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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送一直跑到家门口才停住脚,片片冥纸随着秋风舞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凄凉,像永远的失去了生机,可怕的回不来。
“小灵!小灵!……”一连叫喊几声,推开虚掩的门,仔细找了个遍,也没有梁心灵的影子,其实一间屋子进来便是一目了然,但他像是找一根针那般费神。
“小灵,你在哪儿?”转身又到梁笑仁的房间,也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可惜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张梁笑仁的遗相挂在墙壁上,其余的东西依旧如初,但成小送没有发现掉落在桌底地上的一封信。
又来到厨房,仍然没有人踪,锅碗瓢盆摆放着,但能看出已有好多天没有用过,上面已落了一层轻微的灰尘。
转身又到屋后,一切没变,那两根木桩依然矗立,成小送触景回忆起爷爷的话:“……你看,这就是我一个月前打下的三尺木桩,现在已经矮了近半尺,两百天过后的木桩会和那边那些一样。……”
转脸又站到练习时的地方,不禁又回想起:……“爷爷,我不太懂,什么信心热望,我找不到在哪里啊!”
梁心灵:“笨死了,当然在你心里喽!爷爷,你就先教吧,他看着看着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先教?……可我不知该怎么学哟!”……
梁笑仁:“小伙子,也许是我看错了,你不是这块材料。”……
梁心灵:“哎,吃饭吧,别练了!”……
“爷爷,小灵,对不起,我……”……
梁心灵:“别吱唔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坚持不懈的练习说不准哪天就会有突破的,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没必要耿耿于怀的。”……
梁笑仁:“没必要练了,按理来说,凡是有天资的人,应该一点即通,可小伙子确实不是,想不到我阅人无数,却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唉!”……
梁心灵:“那也没关系嘛,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抱着死鸭头啃。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你不是爷爷理想中的材料,也可以练就一身本领的,就像金小龙和江向海那样,不是也成功了么,呵呵,我相信你的!”……
成小送回忆这些话,现在很想告诉爷爷:我是你的理想。可惜一切太晚了,心中万分悲痛。转身经过屋东,小桃树已成活了,比当初明显长高一截。离墙三尺处被挖出了一个坑,成小送蹲身端详了一会,不知原因,便动手将它填了起来。
小灵到底去哪了?见到她才能安心,千万别让阿力说中,发生了什么危险!爷爷……成小送突地想到坟地,这是最后希望,希望能找到她,便又起身狂奔。
来到墓地,寻找到曾经来拜祭过的坟处,现在碑上多了一个梁笑仁的字样,却不见梁心灵的踪迹。成小送下跪三叩首,道:“爷爷,小送对不起您,没有报答您的恩惠,更没有见您最后一面,未能和小灵共同送您最后一程,对不起爷爷!”可是又能怎样,后悔莫及,人死不能复生,“爷爷奶奶、伯父伯母,你们在天之灵能告诉我小灵去哪了吗?她会有危险的!”想想梁心灵真是命苦,一家五口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成小送要报答她、照顾她、保护她。
“想不到堂堂男子汉,只会悲伤哀悼忏悔!”顺着话声传来方向,成小送发现一个全身黑衣包装仅露两只眼的人。
“你是谁?”我在这里祭拜,你来捣什么乱,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小送!”话音洪亮,字字清晰,尤其最后三个字更是有力的传出。
成小送觉察有股敌意,道:“你想怎么样?我的事用不着别人管,不管你是谁!”
那人压低声音一笑,道:“我才不会多管闲事,我只想提醒你这个可怜人,再不去找你的女朋友,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这话听起来有点逆耳,但能激发人的坚强斗志。
“你说小灵?”成小送听出他的话意,这人太神秘了,不知他知道多少,从未见过他却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忙问:“你知道她在哪?”
