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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所谓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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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忆楠有点傻愣愣地看着靖海,一脸不愿相信的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你的命已经和金龙埙绑定在了一起,只要你摘下来,就会死。”靖海硬着头皮把话再说了一边。

  “所以说,你又骗了我?”窦忆楠默默地反问。

  窦忆楠的话让靖海彻底不吱声了,其实他并不是骗他,他在知道这个真相也是没多久之前的事情,但是靖海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解释就是掩饰,他知道窦忆楠是不会相信他的。

  这一次,窦忆楠终于没有了表情,她直勾勾地看着靖海,站了起来 ,直接转身离开了便利店,这一次靖海没有再牵扯她。

  靖海知道,这次自己牵不住了。

  窦忆楠就这样稳稳地走到了便利店门口,她推开便利店的门,在她临走之前,窦忆楠停顿了一下动作,在她转身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靖海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他在兴奋什么?难道以为她的停留是挽回么?

  一瞬间,窦忆楠的心再次微微抽疼了起来。

  “靖海。”窦忆楠很少这样直白的直呼静海的名字,她说道:“你知道么,其实宁可死,我都不想做你的新娘,我今天这么离开,仅因为这段时间你的照顾以及沙力的付出。”

  窦忆楠这么说完就直接离开了便利店,便利店外的天气依旧阴凉,飒飒的寒风吹疼在每一片肌肤上。

  窦忆楠看着眼前黑漆漆的道路,迷茫、害怕,但是不敢退缩。

  窦忆楠裹紧外套,冲自己打了一口气,然后往前的山路上走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她不回头。

  窦忆楠裹着外套,漠然地被黑漆漆的路淹没。

  晚间的星空带着零碎的星辰,窦忆楠出了镇,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出镇口没多久,窦忆楠就上了镇里最晚的一班车。

  窦忆楠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十点了,车内的人不多,人来人往的,窦忆楠选择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窦忆楠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龙埙,金色小巧的项链散发着静静的幽光。

  窦忆楠低头看着项链,想到她和靖海认识的点点滴滴,窦忆楠心理清楚地很,如果当初没有这个金龙埙,那么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认识靖海。

  因为金龙埙,她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龙的新娘,也因为金龙埙,她不得已地要和这个身份绑定在一起。

  就在窦忆楠发呆的时候,旁边的座位坐下了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身着一件黑色外套,头发有点凌乱,看上去十分朴实,妇女的眼眸带着几好奇,她看着窦忆楠,在窦忆楠转过头的时候,她才笑道:“小姑娘是一个人吗?”

  “啊,嗯。”车上本来就人不多,窦忆楠也没必要伪装什么,她点了点头,此时中年妇女才说道:“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而且还是走夜路,你去哪里,如果我们目的地相同,等到了下车,我还能让我家老头子送送你。”

  窦忆楠这才反应过来路人大妈的好心,窦忆楠微微抿紧了嘴唇,然后说道:“谢谢,不过不用……”

  窦忆楠其实到现在都没想好去哪里,准备先回市区再说,路人大妈似乎看出了窦忆楠的这份戒备,也就没再说什么。

  夜路的车,停停开开,也有些颠簸,花费了许久还没到目的地,大妈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状况,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酥饼,就着水小口的吃着。

  此时车里的人有吃东西的,也有在睡觉听歌的。

  大概是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窦忆楠被旁边妇女吭哧吭哧吃东西的声音所吸引,她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居然分泌了口水。

  窦忆楠咽了咽口水,就在这个时候肚子好死不死的居然‘咕咕咕’叫了起来,而且叫声还挺大的,妇女一眼看穿了窦忆楠。

  她连忙笑了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饼,然后将饼递给了窦忆楠的同时说道:“小姑娘出门没吃饭吧,这车还要开一会儿,我劝你还是吃点,不然到时候饿的不行,怪不舒服的。”

  妇女看到窦忆楠没有接过饼,立刻解释的说道:“小姑娘你放心,这饼都是我们自己家做的,味道很不错的,材料也很健康,鸡蛋都是农家鸡蛋。”

