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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老苍口中的“ta”说的到底是谁，是男是女，从他们后面的交谈中我再没有听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了。
等老苍和老梁告别，前后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我才起了身。服务员过来收费，一报价格吓得老子差点裤子掉地上，538块大洋，我特么喝的是金粉吗？
服务员还是一脸温和的表情：“先生，你喝的这个是我们店里最贵的猫屎咖啡……”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什么屎？！”
然而这一蹦，我突然想唱一首歌，叫什么“确认过眼神，我遇见对的人”。
我就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与老苍四目相对了。他脸上有震惊，有差异，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像老苍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我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然而他只是平静地朝着他们之前坐的位置走去。
原来他是回来拿手机的。
我乖乖的把账付了，又安安静静的跟着老苍出了店门，他一直紧抿着双唇，眉头微微皱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沉不住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有什么就说吧，不要拖拖拉拉，老子心里憋得慌。”
老苍侧头瞥我一眼：“你搞什么？应该是我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吧？我知道你听了些东西，你有什么疑问就问，不用扭扭捏捏。”
听老苍这么一说，我突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沉思许久，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什么，什么都没听清楚，太吵了。”
我看见老苍把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我，并没有说话。在他的凝视中，我越发的心虚，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如果只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质问他。可这件事还关系到苏一，我答应了苏一的，不能把她也牵扯进来的。
“哎……”老苍突然叹了一口气。终于有迈动了步子，朝着前方走去，我立马跟了上去，听见他说：“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瞒着你的，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知道的。”
我愣了一下，没有开口打断什么。
老苍继续说道：“每次都那么巧，上次我和老梁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这一下，我有点发懵：“什么谈话？”
老苍突然定住了身子，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的看着我：“我们上次说要帮你恢复记忆的事情，被你听到了对不对？”
这一下，我更懵了。
我突然想起上次那件剥皮案，凶手被抓那天，我在警局听到了老苍和老梁在走廊里的谈话，我听见老苍对老梁说：“你知道的，我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尔暮恢复记忆。之前还觉得有点苗头了，但现在又没有任何进展了。”
然后是老梁的声音：“你还需要我怎么做？所有能让你们插手的重大他杀案我都让你们来了。你现在告诉我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们怎么办？你还能给我更好的方法吗？老苍，真的不是我说你，但凡尔暮有一点起色，我们都会多些动力啊，可是他现在……”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到，就匆匆离开了现场，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老苍竟然主动提出这件事来，我一下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又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来搪塞老苍。
我只能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听到了。”
暴露我自己，保全苏一吧。
老苍却笑了：“你应该直接来问我的，偷偷摸摸的不太像你的作为。”
我倒是想，可我这不是怕你不承认吗？
我只得清了清嗓子，问道：“所以，你们瞒我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要恢复记忆的到底是什么？”
老苍还是笑：“研究表明，有时候出于本人意志忘记的东西会出现两种极端，一种是接触到了熟悉的人或事物，就会在短期恢复一部分记忆。还有一种，就是深度失忆，也就是说，记忆本身被当事人藏了起来，即使遇到了熟悉的人或事，甚至是有人将她的记忆复述给当时人听，但出于身体本能克制，当事人不会有一点反应。”
我听得云里雾里，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苍。
老苍又是一脸无奈的笑：“我的意思就是，尔暮，你属于后者。”
我忍不住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告诉我失去的记忆内容。”
老苍点点头：“是，我不会告诉你内容。但是我会引导它们出来，需要你的配合。”
我还有些疑惑：“可你已经告诉我这些了，不会给我产生心理影响吗？”
老苍还是笑：“能有心理影响最好。”
“我是说那种，知道你们是在引导记忆，然后身体本能的克制。就像如果你直接一拳突然打过来，我没心理准备一定会承受这一拳，可是你先告诉我你要打我了，然后再给我一拳，我肯定会条件反射伸手来挡一下啊。”
老苍却笑着摇摇头：“不一样的。怎么说呢，有些东西你能控制，但有些东西并不是由你来控制的，有时候你觉得你身体会这样做，但其实会那样做。就像如果你拿吹风机来吹头发，结果吹风机漏电，你觉得你触电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怎么说到吹风机漏电了？我没有多想，立马回答道：“肯定是丢开吹风机啊。”
老苍却直接否认：“并不会。你以为你会丢掉，但是往往你会在触电那一瞬间肌肉抽搐收缩会死死地抓住吹风机的。”
我立马一副恍然大悟，崇拜的模样看着他：“哇，你懂这么多的吗？”
老苍竟然翻了个苏一的招牌白眼：“我懂的是挺多，但我说的这个是人尽皆知的小知识好不好？你这都不知道的吗？没事你就多看看中央十台和中央十二台，不要显得这么无知。”
哇，这个人说话真讨厌。
不过我们好像说跑题了，我强行把话题拉回来：“那你不打算告诉我内容，也跟我讲些有关的重要信息吧，最好是那种爆炸性的！”
老苍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来：“真要知道？”
那说得不是废话吗？我点点头。
老苍叹了口气，说：“和命案有关。” 致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