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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芳来到楼上彩萍主卧的隔壁,却只看见一张床里面什么也没有,就以为是走错了房间忙要退出。
一转身却看见那冤家就在身后,正呼吸急迫地看着自己,这阵子事多俩人好久没聚了。一下子谷小芳就身子发软地倒在他的怀里,由着他任意轻薄。
当高志峰将她弄得神昏颠倒往床上放的时候,她却一下子清醒过来。力阻道:“不能在彩萍嫂家里。”
“这是彩萍嫂给我们安排的房间。”
小芳顿时锷然,“彩萍嫂也让你给......”
“瞎说什么呀。那是她可怜我们风里雨里的不方便,所以大发慈悲。”高志峰趁势把她放倒了。
小芳喃喃地说道:“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近三个小时后,高志峰才下楼来,很自觉地去外面买了菜,酒就在彩萍嫂店里买了记粮管所帐上。
按乡下规矩看到了谁做这样的事,就必须用红曲做一碗红猪肉给看到的人吃,吃了就不会背时。在农村要是看到了蛇和狗交配是极不吉利的,所以这个规矩大概也是缘于此吧。
小芳羞答答地来到柜前看着彩萍嫂忙活着卖东西,等她稍歇的时候满心讨好地叫了一声,“彩萍嫂我去帮你弄弄菜地。”
“嫂子的地不是你能弄的就荒在那里吧,你的地是越耕越肥了。”彩萍嫂开心地打趣道。
谷小芳被弄了一个大花脸,以前两人打闹的劲头又回过来了,“犁头在那搁着,等会他回来了你就让他帮你深耕细作。”
“你不反悔?”彩萍嫂半真半假地笑道。
“他跟平常人不同,我一个人还真吃不消他。一头牲口一样。”小芳吃吃地笑道。
正在两人说笑间,高志峰买了菜回来,两个女人立马住了口。让高志峰摸不着头脑的是两个女人的脸都红通通的象红富士萍果一样可爱。
小芳拿了菜就往厨房走,留下他俩说话。高志峰在后面嚷了一句,“做碗红曲大肉。”
“不瞒着嫂子啦?”彩萍打趣道。
“不瞒了,嫂子听说镇里要盖财政所,我想承包这个项目。”高志峰也不想整天耽误在女人身上,男人还是要做点大事情的。男人没有钱没有事业,神马都会是浮云。
“这事你得找曾昭宽,他是乌石一霸,在这条街上做工程都得他点头,他不做了才会让给别人做,否则你别想施工,三天两头都会有人来捣乱。”这街面上的事彩萍嫂门儿清。
高志峰点燃一根烟思考起来,他跟曾昭宽已经吃过几次饭,四十多岁的瘦高个,中年人皮肤黑黑的,但透着几份清气,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地头蛇。不过人还是蛮豪爽的。和高志峰也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只不过除了吃饭并没有其它正经事,所以也没有更深地交往。现在机会来了,于是决定吃过饭,先去找副镇长习栋材先了解点情况再去找曾昭宽商量这事。
吃过饭高志峰和小芳及彩萍嫂说了一声,然后便去了镇政府。
习栋材个子一米六,三十出头又瘦又矮,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三七开的头,是科技下乡时进入到乌石镇的学霸型副镇长。象他这种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凭一个政策下来的副镇长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可以说吃顿饭报销两张发票都没有高志峰来得方便。
高志峰老远看见习栋材站在老樟树下抽烟,这种百无聊赖的人生让他无法科学地定义人生的价值。“习镇长又在树下捉蚤子呀。”
习栋材老远就看见了高志峰走过来,但是他还要端端副镇长的穷架子。没想到这牲口一句话就把自己给笑喷了,架子也端不住了。“你狗日的这段时间去哪了,去了几趟粮管所连你尸体都捞不到。”
“这不家里有点事请了几天假嘛,一回来就找你报到了,不知阁下晚上是否有空光临寒所用餐。”
“这态度还差不多,弄瓶孔府家。”习栋材好口酒。
“听说镇里面要建新的财政所,这事谁分管?”高志峰递上一枝阿诗玛。镇里面除了书记黄天培和镇长邓公权,副镇长有七八个加上宣传委员、组织委员、工会主席十多个领导,还真不知道谁负责这一块。
习栋材歪着头看高志峰,好不容易可以在高志峰这小子面前显摆一回了,平时都是吃高志峰喝高志峰,又帮不上他什么忙,所以在高志峰面前也端不起领导架子,而财政所正好是自己分管的单位,这一回他要是求到自己,一定要搞他一条阿诗玛,噢,最好两条。“财政所是我分管的,你这人还算我朋友吗?连我分管的工作都不了解。”
“好好,是我不对,晚上自罚两杯。这承包工程的事定了没有?”
