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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冲着沙发背狠狠锤了一拳,大喘着粗气,和着这么长时间,我们的矛盾,除了黑虎的手,都是被人挑拨的,让人当刀子使,卧槽。
这件事我也没和田鸡说,总觉着这帮人不敢这么猖狂,接着来醉美人生找事情,凭红箭的样子,我粗略以为绿箭白箭他们也都是怂逼。
光明正大围醉美人生的事儿,我觉得他们还真不敢做,毕竟都是这样的社会了,不能说条子多管事儿,也不能说他们绝对公平,起码社会治安还是要保持,要是真乱套,他们也不好交差。
就算是有阴谋,那把子这么长时间,也多少能发现一些,更何况从头到尾把子什么都没有说过,我打心里放心好多,相比之下我肯定相信我兄弟,毋庸置疑,骨头说的这些,听听就算了,万一是假的呢,哪怕有一天真来事儿了,老规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干嘛。
走到夜场,随便从吧台拿一瓶鸡尾酒,坐在半圆台边,双手自然放在台子上,一只手撵着烟,另一只手举着酒瓶子酒,喝一口,看着人群。
射影灯五颜六色的变化着,十五六岁的男男女女跟随着音乐节奏“踏踏踏”,调音师和DJ
音响师把头发扎成一个一个的小辫,也不知道在哪个理发店染成半黄不白的颜色,一边调音,一边自我沉醉地左右摇晃。
我就这样发了一会呆,用心感受着这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氛围,时间一长,再熟悉的场景都难免会觉得有点陌生。突然感觉我的青春就是这样,迷醉,蛊惑。
同样是这个时间,鹏鹏一个人溜达在马路上,自从他赌气出来之后,就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相信夺走自己苦苦追求的女人的人,是曾经和自己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在他看来,爱情和友情不一样,爱情就是一张白纸,不能掺近任何东西,一句坏话都不行,更何况是兄弟。他就是喜欢梦薇,掏心掏肺地喜欢,即使梦薇已经属于把子,可他还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能看见烧鸡圣诞树,却又可望不可即。
一边走在昏黄的街道,手里一瓶子啤酒,身影被路灯拉的好长好长,这么冷的天,他除了借酒消愁,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离开这么多天,鹏鹏心里已经削去好多气,可就是不愿意重新面对现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让他决定自己不想在打扰这些人,当然也不愿从电话里面对我们。
迫于兜里的钱有限,鹏鹏冥思苦想,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鹏鹏有个习惯,在自己无奈至极或者是失望伤心的时候,总会极端的想象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脸滚在地上当皮球踢,挺痛苦的,所以他回忆了自己从出生,到后来种种的事情,仿佛一瞬间看透许多,他一直都是那种耿直暴戾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是干,而今天起鹏鹏决定改变一下,还是从简从容,觉得社会上的事情,让社会上的自然生存法则决定,所以他从把他养大的老人房子里,找出已故的爷爷奶奶,辛苦一生仅存的五千块钱,买了一些切糕红枣,一辆烂三蹦子,准备从头开始。
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几个拜过把子的兄弟,思来想去,拿出手机,给我按出一条短信。
我这个时候正在舞池边上喝酒抽烟,经过手机震动之后,拿出手机,看到鹏鹏的署名,先是一阵欣喜,等我打开短信,却又是一阵落寞。
“晃儿,我是胡永鹏,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梦薇的事儿,她可能这是我这一辈子唯一这么动心的女人,可是偏偏天有不公,我这么珍惜呵护的人,竟然落到自己兄弟手里,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晃儿,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如果你经历我的遭遇,我想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决定,因为我们的性格就是这么缺陷,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不想在这种煎熬下生活,皮了,哥们不怕流血掉头,就是怕这颗豆腐心上受刺激,别说刀子,就是稍微怼一下,也应该有个坑,我也是血肉做的,受不了这茬。
现在在爷爷奶奶房子那边,准备用最后的一点钱,做点小生意,从头开始。
我现在不怨把子,他也是因为爱么,没有错,哥们打心里祝福他,也可能是自己难以释怀自己...反正你们在那跟袁哥好好干,心里给你们鼓劲,以后要是想我了,给我发短信,电话么,就算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行了,就说到这吧,我只给你一个人发这个短信,因为我知道你会尊重我的选择,再者我们也很相似,顺便跟鸡哥说一声,让他多保重,我十有八九是不回来了。
你看完后,把它删了吧,可即便是删了,咱还是兄弟,有机会见面,咱接着喝酒吹牛逼,鹏鹏。”
我慢慢的合上手机,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搞不懂鹏鹏为什么这样,为个妞,至于么。
真想开车去找这个家伙,可之前就听说过他爷爷奶奶家在郊区,具体在郊区的哪,我也不知道,顿时有些头疼。
拿着诺基亚,思绪万千,就和失恋一样,我想说的话很多,却只是给他综合了这么几个字,“鹏儿,兄弟支持你,你永远是我兄弟,有事儿说话。”
过了短短几秒,短信又回了个“昂”。
我笑笑,“柜台,给我来一箱哈啤。”
“翼哥,自己喝那么多干嘛?”
