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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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查,我们确认在他身上没有追踪器,没有跟踪仪,除了一部手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高科技的产品。其他的就是一些我也搞不懂的玩意儿,都在这里了,少爷。”把从青裕身上和车里搜出来的东西一个不落的放在白俊秀面前,小杜报告道。
白俊秀翻了一下那些应该是降魔一族自己创造的工具。
还真够没新意的,原来每个世界做降魔除妖工作的家伙们所想出来的武器都差不多。
“这个,烧了,这个,埋了,这个,扔进水里,还有这个,浇上狗血扔到垃圾堆里去。”白俊秀说。
“少爷,您都看得懂哦?”小杜惊讶的问。
“废话。”他从来没必要在小白的手下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尤其是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有些事,他已经懒得瞒了。
有什么好隐瞒的,以前的那个白俊秀连灵魂都可能不在了,现在使用白俊秀身体的他再像个隐士一样的活着,对于想要达成那个目的的小白来说,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
“把手机给他留着。如果是去冰岛,那就让他在那里待上七天之后才醒吧。”白俊秀说。
“是!”小杜应道,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那个……小鱼小姐没事吧?”
“你想说什么?”白俊秀看着小杜的眼睛,想小白所找的这帮手下,不管是大左,还是这个小杜,还有其他的那些人,明明谁也没跟鱼小暖有过多少交集,却似乎个个都对鱼小暖关心到不行。怎么着,那个笨蛋女人什么时候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了?
“那……我能不能去看望一下小鱼小姐?”小杜央求道。
白俊秀挑眉,“为什么?”
“咦?”
“为什么你,还有你们,最近两天都跑过来说要想看那个笨蛋女人?你们不知道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吗?!”白俊秀的声音里怒气隐现。
“……”
小杜张口结舌,半天之后,忙不迭地点着头,“我现在知道了!我会把这个消息通报所有人的!请少爷放心!少爷保重!少爷再见!”
话音未落,小杜已经跑得没影了。
切!这些家伙,搞什么啊!
离开大宅,往鱼小暖居住的“公寓”走去的白俊秀不快的想着。就在他走到别墅型公寓的门口,看见正在关门的某个身影时,白俊秀愣了一下。
“你起来干嘛?还不赶快躺回床上去!”他大声的冲着鱼小暖吼道。
两个小时前说着话的功夫就昏睡过去的家伙,此时却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切!这个笨蛋女人,究竟是想找死还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要出门一趟啦。”鱼小暖对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白俊秀说。
白俊秀摸了摸鱼小暖的额头,脸色更加难看,“还在发高烧——你这趟出门是想找个地方埋自己吗?”
“除了发高烧好像都没有其他的症状了吧,为了防止精神不够好的状况,我刚才起床后有喝很浓的咖啡,所以应该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呐。”鱼小暖笑眯眯的说。
切!谁会担心这种笨蛋女人啊!在心里反驳着,白俊秀问:“我说,你为什么要出去,你要去哪里?”
“见个朋友,吃个饭,很快就回来啦。”鱼小暖说。
“谁啊?在那里吃饭?为什么要吃饭?”能够让这个笨蛋女人为了赴约,而不惜在生病的时候宁愿用咖啡来提神,也不愿意躺在床上的朋友,对于笨蛋女人来说,该有哪种程度的存在啊。
“我没有义务连这个都要向你报备吧。”鱼小暖笑着说。
“怎么没有?你是我女朋友!这种事,当然要跟我提前说啊!”白俊秀说。
鱼小暖似乎被白俊秀这句话弄得有些惊讶,“在这里也是你的女朋友吗?”
说什么废话啊?难道是不是女朋友还要分清楚地点么!
