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沦落后宫,弃男小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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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水纳闷了:“既然是娘亲大人托你照顾我,你为什么那么无情?”
诗雅从一旁拉过了一个凳子坐在少年的床前,她察看着他的腿伤,被魂水这么问起,她瞪了一眼小家伙:“你那么想死吗?”
“想死?这话怎么说?”
“这是女王的后宫,除了女王之外,女官和女护卫是不能正面接触男卑的——更别提是女王的男妃和男从。被人逮了,那就是通奸罪,是死罪——”诗雅最后加重了话音,死死咬着那个要人命的字眼。
“哦……那你怎么还敢过来?”魂水实话问,没想小心眼的诗雅狠狠摁着他的腿伤,他“啊”一声地惨叫!“你干什么!你想把我弄残废啊!”
“放心,我是御医。不会把女王陛下的男人弄残废的。”她起身,在药箱里翻出银针。
魂水咽了咽口水:“你……不把我弄残废……你……想把我变针刺猬?”
诗雅瞟他,冷哼。
她告诉他:“给你扎针,让你的腿快点好。”
“会不会很疼?”
“只要你别乱动,我就不会扎错。”
魂水小心翼翼地问起:“如果……扎错了会怎么样?”
“疼个半死不活——”她很得意地听到臭小子囫囵咽口水的声音。她拍拍他的腿肚子,“别崩那么紧,当心银针断在你的腿里!”
“……”魂水侧头闭眼睛……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还敢来你这里吗?”看出少年紧张的模样,诗雅和他说话,缓解魂水紧张的情绪,“因为宫里很多人都伤了,反正都是背着药箱进宫,也就顺带来了你这里帮你医腿。”
“嗯?”这句话魂水喜欢听,“你说宫里很多人受伤了?”他的八卦兴趣又来了,“他们怎么会受伤,谁受伤了?”
“刚才有人触怒了长公主,屁股挨了打,同样是那个家伙,就在你进宫的前两夜,居然被个花盆给砸傻了——还有前几天女王陛下出宫,手臂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你说女王受伤了?”魂水听了这话特高兴,他差点就问“死了没有”。
诗雅一想不对,陛下出宫一事,不能让魂水知道。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你就当我说胡话给你讲故事,在宫里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管的你少管——”
“哦……你好像我的娘亲大人,都喜欢罗罗嗦嗦——啊啊啊啊——”
好疼!
他被扎疼了——
只见诗雅很淡定地提着手里的银针,冷然道:“抱歉,我扎错了……”
魂水委屈啊……他百分之一万地肯定:她是故意的!
沉默了半晌,施针完毕,诗雅不禁感叹:“这伤……”话到了嘴边儿,又不知该怎么说起。
魂水紧张:“难道我会变跛子?!”
“不,不是,我是说,伤筋动骨能像你恢复得这么快……真是少见呢。”诗雅瞅着他,突然间问起,“你会武功吗?会调理内息?”
“不会。”魂水很直接地摇摇头,他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伤——好像是内力的作用,换了普通人,你总是动来动去,这腿早就废了!”
魂水觉得诗雅这话很不可思议:他不会武功,平时只有爹爹帮他推拿……难道说,他家那位其貌不扬的爹爹……是个武林高手?
一想起爹,魂水开始想家了,他想他那张虽然小了点但是很温暖的床,他想府上那些对他惟命是从的仆人,他想他的小苞班阿单,他想……后院那几只没有拔了毛的鸭子……还没进他肚子的烤鸭啊……
“喂……”魂水弱弱地叫着诗雅,一想鸭子,他快饿死了,魂水问她,“你刚刚说你和我的娘亲大人很熟?”
诗雅瞪他:“别‘喂喂’的,我也有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喊我‘御医’。”
“……”
魂水发现这位姐姐比自己还胡搅蛮缠。
他问她:“你能出宫给我的娘亲大人带句话吗?”魂水抿了抿唇,泪眼汪汪……
诗雅看在眼里,不禁叹息:平时在府里做惯了少爷,突然来到后宫,被女王陛下闲置在一旁,那的确不是个滋味,尤其,这么清冷的滋味会伴他一辈子。这小子总比九昭大人在世时招来的男妃强。
要问诗雅是怎么看出来的?
就凭这小子没想到绝食、上吊这么决绝的自我解决方式——能在后宫的弱肉强食里活下来的男人,需要旁人难以想象的勇气。那么……换而言之,能在被遗弃的冷宫里还有生存信念活下去的男人……那更不简单!
想想这小子的处境,诗雅服软了,问着可怜巴巴的少年:“说吧,你想我带什么话?”
“我饿……”魂水说了一句大大的实话,外加肚子的咕噜噜。
“什么?”
“你还可以告诉我的娘亲大人,说我想她——我想回御史府,呜呜呜……我想吃厨子的烤鸭……呜呜呜……”这越说越觉得心酸委屈。
诗雅抽了抽脸颊,背起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个呆少年!
魂水吸了吸鼻子,呜哇一声嚎啕地哭着心里的委屈——
凤轩宫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无论是哭还是笑。
冷冰冰地撞击着四壁。
呜咽累了,魂水吸了吸鼻子,他想到拿什么东西抹眼泪,左右都抓不到什么东西,最后伸手在怀里抓出了那条丝帕——
“天下女人都一样坏!”
