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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两边的房间,犹豫的敲了敲门:“有人吗?”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但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准备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上了锁:“这应该是有人住吧?”
他只好向着另一间房走去,这次他要自然许多。
他先试着推了一下门,但没想到门被他一把推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巴掌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张芙手握着银针,她冷着脸喊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赵亮捂着右脸从房间退了出来,他再次感到了后悔!
他折腾了半天,最终找了一处空屋子住了进去。
他躺在床上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只希望日子能过的轻松点。
……
明泰小区,位于耀都的中央地段,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缓缓停在小区的大门口,门口的保安见到连忙向那辆车敬礼。
“欣桐,咱们这就到家了。”娄一峰担心的问道:“做了这么久的车,你一定累坏了吧?”
姜茶冷哼道:“坐着还嫌累?”
“一看你就没体验过生活,不知生活的艰苦。”
虽然娄一峰不喜欢她说话的态度,但他只要每次想到这孩子从小孤苦伶仃,他就不忍心责备她。
“哥,你别捏我胳膊行嘛?”姜茶举着右臂说道:“我这块肉都快被你掐青了。”
宋生瞥了一眼她的胳膊:“离青还早着呢。”
“……”姜茶皱着眉头,郁闷道:“他是不是给你好处了?你怎么总是向着他说话呢?”
宋生挑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事!”
姜茶可没胆子把刚刚的话重复出来,她可不敢惹他生气。
“到了,下车吧。”
娄一峰很想跟她亲近,但他又怕姜茶会反弹,所以他只能对着姜茶说道:“孩子,欢迎你回家。”
姜茶拉着宋生的胳膊下了车,她全程都没有看娄一峰一眼。
娄一峰尴尬的笑了笑:“走吧!我先带你们去看看欣桐的房间,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印象。”
姜茶刚走进大厅,她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小时候的情景。
她指着角落里的玻璃鱼缸:“这鱼还活着呢?”
“它也再等着你回家。”
姜茶撇了撇嘴,喃喃道:“一条鱼懂个屁。”
“来来,这边请。”娄一峰指着楼梯说道:“欣桐的房间就在楼上。”
姜茶在宋生耳边小声道:“我其实特别讨厌这个鱼缸!”
“你看到我额头上的这条疤了吗?就是因为这鱼缸,不然我能留疤嘛!”
宋生低头看了看她的额头:“还行,不深。”
姜茶满脸嫌弃的指着鱼缸说道:“那时候我跟院里的孩子捉迷藏,我本想藏在鱼缸下的柜子,但没想脚一滑,直接磕在鱼缸边上了。”
娄一峰听到她讲述小时候的经历,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他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娄欣桐,那绝对是上苍对他最大的眷顾。
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因为娄家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们不想等她回来的时候,对这个家陌生。
姜茶拉着宋生的手,向着楼上跑去。
“慢点,小心滑倒。”娄一峰朝着她的背影担心的喊道。
姜茶装作没听到,她拉着宋生来到了她小时候的房间。
当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甚至连她扔在地上的玩偶也依然躺在地上。
姜茶有些傻眼,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宋生站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她的房间,这间充满了粉色气息的公主房跟现在的姜茶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那份DNA报告,他真的不敢相信姜茶竟然也会喜欢粉色。
姜茶看着眼前这般熟悉的事物,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宋生并没有打扰她,在这个时候更应该让她自己待一会儿。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并把房门关上了。
姜茶双手颤抖的捡起地上的玩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她很生气。
因为她的母亲要出门,但不肯带上她。
所以她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把她最爱的玩偶都扔在了地上。
姜茶把捡起来的玩偶放到了床上,随后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
她走失的那段时间,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面。
可当她真的如愿重新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了那份期许。
门外,娄一峰担心的指着门里:“她没事吧?”
宋生淡淡道:“让她自己待一会儿吧。”
“唉……”
娄一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伙子,咱们下楼聊聊?”
“好!”
宋生跟在他的身后下了楼,两人来到客厅坐了下来。
佣人很迅速的端上了茶,娄一峰指着他面前的茶杯说道:“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喝不喝的惯。”
宋生拿起茶杯闻了闻:“很香。”
“宋生,你跟欣桐是怎么认识的?”娄一峰看着宋生脸上的表情,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她。”
“我不记得那个镇子叫什么了,但那个镇子在雪村的附近。”宋生把认识姜茶的经过,仔细的讲道:我跟一伙人起了冲突,她非让我赔钱,我不肯,然后她就赖上我了。”
“她一直跟着我回到了耀都,我见她没地方可去就把她留下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但她从来没讲过她小时候的事,她只说自己是孤儿,从小就被抛弃了。”
宋生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他知道娄一峰是想要多了解一点姜茶,所以开口道:“姜茶吃软不吃硬,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多了亲人,还请您多多包涵她的任性。”
娄一峰赞许的看着宋生,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宋生会不会因此事向他狮子大开口。
但没想到宋生全程都没有提过一句,而且他看得出宋生对姜茶是真心实意的好。
“小宋,不如你们今晚留下来吧?”
