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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是七点过十几分钟。
我猛地一坐起来,掀起被子一看,没有人影,只有我一个人。
我刚以为,身旁躺着了一个人,鼻息里还有这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似乎夏梦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原来是幻觉,心里突然有些失落爬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精神力还是有些差。
突然想起了夏梦在我离开公司的时候说了那句没有说完的话,那时候比较匆忙没有注意,现在突然急迫地想要知道。只是不知道要去问谁了。
希望夏梦没有事,我不想在经历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了。我虽然不再年少,可我还年轻,不想现在就经历这些是非。就是让我穷,我也不想经历。我在心里重重地祈祷。
这时候公司的人应该都已经下班了吧。我起身穿好衣服,还是西装皮革,整洁地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样子,配上自认不平庸的脸,对异性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现在不是想要消遣的时候,现在的我,要急切地想要去医院看夏梦。
看完夏梦还要应对妻子的事情。
说到做到,因为车子放在了房子的地下车库里,我只能出门打车。这里打车不好打,打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见到一辆出租车。我边走边等车,心情好了许多,没有今天早上的时候那么累,心里的还有身体的。
夏夜的凉风吹得正正好,也没有太多杂乱的气味,只有泥土的芬芳,这里是别墅区,空气自然要好些。这让我冷不丁防地又想起了跟妻子以前甜情蜜意的时候,吃过晚饭后就会黏在一起地手牵手地在公园里散步。那段时间真真是美好的,促手可及的,只是主人公都变了,我们,都变得不再是以前毫无保留没有其他思绪的人了。不再赤裸裸地坦然相对。
到医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饿了,才想起来今天都没有吃饭。若是平时的话肯定饿得肠子都空虚得受不了,今天却意外地感觉不到难受,是被气饱了还是担心饱了,说不上来这吊着的感觉。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去病房应该会碰到夏父,夏父这个人十分霸道,也爱夏梦,我跟夏梦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被发现之后。就对我有些不满,可是碍于夏梦在,才没有对我有别样的情绪,现在夏梦突然出车祸,难保不会看他脸色。但愿自己想多了,要不然我真没办法多出一份心来应对这种烦恼。
果真,在转角处一拐,我心里这么想,夏父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眼神里。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夏父的后背似乎有眼睛一样地,突然转过身,不偏不倚地双眼就对上了我的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浑浊中带着一丝精神气般的抖擞,又带着明显的疲惫,红血丝爬满四周的眼角,加上周围的皱纹与斑点,看起来比前不久还要苍老了许多。
我拧出了一个不尴不尬地笑容,徐步走了过去,到了现在,我可不能退缩地逃离。这一点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情,我没有丝毫需要退缩的理由。
“夏叔好。”我先开的口,想着夏梦今天怎么样了,也顺便问出了口。
夏父只是撂膈着眼皮,神情上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浑浊的双眼似乎多了些灵气,轻微地点了点头。
“听说你昨天来过了。”夏父带着疲惫的口吻说,“医生说,情况比昨天好了一些,今天轻微醒过来了一下,不过意识不清,很快就睡过去了。但是……可喜的是,人已经脱离危险,就是腿……”
他疲惫无力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身上再也没有往日的威严。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跟我说这么多话,可见他实在是在害怕,害怕失去夏梦的心让他情绪大变。真是太难得了,我竟然无耻地这么想,不用想法设法地讨好他不让他生气令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安慰一般地接口说道:“夏叔你放心,我想夏梦会没事的。她……她是个好姑娘。”
在我心里,她确实是个好姑娘,除了胡搅蛮缠这回事让我十分的懊恼。当然,这个也不能怪她,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脚踏两条船本身就不够光明正大,更不能被认同。她能够乖巧的待在我的身边,帮我搭理公司,已经是非常好的存在,我不能够奢求太多,这样心境就会大不如前,会埋怨不公。可是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存在,我能够游刃在两个女人中间,已经是够了不起了。
“我想去见见她,可不可以?”我在征求夏父的意见。
他只是嗯地一声同意地点了下,并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征求他说什么,说再多我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看到病房里的夏梦一脸雪白地躺在病床一动不动,脸上还罩着个氧气罩,还有一些输管之类的东西插进她的身体里,被子下面会是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敢去想象。
我是真心喜欢过她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安静如处子般没有生息的像个乖巧娃娃一样躺着。看着心都是疼的。我试着揉了揉眉心的位置上想要缓解心里的不安。可是手指一直在轻微颤抖,再抖下去,我觉得自己腿也会是软的。
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夏父打招呼走人的,走出医院的时候,压抑的心里才稍微好点。手指也不再抖动,似乎刚刚那般狼狈胆怯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男人,只是不可能成为夏梦的老公,既然跟妻子离婚。
想到妻子,我想起了今天早上答应她的事情,他有心想要拖下去也没有用,如果不去,难保妻子不会弄出一点幺蛾子出来。至于结婚证,我是万万不可能交到她手里的,以死相逼也没有用。如果可以先稳住她最好。她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果真让人头疼,真不想面对,但不行。
“呼噜呼噜”
肚子突兀地想起一阵阵声音,看是饿到极点了。我没有犹豫地向附近的快餐店走去,无论等下会发生什么,我得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妻子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