“你脑子被烧傻了吗?胡说什么啊!”白俊秀说。
鱼小暖笑起来,想了想之后,她好像下定了某个决心,点点头,说:“那好吧。如果你认为我一直都是你的女朋友的话,那我自然是要告诉你。是这样的,我刚才有接到我最好的朋友的电话,他说他要出远门,想要在出差之前见我一面,跟我好好道个别。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嘱咐我吧,所以,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和他见面。”
“那个家伙是谁啊?这种时候叫你出去,他不知道你生病了吗?”白俊秀一脸不信任的问。
“什么那个家伙啊——那是我的朋友,他有名字的,他叫王一扬。”鱼小暖说,“再说了,就是一点发烧嘛,从韩国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烧,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既然这样,也算不了什么啊。安啦安啦,你放心好了,我会乖乖回来的。还是说,”
说到这里,鱼小暖故意停顿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俊秀:
“你其实是在吃我朋友的醋啊?”
“切!那种无聊的事,我才不可能做。你要去就去,我才懒得管你!”说着,白俊秀转过身大步走了。
看着那个明明很在意,却又不愿意被发现其真实心意家伙的背影,鱼小暖忍不住笑了。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注意到他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心情啊。还是说,这个男人,已经把谎言融进了他的骨子里,以至于在他寻常之时,举手投足之间,都会自然而然的做出那些符合所说的谎言的行为吗?
唉,总觉得把白俊秀想的那么坏的自己好丑陋。白俊秀有那么糟糕吗?
鱼小暖问自己。
没有吧。
白俊秀的确对她足够好啦,她还想怎么样啊?不惜福的人,是一定得不到幸福的。再说,从一开始知道这是个谎言起,她不就已经下定决心,把这个谎言当作真的来听吗?让所有的理智都去相信,白俊秀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吗?
为什么现在却越来越有些心虚,还有些……不满足了呢?
还是说,当和白俊秀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多,她想要的就会越来越多了?
那可不太好,白俊秀那种讨厌被束缚,厌恶女人没有尊严的靠近自己的性格,肯定会不想看到她这种心情吧。
呵呵……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了,看看曾经被白俊秀追求过四年的苏红豆,她就该知道她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融入白俊秀的人生吧。能被白俊秀追去的女人,应该是足够的完美,或者,至少要接近完美的存在啊。她这样的家伙,能够有机会和白俊秀共处一室,已经该很知足了。
多想无益。再说,她也没资格去想未来会如何变化。毕竟能拥有此刻白俊秀的在意,这一生,她就足够了。
“小鱼小姐,少爷吩咐我送你去赴宴,然后再送你回来。请上车吧。”一个声音打断了鱼小暖的思索。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到了大宅的外面。在一辆卡迪拉克的旁边,则站着穿着笔挺的西服,一脸微笑的小杜。
奇怪,这里的人,除了文福和文不俩两父子以外,其他的工作人员似乎都没有全称誒。就比方说那个叫做大左的机长,还有眼前这个小杜的司机,曾经问过他们的名字,不过他们好像都没有直接回答,或者就说——
“噢,那个啊,是秘密。”
“秘密?这么说来的话……这里的秘密真的好多哦。”坐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问小杜关于名字的事情,得到让疑惑更加难以解开的答案的鱼小暖说。
“小鱼小姐还发现了其他什么秘密吗?反正我们到你说的那家餐厅还有一点时间,不妨说来听听吧。”小杜笑眯眯的说。
这样啊……
“比如,白俊秀大部分时候,不管白天黑夜都喜欢把墨镜戴着,问他他也不说为什么。这个的话,算不算一个?”鱼小暖说。
小杜说:“啊,这个啊,我倒是可以把原因说给你听呐。不过,小鱼小姐听过之后不要告诉少爷是我说的哦。”
“嗯?”里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不过,好奇心被拉起来了,好想听。
想着,鱼小暖点点头,“我会保密的。”她说。
“少爷的一双眼睛其实差不多是都看不见的。”
“吓?!”