习栋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这事书记和镇长正在拧着呢!他也正为这事烦恼,书记镇长各有中意的人,都想在里面分一杯羹,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现在作为分管领导,他这一票很重要,他支持谁,谁就能中标。但也等于上了书记或是镇长的船,再也不能做以前的骑墙派了。支持了书记,但自己是政府系列的。但是支持了镇长,书记是一把手。无论如何这双小鞋都做好了放在那里,等着自己穿呢。这副职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没想到高志峰一摁就是自己的死穴,在这事上自己还真装不了逼。“现在有两个建筑队有承包的想法,一个是前店村的曾昭宽,一个是石坳村的范伟明。”
“你有倾向性意见吗,我想跟上他们发点小财,不知跟谁好?”
高志峰一句话点拔开了习栋材心中的迷团,前途就是钱途,有了钱进步就一句话的事情,有了钱到时想站哪个队都行,没钱一切免谈,现在自己层次太低,在哪条线都出不了大事。所以哪条线有钱赚就站哪边。自己也是草根出身,平时忙于读书考职称,对于赚钱的事一窍不通。想受贿也没到那地位。所以结婚后到现在,精穷!就算有路子也没钱来送礼,想靠本事得到升迁,估计这事也跟中彩票差不多。
如果高志峰有办法赚钱自己再搭上去赚一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自己还不用出面,安全系数也高。“我们是哥们,你说谁好我最说谁好,关键是我也得有口汤喝不是?”
“这话领导说得就没水平了,我一直是奉行有酒你先喝,有肉你先尝,老母猪你先......”
“你这歪嘴和尚就念不出好经,滚,我上班去了。”习栋材笑骂着踹了高志峰一脚。
有了习栋材这句话高志峰飞快地思索了一番。
范伟明据说一直在县里做工程势力不小,但自己靠不上去,临时抱佛脚肯定不行。
曾昭宽是最好的切入点,人熟讲议气,最近滚筒子赌博输了不少钱,一个人可能吃不下这个工程,自己正好参股进去。
想到这里,高志峰回到彩萍嫂店里,买了些烟酒直往曾昭宽家奔去。
曾昭宽正坐在家里看电视,这些日子几场大赌让他输得精光,这事在镇里传得沸沸扬扬。自己现在就算是想做工程也没有启动资金了。名声坏了贷款都是一个问题。
当高志峰提着礼品踏进他家的时候,曾昭宽感动了,这时候这年轻人有如此眼光,可见也是个仗义之人。
曾昭宽泡了一壶好茶,两人慢慢地喝着。当聊到了承建财政所的事,曾昭宽就如实说出自己现在的窘境。
高志峰就说如果资金问题解决了的话还有什么问题。曾昭宽就说黄天培书记那里肯定没问题,他以前在我手里没少赚钱,现在就看习栋材倒向哪边了。
两人合计了一下,启动资金需要十五万,如果镇政府前期辅垫到位的话十万块钱也行。
“宽叔,这个工程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习栋材我来搞定他。晚上我约了他吃饭,我们一起谈一谈好吗?”
“没有资金谈了也没用。”曾昭宽有放弃的意思。
“我们合伙来干,你的资金我想办法找人帮你贷,这个工程除了给黄天培和习栋材的,你拿六成,我拿四成。”
曾昭宽眼睛一亮,这小伙子是个人物,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个工程翻身。“这是什么话,五五分成。”
“宽叔,你听我说完,还是四六分成,您是前辈。但我也有个条件,钱不能由你管,我怕你赌掉,到时还不上贷款,我就对不起贷款给你的朋友了。”
“你是信不过你宽叔。”曾昭宽笑道。他并没有生气,自己这个毛病是不好。
“其它都信得过,就这点信不过。”高志峰也不客气地说道。
“以后就改了,省得你这个小屁孩罗嗦。”曾昭宽也被高志峰触动了。
两人再商议了一些细节,高志峰便先回单位去了,并约好晚上一起请习栋材喝酒。
走在回粮所的路上高志峰想着筹措资金的问题。曾昭宽的贷款好办,上次回家听大姐说民政局扶贫办有一批无息贷款由她负责,到时候让曾昭宽立一个养猪项目,办个手续就弄出来了。
而自己手上只有一万块钱还差四万块钱。这一万块钱是上次贩乌砂赚的。一想到乌砂两个字,高志峰的脑海里就漂出一段黑绳子来。 草根的花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