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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宇走到大堂,端坐在案桌上,整理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惊堂木一拍,“升堂!”
虽然刘婉儿和雨霏是昊宇的手下,但是公堂之上,她们两人还是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以免不熟悉的乡绅百姓说闲话。
两边的皂隶也早已经站好了,听到昊宇说升堂的时候,便齐声低喝着。
不一会儿,万良便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满脸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人,生怕那一棒水火棍敲在自己的身上,瘫跪在大堂中央,丝毫不敢乱动。
一番例行流程走完后,昊宇一敲惊堂木,对着万良大喝说道:“万良,你可知罪?”
万良被惊堂木一吓,直接哆嗦了起来,咽了口唾沫儿,支吾地说道:“大人,大,小民什么罪?”
这个时候万员外也从万府赶了过来,他身后的家丁把前面堵在大堂门口的人都驱赶走,让万员外好往里面走。
万员外看到自己的儿子被绑在大堂中间,很是心疼,大喊了一声:“儿啊。”
万良听到是自己爹的声音,立刻回头看过去,然后大哭喊着:“爹,快救救我。”
“你别怕,少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千万别屈打成招。”万员外深知大理寺审案的惯例,一旦不认罪,就会用私刑的了。
“朝堂之内,休得喧哗,伏满,如有违者,抓起来,治他的罪。”昊宇已经对这个万员外很不耐烦了。
伏满抱了下拳,回复道:“是,大人。”
万员外被昊宇这么一吓,不敢再吱声了。
“我问你,文渊的娘子语翎是否你所杀,快从实招来。”昊宇开始质问着万良。
万良一听到语翎的名字,脸上惶恐的表情更加明显了,支吾了半天后,才唯唯诺诺的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你撒谎!明明是你看见文渊的表兄明宇想蹂躏语翎,你也起色心了,然后吓走了他后,再潜入了她的卧房,对不对。”昊宇一口气把万良作案的动机全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伏满才发现仇彦明不见了许久了,结果仇彦明从大理寺门口嚷嚷道:“让让,大人,我回来了。”
昊宇一听,便大声的说道:“传犯人黄鹃儿。”
结果伏满看到仇彦明不知什么时候去把万良的娘亲捉了回来,只见仇彦明对女子也是客气着,象征性的绑了下就带到了大堂上,然后半弓着腰回复昊宇道:“回大人,犯人黄鹃儿带到。”
原来在升堂之前,昊宇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果万良是凶手的话,那他怎么会有油脂蹭到了文渊家卧房凳子的凳脚边呢,因为去煌爷买肉的只有三人,李安,明宇和黄鹃儿。
而明宇说他买肉回家后才去踩点的,所以只有一个推论,那就是黄鹃儿包庇了他!
昊宇问着黄鹃儿,“你是否包庇你的儿子万良杀害了语翎。”
此时的黄鹃儿默不作声,一直哭泣着。
昊宇冷笑了下,从衣袖里拿出了那个珠子,给了身旁的伏满,然后大声说道:“黄鹃儿,我知道你前些日子求了佛珠,而你把佛珠给了你的儿子万良携带。”
黄鹃儿此时像疯了一样,狂吼道:“不是,是我买来给自己带的,与他无关,是我杀的人,是我。”
万良这个时候一直哭喊着:“娘,娘。”
“现在正值酷暑,所以如果手上有带配饰之类的话,当太阳晒在皮肤上时,会留有较为白色的皮肤,我之所以说你是买来给万良带的,那是因为万良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
昊宇本来想给他们自述的机会,然后争取作最宽大处理,但是他们还是继续顽固着。
“伏满把珠子拿下去让他们看个明白。”昊宇让伏满把珠子拿下去,其实是想让大堂和万员外等人看到他并不是诬陷他们两个。
“你在对语翎施暴的时候,把佛珠的绳子弄断了,而刚好你的娘亲去看望文渊,瞧见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娘亲为了让你摆脱罪名,和你一起把佛珠捡了起来,便把买来的猪肉放在了凳脚边上,起初我一直怀疑明宇,是你们之前给我错误方向了。”
“但是,你们漏了一颗珠子。”昊宇看着万良说道,在叙述的时候看到万良开始满头是汗了。
“我,我......”万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一脸惊恐的样子。
这个时候,黄鹃儿还是坚决的说着:“人是我杀的,请大人断案吧。”说完便一直重重的磕头着。
“娘,别说了,是我自己杀的,大人,我娘是好人,求你别治她的罪好么?”黄鹃儿打断了万良的说话,立刻说道。
“好了,万良,你说说事情的经过。”昊宇看万良已经开始招了,便不再为难他们了。
万良不再抽泣了,挺直了腰板,跪着说道:“我因为前些日子看到去文渊表哥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娘子时,立刻就被她的容貌所打动,我每天食寝不安,每天睡觉一闭眼都是语翎的画面,那一天我又去偷窥她了,结果刚好看到明宇公子想侮辱她,我很生气,于是......”
万良说到这里时,低下了头,“于是我就借故弄出一点声音吓唬他,然后他就立刻逃跑了,我就潜入了卧房,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想那个的......”
这个时候万良的脸很是红辣,而大堂之外的万员外听到这里时,便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肖儿,败坏我万府名声啊。”然后挥袖离开了大理寺,不再搭理他们母子俩了。
“老爷......”黄鹃儿往后看了看万员外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不停的哭泣着。
“但是她的真的很动人,而且全身全裸,露出了玉体,然后我色心一上,就强上了她,但是她忽然醒了,我一怕,我就拼命的掐着她,然后,然后......”万良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文渊在大堂外隐约听到万良的供述后,很是伤心,大骂着:“你这畜牲啊,畜牲啊,她可是你嫂嫂。”
“啪”的一声,昊宇敲了下惊堂木,大声的说道:“本少卿宣告此案是万良意图侮辱语翎氏,随后杀人,而黄鹃儿犯了包庇之罪,所罚之刑待明日公布。” 大理卿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