“别管,拿来就行,我今天高兴。”
...
我接过柜台手里的冰啤酒,抱着走进田鸡房间。
田鸡正在屋里整理文件,看见我来之后,淡然一笑,“晃儿,怎么想起喝酒了?”
我也故做开心的笑笑,“开心呗。”
田鸡挑了下眉毛,抬起头把鬓角头发廖到后面去,抿着小胡子,“开心你个头,把你养这么大,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来,你说说我要放什么屁?”见田鸡没动静,我继续说道,“别给老子装爹,我当爹那会,你还和尿泥玩呢。”
田鸡把胡子归拢立正,拿起把梳子,接着梳头,“我说你丫还有没有点正型,我就不信你没心事儿,没心事而你能想起我?”
“我就是没心事儿,哲学书看多了,来跟你讨论讨论‘经验主义的原则’问题。”
“我告你别给我瞎邹啊,我还有事儿呢,跟你耗不起。”
我顺手从旁边拿起酒起子,打开两瓶,递给田鸡一瓶,又给自己一瓶,对嘴喝了一口,“别装的自己跟有多忙似的,没听说过吗,古代的武夫都要在门口放一卷诗经,文人都在墙上挂宝剑,为啥?装逼呗,你跟他们没差儿。”
田鸡接过啤酒,笑笑,我们两个碰一下,“呵呵,就是有文化了,连文人武夫都知道了,有长进,来,就冲你涨知识,走一个。”
“叮”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一人下去三瓶,接着打开第四瓶,我觉着也喝到火候了,开口,“鹏鹏给我发短信了,他忘不了梦薇,又接受不了现实,决定离开,自己谋生去。”
田鸡酒瓶已经端到嘴边,听完之后,瓶子定住,停顿好一会,像是给自己一个接受的机会一样,接着又把瓶子端到嘴前,也没发表自己意见,转头冲着我,“你怎么看?”
田鸡的表现也在我意料之中,稍微意外的是田鸡没有发表自己看法,“平常的看。”
“放鸟任其自生自灭?”
“差不多。”
“那就听你的,赶明儿我找人给他卡里打上两万,多了我也没有,好歹兄弟一场,好聚好散。”
“说不准以后还能见到呢。”
“那是以后,现在就按我说的干。”田鸡用手把刚吐出来的烟挥开,烟在灯光地下泛白,散开,再慢慢消失,田鸡开始自言自语,“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快点好,快点好。”
....
喝了好一阵儿,原本不打算说几个口香糖的事儿,也可能是酒到正甘,我打开话匣子,“骨头今天来了,找我装个逼。”
“怎么个意思?蚂蝗场子里跑的那个?”
“嗯,就是这家伙。”
田鸡这时候抬起头,明显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把骨头从来到走,我们所有的对话都重复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推测,和感官,给田鸡重复好一阵子。
“没了?”田鸡像是没听够一样。
“没了,你还想听啥?但是这是他说的,我觉着这个绿箭应该没那么神叨,吓唬人呗,谁他妈不会。”
“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这些个口香糖么,不用管他们。”田鸡不当回事儿,接着把酒干完。
“那那会你又是整顿,又是加强管理的,不就为了防个红箭么,怎么现在绿箭白箭都来了,你又不上心了。”我疑惑得站着,突然发现自己想不通的事儿好多。
“你咋那么多问题呢,十万个为什么啊?要是让你都知道,我把醉美人生交给你,行不?”田鸡用他的田氏不屑白我一眼。
“我不跟你胡扯,鹏鹏走了,你一点想法都没?还有白箭绿箭的事儿。”
“想什么,鹏鹏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又没办法左右,至于那几个口香糖,你不是都说了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很对,把我台词抢了。”
我笑着给了他一巴掌,之后伸出大拇指“鸡哥,不是我说,你丫的真看得开。” 蛊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