“大约是从少爷出生没多久开始,他的眼睛就被诊断出患上了先天性的遗传疾病,现有的任何一种治疗方法都不管用。后来医生说只能要求少爷这一辈子都要戴上大幅的墨镜,挡住各种光线,这么做才能让眼睛最后一点视力得以保存到现在。”
鱼小暖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所谓的秘密揭晓,真相竟然会这么残忍。
“你看少爷平常的行动似乎都很正常,其实那都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锻炼自己的其他感觉,花了很大功夫才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的。”小杜继续说道。
那个家伙,平日一声不吭的,关于他自己的事情都不愿意说出口,还以为他就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曾经的过往都肮脏得不得了,现在终于决定抛弃过往,所以什么都不提了。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自己可真够笨的,都跟白俊秀相处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产生那样故意抹黑白俊秀的念头。她到底是把自己的处境想象得太过于凄凉,还是为了自己的心更加好受一些,而把白俊秀想象到如此不堪呢?
不管是那种情况,她都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啊!
“那么,小鱼小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苏红豆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少爷的示爱吗?”
“……是因为她知道你家少爷的眼睛有问题吗?”
鱼小暖几乎立刻听懂了小杜问题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啊,就是这样。少爷那个时候和现在差不多,总是戴着基本上看不到脸的墨镜。苏红豆看不全少爷的面容,就觉得少爷肯定是有脸上哪里有问题,而多少不相信少爷的真心。结果有一天,少爷花了很大功夫,达成了苏红豆的心愿。苏红豆在礼节上为了感谢少爷,就答应和少爷一起吃饭。结果经过泳池的时候,大概是脚滑了一下,苏红豆不小心落入了水中。少爷为了救她,差点丢掉性命。
“如果是个还算善良的人,应该会就此感激少爷吧。可是,就是因为那次事故,让苏红豆意外知道了少爷眼睛几乎全瞎掉的情况。之后她就非常讨厌少爷,每一次少爷不管做什么,她都会说出很无情的拒绝接受的话来。”
小杜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有些奇怪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向发出声音的来源。
“啊……小鱼小姐你不要哭啊!知道是我把你弄哭的话少爷会杀了我的!”
捂着脸默默流着眼泪的鱼小暖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对白俊秀产生过那些可恶的猜想,什么眼睛里面没有情意,什么虚假的谎言,都只是她的独自猜想啊。
她那些自诩很得意的人生经验,与白俊秀那经过的几乎全黑色的二十八年的人生相比,算得了什么?在她还满心酸涩,以为白俊秀用着无比真诚的语气,对她说的喜欢,仅仅是因为对方墨镜下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意,就认为那不过是个谎言——原来全都是她的错误意识。
她太笨了,太蠢了,也太卑鄙了!她凭什么可以那样认为白俊秀是在欺骗她呢?
啊,对了,白俊秀曾经很久之前就对她说过,她之所以因为白俊秀没有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而是用其他毫无感情色彩的词语替代,就让她丧失理智,而要对白俊秀大吼大叫,做出那种不尊重别人的行为,其真实原因,不过是来源于她的自卑心理。
那么……现在呢?怀疑白俊秀的真心,把白俊秀的告白当作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还那样傻逼兮兮的自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奉陪谎言的事,把自己推到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并且误以为自己很好,很不错。
见鬼!
她哪里不错了!?和白俊秀相比,她根本就是一个眼睛完全瞎掉的混蛋!她根本就没有用心去看过白俊秀的真实心情,她只顾一门心思的去想自己——这样自私的自己,有什么值得白俊秀那么好的人以心相待?
