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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馆,成小送大马阔步往东。
酒圣背道而行,皱皱眉头思道:“这傻小子单身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干什么?不是道上混的去那里肯定有麻烦,不过他的一身武术倒是不错,以智取胜、狂狠立势、唯快不破,似曾在哪听说过?咦对了,黑道霸王的打斗方式很相像……唉,算了,省得伤脑细胞!”接着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喂!”
“喂!我操,好几年没见面,老子还以为你挂了呢!”听筒里传来尖细的男人声。
“我靠,老子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是谁了,老子寿命比你长的很,不像你跟香烟似的都烧了一半!”
“嘿嘿!总比你醉生梦死的好!”
“妈的,气死我也,有总就来找我喝个三天三夜!”
“那你怎么不和我抽烟抽个三天三夜?”
“去去去,能滚多远滚多远!”酒圣满是不爽的挂了电话,与电话彼方火火的辩论一通,发脾气,口才不及对方的刻薄毒辣。
天已黑透,昏黄的路灯吸引许多飞虫乱舞,寂寞很久的公用电话终于有人伸手握住,成小送看看显示屏上的时间已快九点,又微低着头前去,零星的小雨漫无目的下着。
夜晚的五里巷东不见头西不见尾,一片落叶随风而去,成小送面无表情的来到街西头,两旁排列着三层高的楼房,灯光缤纷绚丽,将十几米宽的水泥街道照亮如昼,路两旁整齐停着奔驰宝马等名牌轿车,连接如龙。KTV里传出震撼的音乐声。处处可见三五成群的衣衫不整之人,有些还光着上身,显摆着皮肤上刺纹的各样图案,花容月貌的美少女更令人走神。幸好天气不冷,否则冻死他们。
在“缘来缘聚”的酒吧门口,正有一位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搂搂抱抱着一名性感身材的年青女人走了出来。他的手游走其臀部,醉眼看花,而她的手游走其怀中,将钱包放到自己口袋,改姓自己财物了。
“偷东西!”成小送轻轻叫了声,不想多管闲事,借灯光可见那是个老男人,自找失财。
在情意绵绵的两人身后跟上了一个彪壮大汉及三名随从,只听大汉公鸭嗓子怒喝道:“好家伙,竟敢泡老子的马子,活腻了是不是!”一脚踹在老男人屁股上,跌了个猪铲地,把鼻尖碰出血来,另三名不由分说已冲上前狠揍,痛得老男人连连惨叫,惊恐未定的求绕,遇上混混不可反抗,否则会被打的更惨。
“标哥,你来的正好,就是他骗我,还说要上床练功夫!”那女人话音贱颤颤的,听了都起鸡皮疙瘩,见风驶舵,为求自保,将所有的不对全全推卸一干二净。
大标是街头混混,听到娇气话声搂住她狠狠的“啵”了一个后,陡然一把将她推倒,破口大骂,“操,臭三八,以为老子傻啊?勾三搭四的!今天不教训你还怎么有脸见兄弟,竟给老子戴绿帽子!”
女人坐在地上哭哭啼啼,事情瞒不住了,低贱的讫求道:“标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以后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这钱给你,求求你放了我!”掏出刚才摸来的黑钱包递上,希望能用它来逢凶化吉。
“真贱,老子没见过你这几个臭钱啊?老子在这里混,吃的香睡的好!”大标怒不可遏,一巴掌掀倒了她,钱包受力飞到成小送脚旁,又闻吱地一声,大标无意间一把扯破了她的红色左衣肩,露出半个乳胸来,欲火抵挡不住怒火,“婊子,连防狼罩都没戴,分明是你个骚货想引狼入室!”竟然没穿胸罩,大标更是气火万急。
成小送弯身捡起钱包,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走上前,婉言相劝道:“兄弟,别打了,男人不跟女人计较……”兄弟这个称呼是从酒胖子那儿学来的。
“傻子,你想管闲事吗?”大标打断了话,停下拳头瞥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可又一时记不起。
成小送走近认清楚他与那女人,不就是在紫晶河那寻找梁心灵时询问的“偷情”男女?当时还让他迎面喝叱,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骂自己是傻子,最让人恼火,鼻尖处汗水又呈现出,脸色不禁冷沉下来,话音坚硬的道:“混混,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我的名字叫成小送!”字字清楚传入人的耳内,使大脑中深刻的记忆下。
“小子,是不是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大标不屑的道,今儿意外,遇上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多管闲事者,真是新鲜事儿!
