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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下午茶,因为有瓜瓜和张苏越这两个人的存在,吃得格外和乐融融,就连顾安之的脸上,也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温和又动人。
他天生带着一种艺术家的气质,看得陈岚清眼巴巴地。
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拥有这样泰然自若、与世无争的气场。
等一起吃完下午茶,瓜瓜趁热打铁地说邀请大家一起吃个晚饭,顾安之犹疑了一下,看了一眼使劲扯着他袖子的张苏越,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瓜瓜大喜,豪气地一拍手:“既然顾老师肯赏光,今晚瓜瓜我请大家去一个神奇的餐厅。”
她话音未落,那边张苏越就哇哇大叫:“神奇不神奇我不管,我今晚一定要吃一顿好的!”他双手比划了一下:“至少要点这么多钱的!!”
瓜瓜打他狗头:“你这人,好歹也是一官二代,怎么就这么钻到钱眼里去了呢!”
张苏越往顾安之身后一躲,只露出个脑袋来,却依然操着那三寸不烂之舌蛊惑陈岚清站他这边:“岚清大大,我们第一次和顾老师一起吃饭,你说,好歹也得去个杳仙阁那样档次的地方吧?”
陈岚清没敢接他的话。
那头瓜瓜已经笑着应下了:“得得得,去的那地方啊,档次低不了!亏不了你那张嘴!”
张苏越立马夸张地哇喔了一声。
瓜瓜看了一下手表:“得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要不早点过去?”
陈岚清弱弱地举手:“那个瓜瓜大人……”
瓜瓜回头,一挑眉毛:“爱卿何事。”
陈岚清双手合十在胸前做祈祷讨饶状:“瓜瓜大人,那个我……可能没法跟大家一起吃晚饭了。”
她家有孕夫猛如虎。心如针尖小,眼里揉不得沙。现在又到了饭点,她又没有提前打电话告知不回家吃饭,对方发起脾气来,今晚的晚饭可能就不吃了。
饿着的,那还不是她的孩子?
虽然陈岚清也有心要结交顾安之这清风朗月般的人物。但是来日方长,不如等下次再好生拜访。
她心下打定了这个主意,便带着歉意朝着大家解释:“家里还有个亲戚家来的孩子……他一个人在家,我出来久了,怕晚上饿着他。”
那头张苏越眼睛里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正打算说什么,陈岚清一个“我手上也有你把柄”的眼神飞过去。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巴,双手一摊,改口说:“既然岚清大大有事在身,那小生自然不强留。您请自便!”
他开了口,顾安之却也像是被代言了一般,点了点头。
那头瓜瓜闻言只好叹了口气:“唉,岚清大大你这既然家里有事,就先回吧。”
她挥着餐巾纸,做惜别状:“路上开车小心,好好照顾孩子哈……”
陈岚清噗嗤一声,也夸张地回应了瓜瓜,然后要求跟顾安之交换了联系方式,得到对方温和的许可了之后,心满意足地先离了场。
她一路带着愉悦的心情开车回了家。
其实,想以后请人家指导她绘画,她是不太敢的,顾安之从四岁开始,师从名师学习国画,二十多年笔耕不辍,如今又在意大利进修,人家不仅根基太过深厚,时间也格外宝贵,
若是指导,怕是朝夕相处一年半载,她也或许只能学个皮毛。
而且绘画这东西,有的时候无关路数和功底,每一位画手,都有自己的机缘和天赋。
所以指导什么的,不必强求。
她心里存着仰慕的心意,只盼能多见对方那么几次,听听他对各类画作的见地和理解。
若是能旁观他作画一次,就更妙不过了。
不过这些都是机缘。
随缘便可。
她这么想着,心里豁然开朗。
到家的时候看着林诱眼里都带着大灰狼般诱拐的微笑。
她做饭的时候格外热情的喊人家男孩子给她递葱剥蒜。吃饭的时候格外殷切地为人家林诱夹菜盛汤。甚至饭后水果,她也笑容满面地把那些苹果给削成了小兔几的形状!
林诱本来挺享受她这样粘人的温柔的,可是等吃完饭后水果,她还满面笑容地看着他的时候。他逐渐地就汗毛倒竖了起来。
“清清你怎么啦?”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岚清跪坐在他的身边,像个猎食的花豹似得,咧着嘴巴乐呵。
陈岚清被他问着,脑袋瞬间就蹭了过来:“小兔几,我今晚觉得灵感格外的好。”
“所以呢?”林诱问。
陈岚清嘿嘿笑着,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把人往画室拖:“所以给人家当一下模特好不嘛?”