“小鱼小姐……”
“……”
“小鱼小姐,虽然我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选择你,不过,真的很希望你可以活得长久一点,让少爷能够更加开心一些。”
“……”
“大左回来都跟我们说了。他说等你变成怪物之后,大概活不了多久的。看少爷那么紧张你,我们其实真的觉得蛮悲哀的。好不容易少爷找到一个不会嫌弃他的女孩,没想到寿命却这么短。”
“……”鱼小暖擦掉眼泪,瞪着小杜。
“所以拜托你不要哭了啦,开心一点嘛,这样也许还可以以不是怪物的姿态,活得长一点哦。”小杜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这就是你们白家人安慰人的方式吗?”鱼小暖说。
“什么安慰哦,不要说这种很奇怪的话嘛。”小杜顾左右而言他的笑着说。
“……谢谢你,不是,是谢谢你们。”
“嘿嘿,不客气。”
四十分钟后,小杜把鱼小暖带到了她和王一扬约定的高级餐厅楼下。停好车后,两人一起乘电梯去往十四楼。
“啧啧,小鱼小姐,你的这个朋友真的对你很好誒,竟然会请你到这种顶级的餐厅就餐。”透过具有观光性质的透明电梯的玻璃,看到紧挨着高级餐厅的大海一角,小杜笑嘻嘻的说。
“是我请客啊。”
“咦?”小杜微囧。“你请客哦?那要花费好多钱呐,你不必这么大方吧。”小杜以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鱼小暖劝说道。
大概这就是白家人对外人和对家里人不同态度的区别吧。
鱼小暖说:“他是我很好的朋友,而且又对我很多照顾,如果不请他来这里,为他践行这样的话,好像也很难说出口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那就是自从苏红豆告白被拒事件发生后,她就被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进行了人肉搜索,现在这个世界上但凡还有点娱乐精神的人类,大概都已经对她的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了吧。如果是约在普通的餐厅,以寻常的方式见面,或许会遭到超多人的围追堵截,以及被当作公园里面的猴子一样围观甚至指责吧。
毕竟,作为白俊秀拒绝苏红豆的理由之一,她还是知道什么叫做众矢之的的。
“小鱼小姐的脸真不够厚的,如果是我,要给大左践行,嘿,我直接给他剥个香蕉就行了。”
说着话的时候,电梯到了十层。
看见还有四层就要到目的地了,小杜对鱼小暖说:“小鱼小姐,我会在餐厅的角落等着你用餐结束,这个期间你就装作不认识我吧。”
“咦?”
“不必担心我会无聊或怎样,都是少爷的命令,你的安全是首要考虑的。所以,请小鱼小姐不要因为想到被我在角落偷偷看着而觉得不自在,然后,希望你和你的朋友有个愉快的下午茶。”
“那……好吧。那接下来就麻烦你照顾了。”
既然是白俊秀的命令,那肯定也有坚持让小杜这么做的理由,那样的理由不管是怎样的,都是为了她好吧。那就不要多想了,全部接受从白俊秀那里过来的好意,其他的,一概不要管。
“叮咚。”电梯到了十四层。门开了,小杜稍微留了一步,让鱼小暖先出了电梯门。目光追随着小鱼走到前面靠窗的位置停下来,确认她是见到了那个所谓的朋友后,小杜才在餐厅中找了一个能够观察小鱼那边情况的位置坐下。
此时的餐厅里稀稀落落没有多少客人,大概是因为是下午三点,又不是周末,所以才没有很多人会选择在这样的时间点到这种顶级餐厅品尝下午茶。
因为之前在电话里已经确认了王一扬所想要的位子的区域,所以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家餐厅,但是鱼小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王一扬所选择的位子。
虽然是作为一个必须走到那个座位唯一的出口去看,才能确定里面坐着的人是谁的位子。但却因为那整整一排靠窗的位置只有一个地方有人,所有鱼小暖只需要朝着那一个有人的座位走去,就很自然而然的看到了王一扬。
只是,在王一扬的身边,竟还坐着一个左手缠着纱布,打着石膏的完全陌生的男人。
“鱼小暖,请坐。”
王一扬没有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说话的是那个鱼小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鱼小暖坐下。她想,可能是老王很好的朋友吧,老王在电话里说过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她,难道就是在说这个陌生人的事吗?
那会是什么事呢。
服务生过来把和对面两个人桌前一样的咖啡与蛋糕拿过来,然后就听见那个陌生男人对服务生说,他们需要谈话,接下来不必过来服务了。
跟着,那个陌生男子看向鱼小暖,微微笑着,说:“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青藤,这次约你出来的人就是我。”
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可真够好看的。面容俊秀,眼睛里充满了奇异的神采,即使是在这么顶级的餐厅里,周围用餐的客人都是仪表堂堂的模样,却没有任何一个客人能够掩盖得住这个男人的丝毫风采。
就好像,在无形之中叫做青藤的男子有一股隐形的气场,能够把其他人的存在都遮掩过去,而只剩下他自己一样。
可是,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找她的时候呢?她的人生似乎除了一个意外的白俊秀以外,没有其他可以交集的奇迹了吧。
“青藤先生,你好。”鱼小暖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听青藤所说的话,好像真的如同她所猜测的那样誒,这次约她出来,是老王要把青藤的事情托付给她吗?奇怪,来了这么久,老王这个家伙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喂,王一扬,你至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吧,怎么都不说话的?”鱼小暖对还傻愣愣的王一扬说道。
王一扬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前方。鱼小暖忍不住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除了空气,那里就是一堵墙壁,难道,老王开始对墙体艺术有兴趣了么?
