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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时钟上的指针在转动。
祁莫寒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把手枪，余光总似有若无的落在顾明颜身上。
直到她悠悠的揉了揉眼，撑着从沙发上起来，才装作若无其事般，将所有的视线收走，投在手中那把小小的枪上。
“几点了？”她睡眼朦胧的询问。
“早着，五点半。”
“啊，五点半还早啊？不行我要去做饭了，你过饭点不吃东西怎么行。”
顾明颜说着打了个哈欠匆匆往外跑。
这小妮子！
鞋子又忘记！
祁莫寒叹了口气，无奈的拿起她的鞋子跟出门。
一直到厨房睡迷糊了的顾明颜，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鞋子，直到开始弄菜，发现厨房里的人手都悄然无息的消失，只剩下提着她的鞋子悠然坐在椅子上的祁莫寒。
他是什么怪物呢？
就算是在摆放着杂乱菜的厨房里。
就算是在一张不算廉价却极普通的椅子上。
都像是加冕为王的君主，坐在属于他的宝座上，优雅矜贵。
“我的鞋子……”顾明颜走到他面前。
“第二次。”
“我是因为你没饭吃，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夺走鞋子，有些不快。
“有脾气了？”
顾明颜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不敢有。”
男人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将她整个带到自己面前：“不敢，就是还有？”
她不再辩解，轻轻得闭上眼。
如飞舞蝴蝶似的睫毛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轻颤，红润小巧的樱唇上微泛白，脸颊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润悄悄蔓延。祁莫寒大手一扬，将她带到自己大腿上坐好。
她像个孩子似得，坐在如巨人般的他怀中。
倒有点像是一对父女。
只是，这关系与坐姿一样，满是禁忌带来的刺激。
顾明颜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很紧张的坐着：“少爷？”
“自己动。”他的大掌在她翘臀上一拍，“还用我教你？”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
见他某处因情欲起了反应，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你不吃饭了吗？”
“你的意思是，你边做饭我边吃你？也可。”
她下一次，还是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吧。
每次都搬起石头砸脚也不嫌疼。
顾明颜站到灶台轻，准备好东西后，一点点撩起自己的裙子，回眸满目羞涩的望着祁莫寒。男人捧起她的小脸，应吻在唇，挺身闯入。
“唔……”她眸色转红，难耐的启唇。
“做饭。”
“知道了。”
也许是体谅到她还要忙，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但比之前那些都好太多。她被情欲所控制，又不得不抽出理智来做饭，一吸一呼间脑子里像是炸开似得。
好在，她今天要做的菜里有汤，只需要把食材放进去就行了。
被折腾的够呛，顾明颜撑着灶台，腿软的就快跪下去，就在这时，男人松开了她。
“你真的很会挑时候。”她跌坐在地上，有些埋怨。
“弄疼你了？”
见她眼角有泪，男人俯身，拇指擦拭掉她眼角冒出来的晶莹。顾明颜摇头，小嘴碰上他的巨物，直到侍奉到他满意为止，才重新站起身。
顾明颜重新开始做菜，眼角的泪却越涌越多。
她不知为何心底里好生委屈。
下意识的抬手去擦了两回，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酸涩。
感觉身后的男人沉步来，她慌乱再抹了次泪。
“跟我做，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嗯？”
即便是一只手受伤，他光凭一边的也足以将她圈在怀中牢牢控制住。
顾明颜摇头，眼泪越来越汹涌的往外流。
祁莫寒掰过她的头正视自己：“看着我的眼睛。”
她双眼明亮似初生小鹿，仰起头望着他时唇不断的颤抖：“我，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身后，炉子上传来一阵滋火的声音，汤冲破锅盖的束缚在往外顶着。她不得不转过身去料理，身后，男人如刀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背，她苦笑却无可奈何。
难以接受，也还是要接受。
那么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匆匆做好剩下的菜，毕恭毕敬的朝他鞠躬：“少爷，饭做好了。”
男人重重的看了她一眼，态度冷淡的一“嗯”算是回应后，抬步离开厨房。
直到他走出了有一段路她才敢把头抬起来。
他的背影。
如他人一样，冷漠。
……
翌日。
顾明颜接到了陆凌疏因为关切打来的电话。
她捧着手机，整理着文件：“我真的没事啊，你不用担心我。”
“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
“嗯。”
“那你现在对他还有没有那种感觉？”
顾明颜沉思着这个问题，完全没注意不远处的门被推开，穿着睡袍的男人已经沉步走来。
“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他对我没有，我对他也没有。”顾明颜苦笑，“我知道他恨我，我也恨他。”
祁莫寒将她的话，尽数听在耳中。
面无表情的到一侧沙发上坐下，长腿上下交叠，指尖捏着盛满她泡好咖啡的咖啡杯杯耳，不紧不慢的品尝着，双目冷冷的落在她脸上。
“所以你没有再喜欢他的情绪了吗？”
“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他，就应该去脑科或者神经科了吧。”顾明颜故作轻松的笑到。
心里却无比苦涩。
按照现在这样的距离生活下去。
她无可救药的依赖上他只是个时间问题。
“顾明颜，我记得我没有允许你使用手机。”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冷的如溪涧的水。
顾明颜吓了一跳，手一松，手机直接掉在地板上，摔的屏幕花白，他，他什么时候在的？又听见什么了？还好她刚才跟陆凌疏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否则这个时候……
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沫。
“跟你的‘男朋友’聊的可愉快？”
“我，我没有。”
“你在心虚什么？”
她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他，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哪有心虚，就算我有男朋友也很正常，难不成你……”顾明颜与他倔上，才发现时机不对，赶紧闭上嘴。
果不其然。
男人心情一下变得很差，声音也更冷：“难不成我如何？”
她不肯说。
“不说的话，护照……”
“难不成你娶我吗！？”
顾明颜几乎是用吼的把话讲出来。
空气突然安静。
看吧。
他的眼里。
又出现了像之前的那种恨意。
恨不得毁了她。
让她永远沉入地狱的恨。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小妻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