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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刚进议事厅便见巫族族长巫启平一人在厅中拧眉深思,巫秉松有些警觉,伸手挥退了随行人等才唤了声“爹?”巫启平循声抬首,见是两个儿子才厉声问道“怎么才来?影是去逛了趟花街才去叫的你们么?!”一路走过来的巫秉言觉得有些累,就近寻了处椅子便摊了上去“阿爹不要污蔑我的侍卫啊!花街那种好去处,他哪里舍得一人独行!必定是要邀上我的!如今我被禁闭,他自然是不忍去的。”巫启平虽说五十来岁了、到底还是族长人物、底子还是在的。就见他身形一动,拧起身边的金烟杆就要劈打过来。
巫秉言只觉一阵劲风过耳,巫启平的金烟杆就近到眼前。还未等更近、那金烟杆就生生被一只手扶住停在自己的眼前、惊得对方直抚胸口定惊。巫启平恨恨的对着巫秉松说道“松儿放手!你只当没有这个弟弟!我没有这个逆子!白养了这么大!整日只会眠花宿柳、惹是生非!瞧他这沾了一身脂粉气的样子!都要浸了骨了!火烧都消不掉!!!哪里还有顶天立地的男儿样!”巫秉言还想狡辩几句、被巫秉松‘这一回绝不插手’的炎凉眼神警告住了口。巫秉松扶起巫启平的烟杆安抚着“爹何必动怒,弟弟不过是被禁闭许久、有些埋怨罢了。不是有要事么?究竟是什么?我难得看到爹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想来怕真是要紧的事。”经这一提醒、巫启平方才想起有事来,遂住了手回身走回首座坐下沉声说道“你们可知继选仪式即将开始了”闻言、堂下二人俱是一愣。
“这次怎么这么早?不是要等到阿爹年过花甲才会开始预备继选仪式么?”巫秉松疑惑道。“爹当年不过是时局所迫,才接此大任。如今候选人均已成年,我也可放心退位了”巫秉松更加疑惑了“阿爹叫我们来,想是木已成舟。那仪式自会按章启动,阿爹如此愁眉不展、是担心继承人之位会非我家?还是担心旁的?”巫启平闻言叹息一下、说道“今次的候选者有6位,你们兄弟二人均在其中。阿爹倒不是担心这位子所承何人,而是想着是否该让你们参与继选。”说到这里、他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思索半晌又沉声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这候选人在继选仪式开启后、一年内会有一个考核。这个考核过了就是巫族下一位继承者!可是这考核内容,你们可知是何事?”
“还能有什么事,总不会是去“井山”寻什么仙人、灵草吧?”巫秉言不解。
“难道。。。是蛊女?”巫秉松拧眉小心回到。一听“蛊女”二字,巫秉言惊得跳了起来、盯着巫秉松忙问道“好大哥!果真有蛊女这事!?传言是真的?!!”巫秉松摇首回道“言弟莫慌,我不过是猜测罢了。听听阿爹怎样说”二人看向巫启平“这是巫族历代族长之中的秘密,候选者会在继选仪式开启后由族长口传。阿爹心里犹豫,所以叫你们来,好听听你们的意思。这蛊女制作方式,实在有损阴德。是由活人献祭、将蛊药灌入。再将其浸泡在蛊药汤中七七四十九日炼制而成。过程未免残忍,爹当年若不是因候选者皆因反噬而死、才仓促继位。不然也不会轮到我的!也因此我才问你们真的愿意为了族长之位,去趟这趟浑水吗?”
“这候选人乃是司星君祭卜所得,岂是阿爹说改便能更改的?!”正因如此、巫启平才会愁眉不展啊!实在不想自己的孩儿涉如此大的险,当年反噬之相历历在目。自己纵有利欲之心、奈何为人父母、实难忍心!
