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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一洲滚烫的吻从叶晓诺的唇滑落,细细碎碎落在她的脸庞上,舔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心酸的泪,此刻在他的舌尖绽放,心间的刺痛让他更投入的吻她,什么也不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大脑一片空白,只让身体的本能支配行动。
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麻麻的痒从骨子里钻了出来,叶晓诺的身子一阵颤动,脚下虚软,踉跄的退后,抵在了墙上。
她被他紧压在墙上,禁锢在只有他的一方小小的天地。
缠……绵悱恻的夜晚,动人的剧情才拉开帷幕,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门外的人,一手抱西瓜,一手拍门。
楚彦从猫眼里看到房内的灯光,肯定叶晓诺在家,没人应门,就摸出手机打了过去,很快就隐隐约约的听到手机铃响。
他挂断电话,笑容满面的等在门外,她应该很快就会来给他开门。
缱绻的温存被粗鲁的拍门声打断,狂热的情绪散了一半,冷静自持的理智慢慢回到了蒋一洲的体内。
大脑一凉,停了手上嘴上的动作,他半撑起来,问:“不去开门?”
“不……去……”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开门,手勾着蒋一洲的脖子,示意他继续。
她好喜欢他的吻,好喜欢与他肌肤相亲,只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翦水双瞳迷蒙着情……欲的雾气,除了他,她什么也看不见。
明知不顾一切的行为只会让他在心中更轻视她,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这份汹涌的感情,她没办法放弃他,更没能力违背自己的心。
她要做他的女人,哪怕一次,足矣!
若她放弃他,就等于放弃了她人生最难得的欢乐,更是傻傻爱着他的全部期盼。
“一洲……我爱你……”樱唇微启,吐露她心底最深的渴望。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悄悄潜入的月光,他依稀能看清她的脸,一张不算美艳却清秀的脸,似水一般纯净清透,似水一般温婉,而他,是融入这水中唯一的人。
蒋一洲突觉得胸口一窒,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在心中激起千层浪。
“叶晓诺……”莫名其妙的他轻唤了她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在他的心中一暖,出口时带上了几许热度。
“嗯?”她不解的看他,眸子似少女般的天真。
“我……不想伤害你……”
更不想伤害蔓凝,虽然蔓凝很明确的说过,他可以在外面逢场作戏,只要心中爱的是她就行了。
可是,这三年来,他从没有上过其他女人的床,这良好的记录却毁在了叶晓诺的身上。
这个让人困惑苦恼的女人,也许真的就应了蔓凝的那句话,没有不想偷腥的男人,她说,她可以理解,也不会追究。
难掩的苦笑在嘴角绽放,她总是那么理智,理智得让他感觉不到她的爱有多深,多希望看看她又哭又闹,嚷着有多爱他,可惜,没机会,她很冷静,很从容,优雅得就像在做戏,缺乏真实感。
“不是,你不是伤害我,我……”
爱你,真的好爱你……
静默片刻以后,蒋一洲热气腾腾的身体却离开了她,仰躺在床上,沉下心来,闭上眼睛:“去开门吧!”
门外的人不放弃的守在外面,时不时的拍两下,喊两声,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想到外面守着这样一个人,他的兴致也低落了许多。
叶晓诺的身上一凉,少了他的重压和温度,心里也觉得空荡荡的。
侧脸看他,黑暗中只有他完美的轮廓映在眼底,抿抿嘴,下床,穿了睡裙去开门。
她随手带上了卧室的门,再将蒋一洲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收进浴室,黑亮的皮鞋放进鞋柜,才理了理头发,手握上了门把。
“楚彦,有事吗?”
门半开,被她堵着,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这么久才开门?”等得腿酸的楚彦在门开的一刹那脸上堆满了笑,依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刚刚在洗澡。”叶晓诺轻描淡写的说,脸上是淡然的表情,可是,抓着门的手暗暗使劲儿,才压下了关门奔回卧室的冲动。
“哦,难怪,我八点钟也来过,你不在家,买了两个西瓜,给你拿一个上来。”
楚彦扬了扬手里半大的西瓜,下意识的朝门内张望:“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准备睡觉了,改天来吧!”接过他递到手里的西瓜,叶晓诺就有关门的意思。
似听不懂叶晓诺的逐客令,楚彦嬉笑着说:“现在才十点多你就要睡觉了?平时你可不到十二点不睡啊!”