  窦忆楠听着中年妇女的话,更加饿了,她咽了咽口水,出于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接过了饼。

  窦忆楠因为饿的缘故,拿到饼后大口的吃了两口,然而干吃本来就会咽到,更何况还是她这种吃的着急的类型。

  窦忆楠这一下咽的,吓得旁边的中年妇女疯狂给她塞水,窦忆楠连续喝了一大口水,才逐渐缓过劲儿来。

  窦忆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中年妇女道:“刚刚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说你这个孩子饿了不早说。”中年妇女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她看着窦忆楠的表情越发的爱怜,她道:“其实我以前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她呀,最爱吃我做的酥饼,而且每次也是这样吃的慌里慌张的。”

  窦忆楠听到妇女的话,在意点放在了‘以前’上,窦忆楠顿了顿说道:“那现在她……”

  “我家丫头命不好,前些年出了一点状况,离开了。”中年妇女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情一样,叹了口气说道:“刚离开的那些年,我的确受不了,常常做噩梦,幸亏有孩子的爹,这些年才慢慢走出来,这人生啊,怎样走都是走,有的儿孙满堂幸福的很哟,有的虽然有缺失,但是阴晴圆缺,失去未必能代表什么。”

  窦忆楠默默听着中年妇女的话,抹了抹嘴角的酥饼渣说道:“如果您能这么想,挺好的,我想逝去的亲人也不想看我们一直消沉。”窦忆楠在说的时候莫名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中年妇女笑了笑,算是认同了窦忆楠的话,她此时再次转过来看着窦忆楠说道:“不过小姑娘,算我多嘴,阿姨看你从上车起一直摩挲着这个金链子,阿姨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窦忆楠在听到‘重要的人’四个字的时候,心微微抽疼了一下,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如果是以前,若有人这么问起,她一定会认认真真的说这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当时在她心里除了已经逝去的父母外,就属把靖海看的最重要了,然而就在几分钟前,这一切都坍塌了。

  中年妇女看着窦忆楠虽然不回答,但是表情复杂的样子,她微微叹气道:“其实你不用回答也行的,阿姨看得出你是个好姑娘,我想这个链子应该是恋人送的吧!”

  “算是吧……”窦忆楠没有十分肯定的回应阿姨。

  此时的中年妇女说道:“阿姨也恋爱过,知道爱一个人的样子,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嗯。”

  “哎,是因为他骗我。”窦忆楠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金龙埙,而且是不可容忍的欺骗,这一刻中年妇女以为窦忆楠遇到了出轨,一时间忍不住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孩子,我懂你的感受。”

  “啊?”

  “我以前也被我我家老头子骗过。”妇女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愤愤道:“我之前怀孕的时候,她就跟村头的寡妇好上了,还当我不知道这个事情。”

  中年妇女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开了话匣子,窦忆楠也没打断,就静静的听着:“后来我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了,因为这个事情我和我家老头子促膝长谈了一个晚上,到现在我都记的那一夜的谈话。”

  妇女轻轻地握住窦忆楠的手,她道:“其实老头子的确跟那个寡妇有点道不明的暧昧,但是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心里惦记着我,他懂得自己在做什么,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嘛,可是暧昧……”

  “爱情本来就是磕磕碰碰,出轨、误会、金钱利益……等等,这一切都可能影响到爱情的本质。”中年妇女说的时候笑呵呵道:“或许他在犯错的边缘徘徊过,但是我是他的爱人,我选择了包容而已,很多事情并非包容是对的,但是尝试包容是一种信任。”

  “尝试包容是一种信任?”窦忆楠听着对方的话,默默地看向了妇女,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在她脸上,将她原本苍老的面孔衬的熠熠发光,看起来十分光彩。

  窦忆楠轻轻晃了晃脑袋说道:“可是,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信任可能换回的是背叛。”窦忆楠垂着眉宇,轻轻说道。

  “我知道。”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阿姨没猜错的话,你们俩个应该是吵架了吧!”窦忆楠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面对这个阿姨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抗拒,她点点头的说道:“是的!”

