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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调查的人是周军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周军的直系上司董明耀,52岁,本地人。8月13号下午六点,在朝阳中学外的小巷里因猥亵儿童被捕。
董明耀现在人在局里,可老苍却带我们去了董明耀的家里,按理来说只是猥亵罪的话,我们不能搜董明耀家里,但由于有之前的周铭的案子,他又是周军的直系上司,所以现在他就有了重大嫌疑。
董明耀是和妻子在一起生活的,有一个儿子,上高三了。我们去的时候,他儿子还在学校补习,他的老婆见了我们的到来有些慌了神,还是苏一上前去宽慰道:“您也别紧张,我们就是按规矩来看看。”
董明耀的妻子还是很紧张:“你们来找什么的?我老公他除了还喝点酒,抽点烟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这下,我瞧见苏一皱起了眉头,没有再多数一句话。
最后,我们在董明耀房间的电脑里发现了一大堆淫秽视频,老苍看了一眼文件夹和目录,让我们点开播放,苏一瞬时就皱起了眉头来,看向老苍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起来。
然后?嗯,然后我们就发现在这堆视频里大部分都是猥亵儿童的淫秽视频。
接着,就由老苍回局里问话了。这次审问本来是打算让苏一参与的,由于这货情绪太激动,老苍怕她在里面跟人打起来,让我竭力把她拖出来的。
我真是跟个老妈子一样,把苏一拖出来之后又屁颠颠跑回审讯室给她剑鞋子。
这货刚才用鞋子扔董明耀来着。
老苍他们聊的具体内容我并不清楚,只记得当时苏一那双赤红的眼以及紧握的拳头,让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样子……真,真的好可怕。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
苏一侧头看我,杀气腾腾的眼让我立马认怂:“啊!这种挨千刀的,一定不能饶了!等老苍他们审完了我们就把那狗日的拖出来打一顿。”
听了我的话,苏一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些缓和,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对于董明耀这件事这么激动?以前你也会冲动,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我哪儿说错了什么,见苏一垂下了眼帘,声音闷闷的:“还只是孩子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才来到这个世界多久?就要遭受这些耻辱和折磨。”
苏一的话让我也陷入了沉默,算上来,我也不是没有为周铭感到惋惜,对凶手产生憎恶,但我也知道,我生性感情淡薄,并没有多少怜悯之心,远不如苏一这么亢奋的。可现在见她这副模样,加上她说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七八岁的时候,好坏善恶在我意识里并没有明确的界限,我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也从来没有去深究过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什么都是出于本能,就像饿了要吃饭,受了欺负要打回去一样。
我们在审讯室外面坐了好一会儿,审讯期间我看到警务人员进进出出,一脸的愁容,见他们步子飞快,我也没好意思拉着人家询问一下。等到老苍他们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过了,老苍微微皱着眉,老梁神色也不太好,倒是那个变态反而笑脸盈盈的。
这一看都知道事情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了。苏一不傻,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她突然冲上去要踹那个变态,老苍眼疾手快,见苏一冲了上去,立马一个健步将苏一拦了下来,可惜晚了一步,苏一的脚踹到了变态的命根子处。那变态立马痛得弯下了身。
老苍的手臂还搂着苏一,厉声道:“好了,别闹。”
呵呵!老子看清楚了的哈,老苍这个黑屁眼儿的,刚刚他明明是能拦下苏一的那一脚的,但偏偏他那个动作看起来是拦苏一,实则是帮她找了个好角度。
太阴毒了。
董明耀是被人接走的,老苍瘫坐在我旁边,苏一忙问道:“ 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
老苍点燃烟,深吸了一口:“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而且还有个有权势的人保他,说是案发当天他们一起吃的饭,唱的歌。神奇的是,没有监控。”
苏一皱起眉来:“谁?是谁保的?”
老苍无奈笑笑:“查不到的,能这样来保人,怎么能让我们查出来是谁?”
也怪我脑子转不快,只知道提出问题:“那接下来怎么办?”
老苍挑眉:“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去好好睡一觉,线索中断……不过至少知道一点,董明耀并不是凶手,如果是的话,那位有权势的也不敢来保,不然是会引火上身的……”
我只好点点头,跟着老苍他们回了工作室。
一路上老苍和苏一都一言不发,我闷得慌,只能开始瞎聊:“今天的月亮有点圆。”
一片死寂,没人理我。
我叹了口气,换个话题:“啧啧啧,你们说像周军这么老实的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老婆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啊?他这么老实的人是不是就算知道了也选择了原谅?”
我在后视镜里看到来苏一的大白眼:“你怎么这么八卦啊?我一个女人都没有你八卦。”
呸,你特么算个什么女人。
还是老苍好,终于给了我一点回应:“像周军那样的性子,不排除你说的可能。”
我立马就来了精神:“我就是觉得周军是知道他老婆有外遇的,所以他才会在他儿子出事了之后提出离婚……”
老苍勾起了嘴角,但我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楚,他的眼底并没有笑意:“算了,都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也……”说着,他的脸色骤变,一脚踩住刹车,我和苏一差点整个人送出去。
平稳下来本来想破口大骂他几句的,结果看着他拿着手机开始打老梁的电话,一副神色紧张的模样,我就不敢吭声了。
“喂?老梁,帮我查查,周铭到底是不是周军的儿子。” 致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