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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对贺天杨的性格还是有点了解的，对楚念说得很认同：“没错，就那个二百五，绝对是被人卖了，还能去帮人数钱。听说现在的娱乐公司签约的条款可黑了！别真的被骗了签了什么不平等合约，打起官司来太麻烦了。”
楚念笑到：“条款法务这块儿你比我熟，我就是个半吊子，还是别坑人了。”
简凝点头：“成，你发我吧，我帮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好好看看。”
楚念忍不住打趣：“那是，他就算要卖身，也要卖身给你，不能卖给别人是不是？”
简凝怕面膜掉了，不敢有太大的表情，小小朝她比了比拳头：“你就给嘴过瘾吧！你给我等着！”
楚念朝她吐了吐舌头，对着电脑开始查十年前的书店。
这时候贺天杨已经把合同发过来了，楚念顺手从微信上转给了简凝，简凝拿了手机，按了按面膜，趴在桌边找了支笔，认真地一边看一边记。
楚念也找了张纸，把各种有关的广告什么的都翻出来看，“人间”当时还挺有名，不过因为已经过了十年，要查到确切姓名实在是很难。
不过好在论打听八卦，贺天杨真的是一把好手，他难得有件事情办的靠谱。第二天中午，楚念跟他一见面，贺天杨立刻潇洒地扔过来一个文件袋：“呐！能查到的都在这儿了。”
简凝这时候一身职业装，踩着黑色高跟鞋从大门走出来，出门就被这个架势震惊了一下，贺小少爷开车到楼下接人，开了一辆特别拉风的天蓝色雷克萨斯，此刻正单手支在车门上跟楚念说话，蛤蟆镜挂在脸上，神色飞扬，活脱脱是个天王巨星的范儿。
不过贺天杨一看到简凝出来，立刻就收敛了脸上的深情，特别殷勤地去给她开车门：“你来啦！上车，快上车！”
楚念被完全无视，心中颇为悲愤，但碍于对方是简凝，所以只能默默地忍了。
简凝朝贺天杨笑了笑，这人除了不着调不靠谱点儿，其他地方还是比较不错的，至少没有很多富家子弟的浪荡做派，待人接物的礼貌上都没毛病。
贺天杨选的地方很讲究，距离简凝的办公室不远，但是环境幽雅，是极简的欧式装潢，菜色有特色却并不昂贵，楚念和简凝都觉得很舒服，跟她们完全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点菜之后有一会儿等待的时间，简凝于是拿出打印出来的合同给贺天杨讲解，楚念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于是自己开始看起贺天杨给她找的资料来。
“说实话，这份合同挺公道的，需要注意的地方不太多……”
简凝把合同上已经用荧光笔圈出来的地方指给贺天杨看：“一看就是正规公司，法务拟的合同，话说的很有技巧，你看一下这一点……”
楚念单手托腮，看两个人几乎要头碰头地靠在一起看合同，俊男靓女看起来也挺登对的，正好一个女王一个抖M。
“嗯嗯嗯……”，贺天杨满脸都写着“我很崇拜你”几个字，小学生状坐在那里，难得平静认真。
楚念觉得自己真成了爱迪生最伟大的发明——灯泡，于是默默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反正这两个人现在也看不到她。
贺天杨真算是找人的行家了，连当年本地的一家报纸的周刊采访“人间”的店主这种事都翻出来了，剪报的复印件旁边还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写着那个记者的姓名，外带标注了一句：“出国了，下周回，可联系。”
真是太给力了！
楚念心里忍不住给贺天杨点了三十二个赞。
她默默地又读起了那份采访，虽然有些地方是模糊的，但是内容基本上完整。
看了一半的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贺天杨尊重两位女士的意见，于是整体菜式偏清淡，不过他最后多加了一道海鲜粥，说是本店的特色。
“来来来，我们先吃饭，吃饭才是正事儿，剩下的都先放一放哈！”
贺天杨一副主人的架势，挽起袖子拿勺子给简凝盛粥。
海鲜粥火候正好，软糯鲜香，海鲜食材非常新鲜，贺天杨把简凝的碗盛满，又想办法塞了一只大虾进去，递到她面前，笑得非常殷勤：“尝尝看，这里的厨师是刚从潮汕请过来的，他们那里的海鲜粥最地道。”
简凝道了谢把碗接过去，贺天杨又开始往她盘子里夹菜，一边开始依次介绍，什么“这个芥蓝是有机的，这个三文鱼头每天这儿只卖四份，这个蔬菜丸子是手打的……”
楚念被无视了个彻底，干脆自己动手去捞勺子，一边吐槽他：“我说贺少啊，你怎么对这些菜这么熟啊？搞得这饭店像是你们家开的一样？”
贺天杨特淡定地冲她一笑：“不是像，这饭店确实就是我们家开的。”
“噗！”
简凝刚喝进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
楚念崩溃地把脸埋到碗里喝粥：“那个……我这儿刚才信号不好，算我什么都没说。”
简凝倒是饶有兴趣地问：“你们家这又是酒店又是饭店的，大集团啊！你爸同意你签公司去拍戏吗？我记得电视剧里好像都是演富二代要进娱乐圈，但是家里不同意，逼着回去管公司当接班人什么的。”
贺天杨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笑呵呵地回答：“也不是什么大集团，好像才二十几家而已。我老爹知道我对管这些完全没兴趣，反正公司还有我哥在，所以他根本就懒得搭理我。”
楚念问：“那你真打算签约啦？合约没问题？”
贺天杨点点头：“简凝都帮我看的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
简凝发表公平的意见：“合约确实还挺优厚的，他一个新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是小鲜肉，公司能给这个条件，能签就赶紧签了吧！”
贺天杨感觉自己被插了一身刀子，不甘示弱地挣扎：“我凭什么不是小鲜肉了？爷今年才大四，刚二十出头好吗？”
楚念歪着头看看他，笑着问：“二十出头？所以您这算是做旧吗？”
贺天杨崩溃地就拍桌子，满脸无奈：“喂！”
简凝和楚念都笑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抬起手来击了个掌。
贺天杨气鼓鼓地瞪着眼睛看她们俩高兴的样子：“我请你们吃饭哎！你们竟然学那个冰块脸插我的刀！有没有人性啊！还能不能做小伙伴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时间罗曼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