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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送在细雨中茫然寻找,紫晶街约有十里方圆,一时间上哪去寻找阿力等人,怒火也让雨水淋的变弱,因找不到人而气急败坏,大声骂道:“阿力,狗日的死了没有?”记得这个人的名字,指名道姓的骂。
些许来往的行人稍作停步,见这个傻的发疯的家伙无事骂人,投来指责的眼光,这个傻子淋雨还乱骂人,没教养!不是傻子,是疯子,难得理睬他,精神病一个!
在北街道的“灯火辉煌”豪华酒店的四楼包厢里,阿力耳朵烧的难受,不停用手揉,感觉不适,“靠,谁在背后骂我坏话!”
成小送的气火没处发泄,憋的跟猪头一样,不知不觉来到街西的“紫晶中学”大门前,身衣头发湿了一半,想找个地方躲躲雨都难,正欲走近门卫的屋檐下,却从窗户口传来一个保安的撵赶声:“喂,傻子,快回家去,别出来影响市容了!”
成小送一听急了,躬身拾起一块浸湿了的坷垃,冲着窗户口丢了进去,“睁开狗眼看清楚,我不是傻子!”
只听里面传来“哇呀”一声痛叫,接着蹦出来三名狗仔队,三四十岁样,威严的保安服遮挡不了满身酒气。
一名一米八多的高个酒气熏熏的道:“小子,你不是傻子那是疯子吧?你信不信我报警把你送去警察局歇会儿?”可能因为欲醉未醉的原因才安分守纪的说,再说他们也不敢惹事,一是怕被学校扣薪水,二是怕混混们报复。他们醉眼不停打量,弄不清这傻子样的人是哪来路。
“你信不信我告诉学校领导,你们上班还酗酒!”成小送无消多想也知他们在保安室内尽情享受美酒的陶醉,不如也来个就他们吓唬自己的方法来吓唬他们。
三保安闻声一振,酒意似乎清醒不少,陪个笑脸道:“好好好,兄弟,今天你我不计较,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要么也进来喝两杯?”这事传到校领导耳中那就完蛋了,不被辞退也要大扣薪水,后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会喝!”成小送对他们的贿赂极为不满,明显是欺弱怕强自私自利的小人,自己还真不会喝酒,几乎闻到酒味就会醉,从未试过。懒得理会,转身又往前走。
“竟敢用土块砸我的脸,我……”被正砸中的那个保安现在才摇摇晃晃出来,脸上还沾着泥巴,另三个保安一把架住他连拖带拽回到屋里,而嘴里仍是不服气的道:“我、我长这么大了从未被人家打过,尤其是这张脸……”
不知是真是假的,就他这熊样,不被人见一次打一次就是菩萨保佑的了!成小送走到一棵相对来说比较大的小树下进行避雨,坐在根旁背靠着软软的树杆,欲哭无泪,失落使自己低垂了头,怎么办?该何去何从?想不到上苍连个报仇的机会都不给,还如何去面对恩人?一心想报仇,没有考虑到其余的事,早已下定决心,不报此仇坚决不罢休!既然找不到他们,那就让他们来找自己吧!
两个小时过去,学校响起铃声,学生放学了。成小送接受着缕缕离去的学生鄙夷目光,直至校门口最后走出一个高中男生后,校门已关闭。
“喂,你一个人坐在这干嘛?”男生中等身材,十七八岁,模样挺俊朗,一身干净校服,满面好奇。
“我啊?在躲雨呢!”成小送两下瞧瞧才确定是跟自己说话。
男生望望天空,雨早就停了,只是天上乌云没有消散罢了,又看看小树,这才认定他真是个傻子,“大树底下好避雨,闪了闪了!”跟傻子还有什么好交流的,尽早闪人才是真道理。
成小送反应过来,怎么自己老是被不认识的人说是傻子?表情问题?一定是表情问题!便试着改变几种表情,保持不了多久自然而然又恢复如初,脸部肌肉抽筋,忙用手按摩,再瞧瞧那学生去向处,发现不可思议一幕。
只见五个青年将那男孩带进右边巷子,成小送立刻起身逼近,一看究竟。当伸出头露过墙角,认出了那五人,当初就是他们蛮不讲理的打自己,这下可好,踏破铁鞋无觅处,怒火从零点一下子爆涨到一百,差点冲破了“显示条”,鼻尖上的汗水涔涔,这不是害怕,而是要大打出手的前兆!
那五人正要胁男孩交什么保护费,而男孩没有分文,几人推推撞撞的不给好脸色看。
“放开他!”成小送双目迸射火光,径直的走来。
“哎,傻子,你快走!”男孩惊慌失措的大叫,这家伙找死来了,这五人可是鼎鼎有名帮派中的分子,一般没人惹得起啊!
