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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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上官尓芙?!”雪晴公主失声尖叫,“你就是骊国那个上官尓芙?!”
“是!”我很有一种我是女流氓,你能把我怎样的气魄,“不好意思,我不懂寰国的礼节,就不闹笑话给你行礼了哈。”
“你你你……”雪晴公主伸着涂了大红丹蔻指甲指着我,“你这个贱人!”
“啧,公主啊,不是我说你,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平常骂个娘啥的,还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你好歹是一国的公主,动不动就这个贱人那个贱人的,会损坏皇室在臣民心中的美好形象的哟~”我真心实意地对着寰雪晴那张山雨欲来的晚娘脸劝到,“还有,岚夏姐姐,总生气的话是不是老长得快啊?”
童岚夏憋着笑,重重地点点头,“哎呀,那可就糟了,我听说天下第一美人在这边,特意过来看的,怎么会有个老太婆在她的房间里呢,不会是有人把美人姐姐绑走了吧?咱们得赶快去通知南宫公子啊!”我拉着童岚夏就跑,直到回了我们的小看台,才精疲力竭地一同爆笑出声。
“痛快!真是痛快!”童岚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尓芙,你这张嘴好生厉害啊!”
“哪里哪里,跟岚夏姐姐比,我这只是小儿科。”我揉着肚子,“本不想理她的,谁叫寰雪晴没事儿招惹我呢。”
我们在屋里缓了一阵儿,干脆就挤到旁边无情那边去继续观战。飞凰师父显然是已经知道我们方才去教训了寰雪晴,脸上还带着笑意,无情大叔比较迟钝,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舞台上面的比赛上了。
“哎呀,忘了去找上官霖他们!”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呢,“师父,能知道他们在哪儿么?”我可不想我爹辛辛苦苦几十年保持下来的连冠纪录终结在我徒弟手里。
师父定位了一下,“还在望月楼没有出发,要去看看么?”
我忙点头,怎么会还没出发呢?望月楼到这里才几步的路啊!
师父带我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起飞,直接把我带到了上官霖窗口。我翻窗户进去的时候上官霖正在屋里烦躁地踱步,听见响动又看见我从窗边冒出来,吓得差点摔在地上。
“你怎么还在这儿?大会都开始了,御教坊的人呢?”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上官霖脸色发黑,“文唐死了!”
“啊?!”我操,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啊?“其他的孩子们也都有不同的中毒症状,我已经清点好人数要往会场去的时候才发现的。该死,孩子们都太想上台了,一个个全都忍着不说!”上官霖懊悔地一拳捶在桌上。
“那你怎么不过来找我帮忙啊?”我又急又怒,“我旁边就住着百草谷的神医呢!”
上官霖跟我一样,忍不住吼起来,“我怎么没去?我去的时候你早就不见踪迹了!会场那边又是人不齐不准入场,你叫我怎么办?!”
……果然通讯方法落后的错啊!我转头,“师父,麻烦您去把岚夏姐姐请来吧。”
飞凰师父欣然一点头,从窗口又飞了出去,“瑞祺,你冷静点好好想想,孩子们可能中的是什么毒?”
上官霖心慌意乱,词不达意,“我不知道,昨天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文唐,文唐站在队伍最后,他突然就倒下去了……”
面对如此惊慌无助的上官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轻轻环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好了,没事儿的,等岚夏姐姐来了就好了啊,你这是第一次带着御教坊出来,难免会有纰漏的,下去注意就行了……”
上官霖在我臂弯里小声地呜咽起来,我顿感心酸。刚才不该冲他大吼大叫的,能在这个年龄扛起整个御教坊的大任来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何况他只是天生的舞者,要适应角色的转变更是困难重重。
上官霖在我怀里哭了一通,睁着发红的眼睛抬起头来,“师父,我对不起师公……”
“现在别说这些了,赶紧把孩子们治好是最要紧的,”我拿了手帕给他擦掉眼泪,“人在哪儿呢?”
“在瀛水阁,我这就带你过去。”上官霖胡乱抹了两把眼泪,起身就走,我急忙跟上。
到瀛水阁的时候飞凰师父和医生姐姐已经在忙着治病救人了,“石肤散,下的量很大,怕是得躺上几天才能将毒都清出去了。”童岚夏看见我,立刻说了结论。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下午的双五试,咱们骊国御教坊岂不是……”随行的初芳副领官满脸焦急,“啊!尓芙小姐!”她忽然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地抓住我,“您可以代御教坊出战!”