“我……”
“你们再说什么?”
姜茶气呼呼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到宋生的身旁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撇下?”
“我什么时候要撇下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门口等我?”
姜茶从房间出来不见宋生的身影,她在那一刻慌了神。
她担心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宋生,她更担心宋生会把她扔在这里,所以当她看到宋生坐在楼下的时候,她生起了闷气。
宋生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笑道:“你是三岁小孩吗?”
姜茶不吭声的瞪着他,她的眼神已经充分的体现出她现在很不高兴!
“小宋啊!我刚刚的提议……”
不等娄一峰说完话,姜茶就猛地站起来说道:“哥!我们该回家了!”
“欣桐……”
姜茶二话不说的拉着宋生的胳膊就向着门外走去:“谢谢您的招待,不过时候不早了,我跟我哥要回家了。”
娄一峰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重新接受他们这个家,他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听到她喊一声“爷爷”!
姜茶一股脑的拽着宋生跑了出来,她见身后没人追出来才松了口气。
“你跑什么?”
“不跑还留着吃晚饭啊?”
姜茶担心宋生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溜,所以她干脆主动跟他一起离开。
宋生当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可他们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跑出来,谁送他们回家呢?
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你记得回去的路吗?”
“呃…”姜茶干笑了两声:“要不找个人问问?”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司机推开车门走下车,他朝着姜茶微微弯腰恭敬道:“娄小姐,娄老让我送您回去。”
“谢谢。”
宋生转头对着姜茶说道:“上车吧。”
“嗯…”
姜茶临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心里默默的跟曾经的自己说了声“再见”。
等车子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姜茶突然指着路边的奶茶店说道:“停一下!”
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他回头看着姜茶说道:“小姐,您想喝什么口味?我去给您买回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买。”
姜茶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随后直奔奶茶店。
等她下了车,司机表情认真的说道:“这位先生,有句话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了。”宋生不瘟不火的回道。
“我老王给娄老开了将近30年的车,你还是第一个对我说话不客气的人。”
宋生看着眼前这个白胡子男人,他虽然看上去很老,但他的眼睛却很有神。
“他们对你毕恭毕敬是因为他们有求于娄老先生,而你又是娄老身边的人,他们当然会给你这个面子。”
老王直视着宋生的双眼,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人。
“您今天不应该带小姐离开,娄老盼这天已经盼了很久。”
宋生转头看着奶茶店里的姜茶,低声道:“她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您找的借口可实在是不高明,谁都知道小姐误最听您的话,您要是真心实意为小姐考虑,您就应该让小姐跟娄老多多接触。”
宋生听着他不客气的口吻,淡定的回道:”我朋友曾经告诉过我,要想活的久就少管闲事。”
他一边推着车门,一边回头说道:“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就好。”
不等老王反应过来,他直接关上了车门。
姜茶美滋滋的捧着两杯奶茶正想回去找他的时候,就看到宋生现在路边等着她。
她握着奶茶朝着宋生走了过去:“怎么下车了?”
“没多远的路,我们走回去。”
姜茶不解的问道:“啊?为什么啊?”
“消化消化食。”
宋生拿过她手里的奶茶,大步流星的向着前方走去。
姜茶歪着头喃喃道:“还没吃饭呢!消化的是啥食啊?”
……
城外郊区的别墅里,张正拿着最新研制的药走向床上的女人。
他拿着针管朝着监控器说道:“让你们老大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就坐在床边耐心的等待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房间的门就会人推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高啸天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身旁问道。
张正晃了晃手中的针管:“这是可以让她醒过来的针剂。”
高啸天惊喜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张正没好气的说道:“这个针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危险,她清醒的几率在百分之六十。”
“什么危险?”
“生或死,只能选其一。”张正把手里的针管递给了高啸天。
高啸天沉着脸说道:“她活,你活。”
“她死,你陪葬。”
张正轻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这个针剂的有效期是一天,你还有23个小时可以考虑。”
他说完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高啸天看着手里的针剂,心里已有了答案。
“宋薇,你要是敢死,我就让唐家的人给你陪葬!”
床上的女人依旧温婉可人,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张正的医术果然是数一数二的,从他接手宋薇以来,她的面色红润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知道宋薇的病情,他真的要以为宋薇苏醒了。
高啸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轻轻的握住宋薇的手:“阿薇,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
“对了,我前些日子见到你女儿了。”
“她比上次长高了一些,不过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听说唐伟龙给自己找了个女婿,他还真是谨慎呢。他以为他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我吗?”
高啸天盯着她紧闭的双眼,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他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他的手机响起,他才准备离开。
他拿着针剂来到张正的房间:“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给我个期限。”
张正看着那个要发怒的男人,轻笑道:“如果一个星期之内,她醒不了的话,那她这辈子都不会醒了。” 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