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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乎乎的等了十几分钟,她们两人才停止“豆奶”游戏。
秦瑶气喘吁吁的道:“李叔叔不是布置过了吗?那些脏东西应该不敢来才对!”
“这小子惹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多,又是鬼又是人的。真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而且弱不禁风,一个手指就能戳死他!”
我正要反驳她对我的污蔑。她白了我一眼,当场从腰间取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哎呦!我滴个神。随身携带枪支,她到底是什么警种?我退了一步,同她保持距离。她熟练的卸下弹夹,将子弹全部取出来。我留意到这些子弹都很普通,但弹头上都被刻上了复杂的花纹。
我一时没忍住好奇心,上前拿起一颗细细观察。花纹很讲究,线条也十分流畅。“这是符咒吗?杀死李小花尸体的就是这种子弹?”我真的很好奇,没想到还真的有符这种东西。
“这是符印,刻上去很麻烦的。”李若云夺过我手中的子弹,小心的收了起来,接着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普通子弹压进弹夹。
她是普通警察?打死我都不会在相信,即便有个区分局局长的母亲,想要把枪带到家里也是绝不可能的,更别说家里还摆放着子弹。
“符印,能杀死鬼物吗?”我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很想刨根问底,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很是向往。
“那当然了,你小子还要不要睡?要睡去冲个澡,臭死了!”
我有些踌躇不前,站在那里等她的回答。她见我不死心开口道:“等我父亲回来,他会告诉你!现在问了我也说不清楚!”
我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点燃了希望。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拜她的父亲为师,成为一个道士。
都说道士来钱快,我相信这次的经历是命中注定,也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李若云的房间很大,颇有女人味的装潢,只是在床头位置贴着一张十多厘米长的符,显得有些突兀。符的纹络也很奇特。
大床上摆放着不少卡通布偶,柔软的床面让我想入非非,不过我显然无缘享受,只能睡木地板上临时打的地铺。
她旁若无人的蜷缩在床上,黝黑的长发散落下来。这一刻的她,完全无法与初次见面的暴力形象联系起来。
她的呼吸轻盈而悠长,有些别于常人。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是无法入睡。
“你留我在身边是为了当做诱饵吧?”我自言自语的开口道。其实从她的话中我还是能够猜出一些东西来的,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她没有回答,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我知道她还醒着,“我朋友老强呢?他能不能逃离这场风波?”
“你朋友的事我不知道,但你身上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逃不了,躲不过,就看你怎么去面对!”
虽然在我的意料之内,但她亲口承认,我还是有些不爽。拿我当做诱饵,她可以安心的呆在家里,等案件一破,功劳全是她的,而我只是捡回一条命而已。
现在一觉睡醒就是十六号,十八号就能见到他的父亲。素未谋面的人要见我,除非我身上有他好奇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就是我身上的秘密了,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
李若云关了灯,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若是在平日有美女睡在旁边,我肯定激动难耐,但现在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那有心思去弄那些花花肠子。
不知不觉我迷迷糊糊的睡去,直到一阵冷风将我吹醒。
现在我已经明白这种阴冷意味什么,它就像是我的人体警钟。
窗帘不知何时被打开,冰冷的月光如水银般散落进来,映在光洁的瓷砖上,惨白惨白的。我打了个寒颤看了一眼窗外,这一眼差点让我大叫出来,爬起来的身子再次摔倒在地上。
窗外,一个黑影蹲在窗台上,月光下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这尼玛是六楼了啊!就是猫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吧?
借着月光,我看清楚的确是一只猫。但是它很特别,长长的尾巴像貂尾一样蓬松,毛皮在月光下如流水一般,特别的漂亮。
这是什么东西?我挪动屁股,朝着床边靠拢。李若云还在熟睡,我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没能将她弄醒。“妈的,就这警觉性,还是警察呢!”我嘟囔了一句,打算将她摇醒,因为那股阴寒还未散去。
“别动,这是信猫,有邪物就在附件!你去打开窗子放它进来。”
我刚刚靠在床边,耳边就传来李若云细小的声音。
信猫?直到后来我查阅了《华夏秘闻录》才弄明白。它也算是一种灵物,最早的记载是明朝天启六年,也就是著名的天启大爆炸发生前几天。
天启大爆炸造成北京城两万多人死亡,离奇的是死的人全身赤裸,并且爆炸中心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损伤,死的人戴着的首饰却全部落到城外的山上。
《天变邸抄》也有这件事情的完整记录,当然这是当时官方的记录。
但坊间的流传是爆炸前三天有信猫现身,连续叫了三天三夜,声如婴孩哭啼。有人认出它,且传出它能预感大灾难,于是许多人幸免于难。之后信猫能够预测异常事件也被广为流传,在野史和秘闻中,信猫都是颇具灵性的。
此时,李若云让我开窗放它进来,我那有这个胆子,那绿油油的眼睛看上去就渗人。
“胆小鬼,这里有我父亲布下的符印,脏东西进不来!这信猫它在帮你,快放它进来!”