就像那晚的小乞丐,虽然他害她的手被划破了,可他辛辛苦苦照顾了她一整夜,一觉醒来,她赏他耳刮子,又跑得不见了踪迹。
捧着丝帕,魂水对着它自言自语:“喂……你出来带我离开这里吧?若是……你真的能救我离开……我、我——”
“年轻人——省省吧——”
的确有声音应他,可是,不是这丝帕“说”的话,而是……
魂水抬头,他看到一个拿着大扫把在门口清扫的老汉,白须白发,背影清冷。
魂水没问,老人一边拿扫把掸着地上的落叶,一边背对着年轻的少年,道:“进了这座深宫,你永远都出不去。”
“我不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老人低沉地一笑:“等你一个人过够了这样的日子,你就会知道老夫在说什么……趁着还年轻,莫白了少年头。与其念念不忘自己的心头好,还不如想方设法去讨好女王陛下——”
老人的声音低沉苍老,魂水却听得字字清晰。
他更不屑:“让我讨好那个暴君?做梦!我宁可抱着一头母猪过一辈子。”
扫地的老汉,他的背影晃在日光下,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特别震撼。
老汉说:“年轻人,你要记得,这宫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女王陛下。你还得牢记,这辈子——能给你荣华富贵的也是女王陛下。她轻轻的一翻手,可以把你捧得比任何男人都高,她若是不高兴了……你也不用去冷宫,直接去阴曹地府。若是说女王的地位高高不可动摇——那么,你就得想方设法做女王陛下身边最得宠的,有朝一日,你说什么——她做什么!”
“你烦死了!!走开!别在我的门口罗罗嗦嗦的!”魂水大吼着,“我有心上人,打死我也不会变心!”
老汉呵呵轻笑:年轻人……思想单纯的年轻人。
墨清将军处置了长公主和自己的儿子,女王陛下的男宠墨从打了长公主俩耳刮子——
这些闲言碎语又是不胫而走,成了这一阵子宫里议论纷纷的话题。
他们习惯了看长公主殿下的霸道傲慢,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那女人吃瘪,被冷言少语的墨清将军来了一顿下马威。
男卑和女官评论这事,是幸灾乐祸,平日里无所事事,难得有这一番动静,他们喜欢议论纷纷,评头论足。只有朝中的文武大臣,一个个担惊受怕——
长公主有伤在身,连着三日未上朝。她们怯怯地看着墨清的脸色,怎么说呢,她们半忧半喜:
忧的是:墨清得罪了长公主,那是个浑身带刺的碴儿,懂事的唯恐避之不及,谁还敢惹。偏偏墨清将军和长公主撕破了脸,等长公主的伤好了,不知会整出什么花招对付墨清和墨家。
喜的是:长公主不在,久日未上朝的女王陛下回来了——她像上一代的女王陛下一样,每日早朝,整顿朝纲。
其实……不是绯天想来,而是墨清亲自来找她,卓侠又一个劲儿傻傻地问她:你是陛下,陛下不是每天都上朝的吗?
绯天无可辩驳。
长公主不在朝堂上,没有人限制绯天的自由——
她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会小心翼翼地看看墨清将军的背影,虽然……她从不出言评论对错。朝中大臣都很清楚,女王陛下的王位少了一个九昭大人,但是多了一位墨清将军。
墨清的独子成了陛下枕边的红人,墨清自然是稳着女王陛下的宝座。聪明人……都不会忤逆这位有权有势的冰美人。
绯天有了卓侠的鼓励,她学着自己参政议政,没有长公主呵斥和阻挠。
她发觉——原来国家大事她也是可以自己拿主意来解决的。更谢天谢地的,墨清将军亲自去了一趟长公主府,把绯天的御印送了回来。
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在御纭天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有了御印,绯天想起了还陷在冷宫的墨羽,她总算可以救他出来了——
只是……
这诏书应该怎么写?
早朝之后,御书房里总有卓侠的身影,他的伤好得快,二十大板算不上什么,每次绯天下朝之后,他总会在这里等她,然后和她一起喝御厨端来的银耳莲子羹。
这一日,她刚刚从墨清将军那里收回了失而复得的御印,绯天不忙着喝银耳莲子羹,她翻着手里的御印,不知所措。
“陛下快喝,不然我就把陛下的那份喝光光了——”卓侠看绯天没动,他催她,一抬首,却在她脸上看到了忧心忡忡,“陛下怎么了?谁又欺负你吗?”
绯天摇摇头,她突然问他:“卓侠,你会写诏书吗?”
他含着勺子,脸颊上残留着粘粘的甜汤汁,摇了摇头:他不识几个字,他学的是武,身边都是打打杀杀的莽夫,没有识字的女先生愿意教他们这些弃儿。再说了,这是女主的天下,男儿无才便是德,就算外面大户人家的男儿,也没有几个是识字的。
卓侠看到绯天脸上的忧郁,他突然想到她的处境:对了,她不属于这里,她不懂这里的文字,就算懂,懂得也不多。前几天她批阅奏章,都是女官陪在左右的。
绯天对着卓侠一脸无辜的模样,她泄气了——
这御印要回来了,可是……她不会写诏书,就算她想识字,这都没有人教她。万一让外人知道她不识字,岂不是直接怀疑她的身份? 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