“不!”那人淡淡的回答,“我只是路过这里,一不小心听你在这许求愿望,所以随口说说,人嘛,现实一点!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大摇大摆走远,差点撞上小路旁的一棵松树。
成小送不知这个人,在矿时他的出现并没有映入成小送耳目,因为当时晕迷过去。
我与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我?成小送冥思苦想不到答案,觉得他的话很对,应该抓紧时间找小灵才是,先到村上打听打听。有了决定,成小送作个道别后站起身大步而去。
经过竹林,便是村庄,有上百户人家吧,全是别墅式小家住房,两层楼高,家院围墙。梁心灵家离这有几里路,也算是同一村庄,而且房屋差距这么悬殊,与印象中恰恰相反。
在村中见一人问一人,把阿姨叔叔大爷大奶等称呼几乎喊了个遍,结果都是摇头不知,成小送微微低着头前走,担心而又失望。村中老少皆知梁笑仁及其孙女小灵,并为梁笑仁之死而悲伤,却无一人知道梁心灵的去向。
“小送!你怎么来了?”一人叫住成小送,满脸意外。
原来是金小龙父亲金才宝,骑着摩托车带着些饭菜准备去医院的。
成小送似乎有了希望,想必爷爷的后事他更清楚,金大娘不是说小灵一直等自己回来的吗?可是没有听金大娘把话说完,现在遇上了金才宝,当然要问清楚了,“金大伯,是您啊,我是来找小灵的,可惜村上的人不了解她的去向,您知道吗?”
“你上车,我们边走边说。”为了省时间,只有这样,也顺便将成小送送回家,成小送应了一声上了车,金才宝加大油门后前进,“小送,都一个月了,你去哪里了?小灵那孩子等你三天才让大伙安葬了梁叔的骨灰,火化那天她哭的更让大家难过。村上的人全去尽孝过,没一个不掉眼泪。只是小灵够可怜的,从小失去双亲,现在又失去世上唯一的亲人。”
成小送听这么一说,泪水汪汪的,抑制住不出眼眶,后悔那天去找阿力报仇,如果知道爷爷走的这么快,绝对不会离开半步的,“那、那知道小灵去哪了吗?”
“不知道,当时小龙他妈问过小灵以后怎么办,她说要去找你。”
“找我?!”成小送一怔,坏了,她要是真去找我那么阿力说的话岂不是要成真?她真的很危险!“金大伯,麻烦你开快点!”都这么多天了,如果小灵去紫晶街那等于羊入虎口,不行,得要抓紧时间去找江永流问个明白,除下他也不会有别人再干这事,绑架一事还没了结,又来对付小灵了,那好,新帐旧帐一块算!
到了岔路口,成小送下了车,金才宝走转弯向西的路,“小送,离家不远了,我只能送到这了!”
“谢谢你金大伯,对了,小龙现在怎么样?”一路上只谈梁心灵的事,也该问候一下金小龙。
“唉,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这场不幸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不少的债啊。”金才宝愁苦的道,本来家景条件就不如人家,现在更是要退后三十年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儿子保住一条残命。
“哦……那金大伯,替我问候一下小龙,谢谢!”成小送也为之难过,更不会忘记金小龙那句话:有了钱我会让你和爷爷以及小送一家过上好日子的!这话始终记忆犹新。
“那你也抓紧时间找到小灵,我先走了!”金才宝开动摩托车,说了句话便去。
成小送等他稍远,立忙大步狂奔往家,天快晌了,心想找点食物边吃边去寻找小灵。遥遥望见门口有人,便更加紧脚步。
“你干什么?”成小送一眼认出是江向海,不知怎的,一见他就没好感,可能是因为与金小龙结交成朋友才会反感江向海吧。
“我来找小灵的,你看到她人了吗?”江向海满脸灿烂的笑,知道金梁两家之间的婚约已解除,所以想趁此机会追求梁心灵来了。
成小送见他笑都觉得特别恶心反感,冷淡的道:“以后我会照顾小灵的,希望你以后别再打她主意了,你走吧!”还以为来了有什么好事呢,原来这家伙现在还有心思打听小灵,以后你也别想怎么怎么的追求她,因为我已决定照顾她了。
江向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就像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其实也听说了梁心灵与成小送之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金小龙成全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今天听成小送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不爽特不爽,又换作正色道:“你想不想赚钱?山南那里有处矿要炸开,薪水是十万块,到现在没人有这能力上去开,你自己考虑,我走了!”留下一张名片,骑上豪华摩托车远去。
成小送所想的赚钱方法就是去开矿,以后赚钱的路子以后再想,想不到这令人讨厌的家伙还很了解自己啊,收起名片,暗自已经答应,等去找回梁心灵再说,反正没人跟自己抢这个钱! 霸煞狂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