林诱一听她这猥琐的笑便知道她说的模特是什么样的,他倒是不介意在她的面前宽衣解带。
可是他原本就对自己的身材并不太自信。如今腹部走形,连带其他地方也有了肉。就更加没有了美感。
这么想着,林诱就有点儿抗拒:“清清,要不……穿着衣服画吧……”
那怎么行!
陈岚清不依。
她本来就擅长画人体,觉得衣服一穿,人的神韵便不再纯粹。更何况今晚的她不知怎么的,特别地想画下干净如初生的林诱。
对方平素没脸没皮,怎么关键时刻竟然害了羞?
她一急之下,手上就用了力,拉拉扯扯地把人强扯进了她的小黑屋书房,拉了窗帘开了灯就上去要脱人家衣裳。
顺带把她那三十二A的胸脯拍的砰砰响:“兔几你放心!姐今晚格外亢奋,觉得自己绝对就是神笔马良!”
“你乖乖从了姐。”
“姐今晚一定把你画的漂漂亮亮的!”
她连哄带骗,连扒带扯,很快人家男孩子的身上就只剩下可怜的一条内裤了。对方有些难为情地用两只手捂住了肚子,头发凌乱,香汗淋漓地半靠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我……我自己来。”默默地档开陈岚清伸过来的手,他毫无抵抗力地妥协。
等到彻底展露在陈岚清的面前的时候,他有点儿羞涩,却绝不是那种在陌生人面前袒胸露乳的害羞,而是那种觉得自己不够令人满意的惹人怜爱的羞愧神色。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躲闪着陈岚清落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
可爱地让陈岚清的手情不自禁地在他赤裸的脊背上抚过。
林诱打了个激灵。全身一震。接着那被碰过的地方的皮肤就情不自禁地泛起羞涩的粉红了。
陈岚清吃惊地看着他。
林诱别扭地转过头去。
双手依然若有若无地挡住了自己走形的腹部。
陈岚清噗嗤一笑,捧住了他的脸:“别动。”
她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上,温柔而又痒痒地,男孩子就跟个受惊的兔子一般,听话地不动了。陈岚清捧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响亮地亲吻了一下:“好的,别动,就是这个姿势。”
她准备作画的时候,整个气场都变了,又坏又邪魅。
声音压低显得黯哑又诱惑。
林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定身在那,再不动了。
陈岚清起身,得意洋洋地去画架上铺画布,这一次她准备画的是油画。
她迅速地准备了一下工具和调了一下需要的色彩。然后拿出了早上准备好的已经刷了白胶砂平了纸张,等她弄好一切开始动笔的时候。
她惊讶的发现,少年的脸已然泛起温柔的粉色。长睫毛微微颤动,极力想遮住那害羞的双眸。
我的妈呀!
这感觉太赞了!
她在心底低叹,心里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又像月夜的野狼一样想撕嚎。
她提起笔,迅速地开了工。
先描绘轮廓,再细化神情。最后填充肌理。
她目光专注,表情也越来越认真和严肃。只有在扫过他的腹部和脸颊的时候,神色才温情脉脉。
林诱一动不动地坐着,他的腰很酸,脊背也僵硬的要命,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动。他心里有点埋怨自己不能运动的体质,若是身体强壮些,也不至于这样坐着,也能坐出来一身的冷汗吧?
时间一分一秒悄悄地流过。
三个小时已然缓缓地过去。
期间林诱休息了半个小时。陈岚清本来想明天继续的,可是林诱阻止了她。因为,他太喜欢陈岚清现在模样了。
大气的,肆意的,强势且温柔的目光密密地笼罩着他,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内心那个缺乏安全感的灵魂舒服地想尖叫。
于是,他又强撑着坐了一个小时。
等到陈岚清画好最后一笔,并笑盈盈地告诉他好了的时候。
他才发现身体实在是麻木地有些不像是自己的。
他想动一动。
可是却动不了了。
肚子也在这个时候莫名地疼了起来。
林诱吓坏了。
他脸色苍白地出声:“陈岚清,陈岚清!你快过来扶我一下。”
他声音惊慌,把准备盖章落款的陈岚清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扶他:“兔几兔几你怎么了。”
他肚子隐隐约约地疼,身子麻木地不像话。泪眼朦胧地告诉陈岚清的时候,对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揽着他的膝盖。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放平在了那个沙发上。
又赶紧地拿了靠枕放在他的头下。
转身就去烧热水。
去取了紧急安胎药给泡了。喂他服下之后,给他按摩麻木了的腰背。
林诱这才渐渐地觉得好一点。
捂住肚子仔细感觉了一下,才按住了陈岚清想要打120的手。
“我好些了。”他说。
陈岚清继续给他揉着小腿,忍不住埋怨:“刚刚干嘛不早点说你撑不住了啊。我早就记住了你的神色和摸样,根本不需要你继续摆那么久的姿势的。”
她神色不愉,严肃又带着怒气。林诱害怕地吐了吐舌头:“我想让你一直那么看着我,看久一点嘛。”
陈岚清头疼地摁了摁额头:“你的身体太重要了,以后不要这样任性。”
林诱小腿晃悠了一下:“我的身体重要,还是我怀了你孩子的身体重要?”