  中年妇女闻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要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她也不等窦忆楠的反应,开始自顾自的说道:“很久之前,有一对夫妻的分手闹得大张旗鼓,当时女方请来了许多亲友,当着众人的面,批评丈夫在婚姻之中的离谱之处。”

  中年妇女边说边拧紧了瓶盖,然后淡淡的说道:“这个妻子说,当时女儿生病做手术,丈夫不但不闻不问,还把家里的钱拿走一半,一个人去参加南极游。还美其名曰‘要趁年轻多去冒险’。”

  “咳咳……有点过分……”窦忆楠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也常年在外奔波,一直研究着神话里的龙,尽管被很多人誉为是疯子,但是爸爸就是没有放弃,当时母亲也很支持父亲。

  大概自己跟故事里的差距就是,父亲离开不仅没有拿家里的钱,还一直供应着家里的经济情况。

  “对啊,这个丈夫很过分。”中年阿姨点头认真道:“女人还说,自己的这个涨幅不喜欢工作,经常迟到早退,帮他联系了几家公司,都被开除或者劝退。这些年一直在靠女人在赚的钱养家。”

  窦忆楠听到这里,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她对故事里的女人有些心疼也有些恨这个男人恨铁不成钢。

  “所以说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男人,他在家里不做家务,从来不记得妻子和女儿的生日。”中年妇女轻哼道:“有一年呢,这一个女人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给了丈夫一个名牌钱包,结果被他转手就卖了,拿着卖了的钱去打麻将,最后血本无归。”

  “呸,真是个人渣!”窦忆楠忍不住吐槽。

  “是啊,女人还说自己在产后抑郁症,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丈夫却说她装病。她在最痛苦的时候甚至想用头撞墙,丈夫得知后却笑她在演戏,连演都演得不像。”中年妇女仿佛身临其境一样,目光深邃,语调平缓的讲出这个故事的开端,一个渣男丈夫和一个痛苦妻子。

  “就这样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让人听起来的确令人心寒不已。女方叙述得很平静,男方羞怒交加,在大家的声讨与感慨中,脸色愈加紫涨,又无法辩驳所有的事实。终于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中年妇女在讲述的时候看着窦忆楠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两个人离婚已是无可挽回。”

  “离婚挺好的,对于女方来说是一个解脱。”窦忆楠皱着眉头说道,对此,中年妇女也点点头认同道:“的确,于是两人迅速签署了协议,男方被迫放弃了房子与大部分财产,孩子跟了妈妈,女方也放出话来,不会让男方再见孩子。”

  “从此夫妻双方就此分道扬镳。”中年妇女讲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目光定格在窦忆楠身上:“然后就这样过了几年,大家再聚会,很巧,又遇到再婚的男方。”

  “这个男人是不是变得又落魄、又惨,而且还没钱?”窦忆楠忍不住插话道,她想到,如果有一个男人这么对她,她早就分分钟锤爆对方的狗头了。

  对于此,中年妇女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并没有,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个曾经被前妻批判得一钱不值的男人,如今对妻子与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给正来例假的妻子倒热水,细心地给小女儿剥开蟹壳,喂她蟹肉。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以自我为中心、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大男子主义模样。”

  “……”这样的转折有点出乎窦忆楠的意料外,窦忆楠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怎么可能?”

  “对啊啊,怎么可能?”中年妇女有些可爱的眨眨眼睛,此时的车也轰隆隆地往前继续奔驰着,嘈杂的空气里,妇女的声音尤为清晰,她道:“当时有好事者问他的妻子:这个丈夫对她如何?”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妻子立刻眉开眼笑,对丈夫的优点如数家珍,现任的妻子说这个丈夫热爱工作,上进,顾家,贴心。”中年妇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笑着脸说道:“当然,让现任妻子觉得最幸福的是,这个丈夫还懂得浪漫,所有的节日都不忘记给现任妻子准备小礼物和鲜花,现任妻子甚至觉得嫁给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很幸福,很满足。”中年妇女的话让窦忆楠猛地皱起了眉头,她很不满的说道:“这个男人是装出来的吧!”

