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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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靖灵发现沙力没有再跟随自己之后,反而放松下来。
“沙力叔叔?真的走了?走了也好,省的过会儿又阻拦我跟费仁见面……”
靖灵小声嘟囔着,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则是为了试探沙力到底还在不在自己旁边。
无人回答。
可在这时,靖灵感受到了周遭环境的变化——一阵冷风袭来,在她身后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在这暖橘色光芒笼罩的街道上,弥漫着恐怖片的氛围。
靖灵并不害怕,迅速作出反应,放慢了脚步,同时悄悄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正当她微侧歪过脑袋,眼角余光便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没有头的怪人。
虽然靖灵是龙族公主,但看到没有头的人站在自己身后还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简直就是在上演真实版的恐怖片啊!
靖灵很快回过神来,转过身去,看到在自己身后站着四个没有头颅的人。
“你们是谁?”靖灵打量他们一番,看他们样子这么奇怪,知道这并不是龙王派来的
对方并没有回答,再仔细一瞧,原来这四个并不是真的人类,而是四个机器人!
那四具机器人不断向靖灵走来,靖灵忍不住皱起眉头,一边后退一边冲着他们大声喊:“别过来!”
可无论靖灵怎么喊叫,机器人还是没有停下步伐继续前进。慌乱之中,靖灵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之前从龙宫里带来的宝贝——如意手镯。
“我都跟你们说别再过来了,不管是谁在背后操控你们,再不停下,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靖灵猛然想起沙力之前说过如意手镯不能随便使用,否则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损伤。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想轻易使用这个法宝。
但是机器人没有思想,也不知道是谁操控,靖灵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手中的法宝。
眼看四具机器人一起走来,要将靖灵团团围住。靖灵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乱使用如意手镯有什么后果,直接把手镯举过头顶,对着天空高喊:“如意手镯!”
然而,手镯却没有一点反应,靖灵再次呼唤,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毕竟当下情况危急,靖灵没有时间一直尝试驾驭法宝,于是召唤自己的任意门准备逃脱。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四具无头机器人已经向靖灵扑来,其中一个还将她牢牢抓住。
无头机器人狠狠掐住靖灵的脖子,靖灵感觉到身子一轻,好像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脖颈。她双脚已经离地,在空中不停地扑腾。
脖子像快被人捏碎了一般,靖灵感觉到呼吸困难,心中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向来被保护的很好,更没遇到过会对生命造成威胁的险境。靖灵的冷静被恐惧占据,眼角还带着惊恐的泪水。
“救命!救命啊!”出于求生的本能,靖灵不断喊叫求助,可是因为被掐住了脖子,声音也断断续续,并不算大。
此时,靖灵两眼发黑,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长发女人款款走来。靖灵集中目光去看,才发现这女人正是刚才在餐馆里坐在费仁旁边的那位。
本以为叶雪是来救自己的,但这些机器人只对自己下手,而对叶雪无动于衷。靖灵的目光落在了叶雪手中的遥控器上,瞬间反应过来,叶雪是来者不善。
“我想要的东西,谁都不能抢,明白吗?”叶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不屑和鄙夷。然后又上前几步,向靖灵走进,道:“而你,恰好触犯了我的禁忌。”
靖灵被机器人掐的快要窒息,眼球都在往外凸起。她恶狠狠的瞪着叶雪,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到底是谁?”
叶雪莞尔回答:“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不过……就算你没有碰我喜欢的人,我也一样不会轻易放过你,谁让你是龙族呢?要怪就怪你的身份吧!”
回想起叶清云刚才说过,已经有人发现了靖灵是龙族的身份,还要沙力赶快带她回龙宫。靖灵一直误会叶清云是为了阻拦自己接近费仁,还无理取闹跟他大吵一架,现在想来,只觉得万分羞愧。
“我们龙族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做?难道人类跟龙族不应该是好好共存的吗?”靖灵努力掰开机器人的手,以此来为自己减轻痛苦,同时又皱着眉头质问叶雪。
谁知叶雪听完靖灵的话后,放声大笑起来:“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让人有一点点喜欢。可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我对龙族的仇恨!既然你说到仇怨,那我们今天就来好好清算清算,把那些新仇旧恨一起盘算清楚!”
说完,叶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遥控器,意味深长笑笑,想要加大机器人手中的力度。
靖灵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尽办法挣脱,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本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将性命葬送在人间,可没想到叶清云会在此刻出现。
还真是讽刺……
明明自己对他已经那么过分,但在这种危机关头,却还是叶清云救了自己一命。
“住手!”
