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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明颜缩卷在床边角落,嘴中念叨着“陆凌疏”三个字。
这三个字,像是尤为刺耳,一下让还在睡梦中的祁莫寒清醒,他视线泛寒的停留在她小脸上,长指擒过她下颚,薄唇狠狠贴上那不安分叫着其他男人名字的小嘴。
“凌疏……”
顾明颜沉浸在梦里,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仅两个字,男人的文变得又霸道又火辣,誓要将她所有气息都吞进似得文犹如狂风暴雨。这熟悉的感觉……还有这个味道,是祁莫寒吗?祁莫寒也出现在她梦里还吻她了吗?
是因为梦里的她跟陆凌疏在一起……?
从前她说跟陆凌疏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他还不信!
如今!
看她这般激烈回复的样子,嘴里还喃喃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们一定这样吻过。
“他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吻过你?嗯?我跟他谁的吻技更好?”祁莫寒狠狠瞪着面前睡得迷糊的小人儿。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善妒。
脑海里,她抱着陆凌疏撕心裂肺嘶吼说下辈子要嫁给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嗯……”顾明颜无意识的娇嗔,双手搂住祁莫寒的脖子。
在梦里她就不用顾忌太多,可以放肆拥抱他了吧?
这浅浅的一道应。
让他头皮发麻浑身像是蹿过一道电流,就连呼吸也加重。
她是把他当成陆凌疏了!?
男人只觉愤怒,掐着她的下颚吻不断深入,这该死的女人,就不知睁眼看看在吻她的人到底是谁!他粗暴的架起面前小人的腿,触及她最深处的果核。
顾明颜浑身一震:“轻点……”
呵。
面对陆凌疏她倒是不知道说不要了!
祁莫寒带着满腔怒气闯入她,不带任何怜惜似得索取,却未曾听她说一句“不要”来!
她倒是对陆凌疏情深义重!
不管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过怎样的印记,此刻,他都要消灭、代替,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顾明颜在梦里被祁莫寒折腾的够呛,只知道忍耐着承受他的怒气,她多想问问他,这样对待她到底是吃醋还是发泄,可是在梦里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动承受。
直到疼痛感消失,耳边传来很清晰的一道“砰——”般甩门声。
无论是祁莫寒还是陆凌疏,样子都一点点的模糊,最后消失无踪。
……
顾明颜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她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起床后,她洗漱完走到书房,正欲推门进去,却听见一男一女两道声响。
“莫寒……我很想要你。”这个声音,是夏青曼吗?
放在书房门把上的手骤然停住。
“哦?耐不住寂寞了?”
这个声音……
顾明颜心中一沉。
的确是祁莫寒无疑。
他跟夏青曼在书房里……
顾明颜连呼吸都觉得费劲,想要转身逃离,可就在这时,来送咖啡的管家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姐,您是要来取书吗?需要我帮您拿吗?”
管家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里面两人的耳里。
祁莫寒冷冷勾唇,将本坐在一侧的夏青曼直接拉入怀中抱着,撩起她的秀发放在鼻尖,她能跟别的男人寻欢,他坐拥佳人又何必只找她索取愉悦!
吱呀——
门推开。
顾明颜瞳孔蓦然收缩,相拥抱着的那恋人看起来多么亲密,与跟她相处时完全不同,祁莫寒看夏青曼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淡淡的笑意……
心里,好疼。
顾明颜垂下头,匆匆走到第三排书架前拿书。
“莫寒,上次你从法国给我带的项链真的好漂亮,红宝石很衬我的皮肤呢。”
“你喜欢就好。”男人放下她的秀发,视线沉沉落在第三排书架上。
也不知为何,同是头发,味道却差那么多。
顾明颜呼吸加重,原来他连礼物都准备了两份吗?给自己带,不过是顺便而已?可她却一次次的自作多情,想来落到如今的下场,也都是她把他复制黏贴的体贴当独一无二,才会依赖上。
心里不由惆怅。
这书可真难取下来,祁莫寒把有关法律的书方那么高,分明就是要戏弄她!
顾明颜咬了咬牙,拼命踮起脚尖往上:“呀……!”一个没注意,脚上一滑直接摔了下来。
书也被带的落到地上。
锋利坚固的外包装书壳在小腿上划出一道痕迹。
好疼。
她倒吸了口凉气。
“明颜,你没事吧?”
夏青曼不知何时走到了面前,与她同来的还有祁莫寒。
她咬着唇仰起头,穿着高跟鞋比祁莫寒矮了一个头的夏青曼靠在他肩上,小鸟依人的模样丝毫没有往日巨星风采。祁莫寒搂着她的腰,视线没有一刻从她脸上移开过。
此时此刻,自己好多余。
顾明颜没说话,拿起书往外跑。
男人下意识转头,望着她颠簸的背影眸色微敛,不动声色的松开夏青曼:“这次米兰的时装秀,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莫寒,我以后一定不会冒然出击了,这些年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就连……我都甘愿为你奉献,你还不懂我对你的心吗?”夏青曼想去抓他的手放在自己诱人胸前。
在快触到的瞬间。
祁莫寒微侧身,完美躲过:“但愿如此。”
“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欲望吗?”夏青曼吸了吸鼻子,“我跟你在一起五年,你从没碰过,可是她呢?她为什么这么晚才起床,是不是昨天你们……”
“夏青曼,你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男人冷眸中的信号叫她不由得一阵冷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唇只能将不甘往肚子里咽。
他重回沙发上坐下,优雅矜贵如贵族王子般,一举一动皆勾人神魂。
夏青曼强迫自己笑的优雅:“我当然不会忘记,莫寒,以后我会多多注意。”
“听话就好。”
男人翻阅着文件,心却不知已飞到哪去。
刚才那本书的扉页上沾上不少血,那小人怕是伤的不轻,也不知吭一声,出去也不见得会找医生。
“老李。”他唤管家。
“是。”
“去看看小姐,找两个医生。”
管家大喜:“好好好,我这就去,马上就去!”
说来。
自从那件事后,她变得越来越看东西,特别是法律方面。
妄图用最不可能的武器打垮他?
祁莫寒冷冷勾起唇:“青曼,墨荀最近的事,说来听听吧。”
“好。”她娓娓道来。 小妻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