他问。
这有区别吗?陈岚清想。
“一样重要啊。”她说。
林诱抬脚,挣脱了她的手:“不一样。”他坐了起来:“你告诉我,是我怀了你孩子所以重要,还是我重要?”
卧槽?
这什么鬼问题?
陈岚清被绕得有点晕,伸手去捉住他另一条小腿,给人拎在手里揉捏活血。
那头林诱又出声了:“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呀~”
陈岚清闷声:“都重要。”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隐约觉得林诱的精神状况应该是有点问题的,一旦在固执点上没有得到满足,就会变得偏执具有破坏性。所以面对这种不知所云的答案,她都会小心翼翼。
可是就算她模棱两可,那头林诱还是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敷衍我!”
“没有敷衍你啊,祖宗!”陈岚清捏完小腿就去揉捻他的足踝,顺便给脚背脚趾做个放松。
她手法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依然让林诱舒服地长叹一声。
于是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这个话题。
陈岚清于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她给人揉完了脚,又出去抱了足浴盆过来。放了些精油让林诱泡脚。
林诱乖乖地把脚往里面一踩,就被烫得哇哇大叫,把蹄子抬起来之后就死活不肯再踩下去,非要陈岚清陪着他泡才愿意。
陈岚清一边庆幸着当年买这盆子的时候,贪图便宜买了超大容量的。自动加热也非常精准,水一直保持着烫烫的温度,想了想,也就脱了室内拖鞋,挽起裤脚,把脚先踩了进去。
那水确实有些烫,但是对她这种常年宫寒手脚冰凉的人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抬起头,对着林诱说:“把脚放下来。”
林诱这才把脚放了下来,堪堪踩在她的脚背上。
热水蒸腾,烫地毛孔都舒展开来,空气中弥漫起精油的芬芳。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面对面地泡着脚。
陈岚清今日心情特别的好,以至于脾气温柔地不像话。对面的林诱看着她,觉得心里温热又害羞。
他一害羞,就有点作。
一作吧,就想问陈岚清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
“陈岚清啊,我重要吗?”
“重要啊。”陈岚清昏昏欲睡,哄着他。
“陈岚清啊,我好看吗?”
“好看啊。”陈岚清点点头。
“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生活啊?”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生活吗?”陈岚清头皮一炸。却依然假装昏昏欲睡。她特别害怕对方问她这个问题,只好巧妙的蒙混过去。
“我和工作,哪个重要啊?”林诱托着腮,问。
他其实没觉得自己能比工作重要,陈岚清在绘画上有多努力他知道,她整个人,为了追寻梦想奋斗了大半辈子,画画甚至比她的人生还要重要。
他也不是傻子,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就知道答案。
只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陈岚清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的茶话会来,然后想到自己今天上午跟林诱说的,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接稿子的话。
完了,这下惨了。上午立了个FLAG,晚上特么就打脸了。
她神色一肃,坐直了身体,去拉林诱的双手。
“兔几你听我说。”她开口。
林诱看着她:“什么?”
