬出宗门的牌子欺负炼气散人,大家看着宗门的情面,又知道他是正一门掌门的弟弟,也都卖他几分情面,算是无往不利。
今次想用话诳住项涛等人,顺嘴就把宗门拉出来,黄化却忘记了,那腾蛟老和尚可不是普通山中散人,那是个强盗和尚,自打修行开始就没将宗门放在心上,最近投靠了法兰西异族的什么贵族,更是连宗门上下得罪的干干净净,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提宗门,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可是,听到后来腾蛟说的越来越不堪,那还是在讲道士么,根本就是在说流氓集团么。黄化脸上憋得通红,不等他有所动作,身后一票小道士忍耐不住,飞快将项涛等人围住,各持法器虎视眈眈的看着腾蛟,只要黄化一声令下,怕是就要扑过去将腾蛟撕成碎片。
轻蔑的冷笑下,视百多小道士如无物,腾蛟看着黄化道:“这算什么?龙虎山正一帮么?还是你准备回答我,人多欺负人少?”
被腾蛟说的老脸一红,可是黄化看看尚未完全合拢的地宫,又瞧瞧已经消失不见的护陵武士,心中一狠心,本是清澈的眼睛变得赤红:“就是人多欺负人少,腾蛟,老老实实带我去地宫,一切都还好说,否则,嘿嘿——”
项涛仰天叹息:“人多欺负人少,唉,这个世界已经沦落到何种地步。”说着,他取出太阳镜轻轻一甩,黑色阴气散落出来,将在场所有人包裹其中。
待到阴气慢慢稀落,黄化大惊失色,原来,在一票道士周围,竟围着数百名骑马武士,手中兵刃指向那些小道士。更加可怕的,这些武士并非活人,而是纯粹的阴体,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兵鬼将,天,那个拿出太阳镜的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黑山老妖还是邙山鬼王?
黄化脸上阴晴不定,项涛没那个耐心等待,叱喝一声:“二郎们,擒下!”
忽然,梁山下传来一声悠远的声音:“谁敢!”紧接着,一道灵力在包围中间扫过,竟将那些小道士一起带出八百冥骑的裹挟。
眼中金光闪过,项涛跨出一步,望着山下,突然将手中拔山尺掷出。那拔山尺本是项涛用金精制成,上面又炼制了雷法,平日被那在手中好似一个粗笨的铁块,此时到了空中,不需念咒,通身就散发的金色光芒就好似锋利的铁针,轻易戳破了那道灵力。
“嗯?”
来人显然没料到会遇上如许高手,轻噫一声后,一道青色灵气放出,内里裹着一物,看来是放出了自己的法器。
青色法器看不清模样,飞速在拔山尺周遭绕了一圈,用青光包裹了拔山尺的金光,同时掩护那些身在半空的小道士安全落地。
小道士的生死根本不被项涛放在心上,望着空中的青色法器,微微一笑,转头对腾蛟道,“老师,轻将你的摄魂铃借我一用。”
摄魂铃就是腾蛟使用过的小铜铃,项涛取过手中,屈指轻轻一弹,铜铃发出清脆的动静,声音的波动慢慢四散开,令在场所有人的神志为之一振。
空中的拔山尺好似得到命令般,猛地一道雷声炸响,刚刚还是无比活跃的法器,立时被数道碗口粗细的蓝色闪电劈中,炸成无数片。
“啊——”腾蛟吃惊的叫了出来,“小涛,你闯祸了,这个人得罪不起啊。”
果然,乾陵四周暴起百多道灵力,每一人都在元婴后期的水准之上,光彩纷呈的灵力各御法器飞过来,转瞬将项涛等人围在中间。
虽然低声埋怨项涛,腾蛟还是将学生挡在身后,单手立在胸前:“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们早在乾陵四周,腾蛟未能及时招呼,恕罪恕罪。”
黄化脸上一红,来人都是宗门长辈,想来他刚刚的丑态都被看的清清楚楚,为了转移焦点,他小心的施个礼便慢慢蹭到了人群背后。
到来的练气士没一人搭理黄化,都定定看着腾蛟身后的项涛,一名道士出声道:“腾蛟道友,你身后之人,可是法兰西国菲氏家族的那位公子。”
项涛听得有些迷糊,腾蛟急忙低声道:“这些家伙都是几百年的老怪物,很多思维还停在几百年前,菲氏家族就是说菲利普家族了。说完他对着那道士双手合什行礼道:“原来是峨嵋清心道长,没错,小涛就是菲利普家族的嫡系继承人,亚历山大子爵。”
在场的练气士们彼此交换下眼神,还是清心道士出声问道:“敢问亚,亚先生,阁下使用的法器从何而来,阁下与昔年剑宗有何关系?好像那件法器上又带着雷宗的法诀,可否告之一二?”
