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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格非的女友这几天也感觉他怪怪的,自打去了一趟城里,不知道怎么变得神兮兮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在农村亲友遍布各个地方,秦格非的“好事”很快传进她的耳朵。
秦格非的女友似乎明白了秦格非为何去了一趟城里,紧接着他又猴急地不惜请假旷工再去。
这个秦格非干的“好事”,成为凭证和最好的说明。她自觉没脸见人,辞职后离开家乡到外面打工,一刀斩断了和秦格非的关联。
秦格非身上的钱,被全部收缴,只留下几块钱作为回家的路费。父母乖乖地交了罚款,村委会的人也露出鄙夷的神情,令他们无地从容。
秦格非身上无钱,也只好擦黑赶回家。老实的父母并未指责,怕这孩子再寻短见。
秦格非一头钻进被窝,盖住头颅抱头大哭。父母连连叹息,却也没辙。
秦格非没脸出门,况且那损失的被骗的五万元的事情,他秘而不宣,对父母也未告诉,只把这事儿埋在心底。
当父母打听说他的女友离家出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打工了,秦格非绝望的想死。
这一切都怨不得他人,秦格非这样想,或许是那些骗子给他造的孽。可是呢,自己也是蠢不可及的,假若找到骗子,他可以扳回一局。
为了将来遇到骗子能出口气,秦格非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练拳。
父母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摸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为了不刺激他,也只好每天做些好吃好喝的,还不敢多问。
转眼一个月过去,外人淡忘的也差不多了,可秦格非还是不出门,对着书本拼命练武打。
“给我点钱。”有一天他对父母说。
“你想干什么啊?”母亲焦急地问。
“我也出去打工。”秦格非想了想,“我出去挣钱,你们放心,过去的事情有原因,我是无辜的。”
“我们相信你。反正眼下你也没法在家里混,不若出去走走,记住,无论到哪里,安全第一,也不要惹是生非。”父亲语重心长。
“放心吧,我知道这些。”
“你需要多少钱?”母亲问,她没有问儿子自己存的钱都干了什么。
“给我五千块就行。”
秦格非揣上父母给的钱,天还没有亮就悄悄出门。
他一直向城里的方向走,天亮了也不搭乘汽车,就这样走了十几公里,实在有些走不动了才招手拦住一辆赶往城里的汽车。
秦格非感觉自己是被逼出走的,到底是谁逼迫的他,他也想不明白。这段时间一系列突发而至的事情,令他脑子混乱和懵懂。
离开家乡,一种寂寥和空虚的情怀不停袭来,还有一种未来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向往。
长话短说,秦格非离开家乡,也离开了让他伤心的家乡的城市,在一个几百公里外的地方留步。
这里是一个比他老家的城市大好几倍的地方。他没有什么文凭,只能在餐馆找些零活干,工资不多只够温饱,父母给他的钱也早就花没了。
就这样,又是几年的光景。
一次,秦格非和餐馆的老板顶嘴,被赶出工作的地方,工钱只给了一点点。秦格非一时懒得再找工作,每天在城市里闲逛,晚上就回到租住的一件小屋里发呆。
他忽然想起那些骗子,到如今也没有通知被抓到,不若自己注意一下周围和这个城市的人,看能否遇见他们。
秦格非似乎有了生活的目标,就是追查这些败类,他也知道没有多少希望,可不由自主地就一出门就开始搜寻。
钱越来越少,最后房租都成了问题,房东催促了好几次,再也不能当耳旁风,不然就只能睡大街。
为了在看到骗子的时候,能出手抓住他们,秦格非购买了一把尖刀,还有自己搞的一小截铁管子。
有一天,秦格非其实好像看到一个骗子的身影,他跟踪这个被怀疑的对象,不知不觉就来到那个公寓。
这几天,秦格非看谁都像那些骗过他的人,似乎神经也不太正常。
秦格非跟踪的人进了公寓的门,要不是有人出来,他还无法进去,因为公寓门口有锁,需要一张卡片才能打开。
秦格非不知道在那个楼层能看到刚才跟踪的人,一下子上到顶层。他轻轻迈腿挪步,走出电梯,楼层内一片寂静。
他左右环顾,四周除了墙壁就是两扇紧锁的房门。无奈之下,他看到拐角处有个门,就慢慢走过去,原来这里是下楼的阶梯。
秦格非不甘心就这么走,他如困兽一般在那里生闷气。
大约十几分钟,传来电梯门的响动,他急忙轻轻从阶梯的门瞧,一个和刚才跟踪的人的衣服一个颜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往小走廊里面飘过。
秦格非的心砰砰直跳,血液一下子冲到脑门,他迅速掏出兜里的丝袜,撑开后就从头套到脖子。
他明白,即使是真的找到骗子,也无法走法律的途径,而且还要寻找证据。他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
秦格非有些颤抖,可瞬间就横下一条心,他赶过去就用铁管子顶住了吴天胜的腰部。
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善变,一个曾经的受害者倏忽就成了害人者;一个寻求公道的人,在某种时刻也会变为破坏安宁的恶魔。
此人刚刚把公寓的钥匙插进锁眼,后背忽然被一个硬硬的家伙给顶上了。
“不要慌,我只是需要些钱。”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即便是这样,此人也惊得差一点掉了下巴。
好在他从最初的一刹那恐惧中稍微缓醒过来。
“奥,他只是打劫钱,并不是谋取性命。”
此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还不敢转身怕后面的人有过激的反应,顶在腰后的家伙,也似乎像是枪口而不像是刀具,这更令他胆寒。
“我……我,我身上没有太多钱。”瞬间,此人想到哭穷,两腿已经微微发抖。
“少废话!”后边的人把枪口用力抵近了他,恶狠狠地说道。
秦格飞此刻变为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索性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抢不到钱不算完。
这个时候,吴天胜是惊恐的,而秦格非更是惊恐,还由于和吴天胜挨的较近,秦格非才猜出是个男人而不是他追踪的女人。
木已成舟。 澡堂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