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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哥戴着墨镜,头发用发蜡打成朋克,西服笔挺,皮鞋锃亮,依旧是白衬衫.即便穿着宽松的西服,也隐约能看见肌肉轮廓。
听了我的话,袁哥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早就知道我的决定一样。“张翼,想好了?不后悔了?”
“不后悔,妈的,咽不下这口气”我装成假装要爆发的样子,毕竟被打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于是鼓起嘴,憋着气,伸手摸了摸脖子,已经能感觉到青筋暴起,像炸弹一样。“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把我打成这样,妈的,这么窝囊的事儿,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一边说,我一边转眼看了看袁哥,袁哥看着地,正听的有趣,表情平静,没有义愤填膺的意思,看我不说话了,抬起头。
我原本是想让袁哥给我报不平,但是现在看来他没那意思,也不装了。混混么,哪有不挨打的,于是赶紧换成一副笑脸“袁哥,那昨天的事儿怎么处理的?”
“哼,小兔崽子,装啊?怎么不装了?”袁哥早就看破了我的伎俩,使劲呼拉了我一把“你知不知道你捅篓子了?啊?把人打成那样还在这儿这么生气,你知道那秋云飞是谁么?他爸吐口唾沫都能把你埋了”袁哥提到秋云飞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了那种开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
“昨天要不是肥龙说我的名字,那个红蛛能把你脑袋拧下来喂鱼你信不信?你还在这挺有理”袁哥拿了根烟,叼在嘴里,正准备点,意识到是医院,把烟又放回盒里。
“袁哥,你听我说,那天我们吃烧烤...”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现在的问题是,你惹了秋杰,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袁哥看了我一眼,摸了摸兜,拿出一封信,对,确实是一封信,用黑色的信封包着,扔在我床上。“自己打开看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宣纸,打开,有几个用毛笔沾着血写上去的字“阿君:
我是秋杰,红蛛昨天在你不夜情给你造成的损失,我深表遗憾。
但同样也是昨天,秋云飞被一群小混混打成脑震荡,听说这些小混混是你的人,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想跟谁过不去。
从现在开始,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如果没有解释,我们的协议不再生效。
秋杰”
合上信,我冒出一身冷汗,身上不自觉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摊上事儿了。
秋杰,是我们t市出了名的富商,手上有数不清的钱,“秋氏地产”在我们市的每一个县都有分公司,手触黑白两道,和各种各样的领导,商业大佬都有不浅的交情。
前段时间听说他儿子在学校摔了一跤,脸上被桌角划破了,秋杰直接找人去学校,连着校长带班主任一块骂,根本不留面子,校长连话都不敢说。如今我把他儿子打成脑震荡,后果想都不敢想。
秋杰有个最得力的助力,叫罗贺祥,外号罗七,在t市能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心狠手辣,做事直接了断,能动手的事情从来不会多费一句话。
罗七刚到t市的时候只是跟着一个大哥混,给人看场子上胡,后来越混越大,发展自己的势力,再后来亲手做掉自己的大哥,坐上第一把交椅。现在的罗七坐拥数家赌场,不断发展自己的产业,最豪华的是“盛世云天”娱乐广场,全t市最大的娱乐场所,“君临天下”虽然也很豪华,但是终归不是专门的娱乐场所,所以相比盛世云天,还是有差距。
罗七社会上有势力,好财好色,而秋杰有的是钱和女人,所以在t市,秋杰除了商业的事情全都归罗七处理,罗七的娱乐广场,也有秋杰不少的股份,在我看来,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
我回过神,看着袁哥,眼睛里是乞求和绝望,袁哥摘下墨镜,从我手里抽走信“秋云飞是秋杰的儿子,红蛛是罗七的打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心里乱的一笔“袁哥,什么都不用说了,秋杰下的是血书,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果你不给他个解释,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死不休,我张翼是个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现在把我交给罗七,不就是死么,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没事儿,”我转过头去,想坐起来,但是浑身生疼,白色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有血渗出来,我转头看了一眼手上,发现手上还输着血。
我笑了一下,拔掉输血的针,看着老三他们“三儿,把子,鹏鹏,这事儿你们谁也别争,我一个人去。”
“晃儿...”
“晃儿...”
“我是老大,听我的,罗七咱们惹不起,我现在这样,也几乎他妈的死人一个,行了,就这么定了”我又望着袁哥,“袁哥,拜托你件事儿,我就这一个要求,这几个弟兄以后跟着你混了,请你别嫌弃他们。”
说完,我又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万念俱灰,不一样的是,我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乐鸡小泽玛利亚,而是眼前这几个每天吃喝玩乐在一起的人。
我想着想着,越来越惆怅,再看袁哥,若无其事的表情,我心里越来越凉,继续望着天花板,本来么,人家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凭什么帮我这个没钱没人的小混混。
突然,我脑袋又被拍了一下,这次还伴有“啪”的一声“小兔崽子,你他妈哪那么多话,老子说要给你送去了么,被你说的就跟你要死了一样,这要是给你交出去,我袁世君也别在道上混了,丢不起那人,”袁哥表情平静,除了骂我的表情,看不出丝毫慌张“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确定要跟着我混”
“袁哥,你看,我...”
“别磨叽别的,我就问你,跟,还是不跟?”
我咬着嘴唇,脑子里十分混乱“跟”
“你们几个呢?”袁哥又看着把子他们
“跟,”把子他们直接跪在袁哥面前,带着哭腔“只要我哥能留住条命,我们几个什么都干。”
“哦,什么都干,坐台干不?哈哈哈”袁哥笑了笑,站起来“肥龙,等这个小子伤好了,搞个加入仪式。张翼,你给我好好住院,命留着,等伤好了有用你的地方,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叼起一根雪茄,点着,也不管护士在外面批评,转身出门,留下老三几个人跪在原地。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