盯着叶晓诺带着红晕表情漠然的脸,突地,心中一颤,半开玩笑半试探的问:“你不会藏了个男人吧,怕我看到?哈哈……你直说嘛,我不会坏你好事的。”
被楚彦一语中的,叶晓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内心却无法平静,“咚咚咚”的乱跳,双颊红辣辣的烧,强装镇定,虎着脸低斥:“你别胡说,我今天有点儿累,想早点儿睡。”
看着叶晓诺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楚彦的心像灌了铅一样的沉,脸上依然是不正经的笑,打趣的又说:“没藏男人就让我进去坐坐,在门口站了那么久,腿酸了。”
他说着就要往门内挤。
绝对不能让他进去,她和蒋一洲的事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叶晓诺一急,嗓门提高了不止八度:“楚彦,你烦不烦?要坐,回你自己屋坐去,我要睡觉了,拜拜!”
前两天楚彦就租下了十二楼的单间配套搬了进去,可一有机会还是要往叶晓诺的家跑,算着她下班回来的时间,就带着小吃水果什么的跑上来敲门。
他就是那么执着,叶晓诺也拿他没办法,若是平时,听之任之随他去,可是今天,再忍无可忍,就要关门,却被楚彦出手挡住。
“生气啦?”
楚彦脸上戏谑的表情迅速敛去,一本正经的看着叶晓诺。
他心中无比的沉重,不安定的双眼往紧闭的卧室门瞅了瞅,突然觉得自己的多疑有些可笑。
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也没见她和谁过往甚密,也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样子,不至于他一搬出去,她就带男人回家过夜。
他不该那么想她,更不该胡言乱语惹她不高兴。
“没有,没生气。”不是生气,是心虚,面对这个珍爱自己多年的男人,她心虚的抬不起头来,做这样大胆妄为的事,若是他知道了,定会觉得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也不会再爱她了吧!
她,本就不值得他爱。
他的爱,她承受不起。
“没生气就好,是我不对,以后不乱开玩笑了。”楚彦喘了一口气,让闷闷的胸口得以舒缓:“今天接了电话,通知我明天去上班。”
“哦,恭喜你。”叶晓诺牵动嘴角,勾出一抹勉强的笑。
“谢谢,我下去了,不打扰你休息,晚安!”楚彦转身就走,长身玉立的身影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被拉得很长很长。
“晚安!”
不忍再看楚彦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关上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似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软得想瘫入温暖的怀抱。
叶晓诺把西瓜冻进冰箱,加快脚步,推门进卧室,沁人的冷气迎面而来。
此时,蒋一洲开了壁灯,盖着碎花薄被靠在床头看杂志,正是她昨天买的那一本,上面有关于施蔓凝的最新消息,与导演黎启同时出现在美国西雅图,还被拍到在同一家饭店出入。
蒋一洲上身半……裸,那慵懒随意的性……感模样使得叶晓诺心中小鹿乱撞,骨子里一酥,踢掉拖鞋上床,近挨着蒋一洲坐下,小手就往他宽厚的胸膛上攀,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拨开。
她错愕的看他,小嘴微张,隐约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叶晓诺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坐在他的身旁,欣赏他完美的轮廓,强健的体魄。
终于,蒋一洲阖上了手中的杂志,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揉了揉紧蹙的眉心,说:“我回去了。”
她惊诧的看着他,这就要走?
叶晓诺很是失落,紧抓着他掀被子的手,急切的追问:“为什么,我们还没有……”
她不舍得他离开,不容易等到这一夜,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没心情。”蒋一洲打断叶晓诺未说完的话,拨开她的手,下床,一丝……不挂的身子晃入叶晓诺的眼底。
眼看着几步就走到了卧室门口,叶晓诺心急火燎的扑上下,抓着他的手,试图挽留他,哪怕什么也不做,也希望他能在她的床上安然入睡。
“别走,留下来好吗?”
她欲语还休的眼睛与他对望,说不尽的不舍,道不尽的柔情。
怔怔的望进那样一双碧波荡漾的眼睛里,蒋一洲有片刻的失神,从她的柔萼中抽出了手。
“抱歉!”
欲……火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从体内褪去,心绪乱如麻,对男……欢……女……爱失了兴趣,也许他不该看那本杂志,更不该和叶晓诺一起去看电影。
唔……他觉得头痛欲裂,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倘若余生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