“阿爹放心!常言道“穿行桥头自然直”。我们既是祭卜所选,自然天命有循。若真有异像、只怕躲也难逃。”巫秉言随了巫秉松的话,点头附和道“是啊!阿爹莫忧心!你看我们兄弟哪里像是寿元早尽之人?!分明是福相隆德!”见状,巫启平并不言语。只是思索半响才点头道“既如此,就先试试看。倘若中途有异、你们必要听我劝、立刻停手!”待兄弟二人慎重答应了,巫启平才松懈下来。只闲闲地拧了烟杆、点上烟叶抽将起来。议事厅里一时间静谧异常,唯有一股子淡淡的烟草香弥散开来、三张模样神似的脸上、神态各异。。。
“阿爹,这蛊女究竟有何用处?”巫秉言忍不住问道。
“据说炼化得当,可做兵器为己所用。虽死却生,性极阴!剧毒无比,扑杀力极强。据传蛊女体内原灵因不得超生,怨气极深。年岁越久,嗜血性越强。纵使入得地府,生灵皆惧!不过这蛊女难炼,若不够坚韧只怕撑不到炼成之日。当年、、”巫启平猛然住口,寥寥烟雾中他沉吟半响转口说了句“为父相信你们!不过你们要记住得之失之,切莫因小失大!”说罢、便招手让兄弟二人退去。像是是怕这往日的回忆,在这轻淡的烟雾里掩盖不住、泄漏出来。
见此、巫秉松起身行礼禀告“既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启程、去暖阁聚集、挑选合适的蛊女。”巫启平闻言点头“也该启程了、明日祭选通告就会送出去。你们过去暖阁时、绕段路、顺便通知百里家。也好一同上路!”。
“是!”因着百里家与巫家素来亲厚、亲自上门通知也属正常。兄弟二人闻言也只是颔首应答、便立身施礼而去。
***
小四是冯府的下人,因着办事伶俐便被指给冯家二小姐做丫鬟,二小姐出阁老夫人就点了她和另一个叫巧儿的丫鬟,随着一同陪嫁到了张府。
巧儿因比小四早服侍二小姐些日子,又懂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姿色也更出众,入府自然更受宠爱。天长日久,人心难免多欲,巧儿觉得自己总做个通房丫鬟,倒不如博个名分。毕竟这通房丫鬟也算是个默许的侍妾!思及此、巧儿便争着机会和这姑爷眉来眼去。这姑爷也是个好色的,一见“神女”有意、“襄王”何敢不从!二人款曲暗通,软玉温香。
老话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且这巧儿又比二小姐放荡些,只教张姑爷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这日、二小姐差小四给张姑爷送安神汤,恰好撞见二人正在书房颠鸾倒凤!“啪!!”~~~托盘直直的砸在地上,汤盅摔的粉碎。碎声惊醒屋里外的人,小四惊的逃了出去。
“小四、夫人正寻你了,还不快去!”一声呼喊将失神的小四唤回了神,她谢了唤她的丫头便低头从花厅往回走。神思飘忽间,一双脚出现眼前“小四,哪里去啊?”闻声,小四头皮一阵发麻
“回、回姑爷!夫人正唤奴婢了”
“欧?唤你作甚?”
“奴婢不知”
“你刚刚在哪里?”听到这句话,小四不知该如何回答。担心姑爷会因为自己所看到的而吃罪于自己,遂道“奴婢在花厅。刚听见夫人寻我,正要过去了”头顶半响没有出声,许久才听其开口道“小四,你可知我也是你的主子?生死也由我!”一语出,小四惊的一身冷汗,当即跪下道“姑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饶了奴婢吧!”看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小四,张姑爷并不急着开口。他慢腾腾的打量着这个小人儿,骨架不大、赢赢弱弱。虽不若巧儿那个荡妇,一股子妖媚肥腻劲儿!不过荤菜多了,再见这弱柳扶风的景色、倒应生出颇多“燕燕轻盈,莺莺娇软”的春情浮色来,不由得张姑爷抬口来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来“无端天与聘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多少明白这张姑爷是念了首诗,虽不能详知其意。不过因着跟随二小姐身旁多年,到底还能揣摩出这其中一星半点的意思。不禁一丝凉意袭向身后。“你既知道我是主,也就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主子让你跪,你就不许站。让你站着,你就不许坐下。当然,你也可以好过点”说到这,张姑爷停了下来。
就在小四不明所以时,一只手就这样大刺刺的伸向了自己。抚过脸、滑过颈、像是戏弄般旋即溜进了衣襟里,小四被惊得僵住了身子。感觉张姑爷在自己柔珠上轻捏了一下,小四霍的退了几步将张姑爷的手退了出来。复又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哭道“姑爷饶命!姑爷饶命!”兴致盎然的张姑爷那肯放手,一面感叹回味着刚刚的触感、一面又要贴上来“怕什么,爷又不害你。”
挣扎间就听见巧儿的声音传来“小四,夫人找你好一会了。你倒是在这里偷奸耍滑!怎么?如今脾气大了,还要夫人侯着你不成”一句话成了小四的救命草,她立时推开张姑爷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慌张地逃开了。
扫了眼惊慌失措的小四,巧儿憋住怒意巧笑倩兮的走向依旧流连不舍的张姑爷面前娇声道“爷饶命啊”顺势将不安分的身子紧紧贴住张姑爷“除了床上,爷几时要过你的命”“奴婢失职未能伺候好爷,奴婢请罪!望爷饶命啊”这话说得巧妙,没伺候好才让你吃了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点到为止,但又不说破。像是寻常女子调笑撒娇般将埋怨的话语带出,但又不让情郎厌烦。语毕还将上身在张姑爷怀里晃了晃,听其呼吸一促便知小四这事张姑爷会缓缓。不过男人终归是不知餍足的主,不想给将来的自己树敌小四就得尽快处理。
“妖货!爷今天就看看你要怎么尽职伺候!”旋即巧儿便被抱了起来,快步往书房走去。 洛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