叶清云怒气冲冲走来,无头骑士们听到他的声音和命令,立刻松开靖灵的脖子。靖灵从半空中下坠,因为身体虚弱,一时没有站稳而摔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样子狼狈极了。靖灵故意将头扭过去,不让叶清云看见她此刻的脸庞。
靖灵低着头,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不敢面对。要知道,十分钟前的她可是对叶清云要多过分有多过分,在愧疚之中,靖灵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看到靖灵晕倒,叶青云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下来,狠狠瞪着叶雪,怒道:“你太过分了。叶雪,多年不见,你就变成这样?”
听完叶清云的质问,叶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心里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焰火,反问:“我过分?清云哥,什么样的女人你不爱你,偏偏爱上一个龙族少女!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龙族!”
叶雪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从小跟叶清云一起长大,虽然一直被叶慕成收养,以兄妹相称,但实则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更像是青梅竹马。
她一直以妹妹的身份偷偷喜欢叶清云,对他的所有事情都很上心。叶雪不是不知道叶清云总有一天会有喜欢的人,可没想到叶清云会爱上龙族姑娘——害死他们义父的正是龙族!
叶清云沉默不语,冷冷注视叶雪,不想对她多做解释,也不屑叶雪怎么看待自己。
但是叶清云的行为在叶雪眼中就是心虚,她一阵冷笑,逼问叶清云:“怎么?清云哥,被我戳中你的心事,不敢说话了吗?”
见叶清云没有任何反应,叶雪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像从高处掠过的一片羽毛:“所以,你为了维护害死我们义父的龙族,要跟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反目?清云哥,你就这么爱她?”
叶清云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误会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所以呢?难道你忘记了是谁害死义父的吗?我们跟龙族可是不共戴天!”叶雪试图劝说叶清云站到自己这边。
“义父的死,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退一万步来讲,要报仇也该去找她的哥哥,何必为难一个无辜的人?难道牵扯无辜,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叶清云叹了口气,再怎么说叶雪跟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作为哥哥,叶清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雪变得心狠手辣,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不料听完叶清云的话,叶雪忽然冷笑起来:“清云哥,从小我就一直觉得你是冷静与智慧的化身。但我那时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为了龙族,连自己做人最基本的原则都丢了。”
叶清云淡淡扫视叶雪一眼,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我无所谓。”
叶清云说完,走到昏迷倒地的靖灵面前,将她公主抱抱了起来,就要从叶雪面前离开,并且丝毫没有把叶雪放在眼中。
“清云哥,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把跟我的关系弄僵?”叶雪对着叶清云的背影大吼,同时又不动声色攥紧了拳头,等待叶清云的回答。
“你对我很好,我承认,只是我不喜欢。”叶青云转过身去看向叶雪,几乎不假思索。
叶雪此时才明白,原来叶青云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喜欢,仅此而已。
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付出,叶雪心里就一阵难过,情不自禁苦笑:“好,清云哥,我今天请你做一个选择,在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如果你选择了我,那我愿意为了你放弃义父生前的遗愿。可如果你选择了她,我们之间就一刀两断,以后再见面,不要怪我无情无义!”
叶清云沉默片刻,像是在认真考虑,但叶雪却不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沙力赶来。
“对不起。”叶清云并没有说选择谁,只是对叶雪道歉,便抱着靖灵从她面前擦肩走过。
得到叶清云的回答后,叶雪整个人瞬间崩溃,眼睛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大把大把的往下落泪。
她不甘心得到这样的结果!
“叶清云,你真的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叶雪声嘶力竭的咆哮,她不信叶清云会这么对待自己。叶清云的脚步声忽然停下,叶雪本来还心存希望,猛的转过身去。
可叶清云接下来的话,让她努力维持的优雅顷刻间坍塌,彻底崩溃。
他说:“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动她。叶雪,你别忘了,无头骑士是我造出来的,他们只会听从我的命令。”
此时此刻,沙力恰好开着车赶来,在叶清云面前停下,叶清云想也不想就上了车。
眼看着车子要从自己面前开走,叶雪冲着他们大喊:“叶清云,你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
等到他们跟叶雪隔开一段距离后,沙力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打趣叶清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笔桃花债。”
叶清云一直抱着靖灵坐在后座,沉默不语,听完沙力的话后,冷不防的开口:“别乱说,她只是我妹妹。”
沙力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又从后视镜里看到叶清云面色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得知叶清云心情不好,沙力也识趣的闭嘴,不再开玩笑。
“对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回你家吗?”车子越来越远,沙力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开,只好将车子停到马路边,询问叶清云。
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叶清云冷静下来,慢慢分析当下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家肯定没办法回去,叶雪一定会派人在附近盯着我们,如果让她抓到靖灵,后果不堪设想……”
沙力听见叶清云沉重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跟着复杂。
“对了,你那个什么秘密基地,能去吗?你今天不是还带我们一起去过?那里应该算得上安全吧?”