李若云躺在床上,小声道,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悦。我闻言硬起头皮,小声回道:“你不怕怎么不自己去,还躺在床上装死!”
“蠢货,要是不去,明天你就滚蛋!”她在喉咙中小声道。
我一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喵!”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同我在出租房听到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我刚站起来,被它的叫声一吓,又跌坐回床上。
“怂货!”李若云的语气也有些急了。我心一横,麻痹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我鼓着一口气,冲上去就拉开窗子,一时间冷风灌入,一道白影“嗖”的一下就跳了进来。我正打算将窗子关上,突然一只枯爪从外面伸了进来抓住我的手。
“啊!”我大叫一声,猛的收手,没想到一带之下一张青绿色,枯槁得如同老树皮的脸被带了上来。
它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另一只手伸出,阴冷刺骨的五指朝着我的心脏刺穿而下!
“我草泥马!”惊吓之下,我不顾李若云的警告爆了一句粗口,一拳轰击在那张丑陋恶心的脸上。
我微薄的力量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只是寄望李若云他爹的符印,不过那东西从始至终都是摆设。
眼见那锋利的五指就要捅入我的心脏,而李若云还无动于衷的装死,正要破口大骂,耳边“嗖”的一声,那诡异的信猫跳到我的肩膀上凄厉的叫了一声。
如此近的距离听到它的叫声,那种冰寒直接嵌入骨髓。不过它这一叫,那邪祟的鬼魅却是松开我的手。我就地一滚,直接滚到李若云床边。
“李警官,李警官!”我大吼了两声,这音量别说她,就是隔壁的秦瑶也应该听见,但都是毫无动静。
信猫趴在我身前,它身体拉得很长,蓬松的尾巴直立着,脖颈的皮毛倒刺,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摆出老虎攻击猎物的姿势。
你麻痹的,要紧关头人还不如畜生靠谱!我心中骂了一句。转头去看,那枯槁如朽尸的东西正扭曲着爬过窗户,就要进入到房间里。
“草泥马,还说你爹是道士,老子看就是骗人的神棍!”
恐惧加上着急,我顾不了太多,破口大骂起来。我本想夺门而逃,但外面安静得可怕。想想秦瑶一直没有出现,而这里出现了鬼,外面的情况恐怕也不会太好。
权衡之下我只能依附李若云,眼见那鬼物如水蛇般扭曲着就要爬进来,我猛的跳过李若云,蹲在大床上背靠的墙壁。抬脚就去踹李若云。
她终于装不下去,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快速的咬破中指对着床头符印挥舞。随着她的手停下,一道白色光芒从符印上发出,顿时笼罩整个房间。
已经爬进来三分之二的鬼物发出一声惨叫,全身冒着黑烟,猛的退了回去。
李若云丑了我一眼,光着脚丫跳下床扑到窗前。“跑了。怂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会在收拾你!”
听到她的话,我心脏一紧,刚才我不仅仅说了脏话,还连他老爸也一起骂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并没有理会我,光着脚夺门而出。我也跟随在她身后跑出去,大厅一片凌乱,显然是发生了打斗。但为何我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来不及困惑,跟着她闯进秦瑶的房间,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食心鬼!”
这股曾经弥漫我出租屋卫生间的味道,我简直太熟悉了。
李若云一语不发,转身就出了房间。来到大厅穿鞋,看样子是要追出门。不过她刚刚穿上鞋子,门就被人推开,秦瑶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硕大的眼镜上还留下一些腐败物。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胸口微微起伏。
见到她安然无恙,李若云松了口气:“跑了吗?”
秦瑶点了点头,李若云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道:“我这边的也跑了,都怪这个饭桶!” 午夜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