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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飞机迫降在田野上,机身已经有一定的损坏,现场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医护人员匆忙地进进出出,一片压迫紧张的气氛。
顾明颜呆呆的看着两个医生抬着伤者从身旁快步走过,那伤者看起来情况不妙,痛苦的哀嚎声牵动着人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祁莫寒怎么会在这飞机上呢?”阿飞郁闷的搔了搔头,话音一落,便见到顾明颜疯了似的朝着封锁线冲去。
“站住,这里不能进!”面容严肃的警察将顾明颜拦了下来。
“警察先生,我是记者,记者!”
顾明颜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身前挂的记者证,匆忙向警察证明自己的身份。
在警察查看了她的证件后,这才放心。
行走在一片混乱的现场,耳畔尽是那些伤者的哭喊,顾明颜感觉自己的脚步愈发沉重僵硬,就连呼吸都快渐渐停滞。
她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医生,红着眼圈问,“请问你见到祁莫寒了吗?”
“抱歉!”医生甩开了她的手,急匆匆地离去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拉住了另一个人,“请问祁莫寒在什么地方?”
“什么祁莫寒,不认识,请别打扰我的工作。”
顾明颜浑浑噩噩的站在一旁,一时间,她焦急又无助。
这时,阿飞快步跑了过来。
“明颜,你瞧我弄到了什么?”
他地递过来一份名单,那是本次登机成员的旅客名单。顾明颜飞快地夺了过来,紧张的目光在名单上飞快扫过。
一个个名字在她瞳孔中飞快闪过,最终当她见到了那个“祁”字的时候,心头不由一紧。
然而,仅仅只有一个“祁”字,后面名字部分,巧合的破损了一角。
顿时,她脸色煞白,感觉手脚都有些冰凉,那拿着名单的手都在发抖。
见到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阿飞安慰说,“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不就一个祁字么,还不知道是不是祁莫寒呢。”
顾明颜脑子很混乱,心里的不安感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强。
这时,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被搀扶着下了飞机。
正是本次航班的机长,他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有些失落,下飞机后,就瘫坐在地上,望着那残破的飞机,目光呆滞,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顾明颜步伐僵硬地上前,嘶哑问,“你还好吗?”
机长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记者。”顾明颜将工作牌展示给他,赶紧问,“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乘客从莫斯科飞回来,一路上都很顺利,可飞机动力系统发生了故障,无法维持飞行,我只好……只好迫降。”
“现在伤亡情况如何,严重吗?”她紧张问。
机长痛苦的抱住了头,声音颤抖说,“重伤八人,轻伤二十余人……我飞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
他似乎无法继续说下去了,看得出这次事故对他的心里造成了很重的打击,又开始重复起那句话来。
顾明颜忍着心里的担忧,将现场的情况和机长所说的全都飞快记录了下来,而与此同时,阿飞也来了。
“明颜,我拍摄了些现场图,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顾明颜将记录下来的新闻稿交给了阿飞,语气疲惫说,“都在这里了。麻烦你帮我整理编辑一下交给Alan,我要去找祁莫寒的下落。”
阿飞正色说,“现在伤者都被转到医院了,不如,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好。”
……
当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因为这个新闻第二天一早就要上报,阿飞只要带着稿子和照片先赶回报社。
顾明颜匆匆忙忙赶到了护士站,语气焦急的询问,“请问,从飞机上被转移过来的伤者中,有没有叫祁莫寒的?”
护士看了一眼名单,摇了摇头,“上面没有,不过送过来的重伤病人都还没来得及登记,而是先送进手术室了。”
这话,就像是一道霹雳,直接把顾明颜打懵了。
重伤……
难道祁莫寒受了重伤,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吗?
她脖子僵硬的转过去,望着那亮起了红灯的手术室,心忽然就被揪紧,眼中泪光闪烁。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明明打算将所有感情都倾诉出来的,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却发生这样的变故?
顾明颜无力的坐在了身后廊间的椅子上,默默流泪。她害怕,害怕祁莫寒有个好歹,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眼镜妹那塔罗牌占卜出的结果,明明是希望,却要变成绝望了吗?
就在她心绪一片混乱间,有人打来了电话。
她拿起一看,“祁莫寒”三个字深深映入眼帘,她忙不迭接起,几乎是秒接。
“喂,莫寒,你……”
“你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你呢,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么样?”她带着哭腔连连发问。
沉默五秒,男人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话,便挂掉了电话。
“在那等我。”
顾明颜呆呆的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久久不能回神。
她又朝着急救室看了一眼,一时有些手无足措。
难道,他并不在医院吗?
约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医院门口。
钟南走下了驾驶位,另一侧的舒心也快步下车,绕到一侧恭敬打开了车门。
一双黑色的皮鞋踩了出来,祁莫寒动作利落地探身而出。他那深邃的眸光朝着大厅方向望去,正好见到一脸茫然的顾明颜走出来。
在这一瞬间,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顾明颜顿时一怔。
男人身着白色衬衫,宽厚的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商务西装,从袖口中抽出的手一直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一只抬起在身前,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只雪茄烟——哪里有半点儿受伤的样子?
大悲之后,便是大喜。
“莫寒!”
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快步跑下了台阶,黑幽幽的眼眸中满是喜悦的泪光,奔向了那个伟岸的身影。
在男人那微微惊愕的目光中,那小东西直接扑了上来,牢牢将他抱紧,挂着泪痕的小脸深埋进他带着几分淡淡烟草味的胸膛衣襟之中。 小妻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