“王一扬先生暂时不方便说话,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青藤笑眯眯的说。
鱼小暖愣住了。
“为了节约我们彼此的时间,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不过,在说那些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青藤没有理会鱼小暖的惊讶,继续笑着说,“大概二十天前,你在你所居住过的孤儿院拿走的那罐糖豆,都是被你一个人吃的吗?”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人,究竟是想干什么?他刚才说是他约的她,那王一扬却什么表示都没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别发呆,鱼小暖,在你浪费你和我的时间去想那些无谓的事情之前,请你搞清楚,有些人的时间浪费不起,比如我们现在身边这位。忘记告诉你了,除了我的姓名以外,我应该也要跟你说一下我的身份。我是来自降魔一族的人,而王一扬先生,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杰作。如果你还是继续想要花费时间去思考问题的话,那我敢保证,王一扬先生会在二十分钟后成为一具彻底的行尸走肉。”
青藤笑眯眯的说着,他伸出右手,拉过王一扬放在桌面上靠近他身体一侧的右手,将那只手拉向了自己的桌前位置,接着拿起吃蛋糕的叉子,然后看向鱼小暖:
“以上我所说的话,你信吗?”他轻声问道。
看着在手掌被青藤拉过去的整个过程中,始终不为所动的王一扬,再看看那柄还沾着蛋糕碎屑的叉子,一丝凉意从鱼小暖的背脊处缓缓升起。
这个家伙,如果她说不信,难道就会如同她所猜想的那样,直接用叉子刺进王一扬的手掌中?
陌生男人的眼睛里没有说谎的痕迹,他虽然在笑,但是语言里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是认真的。
“我信。”鱼小暖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很好,那么,关于我刚才的问题,你现在有答案了吗?”青藤依然微笑着,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叉子回到了蛋糕上。
在一个清秀到让所有对美色不具备多少免疫力的女人都会流口水的男人的脸上,出现那样的微笑的确是有够养眼,可是此时此刻在冷汗直冒的鱼小暖眼中,那种微笑,却应该被打上恶魔的标签。
至少,她的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
“二十天前的糖豆吗?是,我全部都吃掉了。你这次来是想要讨回去,还是怎样?”
降魔一族的家伙,听都没听过的名号。说是茅山道士她还能理解,降魔一族?那跟她能扯上什么关系。还有那罐糖豆,吃的时候味道的确很不错,可是,质量好像过期了吧,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那罐糖豆而整整拉了两三天的肚子。如果青藤是为了一罐过期的糖豆就来找她算账的话,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啊。
“你现在身体有什么异状?”青藤并没有回答鱼小暖的问题,而是问了下一个问题。
异状?这个家伙,难道是知道那罐送给孤儿院的糖豆过期了,可能会对人体造成很大伤害,因为担心会出人命,所以才来找到她的?不会吧,眼前这个男人,可真看不出有善良的成分在啊。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样的奇怪方法把老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如他所说,他真的什么降魔一族的家伙,说不定,是很诡异的,普通人不可能对付的手段吧。
那就算现在向小杜发出求救信号,或者拉着老王离开这里,也不会出现对自己真正有利的局面呀。
还是要和这个家伙周旋一下,确认了问题所在后再想办法吧。
“吃了糖豆之后,我拉了两天肚子,后来,身体一直都有些小问题,现在在发高烧。做过全身体检,医生说我应该快要死了。” 吸血鬼大人驾到:嗜宠小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