项涛一阵疑惑,当年张家的家主张翦是清楚自己的身份,难道没有对宗门提到么?只是对方既然以礼相问,他也很礼貌的答道:“此物名唤拔山尺,是在下闲事无心之作。”至于他与雷宗和剑宗关系,项涛不想说,那涉及到千年秘辛,说出来对他没什么好处。
虽然场面中依然安静,但完全能够感觉到练气士们的震惊,他们用眼神交换大量信息,而后清心出来道:“亚先生,前日青坞张家有人申告,阁下掳走张家上下百余口,宗门派人前往法兰西国度协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既然今日亚先生亲自前来,何不与我等前往宗门澄清此事。”
嗤笑一声,项涛看着清心道:“那张翦有无对你们说,他打赌输掉,要驮着我绕着青坞山爬行?”说话,转头看着腾蛟:“张翦真是越老越混账了,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么。”
清心脸色一寒:“亚先生,是非曲直到了宗门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亚先生即刻起程。”
项涛的口气也慢慢转冷,“对不起,我还有事,没时间去一些古怪的地方。”
听到这种口气,腾蛟急忙低声道:“小涛,我们现在没有强援,还是不要随意生事,不如暂且跟他们一起去,同时我去联络一些山野散人增加实力。”
手中捏住一刻舍利轻轻转动,项涛迟疑下,慢慢摇头道:“老师,他们今日早有准备,不会让你有机会联络别人,一旦落入他们手心,再想脱身就困难了。”
似乎听到两人对话,清心微笑道:“亚先生好见识,你放心,宗门不会不讲道理,只要你肯跟着我们离开,宗门保证你的安全。”
温明慧突然出声道:“我是东山玄门弟子,也要跟着他离开么?”
看着美丽脱俗的温明慧,清心沉吟下道:“对不起,这次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保证安全,还请这位小姐也走一遭吧。”
慢慢转动手上的舍利,项涛有些心不在焉的对温明慧道:“海伦,不要费心思了,他们能在这里布下一个局等我进来,是不会放走任何人的。”
突然,腾蛟开口对清心道:“清心你这老屁精,你要是敢伤害亚利少爷一根汗毛,普陀门上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清心道士的涵养也真是好,虽然被骂依旧点头道:“这是自然,亚先生既然同意前往宗门,就是宗门上下的贵宾,你什么时候见过宗门坑害自己的客人。”说完,他悄悄侧头问道:“屁精是个什么意思?”
眼看腾蛟答应下来,温明慧心中担忧,还要说话却被项涛一把拦住,见到项涛的动作,在场的练气士纷纷长出一口气。
清心看着驯服的项涛,很满意的点头,刚要开口,脸色猛然大变,不等他张口呼喊,那些练气士们也感觉不妙,纷纷祭起法器,回身扑向梁山下。
梁山之下,刚刚练气士们藏身的地方,冒出无数身批黑甲的武士,一个个身穿软甲,手执铁剑,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铺天盖地的冲向练气士。
那清心的法器是头顶的发簪,被灵气笼罩住好似一柄长剑,虚抓在手全身戒备的看着黑甲武士。
这些武士也不说话,直挺挺冲向一众练气士,清心手中气剑带着庞然的灵力,一往无前的挥了出去,在他看来,一群等级不算高的练气士,纵然穿上骇人的铠甲面具,又能厉害到哪里,这一剑下去,黑甲武士只怕要倒下十余人。
谁知,当先的黑甲武士一横手中铁剑,轻巧挡住了清心的气剑,紧接着,这名武士身后递出一柄长剑,直指清心前胸。
清心大吃一惊,身子骤退堪堪躲开了凌厉的一击,低头一开,齐整的道袍当胸被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直到这时,一众练气士才真正重视起这群黑甲武士。
见到突然出现的黑甲武士,项涛霎时呆立两眼发直。“亚利少爷,小涛?”温明慧的声音响起,“这些人来帮我们的,上去帮忙吧。”
大力拉住温明慧,项涛语调发涩的道:“不能去,谁也不许过去,我们——”看看不明所以的几人,他苦笑道:“我们撤!”说完,拉着温明慧向着乾陵深处跑去。
直到跑出梁山地界,踏上回程的道路,依然可以听到乾陵发出的喊杀声,项羽回身看看,心有不甘的道:“小涛,今天你是怎么了,那些甲士在帮助我们,而我们竟然丢下朋友自己逃走了。”
露出一个苦脸,项涛无力的道:“帮我们?嘿嘿,他们可没那样好心,只怕他们将那些练气士杀光,就会轮到我们了。”说着抬头看着项羽道:“我对大哥提起过他们,想来大哥当年也应该对这群人有所耳闻。”
项羽的脸色变了:“你对我提起过——当年有所耳闻——天,不会是——”
沉重的点点头,项涛无力的道:“就是他们,黑冰台鹘剑士,大秦帝国最忠诚的武士。被他们遇到,我只会死的更惨。”
温明慧和腾蛟师徒都不大明白兄弟二人的对话,尤其是温明慧,虽然可以理解项羽的阴体,也知道项羽和项涛之间兄弟称呼,但是,一直以来,对于项羽的身份,她还是半信半疑,在她心中存着一个问题:项涛的身世。
当温明慧正要将问题提出来时候,项涛转头看向腾蛟:“老师,我们取出灵药后立刻离开这里,在此地我感觉不安全,我想回菲利普城堡。”
腾蛟的脸上浮现出自嘲的表情:“要是这样,只怕我们还要回去宗门。”
宗门是中土练气士的联盟,统摄约束整个中土的练气士门派。每隔百年,由各派高手进行比试,选出十一名长老,共同决议宗门事务。
宗门的所在并非秘密,但也只在练气士之间流传,而武则天藏着灵药的所在,就在宗门之下,要想完全不惊动宗门情况下拿走灵药,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宗门到底在哪里?”