“那个秘密基地,叶雪也知道。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先在附近探探情况吧。”
有了方向,沙力再次驱动车子,往海边方向走——叶清云的秘密基地就在那附近。
……
夜更加深了,达到目的地后,沙力下了车,又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了几瓶罐装啤酒。他轻轻敲了敲车门,示意叶清云跟他一起出来透透气。
叶清云从车里出来,接过沙力递过来的啤酒,嘴角微扬:“刚才的情况都那么危急了,你竟然还有时间搞这些?”
沙力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冤枉啊,我找到这辆车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放着这些东西了。”
彼时,海边的空气扑面袭来,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大海,在沙滩上就地坐下。夜色笼罩整个海面,只能听见风声,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随着周围的空气冷却下来,都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各怀心事。
叶清云在想接下来怎么样才能让靖灵脱离险境的同时,沙力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站在他们周围的几具无头骑士。
今天在叶清云的秘密基地里,沙力漫无目的的参观时,发现许多小型的机器人模型,并且在那道将仓库空间分隔的布帘后面,看到了一具与刚才无头骑士们相似的机器人。
仔细推敲后,才发现细思极恐——最初沙力和靖灵被叶清云骗去家中,叶清云还组装了电击枪对他们进行攻击。可是在靖灵展现了自己的真身后,叶清云的态度才立马转变。
虽然不愿意相信叶清云有什么问题,沙力还是忍不住问:“叶清云,你是不是骗了我们?”
叶清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沙力在问什么,脸上写满疑惑。
“骗你们?”
“今天我问你跟叶氏集团有什么关系时,你回答说没有关系。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你跟叶氏集团一定有某种关联。可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愿意帮我们?”
沙力直勾勾的盯着叶清云,像是恨不得把他看个透彻似的。听到沙力提起这件事,叶清云也不再继续隐瞒。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骗了你。事实上,我是叶慕成的养子,刚才那个女人,是跟我一起被收养的孩子,也是现在叶氏集团的继承人……”叶清云说完,喝了一口啤酒,没有去看沙力,只是望向大海,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那个无头机器人,是你造出来的吧?我在你的秘密基地里看到过,跟刚才那个很相似。”
叶清云闷哼一声,沉默片刻,忽然转头看向沙力:“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选择帮你们,都没有什么特殊想法。另外,关于我的真实身份,希望你暂时向靖灵保密……时间不早了,我先去车上休息。”
说完,叶清云就从沙滩上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沙子,向车上走去。沙力望着他的背影,也没再继续追问。
……
次日一早,靖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听见自己耳边传来阵阵像雷鸣般的鼾声。她缓缓活动了一下身体,背部还有点酸痛,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一夜是躺在车上度过。
靖灵缓缓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发现沙力正坐在驾驶座上熟睡,刚才的鼾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靖灵依稀记得,自己昨晚突然被四具没有头颅的机器人袭击,还遇上了跟叶清云和费仁一起吃饭的叶雪。险些丧命时,是叶清云将她救下的。
此时,靖灵还没有搞清楚当下的状况,只觉得脖颈处有点酸痛,轻轻揉了几下。车内虽然开着窗,但空气依旧稀薄,还有些发闷,再加上沙力的鼾声,实在难以让人忍受。
靖灵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坐在沙滩上的叶清云,他正面朝大海,背影看起来孤单极了。
“清云哥……”靖灵轻声呼唤了一下叶清云的名字,叶清云回头看了靖灵一眼,什么都没说。
靖灵走上前去,在叶清云身旁坐下,提起昨晚的事情。
“那个……我知道,昨晚是你救了我。不过,那些没有头的机器怪物到底是什么?我看他们见到你,似乎很听话?”靖灵小心翼翼的询问,同时也在心中酝酿,准备跟叶清云道歉。
叶清云的目光一直望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靖灵问起,他便回答:“那些是无头骑士,叶氏集团的高科技产物。”
靖灵一边听叶清云说话,一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摩擦,看起来紧张极了。
等到叶清云话音刚落,靖灵便鼓足了勇气,大声道:“清云哥,谢谢你!”