我一愣,“(⊙o⊙)你说什么?”
“是啊,尓芙,你的舞艺绝妙,天下无双,此刻若是代御教坊出战,也算是保全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飞凰师父冷静地开口。
……师父,我可是啊,这个天下大会的场面又搞得这么大,真的没问题么?
飞凰师父知道我的心思,只是认真地对我点了点头。
“好,我代御教坊出战。”我转身看上官霖,“初芳副领官原是歌者,准备一下顶替文唐,我和你各出一支舞,咱们一定要把御教坊天下第一的名号保住!”
见我如此信心十足,初芳和上官霖也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脸上尽是感激之色,闲话不说,立刻跟着我开始对下午的节目做编排。
我听初芳唱了一段清平调,觉得这个曲她诠释得十分恰当,下午就直接用它了。上官霖昨日给我看舞的身后跳过了《镇魂颂》,我又改了几个他当时做的不是很好的动作,也就没问题了。
最难的是我自己,一时间各种舞蹈充斥在脑海里面,竟然跳不出一支最合适的来跳。
我越是急,就越静不心来思考,眼看已经是中午了,再不定下舞蹈来,那舞衣和乐团的准备就连飞凰师父也回天乏术了。
“我看昨晚上你记的那个舞就不错。”最后还是飞凰师父提醒了我,“为何不跳它?”
“好!就跳《风之物语》!”我心里一下子明朗起来,语调都跟着兴奋了,“师父,我要两米长的白色水袖!”
午后,我,上官霖,初芳三人急急忙忙地换了飞凰师父临时赶制出来的衣鞋,进了会场,严阵以待。
无情大叔很是郁闷,我和飞凰走了倒也没什么,最后还把他的小师妹也拽走了,刚才场上打伤了人,他刚要问童岚夏去不去救,一回头就发现屋里只剩下了他一个。
但知道了我们离开的原因之后,他也很义愤填膺,“哪家的王八蛋如此狠毒!都是二十不到的小孩子,竟然也下得去手。”
“你没杀过二十以下的人?再说死了的文唐已经三十七岁了。”我没好气地应到,许久没有上过舞台,又关系着爹一辈子的心血,我竟然开始紧张起来,加上中午又忙的什么都没吃,这会儿肚子隐约有要造反之势。
“双五试”的第一场已经结束,新的天下第一武士是阿渊,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也算是情理之中。
按照惯例,下午的歌舞比试应该由上一届的天下第一来开场,出一个节目即可,等到各国都表演完过后再拿出最好的节目来与之一较高下。御教坊原本定的顺序是文唐压轴,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由初芳打头阵,我和上官霖看情况决定最后一个谁上。
做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有些私心的,我希望能由我亲自去守护爹苦心孤诣铸成的,骊国御教坊举世无双的名声。倒不是我不信初芳和上官霖,而是他们两个准备的实在太过仓促,我怕一旦出了岔子,我无法原谅他们或者我自己。
初芳上台的时候我捏着一把汗,直到她把整首清平调唱完,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的年纪比母上还要大,又是做惯了教头的人,能维持住这样的好嗓子和音准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了,我只求她在台上不要出错,没想到她倒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曲终结,四周都有掌声传来,这个开局,总算是没有给御教坊丢了脸面。
接下来是各国的歌舞汇演,甚至连正在战争中的天瀚帝国和大楚都派了人来。
“这还真是看不起咱们御教坊,前几次上官总领官在的时候,这些人根本都不敢露头。”初芳副领官焦急地盯着场上的情况,估计自己也没意识到已经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我和上官霖对视着,长久地沉默。
“下面要献上的舞蹈是咱们寰国的梨园,这一回他们可是特意请了雪晴公主作为指导,骊国的御教坊可要小心了。”接着西域诸家寨子的歌之后,南宫傲世跳上台来介绍下一个节目。
那边的寰雪晴摘掉了面纱,亲自站到看台边拍着手给自己的手下助威,那样子活像一只不会低头的孔雀。
上官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好好想着你的舞,别担心这些有用没用的!”我看见寰雪晴那个样子心里就来气,得意什么!以为我爹不在了,你就能帮寰国拿到这个天下第一么?老娘还没死呢(#‵′)凸!
“尓芙,你好可怕啊……”无情大叔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吓得缩到了我师父后面。
“我只是平常懒得发飙,真要是发飙,就得让惹了我的人尝到点儿苦头!上官霖,我不管你现在多紧张,上了台要是跳不好,我立刻逐你出师门。”我转头看着上官霖,威胁。
上官霖脸色发白,张着嘴,点了点头。
有时候压力越大,动力就越大,“你可千万不要让师父失望。”我按住他的肩膀,“明白?”