当项涛跑出问题时候,腾蛟和温明慧脸色都不大好看,支吾了一阵,腾蛟才说道:“在,在洛阳城外邙山。”
邙山是哪里,项涛没有什么概念,更不理解腾蛟和温明慧现在的样子到底为了什么。看出他的疑问,温明慧只得解说道:“邙山从汉代开始就埋葬了大量的王宫贵族坟墓,是有名的鬼物聚集之地,后世出过一个著名的邙山鬼王——”
“哦——”迪迪先明白了,抢过话头急急道:“是不是就好像教廷放着罗马不住,跑到吸血鬼或者狼人老巢安家?”
项涛也明白过来,摇着头好笑的道:“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安家,难道是邙山风水好?嗯,既然王公大臣都选那里作阴宅,想来风水不会太坏。”
腾蛟脸色微红,急急岔开话题:“武则天为了掩人耳目,将所有灵药存放在一座西汉古墓中,虽然派了专人看管,可是,盗墓的事情从春秋开始就有记载,她又是找到一个西汉古墓,时过千年,谁能保证那些灵药没有被盗墓贼光临过?”
项涛脸色凝重起来,急急催促道:“不管了,我们尽快赶到邙山,无论宗门会不会阻挡,都要把那座古墓挖出来。”
其实,腾蛟对邙山的评价并不准确,按照他的话,邙山上应该古墓连着古墓,坟头挨着坟头,遍地白幡漫山阴风。
相传老子曾在邙山炼丹,故而邙山上建有上清观,吕祖庵等道家的道场,同时邙山也是洛阳八景之一。腾蛟释门出身,出于嫉妒并未说清楚,温明慧为什么会有与腾蛟一般想法,是因为中土自古就有“生在苏杭、死葬北邙”的俗语了。
邙山的山腰处就是宗门所在的中清宫,几个人不敢招摇,连项羽都急急附身到项涛体内,只装作是观光客在山上游览。
在山上转了几圈,项涛有些发懵,这里所有的古墓几乎都被重修过,他实在不敢确定灵药是否还在,况且,千年以来,整座邙山变化极大,很多古墓都被人挖开毁掉,在上面又修了新的墓穴,便是整个山势也有过几次不小的变化。
邙山绵延一百多公里,不敢使用灵力,不敢暴露身份,更不敢召唤鬼魂阴体出来帮手,紧紧凭他们四个人要找遍整座邙山,不亚于大海捞针。
疲惫的四人走入邙山脚下一间茶馆休息。自从上次在乌江岸边的遭遇后,迪迪对东方特有的茶馆极是小心,先用鼻子咻咻,而后用眼睛仔细观看,接着是灵力反复搜索,这才轻声对项涛道:“少爷,这家咖啡厅似乎没有问题,不会有上次遇到的那个奇怪家伙出现——”
噗,项涛嘴里的茶汁全数喷到桌子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过后,指着迪迪骂道:“你以为那些冥君一个个吃饱饭没事干,都到阳世来开茶馆,嗯?”
话虽如此,项涛忽然感觉茶馆后间有股阴气,稍纵即逝,“不会真被你说中了吧!”腾的站起身,项涛不顾其他人惊异的目光,快步冲进去。
屋内只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小心的用白碳烧水,项涛冲进来他连头都不抬,自顾自做事。
围着铜壶转了一圈,项涛揭开盖子看了一眼,赞了一声:“好水。”又嗅了一下,点点头:“炭也很好。”
“水是瑶池的玉液,炭是月宫桂树烧出来的空心白碳,壶是老聃留下的青铜丹炉,”年轻人这才抬头道:“这泡茶不便宜,客人想要么?”
