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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挑?”红蛛脑袋上的蜘蛛已经沾满红色。
“怕了?”
“怕你就不是男人!”红蛛两眼冒光,挥舞着杀猪刀,向冯冯砍来。
冯冯侧身,躲过这一下,转手一刺,三棱军刺直接扎进红蛛的后背,连皮带肉翻出来。“啊”红蛛大叫,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忍耐。
红蛛在喊叫的同时不忘伸手搂住冯哥,冯哥被他带的双双倒在地上,“去你妈的。”红蛛手上的刀重重向冯哥身上砸下,冯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刀子陷入地板,地板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冯哥”我们看不下去,边吼着边跑向战斗的位置。
醉美人生一片混乱,比上回绿箭来的时候混乱好多倍,鲜血的味道,痛苦的呻.吟夹杂着一片狼藉。
还没跑过去,红蛛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直接把刀甩出来,我没注意,刀擦着头皮过去,脸上立马留下一道擦伤。
“小子,滚蛋。”冯哥在地上急了,也是出于为我考虑,本能地让我们走,但是道上混的,本来就是义字当头,见着冯冯没占到便宜,跑就是懦弱。
“去你妈的,”田鸡抽起刀,趁这个家伙没注意,砍在红蛛肩膀上,红蛛一个没站稳,又倒在地上。
我们三个顺势围上来,顺着就向下砍,红蛛在地上反抗的越来越微弱。
这个时候,又有几两金杯停下来,和刚刚冯哥的金杯不一样,这次的是灰色的,车身被贴上图案,明显不是我们的人,果然,车门打开,里面又是大批大批的人,这回打头的是绿箭,不知道绿箭跟罗七怎么搅和到一块,至少他们来了,不是帮我们的。
我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扯着两个人的袖子,“冯哥鸡哥快走!”
冯哥抬头,看到眼前情况之后,愣了几秒,拉着我们,由于人数占劣势,冯哥朝人群吼道“撤”,所有人边退边打,人群瞬间被冲散,渐渐缩小到我们金杯车和醉美人生停车场的两小片位置。
“乒乒乓乓”,是短兵相接的声音,我们竭尽全力冲出人群,不管自己身上挨了多少刀,心中当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着。
离金杯车还有一段距离,“田勇,你带着张翼走!”冯冯危机之下把我们两个推开,双手捂着肚子,血不停地往出涌,在我们面前,围着数不清的人。
“那你呢?”我看着冯哥这样,打心里的不自在,人群渐渐靠拢。
“我走不了了,呵呵,记住,爷们儿,未来是你们的,我今天不论怎样,那是我的命,你们好好活着,不要意气用事,生命第一,以后回来给我报仇,昂,噗...”说着,冯哥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地面瞬间染红。
“不行,要走一块走。”我红着眼睛,脸上写着说不出的愤怒。
“赶紧他妈的走!”冯哥使劲推了我们一把。
“晃儿,听冯哥的,不然我们都得留下,”田鸡拉着我,一边向后撤一边拿钥匙去发动车,尽管我不情愿,还是被拉着无法自己。
“嗡...”车子启动了,渐渐向后退,车子后面的人不自觉让出一条道儿。
我面对车后方,半跪在车座上,看着冯哥在人群中挣扎,身上不停的挨着刀子,我们离冯哥渐行渐远,“啊....”我嘶吼着,为了自己的无力,为了这一条渐渐消逝的生命,拼命地吼着,就像是我竭尽全力可以挽救冯哥于危难一样,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车子越来越远,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隐隐的听见冯哥在那里狂笑,这是一个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于自己现在结果无力回天的笑,笑自己太蠢,笑这战场太凶,笑这冰冷的铁器.....太寒。
“田勇,你他妈给我掉头...别忘了冯哥是为什么才来的!”我一阵热血瞬间遍布全身,要是人与人之间没有关系上的联系,那我们所做的所有,都是徒劳,我不想自己心里这个坎儿永远过不去。
田鸡转过来,异常平静,“晃儿,你可要想好!咱可能没命!”
“那他妈也比后半辈子苟且好,给老子掉头,撞他们,我下车救人!”
田鸡顿了一秒,双手使劲砸着方向盘,“操,干。”
“嗡,”车子掉头,大灯瞬间打开面对人群,人们围拥在冯哥身旁,感觉到车灯之后,停下手,面对我们。
心中的怒火连着所有不满和仇恨,全化作隐隐油门的动力,车子飞一般冲出去,离开弹夹的子弹一般,车子碰撞不少人,人们从车前飞起撞碎了玻璃,田鸡的眼睛都不眨。
“砰砰砰”几声闷响之后,鹏哥倒在我们车边,我开门,伸手拉出来冯哥,有几个人反应快,手起刀落,我把冯哥死死搂着,后背不自觉清凉。
“坐稳了,”田鸡又是一脚油门,我们又从人群中杀出。
冯哥靠在我怀里,呼吸微弱,脸上身上受伤,能看见肉的地方全部变成红色,我按着他的伤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嘴唇颤抖着,望着冯冯苍白的脸旁,“冯...冯...冯哥,爷们儿,你不是一直叫我们爷们儿么,我恳请你这回能挺过来,不对,肯定没事儿的,冯哥,我告诉你你可别吓唬我,我张翼他妈的胆子小,你听见没?”
“爷,爷们儿,你们这些傻孩子...”冯哥坚持着用微弱气息说道。
“您别说话,真的冯哥,你救过我的命,我张翼忘不了...”我跟冯哥讲着好多以前的事情,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车子像袁哥的私人诊所开过去,田鸡偶尔从后视镜斜过来眼神,眼角竟然还有泪水。
“冯哥,没你就没我张翼,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我们可不是天,没你们,我们就完了啊...”我带着哭腔,渐渐的,窗外大雨滂沱,湿了车窗,也湿了我的脸。
车子在路上,田勇把油门踩到头,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一家院子里,田勇冲下车,冲平房的门就是一脚,“医生,赶紧的,救人。”
门里跑出来好多白大褂,连着担架,走到车旁边,戴着口罩的人眉头微微一皱“这么严重!快,抬进手术室,现在手术!”
人群进屋,大夫走在最后,我坐在那里,淡淡开口,“医生!”
大夫转身看着我,我双手下垂,脖子断了一般的耷拉着,“求求你了。”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