成小送叫苦不迭,自己曾经擅长用的台词今儿怎么人人都喜欢用了,鼻尖上汗水开始流下,冷冷的回道:“花儿就是这样红!”说着一个弹跳,双拳举过头顶,居高临下击向那三名正在踢地上老男人的人的后脑勺,膝盖顶向中间者的腰脊,三人两人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另一个向前踉跄跑好几步,直板板的挺着腰,痛的发白的脸上汗珠直冒。
成小送蹲身扶起伤痕累累的老男人,还了钱包,道:“大叔,这里很危险,你赶快回家去吧!”
“谢谢……你!”老男人连滚带爬的起身,狼狈不堪的灰溜溜逃去。
大标一见三小弟遭受重击,趁机便从背后偷袭而来。
成小送借灯光看到前方不到两米远的黑色宝马车窗上照映,好车总是给人意料之外的收获,当下马步一沉,头也不回的用胳肘向后顶去,恰到好处,击中大标膀胱。
大标负痛身子前躬,头正好搭到成小送左肩头上,丹田处痛的全身失力,险些失禁尿裤子。
成小送不给反应机会,双手虎口紧锁住他的双腕,右脚直踢向肩头,双腿叉开一百八十度。
大标头额随痛受力后仰,但双腕被扣死所以没有摔个四爪朝天,可这不能庆幸,因为成小送已将他胳膊举至肩头,右脚后移到他的双脚之间,使他身子往前空翻了跟头栽去,摔在了宝马车顶上,惨叫一声顺坡滚落在地,车上报警装置响个不停。
“打人了,伤人了!”那女人本来怔呆当场,现在反省过来惊叫出声,吓得魂不附体逃跑。
这一叫嚷,提醒了东边扯谈的两混混,知道有人在街上闹事,当然要看看是什么人,一声尖锐口哨回荡声未绝,不约而同有几处人聚集而来。共有八人,叼着香烟,光着上身,新的牛仔裤上却有多处破洞。
成小送看看不省人事的大标,又看看自己双手,又瞧瞧宝马车,一觉得出手似乎太重,二觉得自己打斗术突飞猛进,三觉得宝马车被大标跌坏挺可惜。前后已经经历了四次打架,三次没让人反过手,遇酒胖子那次是因为人多了点,打色狼与火气二人那次与这三次意义上不同,因为今天是为了报仇。
让四摩托车分尸拉伸过后,浑身变灵活,而且力气也比以前增大好多,爆发力一次次凶猛,面孔上的傻里傻气逐渐淡弱,多添了几分冷酷,内心对武术已进一步升华,发挥了所知道所习来的打斗方法和技巧,也许这就是梁笑仁所言的特殊教练方法,让一个满怀信心与热望的人不近武术,从而激发心里对武术所有渴望,到一定程度时再让他潜能突发,即是事半功倍,这是一种背道而驰、由深入浅的方法,这需要有特殊天赋的人,而成小送便是梁笑仁期待二十年的理想材料。
成小送也逐渐将书画中的打斗搏击技能融会贯通,随心所欲一般淋漓尽致,看十次不如亲历一次,今天三次打架让成小送有了实战经验。还要更丰富经验的话,必须身经百战。
“哈哈,大标也会被人K成这样!”其中一名中年混子风凉的道,也从未料到有人敢在这条街上闹事,虽说不是与大标一伙,但道相同便相为谋,所以很不爽的打量成小送,不轻举妄动,在没搞清来路之前以免吃亏,便粗里粗气的问:“喂,小子,哪里混的?”
“我不是混混!”成小送回道,真奇怪,见到的人不是认为自己是傻子就是疯子,现在却又认为是混子,一见混混就是怒火燃目,冷冷的一字一语道:“我见了混混就生气,见一次便要打一次!”语气中充满愤怒,充满狂煞之气。
“傻子,你疯了,走进这条街没人敢这么狂!”另一名青年极度不服,眼睁的像铜铃,咬牙切齿的道。
成小送最讨厌胡乱叫唤自己的人,虚握拳头道:“我叫成小送,今天会让你们爬回去!”既然阿力等人还未出现,先收拾些败类再说。
“我操!”一个身形粗壮的按捺不住,已一脚踢了过来,目标是左腰腹处。
成小送仅仅一笑,左手托住了他的脚踝,右手抓住脚尖,猛然一旋转,那人整个身子鄱滚几圈重摔在地,哇叽一声,抱着剧痛的大腿根哼个不停。这招便是书中所说的防守及擒拿,专门应付踢脚。
然而,另七人先后拥上,成小送双手作出四指掌挡住前面两人左右勾拳,就机变拳同时击在两人耳根,接着斜身一脚踹在第三人的胸口,三人分别朝前左右三方栽倒下去。
可是近身攻击难免会被偷袭,一人抓住了成小送头发,狞笑道:“敢动手,你会死的很难看!”说着膝盖已顶向小腹处。 霸煞狂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