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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蚂蝗也在,大光头和我有一拼,只不过我的没他的那么亮,但也差不多,进来之后,我主动找蚂蝗坐下,田鸡夹在中间,颇有二珠戏龙之势。
“你是受啥刺激了?整这么个发型?”田鸡没等人上齐,先抓起一块鸡肉,沾着芥末,一股子土腥味,窜到我鼻子里。
“讲究点儿行不?”我对这种一见着饭菜就胡吃海塞的人一直没有好幻想,田鸡也是一样,我进了看守所那么多天都没怎么样,倒是把他饿够呛。
“蝗哥,蚂哥,好久不见,这不,为了见你,我把头都跟你理成情侣款的,没办法,谁让咱关系铁呢,是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遛,反正逮着他的头型,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听,就是一顿舔。
“就你小子嘴甜。”蚂蝗吧拉我一把。
“诶?说真的,鸡哥,三儿那事儿就这么着了,上边儿没什么表示?”
“啥表示?你以为咱是超能战士啊?”田鸡无奈的叼起小烟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那咋办?”我是真着急。
“接受正义的审判吧,蜻蜓队长那句话怎么说的?第一,绝不意气用事,第二,绝不错判任何一件坏事,第三,绝对保持比赛的公平公正....”
我赶紧拿起一块全是芥末的鸡,塞进他嘴里“你别说话了。”
其实我们之间早已经达成一种默契,关系到了一定地步,这种默契越发凸显,以前商量事情都是严肃认真,现在以开玩笑的形式,田鸡一张嘴,我就知道这家伙要放什么屁。
就那刚才的话来举例,他的意思就是袁哥正在张罗,至于能不能办成不在我们管辖范围之内,一切随缘。
“蚂蝗咋来了?他们认识么?”我在鸡哥耳边小声嘀咕。
“不知道,应该认识吧,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儿了,来都来了,他要是不来我也得给他叫来。”
“你咋那么主客不分呢?今天看见西风,尤其是我们打招呼的时候,真,尴尬死我了。”我舔着嘴里的溃疡,到现在还没好,拜西风所赐。
“看你那小肚鸡肠那样,多大点儿事儿么,一顿打么。”
“行,改天我还回来。”说着,我从田鸡兜里拿出一个之宝打火机,听说这玩意儿贼贵,市面上很难买到。
“你他妈的那我打火机干嘛?”田鸡上来就要从我手里往过抢,看他那熊样,估计是急了。
但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哥就惯着他,一边把他手扒拉开,另一面把这玩意儿装进兜里,学着他的话,“看你小肚鸡肠的,多大点儿事儿么,一个打火机么。”我眼馋好长时间了,这家伙也真不够意思,有福不同享。
莎莎一个人凉在那边儿,我打小儿就这样,跟女生都是实干为主,要么去主动追求,要么爱答不理,要是真让两个人促膝长谈,我恐怕是分钟都坚持不下去。
但此情此景还是得坚持一下,抚摸着莎莎手上的玉镯子,是西风女朋友给的,“媳妇儿,你这玩意儿真好看....佳佳来不?”
“来,刚问西风哥了,他说人一定要其,他得给你们赔个不是,那件事儿我也听说了,晃儿,你真让我佩服。”
“佩服什么,举手之劳么。开车而已,应该滴应该滴,诶?话又说回来了,那天白羽张佳伟怎么在那?”我从头到尾一直没搞清楚这点。
“我不放心你,让他们去的,很简单,跟住车就行,还真跟出事儿了。”
“谢谢你了,媳妇儿。”我笑呵呵的搂住莎莎肩膀,两人又准备接下来亲密。
“咳咳,都来了啊。”西风扯着三个人进来,两个是熟人,金华金山,另一个就是长的像搅屎棍那个,不是我说,长得像啥样的人我都见过,可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我凭印象出发,长的就是搅屎棍模样,绝了。
那人笑呵呵的,“几个大哥,小弟叫麻子,以后多指教,他们都说我笑面虎,你说我像吗?”
