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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深夜,一番云雨之后,我和莎莎躺在床上,似乎好长时间没有和莎莎一起睡过觉了,“诶?胡叔怎么样?”
尽管灯已经关上,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莎莎脸色很好,“还叫叔呢?”
“那应该叫什么?”
“叫‘爸’!”莎莎故意把声音调高。
“叫什么?”
“爸!”
“干嘛?”我趁机占了莎莎的便宜。
“混蛋你。”莎莎抄起身边的枕头向我扔过来,我伸手护在头上,枕头上的灰尘扬起来,呛的很。
我寻思这姑娘已经完事儿了,刚把手拿下来,感觉肚子上一阵疼,睁眼,借着月光隐约看见莎莎坐在我肚子上,坐上来还不老实,上下摇晃着。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真没脾气,尽管莎莎体重也就是一百斤左右,但是我的身板根本受不了,别说一百斤,五十斤都够呛。
“你刚才占我便宜!”
“没啊?”士可杀不可辱。
“哦?你再说?”莎莎又晃动了几下身子。
“占了占了,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我连说三个不敢,以表忠心,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喂,我问你,你改不改口?”
“改,但是…”
“但是什么?”莎莎又晃动了几下。
“但是现在不合适吧,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我极力坐起来,但是莎莎正好压住我,我还真一时半会起不来。
莎莎听了我的话,从我身上下来,很乖巧的坐在我旁边,表情也从刚才的得意变的有点严肃,她一向是一个很懂事的姑娘,分寸和玩笑分得很清楚,这致使我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对她动了真感情。
只见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晃儿,跟你说一个正经问题,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莎莎居然当真了。
“怎么?你不想?”莎莎嘟囔起嘴。
我抚摸着莎莎的头,“想啊,当然想啊,我巴不得呢,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能吗?”我随手点了一支烟,坐起来,走到门口打开灯,此时此刻我真的需要一根烟来静静。
一分钟之后,烟抽完了,我感觉到后面没有声音,缓缓转过身。
莎莎独自在一边坐着,眼睛望着床头,双眼含泪,冲我道,“晃儿,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想嫁给你,你是我见过对我最好的人,不是看重我的身体,不看重我的家事,即使身上没有一分钱,也不祈求我任何,我很多时候也会怀疑自己,为什么我能看上你,但是现在我好像明白了,我喜欢上的,不是你有多少多少钱,不是你长的多么多么帅,而是你有一股执着,对于事情的执着,对兄弟的忠诚,对于困难的不服软,尽管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很棘手,你也没有说过要离开袁世君。
真的,好多次,看见你回来伤痕累累,看见你喝酒喝的烂醉如泥,我知道你心里憋屈,但是你不和我说,觉得我是女孩子不应该帮你承受这些问题,但是晃儿你知道吗?我是你的女朋友,未来,我是你的媳妇,我真的希望自己长在你心里,帮你分担忧愁,跟你同风共雨。
你兜里有一百块的时候,都会给我,让我去吃点好的,看着你身上的衣服一直是那么几件,我真的心疼,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愿意跟你一起承受这种生活,晃儿….我有太多的话说不完,如果把这些东西总结为四个字,那就是….我爱你啊…”莎莎说完,扑到我怀里,涕泗横流。
我双眼瞪得通圆,凝视着前方,心里深深地被她打动,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莎莎心里居然藏着这么多话,莎莎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莎莎你听我说,我张翼对天发誓,这辈子我非你不娶,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子,尽管你以前找过对象,但这些不足以抑制你的纯洁,得到你心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如获珍宝,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从你放弃背景的那一刻起,我就暗自下决心,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哪怕我身上中刀子,哪怕我的血流满街道,但是只要一回家看到你的笑容,身上再多的伤也都不疼了。
你知道吗?当我听见你为了不打扰我把孩子打掉的时候,我恨不得第一时间冲到你身边,我也很痛心,那是我们的孩子,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舍得?但是我没本事呀,我没办法把他生下来,我甚至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是我长一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人,我欠你的….”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也下来了,真正有些时候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比承受在心里喝闷酒要强好多。