  “或许是吧,反正当时这任妻子说完后,大家面面相觑,简直不能相信听到的与前妻认识的是同一人。”中年妇女的话停顿到这里,让窦忆楠隐隐心疼起了男人的前妻。

  “后来,有好事者便与男方聊起他的转变,他有些尴尬,但依然坦承:上一次婚姻的失败,的确给他带来了巨大打击。以至于再谈恋爱时,那些刺耳的话总是浮上心头,每每想起就如鲠在喉,极不愉快。”中年妇女轻轻地说着,口吻平和,但窦忆楠却听出了不同的味道。

  “就这样,这个男人日子久了,他却渐渐发现,前妻那一次毫不留情的“揭疮疤”,反倒成了他的“爱情圣经”。他清晰地明白,在经营一段感情时,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最排斥的又是什么。按图索骥,逐步克服,居然慢慢掳获芳心,修成正果。”中年妇女的话到了这一步,窦忆楠这才明白过来,男人之前失败的婚姻为他铺垫,教育他怎么去爱一个人,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窦忆楠此刻越发的觉得那个前妻好可怜,即便如此,她也对这个男人的转变有些憎恶。

  “后来呢?”窦忆楠问道。

  中年妇女顿了顿说道:“后来,有人与他的前妻又见了面,聊起其前夫的第二次成功婚姻。她却没有惊讶,只是有些感伤地笑了笑,然后问那人是否看过一幅关于仙人掌的漫画。”

  “仙人掌漫画?”窦忆楠有些好奇的反问。

  “那幅漫画在网络上流传颇广:一个人紧紧拥抱了仙人掌,离开时带走了满身的刺;而第二个前来的人,顺利地拥抱了没有刺的仙人掌,从此圆满结局。”中年的妇女如此解释道。

  窦忆楠大概想象出了仙人掌的的漫画,然而她也就不懂前妻在这个时候提这个做什么,难道她不生气吗?

  自己这么受苦受累,男人变好了,却无法给她幸福,中年妇女显然看出了窦忆楠的心态,轻轻的说道:“当时这个前妻说道,她知道当初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挑明前夫的缺点,完全没有顾及他的面子,的确做得太绝太狠。可前夫就像那棵仙人掌,就算妻子固然可以拼尽全力带走他一身的刺,可若不让他觉得彻骨疼痛,他便无法醒悟,不能悔改。那么即使他遇见下一个更好的人,新的刺依然会肆无忌惮地生长出来,再一次双双受伤。”

  “人痛了,知道下一次不要再拥抱仙人掌;仙人掌痛了,才知道收敛起它的刺,不要再让拥抱它的人负伤。”中年妇女的话落在了窦忆楠的耳边:“其实恋爱的一开始,大家都曾是仙人掌。”

  “所以被爱的时候,从不掩饰伤人的锋芒,因为有恃无恐,觉得无论怎样肆意伤害,那个拥抱你的人,永远不会离开。”中年妇女的话语落下,窦忆楠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现在自己就是一颗仙人掌,因为害怕就将尖变得将更加锋利,她毫不掩饰他伤人的锋芒,甚至都没有认真听他讲过什么,只是如果她是仙人掌,那么这个用力抱着她的靖海就是一个木工。

  他拥抱它的同时,也用工具砍伤了她。

  就在窦忆楠这样发呆的时候,车,稳稳地停靠在了边上,此时的司机才喘了一口气说道:“到地方了,到地方了。”

  中年妇女看到窦忆楠在沉思,也没多做打扰,只是留了一个笑颜,然后拎着大包小包地下了车。

  隔着窗,窦忆楠清晰地看到中年妇女直奔一个大叔面前,大叔手里捂着一瓶饮料,他自然地从妇女手中接过各种包袱,然后把饮料递给了对方,像是在说什么‘喝点水’之类的话,她看到中年妇女开心地喝着饮料,然后和大叔的身影掩盖在了黑幕里。

  窦忆楠下车较晚,当她跟着人群下去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窦忆楠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多接近十一点了。

  她看着满天点点的星光,莫名的,突然想回家了,想念她的爸爸妈妈,想念她曾经那个小小的一家三口了。 龙的新娘(同名电影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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