呵呵...笑面虎,吴志雄要是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角色被这么毁了,不得气的拿捣过蒜的擀面杖捣他菊花。“像,像你妈逼。”我小声嘀咕着,我就是耿直,看见这样的人,尤其是这种笑容,恨不得脱下鞋来扇他嘴巴子,就一个字,贱。
一顿饭上吃吃喝喝,谁都没再提那天的事儿,仿佛事情就没发生一样,搅屎棍喝得开心的呀,又是要唱又是要跳的。
酒足饭饱,西风出去,不一会进来一个女人,和西风手牵手,西风满面红光,右手放在女人屁股上,“那个什么,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田鸡和蚂蝗坐不住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甚至胸前有颗痣他们都记得一清二楚。
“杨嘉欣....”两个人一点都不带含糊。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这个女人是蚂蝗的马子,最早以前她是卖人一条街的大姐头子,手上有七八个姑娘,在那儿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可卖人一条街是个神秘的地方,有钱没钱的人都爱往那儿跑。蚂蝗就有幸成为那万人中的一个,阴差阳错,那天姑娘正好不够,俗话说的好,鸡崽子不够老母鸡上,就是这么个道理,也不知道是这个佳佳技术好还是怎么地,把蚂蝗深深迷上。可笼子最终关不住野鸟儿,再加上混迹夜场酒吧就是这帮人的生活方式,又是阴差阳错,女人碰见了我鸡哥,一段不能描述的3p恋情就这么产生,而且两个男人之间相互还不知道。
在这之前蚂蝗和田鸡关系就像是我和老三他们一样,就差称兄道弟,在被这个女人搅和之后,立马反目,不得不说,感情这玩意儿,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对婊.子的感情,更是坚不可摧,纸包不住火,在两个人不约而同相遇于一处,和同一个女朋友碰面的时候,一场大战注定要爆发。
后来的事情就像田鸡和我讲的一样,他们没发生大的争斗,代价就是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谁都不想第一个低头,事情就闹到我来时候的那个局面。
我估计,以蚂蝗的那个性格,田鸡没有那会低头的话,两个人见面而一定得掐起来,而且是死去活来的。
“呀....你们认识啊?”搅屎棍挖着鼻屎,一副老成模样,看见就恶心。
“何止认识...”田鸡一顿一句。
看着我们所有人惊讶连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田鸡懂事儿的笑笑,没再继续说下去,手扶着蚂蝗,“得了,吃饭吃饭,这一桌子饭不吃就凉了,西风你不是有话要讲么,赶紧的。”
“哦,对...”西风赶紧接下来茬儿,开始那一套,哥们儿呀弟兄呀什么的,毫无新意。那个女人就像我们一开始见着的一样,自始至终,就像是和蚂蝗田鸡从没认识过,谈笑风生,骚气尽显。
看着在旁边一直吃东西,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的田鸡和蚂蝗,我总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饭菜吃得很快,带着这样的心情,我们坐在那也不可能是一醉方休,象征性的抿一口,田鸡就以“我开车”为借口搪塞过去,可这借口也未免太假,道上混的,酒后驾驶,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难道是怕条子不成么?我寻思着他心里肯定有事情。
吃完饭,西风又张罗着去唱歌儿,几个人坐在包房里面,我搂着莎莎,西风搂着佳佳,也就是杨嘉欣,我坐在田鸡旁边儿,“这个女人的名字也真他妈没水准,第一个叫欣欣,第二个叫佳佳,是不遇见下一个人的时候就应该叫杨杨了呢?”
“要是我跟西风翻脸了,你站哪边儿?”田鸡转过头。
“废话么,当然你这边儿,咋?你想整事儿?”
“有点儿难受,想和杨嘉欣扯犊子,教教她以后应该怎么做人。”田鸡看着那边儿正在腻歪的两个人,烟一根接着一根,实在忍不下去。
“拿什么教,你下面那玩意儿?你可消停会,这面子上刚过去的事儿,别被你这一下子弄得尴尬了,那就没意思了。”我虽然心里对西风还是有芥蒂,但是真让我翻脸,也是不大现实。
“晃儿,你被女人玩过没,玩过之后不提分手,还拿走你所有积蓄?”田鸡眼里冒火。
“真假?”
“我跟你开玩笑呢?”
“说吧,咋办?哥们儿跟着你。”我咬着牙,决心也下好了,不就是道儿上少个朋友么,少了就少了,兄弟为天,朋友其次,我活这么长时间,就是靠这个信念支撑下来的。
“我想让这个女人长记性。”
“怎么个长法?”
“拿钱,”田鸡从旁边拿出来一个兜子,里面是大把的现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去来的钱,至少我们都不知道。
“当着西风面儿,你不是自讨苦吃呢么?”
“我会让西风对她死心的,而且死的彻彻底底。”田鸡恨得牙痒痒,就像是赞了多年的一泡尿终于见到星星之火一样,可算是能爽一把了,拍了拍蚂蝗,两个人从门口出去,“晃儿,我们在外面儿,帮我把那女人约出来。”
“得了。”我笑了笑,把莎莎从挪开,走到那女人旁边。
西风可能是有点儿酒劲儿上头,没多长时间,就靠在那儿,再没动,倒是佳佳唱的很欢,再加上搅屎棍脏了吧唧,还不嫌自己唱歌跑调的性格,包房不可能尴尬下来,就这么一直热闹着。
我端着啤酒,简单和他说两句话,直接步入正题,“咋滴?和我鸡哥的故事有开头没结局?”
杨嘉欣脸红扑扑的,“什么意思?什么这鸡那鸡的?”
“没事儿,外面儿有人找你。”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外面,田鸡和蚂蝗的脑袋看见我的手势之后,淡出玻璃窗,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要搞什么大名堂,神秘兮兮的。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