台上的寰国梨园以人多取胜,一整个舞团倾巢而出,各色的衣服混杂在一起,一会儿一个图案地往出组。
这儿哪儿是舞蹈啊?分明是方阵演练,我不屑地往寰雪晴那边瞟了一眼,她竟然还十分高傲地瞪了我一下。
真是不知好歹……看姑奶奶等会儿怎么收拾掉你的梨园的,我攥紧了手心儿,“你该去候场了,加油。”
上官霖被我捏的轻轻叫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师父,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了咱们御教坊的名声。”
我相信他。
出身寰国的人大多都爱这个调调,所以等寰国梨园的群舞完了以后,有不少人都将手里的牌子扔了出去。
南宫家也是寰国人,所以南宫傲世自然是也将自家的牌子带了出来,“算上我这一份,雪晴公主手下,果然非同凡响啊。”
这双五试是要看最后谁得到各路天下第一的牌子多,谁就获胜的,每个房间里都有三块牌子,不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
第一轮的时候初芳副领官只是按照习惯上去开场,所以御教坊还没得到任何牌子,现在就看上官霖的了,但愿他的《镇魂颂》不要出差子,赶紧为御教坊多争回几块牌子来。
“统计完毕,现在是寰国的梨园领先,一百四十二块牌子。”我靠!我在心底计算了一下,猛然发现这个数字基本到了所有与会人士的大半了,再加上前面的大楚等国家的零星票数,我和上官霖必须发挥最好水平才能赚回剩下的票数了!
悲凉的调子缓缓地响起,悠长的女声歌颂起了亡灵。
上官霖全身心地投入了《镇魂颂》之中,舞姿线条清晰,百转千回。
唱歌的是飞凰师父,她的嗓子可以随便变化声音,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让她帮忙来唱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老人家的彪悍,才听了一遍曲子就连音带词都记住了下来,甚至试唱的时候我还没提,她就完全找对了音色。
歌配舞,也算是一大噱头了。我稍微放下了心,一看那边,寰雪晴恨恨地咬着牙,盯着在舞台上忘情舞动着的上官霖。
上官霖这人对舞蹈的热情是无上的,尤其是他只要一进状态,就会把情绪百分之二百的投入,这样的舞者再不出彩,那就除非是有人买通了在场的所有负责评判的天下第一。
他这一曲瞬间就为御教坊赢得了一百余牌子,虽然离着梨园的成绩还稍差一些,但最后我只要不出问题,那就是稳赢了。
哼!跟老娘斗!老娘上辈子这辈子都是歌舞世家,你寰雪晴一个半路出家的算哪根葱!
我跟回来的上官霖和飞凰师父打了招呼,祝贺了一下,然后准备上台。
《风之物语》是一首中板的歌,整首曲子充满了跳动的短音,我配上水袖的,反而把节奏拉长了,正好能够将风吹的感觉诠释的更加完整。
歌舞不分家,曲子好的话,其实不必在编舞上花费太多心思,只要基本功足够扎实,将感情投入进去,舞蹈就能自然而然地流泻出来。
高难度的动作又是有是为了表现,有时候则是为了噱头,就比如我现在,不得不为了惊叹所有的人,而在舞蹈里添加了鹞子翻等等难度动作。
其实这些动作平常做起来都是普通级别的,但我双手上还有各两米的水袖,又要跳得漂亮,还不能绊到自己,这就是一个两难的命题了。
舞台上我每惊险地完成一个动作,会场里就会爆发出一阵抽气和鼓掌的声音,O(∩_∩)O哈!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下圆满了。
结束时我整个人跪卧在地,水袖一甩,白色飘扬,很久才落到地上。
不出所料,掌声雷动。
我喘着气站起来,“骊国御教坊舞毕。”
南宫傲世赶紧登台,“姑娘真是好生厉害,这水袖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呀,来人,赶紧给姑娘上擦汗的手巾和茶来。诸位,咱们今儿可是大饱眼福了,上官总领官,您可没说还藏着这样的秘密武器啊!”他又是照顾我,又是忙着主持,最后还不忘了问候上官霖。
上官霖还傻傻地看着我,竟然连官腔都没打。
……这人果然还是适合当个单纯的舞者,我将汗擦掉,“慢着!台上的可是骊国御教坊的人?”寰雪晴果然跳出来开始捣乱。
“我爹是上一任御教坊总领官,我徒弟是现任的御教坊总领官,他们俩都姓上官,我也姓上官,你说我是不是骊国御教坊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这个天下第一,竟然不惜给我们远道而来的孩子们下了那么狠的毒,哼!”我马上反击,纵观整个大会,也就寰雪晴有动机干这种事儿。
“你少诬陷人!谁给骊国的小蹄子们下毒了!?”寰雪晴急了,顿时将皇家风度抛到了九霄云外,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到舞台上跟我理论。
“十五公主息怒,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得办。”南宫傲世笑着,暗暗地使了几个颜色,立刻有几个婢女过去拉住了寰雪晴,“双五试最后一支舞蹈已完,各位,扔牌子吧。”
好像是就等着他这句话似的,评定牌子顿时从会场各处往舞台上飞,我都怕自己被砸到。
粗粗地估计了一下数量,怎么也有五十块以上了,我往上官霖的方向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数目已经清点出来了,”南宫傲世看有小厮上来,马上故弄玄虚地大声说,“诸位,天下第一的歌舞究竟是常胜的骊国御教坊,还是寰国的梨园呢?”