陈岚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要跟你道个歉儿。”
她弯腰九十度,坐着鞠了个躬:“兔几对不起,姐姐要食言了。”
接着她把今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林诱说了出来,并且再三强调,遇到顾安之的不容易,以及想要通过张苏越,以求得以后顾安之偶然性的指导的渴望。
如果可以,她并不太想跟张苏越合作什么漫画。
她也知道,林诱的肚子渐渐地大了起来,什么都不太方便。
而且不同于女人,过了前面三四个月,胎儿就稳了。
林诱没有雌性激素,全靠注射雌性激素和吃药来维持母体环境。胎儿越长大,对他来说就越危险。
但是接近顾安之的机会只有一次,她若不抓住,以后耗费的,又是创作路上漫长的曲折的时光。
她等不起,耗不起。
所以她现在握着林诱的双手,请求他的体谅。
林诱听到顾安之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思索。
“你说的是那个画《秋野》的顾安之吗?”他问。
陈岚清想不到他对画作居然也了解,惊讶之中连连点头:“是的是的,那个天才青年画家。”她的神色里面全是向往:“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我觉得好过我闭门造车十年。”
林诱有些不满意她仰慕的神色,声音有些别扭,但是还是善解人意的:“你是想和他合作吗?”
他偏着头,回忆着地说:“我听说,他最近回国,是要接下X市新开张的文鼎艺术博物馆的壁画绘制。”
“这个艺术博物馆是由政府授权给文达和金鼎两家建筑公司共同承建的,而邀请顾安之一个人独立承担大厅全部的壁画设计创作确是整个X市文化局盖章钦定的。合同应该是在五个月前就签订了吧,但是由于博物馆正在装修通风,所以到现在,依然没有动工绘画。”
林诱皱着眉缓缓道来,他问:“所以,清清你是做他的助理来画这个壁画吗?”
他姑姑去世之前,把自己在文达的股份全部赠与了他,参与建筑文鼎这个项目的时候,他还签署了部分的规划文件,所以他算下来是文鼎的股东之一,所以文鼎艺术博物馆大厅壁画被众望所归地签给顾安之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顾安之当然不可能一个人独立地完成全部的壁画,一方面是他忙不过来,另一方面时间也不太允许。所有顾安之一定会用他的整个团队去创作。
也可能对外招聘几个合适的助手。
所以陈岚清也是想要去吗?他想。
可是没想到陈岚清一听到这句话,就有些惊讶地摇摆双手:“我这水平,顾安之不会用我做助手的啦……”
她有些沮丧:“我和他才认识,就算走关系也不可能啊。”
“更何况,我也是听你说才知道他接下来了文鼎艺术博物馆的壁画项目啊!!!”
说到这里,她突然抬起头来:“兔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诱被她问的一呆,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撒谎:“我有个朋友,是文鼎的工作人员。他跟我说的。”
陈岚清不疑有他,哦了一声就不说话。
她对林诱的印象还停留在,这个小少年曾经坐在小小的病床上,堵着气跟她抱怨,说家里父母一直赚钱,不管他,绑匪问他家要一千万,他们居然第二天才送到,结果绑匪差点撕票。
他的心理疾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陈岚清想,那林诱家里应该是有点钱,但是凑一千万却要凑一晚上才行的那种中产阶级吧。
中产阶级认识的人脉总是比她这种贫民要多一些的。
所以连顾安之接了文鼎博物馆的壁画这样的事儿,他也能知道。
她看了看表,泡了半个小时了。
于是她递给林诱个毛巾:“把脚擦擦。”
林诱接过毛巾,心里一动:“你很想和顾安之一起画画吗?”
陈岚清沮丧:“当然想啊,但是顾安之会看不上我的啦。”
她把顾安之捧得那么高,林诱直觉地不太开心。他曾见过那个传说中声名远播的天才画家,长得一副薄情的模样。皮相再温厚谦和也掩盖不了眼睛里那种寡淡禁欲。他的作品华丽精细,温婉和平。总是被人称赞有大气之相。
但是他看了之后,便觉得那画中总是缺乏剧烈的感情。
他固然不够懂画。但是从小的精英教育,加上偏执抑郁,他的内心敏感,对环境和物品的感知异于常人。
比起那样图,他更愿意看陈岚清的画作。
想到这里,林诱轻轻地揽住了陈岚清的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画多好,清清。”他摸着她乌黑的头发:“给顾安之看看你的画吧,我听说他还缺一个助手。最近准备圈内招聘呢。你去试试,准能拿下。”
陈岚清被他说得有点动心,点头:“嗯,好。”
她抬起头跟林诱保证:“瓜瓜大人的漫画我还是会接,但是会跟她说好,绝对不再签定期交稿了。如果他们不同意,我愿意只画人设,到时候让别的画手去画就是。”
工作那么多,她不可能每一个都要硬扛下来。
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抬手覆盖住了他的肚皮:“孩子和你很重要。”
林诱心下温热,眼睛溢出动人的色彩,却傲娇地一抬头:“那当然。” 小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