看看年轻男子俊秀不带半分烟火气的脸膛,项涛笑笑:“想,但是我喝不起。”说完抱拳道:“这位上仙,小子项涛想打听一件事。”
年轻人又低下头继续烧水,口中轻声道:“你的事情本是逆天,非大机缘不能办成,不要找我,”项涛还要继续恳求,年轻人立即道:“出去吧,你的机缘到了。”
项涛一呆,就看到温明慧探头进来:“亚利少爷,外面有人找你。”
吃惊的看看温明慧,又瞧瞧烧水的年轻人,项涛咧嘴笑起来:“敢问上仙尊讳。”
年轻人挥挥手:“去吧,你我日后相见有期,现在不必强求。”
等待项涛的是一名神情呆板的男子,僵立在桌边,见到项涛抱拳道:“项少爷,家主人吩咐小的带领少爷前往邙山一游。”
“你家主人是谁?”项涛看着男子的动作,感觉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家主人是少爷昔年故交,这次去的地方想必少爷找寻很久了。”
微微迟疑,项涛对那男人道:“也好,我跟你走一遭。”说着,他对温明慧几人道:“你们在此地暂时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不及温明慧说话,那男子用极其僵硬的表情现出个勉强的笑脸:“项少爷多心了,此地方圆百里之内,除我之外家主人再无其他部众,那个地方甚是清幽,可惜甚是繁重,项少爷多几个帮手才好。”
项涛还是有些犹豫,耳中突然响起刚刚烧水年轻人的声音:“放心去吧。”
看看温明慧坚定的目光,项涛叹口气:“一起去吧。”
西行二十里,避开了最热闹的风景区,男子进入山腰一处尚未完工的道观内。正在工作的工人们对几个人好似浑然未觉,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径直进了后堂一间静室,拉开地板露出一道地穴来。男子并不多说,当先爬进去。
地穴不宽,泥土湿润,显然刚刚挖开不久,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沿着地道慢慢前行。
下行大约十余米,项涛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身子跌入一个空洞之中,就在他想祭起件法器照明时,洞内出现一点幽光,慢慢的,幽光变得越来越亮,一个身穿秦汉时期红色衣裙的女人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红裙少女,项涛脸色发白,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瞬间把他的心抓住,“伯鸟天官夜红灯。”
“时隔三千年,项小弟还能记得妾身真是不易。”夜红灯道:“今日将项小弟请来并无恶意,只是将那位女皇帝的遗存指点给小弟。”
“你我是敌人,为什么要帮助我?”项涛慢慢爬起身道。
长叹一声,夜红灯道:“今日的黑冰台,难道还能复兴大秦么?三千年前没有做到的事情,难道现在就能做到?我们不傻,大秦已经灭亡了,今日你我并非敌人,只是一对故人。”
看看身后并无任何人跟来,项涛心中发急:“我的朋友是不是被你们抓住了?”
“不,你的朋友与我们素不相识,没必要见面,我的属下只是请他们另地闲坐,等下你就可以去汇合。”
此地是一处墓室,长约十米,宽有四五米,中间摆着一个石台,至于石台上面的棺椁早已不见,只在地上放着些器物残片。
“说说吧,黑冰台不会平白施恩于人,你们有什么条件。”项涛绝不是当年闯秦军大营时的吴下阿蒙,近三千年的跨越,带给他的不止是实力上的大幅进步,更有性格上点点滴滴的改变。
“说的好,我只希望项小弟救出你父母后,再去救一个人。”
夜红灯死也不肯说救什么人,项涛也只好接受这条件,总算不是太苛刻,不是么,他自我安慰道。谈完条件夜红灯取下墓室一角的巨大青石砖,现出后面一条在山体中挖出的通道来。
通道不长,只有四五米,尽头是另外一间墓室,说是墓室,其实已经残毁,留下的不过是半塌的三四米空间,打开墓室的金井跳入,项涛吃惊的发现,在金井一侧竟有一条下行的甬道。
当先走入甬道,夜红灯解说着:“那个女皇帝还真是下功夫,这里是一座汉墓,不仅被她挖空,更修了一座工程巨大的地库,真不知当年她花了多少民力。也好,这样一座地库,连守卫都省去了。”
“省去守卫?”项涛一呆,不对啊,当初武则天要他取药时,千叮万嘱说要小心守卫,夜红灯为什么说这里没有守卫?“这甬道你们没有进去过?”
发觉身后的项涛不走了,夜红灯奇怪的回身道:“当然没进过,里面的东西是你的,我们进来做什么?有什么不对么?”
甬道中发出一个阴森的声音:“当然不对了,夜,红,灯,我们竟然又见面了!” 异界强者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