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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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不仅有妮妮,还有刘厚勇,龙杰,杨胜,牛壮子。
龙杰一见到我就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回道:“你现在见到我了,在这儿打不通电话有什么奇怪的”。又连忙对众人道:“你们怎么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哟,刘二哥,您还这么大半晚上跑来了,真是谢谢您”。
妮妮一脸鼻涕眼泪的就把我抱住了,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哭。我呢,被警察拷着了,还和臭光头拷在一起,剩下一只手搂着她不停的安慰。
众目睽睽之下,情人卿卿我我本是极为诗情画意之事,可恨的是那些无良的警察硬生生的打断了我们的温存——“干什么干什么!要亲热回去亲热,X你妈、赶紧交钱赶紧滚蛋”!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倒把我们几个给吓了一跳。
刘二哥却没被吓住,他在听到警察的叫骂后慢慢地回过头去瞪着警察说:“你再说一句!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我们几个以及那几个警察又被刘二哥的话给吓了一跳。几个警察瞪眼看着他,几秒种后,警察们原本威严不可侵犯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哦,原来是刘老板,您在这儿啊,您要过来您也不打个招呼,您是来领谁啊,说一声、只要不是大事儿,给个五百块就放人了”。
刘二哥指了指我道:“我来领我的兄弟,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你们抓来这么久”?
警察道:“没事,就年轻人之间闹点儿矛盾,解决了,解决了”。
“是吗”!刘二哥不依不饶的说:“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警察道:“哎哟喂,二哥,要早知道他跟你是兄弟,我们也不会这么糊涂,您就别追究了成不”?
“哼”!刘二哥轻蔑的回应了一下。
妮妮把准备好的一万块钱放到警察们的办公桌上轻轻地说:“麻烦您把他的铐子给解开吧,谢谢了”。警察拿起厚厚的一叠钱道:“哪里话,别……就…五百就够了”。警察说这话是极度的不情愿,但还是把剩下的九千五百块退给了妮妮。妮妮踌躇着不敢拿,刘二哥走到跟前道:“拿着,你们的钱怎么能糟蹋了”。妮妮看看我,我点点头,她才把钱收回去。
警察收了钱就立即把我和光头的铐子给解开,让我们出了门。我离开了派出所大门几米后就把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又返回到他们的办公室。几个警察一脸笑意的问道:“兄弟,我们放了你了,没什么事儿吧”。我也笑道:“罚款、应该有罚款单吧,这儿是政府执法部门啊”。
警察笑道:“哪儿的事,就五百块还什么罚款单,别开玩笑啦”。我笑道:“没罚款单哦,那好,再见”。说完,我快步的离开了。
“你干嘛跑回去啊,我看那些警察好凶恶的”。妮妮有些责备的语气。我说,我有我的打算。
刘二哥见我们没事后,先开车走了,我约他有空喝茶。龙杰杨胜也带着牛壮子先回了。路上又只剩下我和妮妮了。
“你怎么可以去打架!平时那么沉得住气,怎么会打架”!妮妮有些幽怨。
“那小子嘴不干净,胡说八道,污蔑你”。
“污蔑我怎么了?观音菩萨都有人骂呢,这就值得你打架”!妮妮有些气愤了。
“观音菩萨又不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让人骂我媳妇儿,谁骂我就打谁”。
“看你那个傻样儿,以后不准这么冲动!要是再这么冲动,你就去睡书房”!妮妮又笑了。
“偏不睡书房,赖都赖在你屋里”。
“你是大坏蛋”。妮妮抱住了我。
我们依偎着,慢慢的向那个租来的小家走去,像是世界里再也没有其他一样。
回到家,也已经深了。妮妮做的晚饭还原封不动的摆在桌子上,看起来那么的动人而温馨。她把我推到浴室洗澡,等洗完出来,桌子上的饭菜便热气腾腾了。
多么好的女子啊!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假。我要去做一件事——我要拿着录音和视频去投诉,要讨回被警察殴打的羞辱。
刚出门不远就又遇见了光头——真是晦气!我心里这样想着,他已经到了跟前。“肖川歌,你要去哪儿”?
“你还想打架吗?那就来吧,反正你打不过我”。
光头一脸笑意地说:“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交你这个朋友的”。
“交朋友?没搞错吧?我高攀不起”!
光头道:“我佩服你,我见了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跟警察说‘我X你妈’的、你昨天骂警察那一通,是个汉子才能做的事”。
“我骂人你就佩服?那警察骂得那么难听你就忍着?平时在外面横着走,一见到警察连屁都不敢放,你还好意思跟我交朋友”?
光头笑道:“你要是经常进派出所,你也一样;我第一回进去警察打我我还敢还手呢”。
“看不出来,你有这个胆量,不过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交你这个朋友”。但是你得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来拦着我耍流氓,还满大街骂我家妮妮“。
光头道:“是张大伟和高波,他们叫我怎么说就怎么说,我都听他们的”。
“跟我想的一样……你这么快就把他们出卖了…以后也会这么快出卖我吧”?
光头说:“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出卖谁都不会出卖你”。
“我信你……我有事先走了”。我给了他一张名片“有事打我电话,只要不违法乱纪需要我帮忙,我都会帮你”。
光头接过名片道:“真义气!你去干什么啊”。
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道:“我去状告警察去”!
几秒种后,光头在我背后说:“你真的是个汉子啊”。 90后的悲欢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