两个人相拥而泣,房间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融进黑夜中,外面虫雀惊起,这么长时间,我不知不觉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从一个杀鸡手都抖的人,变成了看见别人鲜血从脖子里迸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
是钱,没有钱我们什么都不是,没有钱我们连最起码的衣食住行都满足不了,我们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但是这世间好像是除了学习我们仿佛没有另外一条路,我知道,这是歧途,而且我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从这泥潭中脱身。
不管初衷我们是为了钱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至少现在我拥有了好多,拥有了爱情,身边有了一群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人,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抽着一样的烟,喝着一样的酒,经历着一样的事,因为人间真情,我把所有的伤痛都化作乌有,看见兄弟们,看见莎莎的笑,我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渐渐地,莎莎在我怀里睡着,我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一个人打开窗户,凝望夜空。
这夜,太冷,这剑,太寒,被莎莎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有些委屈,但是我没有再流泪,与其说感觉到不公平,倒不如说自己已经适应了,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适应了外人的眼光。有的时候我们黑色西服名车名表在人们开来很威风,但是我们的苦也一样不为人知。
人生来就是有高低之分,又因为行走在不同的路上也有了贵贱之别,就好比一些穷酸书生,他们只要一时不顺心,写一篇文章,立马有人嘘寒问暖,而我们呢?自己的哥哥,自己家人兄弟死了,人们都会甩下两个字….活该。同样是事情,而且从严重性来说,我们经历的东西都很刻意,相比于书生,我们没有多愁善感,对事情也很简单粗暴,但是我们没有感情吗?我们不知道痛苦吗?只不过是把这些东西都埋起来,仅此而已。
不知不觉,地上已经都是烟头,我笑了笑,寒冷的月光反射的我牙齿更白了,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这张脸,看着这身体上数不清楚的刀疤,我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眼神之中更多了些许冷血,我不再懦弱了,老子叫张翼,老子要给负过我的人好看!
“咚咚,”袁世军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门没锁。”袁世军坐在桌子上,眉头紧锁,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轻易怀疑自己手下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的他正在整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真是把子叛变,也不会是一个人,他不可能知道冯冯的下落,以及君临天下最核心的资金流动。
“吱,”随着一声门响,一杆单管猎枪探进来,“袁儿,具体怎么回事儿,讲讲。”飞机,刀哥,连着秦勇刚,三个人走进来,在他们身后,有数不清的人。
“袁儿,我听说绿箭来了,妈的,看来这城市真是太平惯了,连这种货色都敢占山为王,老子恨不得现在让他绿色脑袋上开红花。”飞机挽起袖子,胳膊上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对啊,袁哥,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就是罗七么,还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几个上去,就是多两下子的事儿。”刀哥也说话了。
“实在不行,咱们不还是有孔爷撑腰呢么?怕什么?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这可不像你。”秦勇刚坐在桌子边,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深深插在桌子上。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袁世军看着桌子上的刀,抬起头,转头横扫一眼,眼神凌厉,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袁世军缓和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咱们见过的血还少么?现在是什么社会?还是我们那时候吗?你能只手遮天?孔爷…你确定孔爷这个时候还能跟咱们站在一条战线上么?”
“什么?什么意思?”飞机有些发愣。
“咱们已经不是小弟了,自己树旗子,那就是要自己扛,谁能保证现在孔爷是不是和罗七共事呢?”袁世君若有所思的说着,他心里比所有人都要乱。
“孔爷?袁儿,你别逗我了,他都退出去了,再者说,这是咱的老大哥呢,不能不能。”飞机自言自语,枪靶子枕在自己下吧边上。
“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有事情都会在不久之后见分晓,现在咱们急也没有用,走一步看一步,但是切记,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不?”
“明白”“明白”“明白”屋子里异口同声。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