叶清云被靖灵突然提高的分贝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她,才发现靖灵的脸颊红扑扑的,像快要熟透的苹果。
心里莫名其妙想要逗逗她。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报恩啊?比如说,以身相许?”
听完叶清云的话,靖灵脸颊上升腾起的两片云彩又红了几分。
叶清云的眼神变得温柔许多,脉脉注视着靖灵:“开玩笑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这个世界不是你该来的,叫上沙力,赶紧回到你生活的地方吧。”
“清云哥,我也想回龙宫去,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我不爱的人共度余生。我……我虽然不能以身相许嫁给你,但我能给你看不一样的风景……”
靖灵结结巴巴拒绝了叶清云,又抬起头来,对上叶清云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脑海中回忆起这几日相处时的每一帧画面,又匆匆别过视线,不敢去看对方。
“别骗我了。”
叶清云侧过身子,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有一丝丝的期待。
谁知,叶清云在表示怀疑后,靖灵的反应竟然那么强烈。
“你别不相信,等着看吧!”她猛的站起身,身体忽然化为原形,变成一条白龙,在云间翱翔。
叶清云望着靖灵的真身,看得入了迷,思绪忽然飘回十五年前。那时的靖灵,也是这么漂亮,只是十五年不见,她比以前更美,更耀眼了……
靖灵忽然停下,再次变回人形,来到叶清云面前,欢快地向他走来。
“怎么样,清云哥,我美不美?”靖灵笑容灿烂,跟个孩子一样。
叶清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由衷的赞叹:“美,你很耀眼……”
听完叶清云的赞叹,靖灵更加开心了,但是她高兴了几秒,脸色又耷拉下来,哭丧着脸,撅着嘴道:“唉,你夸我漂亮有什么用,你又不是费仁。要是费仁能够喜欢我,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靖灵的抱怨,叶清云的心跳忽然漏了几秒,感觉有些刺痛。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又很微妙。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跟费仁根本不合适呢?你愿意以身相许,原本就只是为了报恩,可是报恩的方法又分为很多种,不一定要这样的……”
叶清云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变得真的严肃,一本正经的向靖灵讲述自己的看法。靖灵听完,预料中的疑惑。
“为什么啊?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感情是很复杂的,并且不能强迫。你应该听过我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每一段关系,都需要两个人慢慢经营,强求不来的……”叶清云像在耐心的教一个小孩子一样。
“他对我来说,是这世界上的唯一。我对他来说,也应当是这世界的唯一。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回报,难道不是吗?”
靖灵叹了口气,心情忽然低落。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一次主动靠近,费仁都像躲瘟疫一样躲她。
“你确定自己的选择和判断是正确的吗?”叶清云认真的注视着靖灵,又继续道:“感情的事,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它不是我们等价交换的物品。”
靖灵似懂非懂,微微颔首后陷入了沉默。
“现在仔细想想,以前是我太野蛮了。我总是追着费仁,没有给足他接受我的时间。就像父王硬要我嫁给胖头鱼一样,我是难以接受的。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清云哥,从现在起,我要展开温柔攻势,换一种方法,让费仁真正的接受我!”
说这番话时,靖灵眼神坚定,叶清云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苦涩涌上心头,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是吗?”
“嗯!经过昨晚的事情,我也算懂了。清云哥,你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之前是我不好,总是误会你……所以我郑重的跟你道歉,清云哥,对不起。”靖灵向叶清云九十度鞠躬,道完歉,又将话题转回:“清云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叶清云身子忽然僵硬,反问:“帮你什么?”
“让费仁爱上我,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耐心,一步一步慢慢来。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帮忙,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两人四目相对,清晨的海风温柔的抚摸他们的肌肤。叶清云站在不远处望着靖灵,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不远,几步就能拉进,可叶清云却觉得,他跟靖灵之间的距离,仍然在慢慢变远……
此刻,叶清云忽然想起那日在实验室里,叶雪说他从小到大总是为别人考虑,哪怕自己吃亏也独自忍受不说。
可能他这样的性格,就是这么吃力不讨好吧:习惯了为人着想,习惯了把自己的感觉放在最后,习惯了做老好人……
叶清云第一次感觉到心里苦涩到极致的滋味,他在初升的太阳下,吹着海边的晨风,忽然一笑,回答掷地有声——
“好,我答应帮你。” 龙的新娘(同名电影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