……我看南宫傲世不去搞传销真是屈才了。
小厮贴进南宫傲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南宫傲世面上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一些,“寰国梨园方才共得牌子一百四十二张,骊国御教坊一百零七张,再加上方才《风之物语》一舞所得牌子六十四张,骊国御教坊共得牌子一百七十一张,蝉联歌舞之天下第一!”
(^o^)/o(≧v≦)o~~爹,女儿成功了!我激动地直接往台下跑,隔着拦墙拥抱住几乎要哭出来的上官霖,“我们赢了!”
“哈哈哈……”初芳副领官在一边大笑起来,“总算是没有白费心血啊,尓芙小姐,总领官,两位辛苦了!”
“你也是……”我正要放开上官霖,好好给初芳副领官鞠一躬表示感谢,就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上官霖紧紧护住,和他两个人一起被冲击而来的强烈气流掀翻在地,滚了好远。
“啊!!”我觉得我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T^T疼死了!
上官霖慌忙从我身边爬起来,一叠声地问,“师父,你没事儿吧?伤到哪儿了?疼的很厉害么?!”
“天瀚帝国统兵总将果蒙驹,”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来,“给诸位天下第一赔不是了。”
我捂着胳膊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咳嗽了几声,才看清滚滚烟雾之后,歪歪斜斜地站着个抄着手的男子,(⊙o⊙)!那张脸,剑眉星目的,相当的帅气啊!
“手下没掌握好火药的分量,这一炮稍微重了些,没人受伤吧?”果蒙驹亲切和蔼地询问。
……这人真的是天瀚帝国那个跟大哥并称的诡谋智将?天瀚跟大楚已经打成那个样子了,他居然脱离战线跑到寰国来!
“咳咳,”果蒙驹挥了挥手,把眼前的尘土驱赶开,“大家不用紧张,我只是听说天下大会在寰国的地面上举行,特地过来寻几位天下第一的。”
“武功天下第一,阿渊,计谋天下第一,呃,不才是我……还有铁匠天下第一,天下第一神医,天下第一杀手,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厨师,天下第一鞋匠……”他居然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名单开始念,“左右,给我把这些位请出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被炮弹的烟幕掩蔽着的天瀚官兵突然冒了出来,一个个如狼似虎忠心耿耿地开始执行命令,不到五分钟就把场内到处流窜的各种天下第一压到了果蒙驹面前。
“好了,人齐了,诸位,跟我去帮天瀚帝国作战吧。”果蒙驹伸出一只手来,微笑着做诚挚邀请状。
……我敢肯定这劳什子诡谋智将是王婆卖瓜的效果,这人分明是脑子有问题。
“放肆!本宫贵为寰国公主,为何要跟你到去帮天瀚帝国作战?”最先开口的是天下第一美女寰雪晴。
哎,真是自己作死啊……
“啊,雪晴公主到不必帮忙作战,你只是彩头而已,将来谁能取得齐君诚首级,你嫁给谁便是。”果蒙驹将名单合起来,笑眼弯弯,认认真真地跟寰雪晴解释。
寰雪晴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婚事岂能由外国摆弄?!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
公主一声令下,身后无人行动,寰雪晴恼怒地回头去看,她带来的那些人早已经被果蒙驹的手下制住了。 魅惑女王:妖孽美男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