五人不屑一顾,待走近时不由得定睛一看,这傻小子真是打不死,三番两次趴下去又站起来,不愧是块硬骨头,但仍不将放在眼里。
赵伟之狰狞道:“傻鸟,在矿厂没把你分尸已是万幸,今儿又送上门来了,不把你整死难消江爷失宝之恨!”
五人推开那男孩,目光交注在成小送身上,王天生和张宝德首先左右迎上,挡住去路。
成小送本就火气不平,见他们如此不屑的放肆更加怒火冲天,眼角余光留意一下前来的两人下腹,面色从傻里傻气陡然变成冷酷无情,当机一个迅捷前迈,迎至两人中央时左右手作拳向外摊打重击两人小腹。
突如其来的攻击使两人反应不及,小腹传来剧烈疼痛整个身子也受力向后应声撞在墙壁上,接着又前趴在地。
李从健紧随其后挥起拳头直封面部,成小送并未闪躲,抬起右掌横挡,刚一接触手掌则变成抓,用力一个拧转,李从健无可反抗的弯下身子,成小送狠狠一脚从下而上直踢,李从健眼前一黑,满头脑麻雀叫声,身子倒个翻转重重跌下。
毫不间断,成小送又是迅速凶猛的一拳击向周勇刚举手的手,一阵白色粉尘爆炸般的喷洒,周勇再也睁不开眼,烧痛难忍的哭爹喊娘,本想用石灰粉撒向成小送,不料会是相反的后果。
成小送动作不停,本以为赵伟之会立马出击,没想到他在原地未动,一脚踢空,皮鞋脱脚飞出,恰到好处的砸在他脸上。
五人的叫痛程度各不相同,像杀猪宰羊的凄惨,赵伟之受伤最轻,目光中无比震惊与讶然,这傻小子怎么一天时间变成了高手?真叫人匪夷所思,一见成小送又将打向自己,忙不迭的道:“等等,打伤那老头……”一觉用词不当,连忙改正,“打伤那老爷子的人是阿力,有本事今晚十点钟到五里巷步行街见!”
算是聪明,猜到他与那老头关系不同一般,况且见识过那老头打斗功夫,他必定是为了寻仇来着,便将所有责任推到阿力身上,自己等人也好脱离险境,他若真的敢来,即是有来无回。
成小送身骨被四车拉脱又被向东流接好后,全身上下可以做到最高跨度的高难度效果,比如说原先双腿最大叉开也只能一百二十度左右,而现在却能达到一百八十度甚至还能再大一些,力量也有明显提升。刚才这连贯打斗是从书上学来以及以前心中的印象,配合上梁笑仁所言的“智”“狠”“快”,可说是淋漓尽致。
成小送的目标就是阿力,是寄托所有仇恨的目标,听这么一说决定暂不追究五人,道:“好,暂且不把你们怎么的,快滚吧!”
等惨痛不堪的五人狼狈离开,双腿发软的男孩才敢说话,“这是真的么?一个人单挑五个!”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相信,接着又满脸钦佩的道:“你发怒的时候太酷了,太疯狂了,如果名如其人的话那应该叫你狂煞!因怒而狂,因狂而煞!”太羡慕了,差一点五体投地!
“狂煞?不错!”成小送掂量掂量这个绰号,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红光!”男孩回答道,决定找机会拜他为大哥!
成小送点点头,打量一下他崇拜的眼神,觉得很惭愧,道:“以后走路时眼睛放聪明点,见到可疑的人绕个弯,知道吗?回家去吧!”
见成小送穿回皮鞋,迈步离去,风红光急忙叫道:“大哥,谢谢你!”话意亲切感激,心头为之一动。
“免了免了!”成小送没有回头没停脚步,仅是摆摆手道,让人仰慕的感觉真是不错,乐滋滋的,难怪许多人为了名利不择手段,成为万众瞩目的交点,要么流芳百世,要么臭名远扬。
风红光许久才恢复心中的平静,傻站干什么?先回家再说,反正家就在五里巷附近,到时再去步行街。
五里巷在紫晶街的东北,其中间一条长街让人称为“步行街”,两旁均是一些娱乐场所,台球游艺、棋牌网络、KTV酒吧几乎齐全,正因为如此,引来了许多不知名的人士到来,享受其中,更因为人多气味杂,使街上笼罩一层混沌之气。当然了,此街成为混混们的聚集宝地,虽说不是一家,但相互间则是臭味相投,所以这里是“没人管”地带,黑白道上的人来到县城总是忘不了到这享受一番,其次便是弄点紫晶首饰或器物,但这里仍是“独霸帮”地盘,江永流那个地头蛇主宰。 霸煞狂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