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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心里冷笑,正想反击,可转眼一想,还是算了,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演一出什么戏。
“你知道顾叔的下落?”我故作惊讶地问。
短暂的沉默。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几页资料,仔细地看了起来。
从监控时间上显示,顾叔和阿龙这几天都在阳城活动,那这么看来,那天在楼道口袭击我的人,也的确可能是顾叔。
毕竟,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SK大楼内部的环境,这么看来,许弈城也没有说谎。
是顾叔一起和他演了这么一出戏……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暗,我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越野正一路往郊外的方向飞驰。
这让我不得不警觉起来。
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又断开,宫少安似乎也慌了,看来他也没料到许弈城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街边路灯的光线越来越暗,许弈城突然拐了个弯,开上了一条乡间小道上。
这下周围完全没了光线,全靠着车灯打出的光,勉强看清楚前方的路。
越野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而我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死死地盯着前面。
我和宫少安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整个世界,许弈城胆子再怎么大,也不敢把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给弄没吧……
尽管心里十分紧张,可我还是不断地不断地安慰自己。
终于,许弈城的车在一间破旧的瓦房前停了下来。
一个农妇模样打扮的中年女子一脸紧张地迎了过来,许弈城看了我一眼,直接下了车。
想了想,咬咬牙,也跟了下去。
“先生,您要找的那两个人就住在里面!他们出去快三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农妇小声说道。
“开门!”许弈城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农妇点点头,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照准锁心,开了锁,随后先行进屋。
只听“啪”一声轻响,瓦房随即大亮。
许弈城抬脚便走了进去,而我则快速地打量四周,的确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后才安心地跟了过去。
屋子里的摆设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和几根凳子,水泥地上还铺着一张竹席,床和竹席上各有一套被单,都叠得整整齐齐。
当我把视线移到墙上时,不觉愣住了。
满墙贴的,全都是关于我的信息。
从第一场秀举办成功,到和宫少安关系曝光的消息,全都用A4纸打印了出来,密密麻麻地贴得满墙都是。
背脊突然一凉,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明明知道这只是许弈城导的一出戏,可是,我居然入戏了……
许弈城几步走向前,伸手撕下那些打印纸,揉成一团,狠狠地踩到地上。
农妇似乎也被吓到了,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许弈城很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农妇松了口气,转过身,一路踩着小碎步狂奔起来,很快便消失在夜幕当中。
“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我定了定神,冷冷地问道。
“等!”许弈城一屁股坐在床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噗”地笑出声。
“许弈城,你没搞错吧!就凭我们,能干得过两个大男人?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说到这儿,我下意识地顿了顿,而后心一横,继续说道,“如果你真想知道宫少安的事,还不如直接去问他来得省事……”
话还没说完,许弈城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捏紧我的下巴。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双眸冒火,额头上暴露的青筋,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可怕。
“许总,请你搞清楚!我现在随你来,是因为想弄清楚那晚被袭击的事情!作为宫先生的未婚妻,我有义务替他保守他的秘密!所以,如果你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谋取关于他的情报,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毫不客气地瞪着他,冷冷地回答。
说这样的话,只是想变相地提醒他,我,是孙欣怡,和他想证明的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到底还是听懂了我的意思,许弈城冷哼一声,甩开了我的下巴。
“算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带你来……”他喃喃地说着,而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闭嘴。
“许弈城,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走到床边,弯腰拍了拍床上的灰,一屁股坐下来,“打着让我见汉纳的名义,把我骗出来……这可不像SK集团总裁的作派啊!”
许弈城瞟了一眼,没有吭声。
手机铃声还在拼命地响着,我见他没有动,于是又悄悄站起来,趁他不注意,快步朝屋外走去。
“宋流苏!你去哪儿?”身后响起许弈城的喊声。
我全当没听见,干脆小跑起来。
好不容易跑到越野车旁,一拉车门,才发现已经锁了,不觉懊恼地拍了几下车窗。
许弈城拉住我的肩膀,狠狠地甩了一圈。
“没听见我的话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耸耸肩,笑得一脸无谓:“许总,刚才……你是叫错名字吧?我可不认识谁是宋流苏,我姓孙,叫孙欣怡!”
听到这话,许弈城似乎愣住了。
“许总,请你以后别再乱叫名字了!”我笑得越发灿烂。
当初说“宋流苏死了”的人是他,现在唤出这个名字的人也是他,到底是他自己精分,还是觉得拿捏我好玩儿?
“现在顾叔牵涉到的,也只是那晚袭击我的事……反正我也没出事,这事儿就过去了吧,也不想再计较了!就麻烦许总把我送到市区里,行吗?”
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许弈城的脸立马就沉了下去,没有吭声。
“当然,如果许总不愿意的话,那就麻烦把车解锁!我给我未婚夫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这样总行吧?”
我笑靥如花,心里已然麻木不仁。
其实我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么无聊,刚才就不该跟着过来。
话音刚落,他突然拦腰将我扛到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瓦房走去。 流年一顾满城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